第9页_病娇摄政王靠我续命(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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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页

  她的心瞬时提到了嗓子眼,浑身僵硬,想叫都叫不出来,只呆愣愣地,浑身唯一的知觉就是脖颈处那锋利的冰凉。

  好在那匕首很快移开了她的脖颈,肩头凉风拂过,耳畔一缕青丝被利刃斩断。

  他拿起她的半截乌发,转身径直朝外走去了。

  直到他走出了院门,江心婉觉得自己的身体才能动弹,她霍地起身,摸摸自己的脖颈,完好无损,又摸摸自己的头发,的确是少了一缕,剩下的半截头发垂在耳畔。

  我去,吓死老娘了好伐?!

  她赶紧起身将门关好,上了栓。以后可不敢开门睡觉了,再也不敢了!

  她想起白日里他握着她脚仔细擦药的样子,这会儿又悄悄来削了她头发带走……

  果然是变态啊!

  司徒曜回到寝屋,他握着手里顺滑的乌丝,一时不知道放在哪里。虽然很厌恶,但是要隔得足够近才有效果,他掀开枕头放在了下面。

  头枕上去,感觉怪怪的。

  他尽量忽略这感觉,毕竟比起与她的肢体触碰,枕着一缕头发睡觉算好多了。

  如此一想,也渐渐睡了过去。

  但是第二日醒来,脑内倒计时辰却依然流逝了时间,原本的九个时辰,经过昨日下午和晚上的消耗,如今只剩下两个时辰。

  原来靠近江心婉三尺之内,是需要她本人,割下来的头发不作数。

  司徒曜烦躁,叫来王管事询问,江心婉今日在做什么。

  王管事笑呵呵道,“江姑娘一大早问老奴要了一只母鸡,说是将军您日理万机,给你补补身子,也是报答您的收留之恩。”

  司徒曜一想,如此也好,她做好了自然会来找他,于是暂放一边,让王管事伺候着穿衣。

  王管事却一副欣慰的表情,道:“江姑娘花容月貌,万里无一,性子瞧着也是好,最重要的是,王爷您对她不过敏。”

  他跟随司徒曜多年,从还是皇子时就一直在他身边伺候,后来到封地也一路追随,二十多年的相处已超过了主仆之情,至少在他看来早就把司徒要当做亲人一般,盼望着自家王爷能早点成家,有个贴己照顾。

  司徒曜凉凉道,“不可乱语,何况只见人一面,不要轻易下定论。”

  江心婉那祸水怎称得上性子好?他心中冷哼。

  王管事应是,但心中依然开心,自家王爷二十八了还未娶亲,当前能迈出第一步就值得庆贺。

  迎春阁内,花想容正对窗描妆,晨曦透过窗棂格照在她脸颊上,让她微黑的眼圈和眼角的细纹清晰可见。她又往脸上扑了一层薄粉,但对效果依然不太满意,一时叹息。

  这时,床上传来了动静。

  她将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尽,扬起笑容,起身走到床前,柔媚道:“公子醒来啦?”

  床上的男人闻言一怔,捂着头痛的手顿时放下来,脸上赫然一道醒目的疤痕,横贯鼻梁一直延伸到右耳。他看向眼前的女子,脸上闪过一丝惊惧和茫然之色。

  “公子,您忘了?我是花想容,昨晚您歇在我这里的。”

  萧锦晃晃还有头疼的脑袋,依稀记得昨晚心情愁闷,的确与一女子对饮了一番,事后就不记得了,没想到醒来竟然是她的床上。

  不过,虽然不善男女之事,但到底也是运筹帷幄之人,在这烟花之地误入女子床榻也是正常。花想容见他面色很快恢复镇定,心道果然是大将军,万事不乱。

  她能在这里碰到他,简直是天助她也。

  第8章

  一切要从昨晚说起。

  花厅内,她刚刚陪了一波贵客,但到了最后选择留宿的时候,那几个贵人却无一选她,都搂了那些个正青春娇艳的小姑娘。

  老鸨笑呵呵地提醒道:“她曾经可是咱迎春阁的花魁,官人们不要不识货呢。”

  众人哈哈一笑,有人直言道:“是十年前的花魁吧!”

  老鸨想了一瞬,“好像是有十二年了,官人们真是火眼金睛。”

  众人哈哈笑起来,有人叹道:“自古美人叹迟暮,不许英雄见白头呐!”

  花想容手心攥紧,染了凤仙花的指甲几欲陷进肉里。

  她跟着老鸨出了花厅后,径直去拿了一壶酒,逃也似的远离这□□浪语的后院楼阁,一路豪饮,辛辣的酒入喉,将她的眼睛也刺得湿润起来。

  她多少年没有受到这等侮辱了?还是一群无关紧要的酒囊饭袋!

  这迎春阁也是乌绍容的产业,但是谍者从来是单线联系,是以老鸨等少数几个安插的谍者也并不知她的真实身份,她就这样被乌绍容扔到这里来,名曰蛰伏收集情报。

  呵呵,让江心婉去接近萧锦,而让她这鱼龙混杂的肮脏之地收集情报?

  花想容恨得紧,十几年的青春付出,一朝被打回原形。

  她靠着凭栏一口一口地灌着酒,想今晚也不会接客了,索性喝个痛快。

  渐渐的,微醺的她发现了一个人。

  在迎春楼,前厅是正常宴饮的酒楼,而后院楼阁是喝花酒的烟花之地。

  那人独坐在前厅内的一处角落,一袭普通的灰蓝常服,但看得出身材高大而结实,脸上一道横贯脸颊的刀疤尤为惹眼。

  他只闷着酒,桌上的菜一点未动。

  看起来同是天涯可怜人,花想容走下去,坐到了他的面前。

  她本就擅讨好男人,十分熟路亲切,何况这时又喝了酒,两颊绯红,一股子柔媚劲儿。

  但是男人很是冷淡,在她几番热络下,也只是淡淡应声。

  花想容心中又涌起挫败感,如今连一个破了相的男人也勾引不成了吗?

  她心中气恼,便端起酒猛地呛好几口,终于被眼前的男人伸手制住。

  “姑娘,喝太多伤身。”男人沉声道。

  花想容转眸,道:“伤心之人,伤身又如何?”

  男人沉默了一瞬,未言。

  花想容却抓住了机会,编造了一个苦难的身世,终于引得男人微微侧目,却也只是和她碰杯饮盏。

  隔得近了,她才发现男人的脸,那刀疤纵横的上半部好像比下巴处更为白皙,再仔细看,那白皙处的印子形状似曾相识。

  她灵机一动,悄悄地在桌下掏出随身的迷药,不经意地沾了点在手指甲内,然后借着给他倒酒的时候,撒进杯盏。

  虽只那么一点点,但是在酒精加持的作用,男人渐渐地趴到桌上迷迷糊糊地睡了。

  花想容轻轻喊了一句:“萧将军?”

  男子咕哝地应了一声。

  花想容瞬间酒醒了一大半,又试探道,“萧锦萧将军?”

  男子又咕哝应了一声。

  她按捺住心中狂喜,又道:“萧将军,您喝醉了,我扶您进去吧?”

  男子咕哝道:“嗯。”

  她招来一个小厮,将他扶进自己的房间,放到床榻之上,又给他脱了衣服,装作已经事成的样子。

  萧锦,可是她研究很久的人,面具的形状一清二楚,沉默讷言,身材高大,所以下意识地试探,没想到果然是他。

  她唇角一勾,这是萧锦,那江心婉那蠢货又是去攻略谁了?

  此刻,花想容笑容妩媚地对向萧锦,见他起身,连忙伺候他穿衣。

  萧锦有些不自在,道:“昨晚喝多了,对姑娘多有得罪。”

  花想容:“公子哪里的话,我本就是以色侍人,还要谢谢公子解我昨晚之难。”

  她知道萧锦连多年的面具都取下来,肯定是想隐藏身份,是以装作不知地以公子称呼。

  萧锦疑惑道:“昨晚之难?”

  他实在有些记不清楚昨晚到底说了什么。

  花想容轻轻叹了口气,将昨晚编纂的悲情故事又简单说了一遍,并添加上如今入了这烟花巷,十几年清纯蹉跎,未遇良人,年老色衰,无人再点她,没有进账屡被□□惩罚。

  萧锦微皱眉头,他本没有找女人的打算,来这里不过是找一处平日无人认识的清静之地借酒浇愁罢了。昨日司徒曜强硬地让他暂时卸甲,要替他的名来肃清甘州城的布防,全然不让他插手,这分明是不信任他。而他追随司徒曜多年,太了解他的为人,他一旦不信任的人,除了死别无二果。

  花想容见他无动于衷,忽地跪倒在他面前,哭诉道:“公子,我知道您是心善之人,您救救奴家吧!奴家不想在这里等死!”

  她眼中哀婉,泪顺着脸颊淌下,晕花了妆容,露出原本不太年轻的皮相,很是狼狈和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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