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十三凶徒
他早已知道她会来找他，正如她也知道他会等着她。
“夏公子，”她是这些人里面唯一会称自己为夏公子的人，这让他感觉怪怪的，但有种说不出的受用。
她或许是为数不多在称呼上把他当作对等的人，其他人不是以小书生，就是以小乞儿，或是小子来称呼他。
当然，两种称呼都无所谓，上官海棠庄主虽然有时称呼他小子，但她蛮照顾他的。
夏天请她进来。
这位四大名捕之首面无表情，一如她的名字无情。
当她看见桌上那精致时尚的高脚杯，却一下被吸引了过去。
她看了一眼，便转过头，看向桌上盛满杯中的红酒。
暗红如玫，醇香若玉，似有千般色泽，迷幻于光彩之中，世间最甘甜的红酒大概也不过如此。
她一言不发，用那双厚重的熊皮手套触碰其中一杯，鼻子微微一嗅，闭上眼睛，旋即放下酒杯。
“夏公子，看来关于你乃渔夫之子的小小谣言不攻自破了。”她的声音既不娇媚，也不霸气，宛如一泓淡淡的清水，拒人于千里之外。
“无情大人，”他叹息着为她斟上一杯，“请。”
“官差办事的时候不会喝酒，”她抬起头，“我也从不喝酒。”
“那您该喝一杯，否则您会发现这世间的乐趣会少了许多。”
“我的志趣不在于此。”她垂下眼皮。
夏天知道她渴望什么，他又喝了一杯，“无情姑娘，我在书中看过一位哲人讲过一句话，觉得它很有意思。”
无情一言不发。
“那位哲人说，所谓的仇恨，就是甘愿用自己一辈子的不幸福，去交换别人一生的痛苦。”
无情姑娘瞳孔微缩，她那双眼睛甚为奇特，毫无瞳仁，仿佛一色而成的黑，正如那最纯粹的曜石。
她仿佛能看透人心，但仿佛又无法看透他的心思。
她盯着酒杯，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与萧杀，她仍旧坚持。
夏天无法理解她那苦闷，但却被她的坚持所感染，这是一位面如寒玉，心似白雪的姑娘，却始终以血来浇灌。
不论是自身的意愿，还是好人系统的提示，他似乎觉得自己没有理由不去帮她。
“如果你执意如此，我也只好把我所知道的故事里的名字都告诉你。”
似乎她已经认定这故事里的凶手名字就一定是真的。不过想到她本身就是情报方面的高手，知道些千里之外传来的消息也不足为奇。
她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纤细的手上青筋微微束起。
“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他又喝了口酒，坚持道。
无情姑娘手指放在轮椅上，面无表情，“夏公子，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照办，只要你告诉我那几个名字。”
没有丝毫动摇，哪怕让她脱衣服，让她跳悬崖，她都已下定决心照做。
“好，”他大口饮下最后一杯酒，“只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
无情姑娘保持惯常的沉默，却身子绷紧，似是隐隐有些不安。
“无情大人，你必须发誓，在你父母和全家死去的家人坟前发誓，你必须在得以保全自己的前提下，去复仇。”
这话让无情姑娘愣了神，她久久低着头，声音带着嘶哑，她咳嗽了好久，才说到，“夏公子，无情的命，对你真有这么重要吗？”
是呀，他们相识不过数天，可以说几乎素未谋面去，她无法理解。
是呀，她当然无法理解，他的积分正在上涨。
千万年来，人们都不信好人有好报这一说法，但眼下，他觉得自己还算是最幸运的一个。
因为他做好事不需要他人回报，系统自会给他最直观的数值来呈现他的好心。
所以，出于对积分的感激，也出于善心，他不愿无情姑娘冒险。
她以冷静机智出名，但未尝不会一打听到凶手的名字就鲁莽地前去去复仇，若真那样，他说了名字反而是在害她。
“我不管你的命重不重要，”夏天说到，“你必须在你父母和所有无辜死去的亲人的亡魂前发誓，不论对手是谁，不论他有多强，有多么位高权重，你都必须以保全自己性命与名誉的行事去复仇。”
他们之间的沉默僵持了十分钟。
无情姑娘终于垂下眼皮，举起手掌，“我以我父母与所有死于十二年前的亲人发誓，我会将所有谋害你们的凶手全部绳之以法，同时，我会保全自己的性命。”
“还有名誉。”
无情姑娘差点噎住了，她深深望着他，“也会保全我的名誉。”
“记住，仅仅和我发誓没用，你必须再到你父母和亲人的坟前发誓，你发誓，你会去他们的坟前，你会把今天与我说的一切再重复一遍。”
她脸上带着深深的恼红与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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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无情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现她的情绪，很久很久以后，她捏紧的拳头终于松开，宛如一个失败者般倾颓，“我会去他们的坟前发誓。”
“据说四大名捕的无情姑娘是位说一不二的女子，”夏天脸上带着善意的笑，“请，喝口酒.......”
无情深深地看着他，始终未接过酒杯。
呃，他差点忘了对方不喝酒，便从积分列表中换了两瓶加了碎冰的甜素橙饮料，至少，在这个时代还没有这种东西。
他为她旋开，倾满酒杯，放于她桌钱，“喝口饮料吧，我把他们的来历一一和你说道”。
无情仍就没有动杯，她一直等着他的名字。
“我知道的故事里，十二年前，杀害你们盛家的十三元凶分别是：
其一薛狐悲，他是为“四大天魔”中的“魔头”，手下有“修罗四妖”，武器是一根拐杖，绝技为疯魔杖法。薛狐悲为人狡猾，擅于欺善怕恶，擅以逃命，甚至擅于诈死。
其二是外号“毒手状元”的武胜西，他使的“毒手摧魂掌”百步遥击伤人，与其兄“辣手书生”武胜东二人称霸关东。
外号“辣手书生”的武胜东同样也是元凶之一，他的绝技为“辣手追魂镖”。
其四张虚傲，外号“佛口蛇心、铁伞秀才”，又号称“见伞如见鬼”，武器九尺铁伞。
其五是关海明，他为山东“大手印金刚”。
其六是莫三给给，莫三给给外号“一刀千里”，武器为回魂追月刀和斗笠，是苗疆第一杀手。
第七位是西门公子，此人为西门山庄庄主，行事于正邪之间，为人心狠手辣，悟性奇高，武器为一双金钩，乃十三凶徒的联系人。
第八位司马荒坟武器为一双铜钹，绝技为三丈凌空锁喉指，喜欢在有关死人的事物如幡旗、荒坟、棺材中给敌手淬然一击。
之后是外号“土行孙”的孙不恭，他乃常山九幽神君的弟子之一，身材矮小，擅于土遁。
独孤威，外号“人在千里，枪在眼前”“长臂金猿”，武器为把长枪，绝技为霸王枪，常山九幽神君的弟子之一。
最强的欧阳大，十三位元凶的首领，外号“阴阳扇”，武器为一把阴阳扇，扇的一面写着顺我者昌，另一面写着逆我者亡。
绝技有三：一为扇中暗器，二为阴阳神功，三为阴阳一线。
欧阳大本擅柳絮刀法，但在二十五年前，改用扇法，二十年前便成名，十五年前赢得“阴阳扇”的外号。为人喜杀好霪，在干完勾当后会专门在受辱女子尸体上留下灼痕，当然，只有他一人知晓。”
“欧阳谷谷主欧阳大，”无情咬着牙，手指捏的更紧，几成青紫色，看来这欧阳大很不好对付。
夏天继续说到，“外号“无刀叟”的冷柳平也是其中之一，武器为铁环，是苗疆第一回旋快刀，绝技为无刀一击。曾击败苗疆的“七泽死神”霍桐和“一刀千里”莫三给给。
最后一位是杜莲，外号“毒莲花”，武器为一把毒莲花，曾用一根毒针毒杀黄河镖局一家四十二口，她是欧阳大的情人，两人育有一子。”
十三个人，每一个都是武林黑道中的高手，即便是无情，单单应付其中的两位就已经够吃力，更何况，后面有几位的武功犹在她之上。
无情姑娘突然笑了，冷锐犹如尖刀，“原来是他们。”她笑个不停，眼泪却是刷地流下来了，打湿她的衣襟。
“无情大人，事先声明，这只是书中故事里的凶手。”
无情苦涩地说到，“我曾翻越过这些人的卷宗，那些案件，我现在还深深记着，每一个字都.......”
她消沉地说到，“他们在过去的二十年时间里至少作案八起，灭八门共一百八十余人。
这一百八十余人，只有我和一个林家的小厮侥幸活了下来，而目睹真凶的一个也没有，他们手法精湛，所用兵器甚多。
而你说的那些人所使用的兵器，均和卷宗记载的死者伤痕吻合，甚至我母亲她.....她......她......”
说到这儿，她再也无力支撑，瘫倒在轮椅上，仿佛这些年撑着的最后一口气也松了，眼泪终于如洪水般涌出。
夏天不知所措，他实在没有安慰女子的天份。
门外又传来敲门声，夏天打开门，只见无情姑娘的同伴铁手以及上官海棠正站在门口，上官海棠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诡异表情。
“这儿发生了什么事？”
夏天侧过身子，他一个手无寸铁，身无武功的常人还能做什么？
铁手从容开朗，行事稳健，同样眼力尖锐，他扫了一眼屋内，见那无情姑娘没有大恙，便低声向着上官海棠说到，“我先回去了，请上官大人进去安慰一下无情吧！”
“铁手大人休息去罢，”上官海棠仍旧一副翩翩公子的打扮，她大步踏门槛。
夏天为她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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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子，没想到你有这种绝世妙的好东西，”她赞叹了一声，随口问道，“无情，你怎么了.......”
对她的遽然破门而入，无情也并不表示惊讶。
她只迅速的象整妆时不经意的手势，把眼角的泪痕抹去。若非她眼角红痕，别人还真以为她没哭过。
“无恙，只是想起了不愉快的事，”她尝了口果汁，似乎便爱上了这碎冰甜果汁，又抿了口饮料，默默沉思，以出奇平静的声调回应上官海棠的关心。
夏天则开口说道，“关于那十三个人，我还有点事要与无情姑娘讲。”他瞥了眼上官海棠。
“怎么，现在就要赶我走，”上官海棠发怒道，“小子，莫非你是痛惜你的酒和这甜......水？”
无情慎重地提了句，“上官海棠大人为人正直忠义，与我私教甚好，若是想要除掉那十三人，恐怕还得有劳大人出手相助。”
“哦，看来你和小书生确认过名字了？他说的那些人符合卷宗上的记载吗？”
无情淡淡地点头，“几乎毫无差错。”
“看来我开始相信小书生确实来历非凡咯，小书生，你是如何知晓那些事情的，莫非你是传说中那上古隐派天机门的门徒？”
天机门，那是什么门派？夏天全然没听过，“我现在要讲的事情很重要，无情大人，麻烦你一定认真听。”
无情姑娘轻点下颌，上官海棠则坐在桌前，拄着手肘打量着他，仿佛想从他脸上找出什么线索来。
夏天点点头，他耗费唇齿，唾沫飞尽，把那十三元凶的详细特点，包括弱点，做过的事一一说了个遍，乃至落在他们手中的男人和女人都有什么下场也说个清楚，巨细无遗。
无情姑娘与上官海棠庄主自然是聪明人，知道这些对她们无疑很有裨益。
这十三个人个个都是卑鄙狡诈的黑道高手，他们要对付人，自然无所不用其极。
而无情姑娘，看似无情，恐怕多情，若是心慈手软，一招不慎，就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无情姑娘认认真真将他的话听了个遍，上官海棠凤眼半睁半闭，仿佛神游天外。
听了好久，意犹未尽的上官海棠突然双眼睁开，“小书生，你对他们真如此了解？”
夏天讪讪笑了，也不知该找什么理由来糊弄她。
无情突然问道，“这十三凶徒个个都是为非作歹的武林黑道高手，是什么人有能力把他们聚集在一起，是否有元凶之首在背后操纵着一切。”
夏天叹了口气，久久不肯开口。
“怎么，这名字说不得？”
夏天言语晦涩，吞吞吐吐，“十三元凶各个身怀绝技，来自大明武林各大门派山野，乃至西域东夷，甚至还有海外的秘法。
偏偏他们那来自五湖四海的武功又传于同一人，你们觉得什么样的人才能驱使的动这十三位几乎与无情不相上下的绝世高手。”
这话让上官海棠惊愕，而无情，一声不吭。
“无情的父亲乃是盛鼎天，当年的新科文武榜眼，也是朝廷的一员，更是当朝内阁大学士的亲信，他们满门一家被灭门，本该轰动朝廷，为何六扇门乃至大理寺均无人彻查。”
无情双眼睁大，嘴唇几乎要咬出血。
“这南方大明天下，又有几个人有这样只手遮天的权利？”
“小子，有些话可轻易不要乱说，”上官海棠拉下脸来，声音充满冷意。
夏天看着她，这些话足够让一向忠于朝廷的她动手把我抓起来，但她没有，看来她在心里也隐隐有一丝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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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或许是为数不多在称呼上把他当作对等的人，其他人不是以小书生，就是以小乞儿，或是小子来称呼他。
当然，两种称呼都无所谓，上官海棠庄主虽然有时称呼他小子，但她蛮照顾他的。
夏天请她进来。
这位四大名捕之首面无表情，一如她的名字无情。
当她看见桌上那精致时尚的高脚杯，却一下被吸引了过去。
她看了一眼，便转过头，看向桌上盛满杯中的红酒。
暗红如玫，醇香若玉，似有千般色泽，迷幻于光彩之中，世间最甘甜的红酒大概也不过如此。
她一言不发，用那双厚重的熊皮手套触碰其中一杯，鼻子微微一嗅，闭上眼睛，旋即放下酒杯。
“夏公子，看来关于你乃渔夫之子的小小谣言不攻自破了。”她的声音既不娇媚，也不霸气，宛如一泓淡淡的清水，拒人于千里之外。
“无情大人，”他叹息着为她斟上一杯，“请。”
“官差办事的时候不会喝酒，”她抬起头，“我也从不喝酒。”
“那您该喝一杯，否则您会发现这世间的乐趣会少了许多。”
“我的志趣不在于此。”她垂下眼皮。
夏天知道她渴望什么，他又喝了一杯，“无情姑娘，我在书中看过一位哲人讲过一句话，觉得它很有意思。”
无情一言不发。
“那位哲人说，所谓的仇恨，就是甘愿用自己一辈子的不幸福，去交换别人一生的痛苦。”
无情姑娘瞳孔微缩，她那双眼睛甚为奇特，毫无瞳仁，仿佛一色而成的黑，正如那最纯粹的曜石。
她仿佛能看透人心，但仿佛又无法看透他的心思。
她盯着酒杯，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与萧杀，她仍旧坚持。
夏天无法理解她那苦闷，但却被她的坚持所感染，这是一位面如寒玉，心似白雪的姑娘，却始终以血来浇灌。
不论是自身的意愿，还是好人系统的提示，他似乎觉得自己没有理由不去帮她。
“如果你执意如此，我也只好把我所知道的故事里的名字都告诉你。”
似乎她已经认定这故事里的凶手名字就一定是真的。不过想到她本身就是情报方面的高手，知道些千里之外传来的消息也不足为奇。
她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纤细的手上青筋微微束起。
“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他又喝了口酒，坚持道。
无情姑娘手指放在轮椅上，面无表情，“夏公子，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照办，只要你告诉我那几个名字。”
没有丝毫动摇，哪怕让她脱衣服，让她跳悬崖，她都已下定决心照做。
“好，”他大口饮下最后一杯酒，“只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
无情姑娘保持惯常的沉默，却身子绷紧，似是隐隐有些不安。
“无情大人，你必须发誓，在你父母和全家死去的家人坟前发誓，你必须在得以保全自己的前提下，去复仇。”
这话让无情姑娘愣了神，她久久低着头，声音带着嘶哑，她咳嗽了好久，才说到，“夏公子，无情的命，对你真有这么重要吗？”
是呀，他们相识不过数天，可以说几乎素未谋面去，她无法理解。
是呀，她当然无法理解，他的积分正在上涨。
千万年来，人们都不信好人有好报这一说法，但眼下，他觉得自己还算是最幸运的一个。
因为他做好事不需要他人回报，系统自会给他最直观的数值来呈现他的好心。
所以，出于对积分的感激，也出于善心，他不愿无情姑娘冒险。
她以冷静机智出名，但未尝不会一打听到凶手的名字就鲁莽地前去去复仇，若真那样，他说了名字反而是在害她。
“我不管你的命重不重要，”夏天说到，“你必须在你父母和所有无辜死去的亲人的亡魂前发誓，不论对手是谁，不论他有多强，有多么位高权重，你都必须以保全自己性命与名誉的行事去复仇。”
他们之间的沉默僵持了十分钟。
无情姑娘终于垂下眼皮，举起手掌，“我以我父母与所有死于十二年前的亲人发誓，我会将所有谋害你们的凶手全部绳之以法，同时，我会保全自己的性命。”
“还有名誉。”
无情姑娘差点噎住了，她深深望着他，“也会保全我的名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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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深深地看着他，始终未接过酒杯。
呃，他差点忘了对方不喝酒，便从积分列表中换了两瓶加了碎冰的甜素橙饮料，至少，在这个时代还没有这种东西。
他为她旋开，倾满酒杯，放于她桌钱，“喝口饮料吧，我把他们的来历一一和你说道”。
无情仍就没有动杯，她一直等着他的名字。
“我知道的故事里，十二年前，杀害你们盛家的十三元凶分别是：
其一薛狐悲，他是为“四大天魔”中的“魔头”，手下有“修罗四妖”，武器是一根拐杖，绝技为疯魔杖法。薛狐悲为人狡猾，擅于欺善怕恶，擅以逃命，甚至擅于诈死。
其二是外号“毒手状元”的武胜西，他使的“毒手摧魂掌”百步遥击伤人，与其兄“辣手书生”武胜东二人称霸关东。
外号“辣手书生”的武胜东同样也是元凶之一，他的绝技为“辣手追魂镖”。
其四张虚傲，外号“佛口蛇心、铁伞秀才”，又号称“见伞如见鬼”，武器九尺铁伞。
其五是关海明，他为山东“大手印金刚”。
其六是莫三给给，莫三给给外号“一刀千里”，武器为回魂追月刀和斗笠，是苗疆第一杀手。
第七位是西门公子，此人为西门山庄庄主，行事于正邪之间，为人心狠手辣，悟性奇高，武器为一双金钩，乃十三凶徒的联系人。
第八位司马荒坟武器为一双铜钹，绝技为三丈凌空锁喉指，喜欢在有关死人的事物如幡旗、荒坟、棺材中给敌手淬然一击。
之后是外号“土行孙”的孙不恭，他乃常山九幽神君的弟子之一，身材矮小，擅于土遁。
独孤威，外号“人在千里，枪在眼前”“长臂金猿”，武器为把长枪，绝技为霸王枪，常山九幽神君的弟子之一。
最强的欧阳大，十三位元凶的首领，外号“阴阳扇”，武器为一把阴阳扇，扇的一面写着顺我者昌，另一面写着逆我者亡。
绝技有三：一为扇中暗器，二为阴阳神功，三为阴阳一线。
欧阳大本擅柳絮刀法，但在二十五年前，改用扇法，二十年前便成名，十五年前赢得“阴阳扇”的外号。为人喜杀好霪，在干完勾当后会专门在受辱女子尸体上留下灼痕，当然，只有他一人知晓。”
“欧阳谷谷主欧阳大，”无情咬着牙，手指捏的更紧，几成青紫色，看来这欧阳大很不好对付。
夏天继续说到，“外号“无刀叟”的冷柳平也是其中之一，武器为铁环，是苗疆第一回旋快刀，绝技为无刀一击。曾击败苗疆的“七泽死神”霍桐和“一刀千里”莫三给给。
最后一位是杜莲，外号“毒莲花”，武器为一把毒莲花，曾用一根毒针毒杀黄河镖局一家四十二口，她是欧阳大的情人，两人育有一子。”
十三个人，每一个都是武林黑道中的高手，即便是无情，单单应付其中的两位就已经够吃力，更何况，后面有几位的武功犹在她之上。
无情姑娘突然笑了，冷锐犹如尖刀，“原来是他们。”她笑个不停，眼泪却是刷地流下来了，打湿她的衣襟。
“无情大人，事先声明，这只是书中故事里的凶手。”
无情苦涩地说到，“我曾翻越过这些人的卷宗，那些案件，我现在还深深记着，每一个字都.......”
她消沉地说到，“他们在过去的二十年时间里至少作案八起，灭八门共一百八十余人。
这一百八十余人，只有我和一个林家的小厮侥幸活了下来，而目睹真凶的一个也没有，他们手法精湛，所用兵器甚多。
而你说的那些人所使用的兵器，均和卷宗记载的死者伤痕吻合，甚至我母亲她.....她......她......”
说到这儿，她再也无力支撑，瘫倒在轮椅上，仿佛这些年撑着的最后一口气也松了，眼泪终于如洪水般涌出。
夏天不知所措，他实在没有安慰女子的天份。
门外又传来敲门声，夏天打开门，只见无情姑娘的同伴铁手以及上官海棠正站在门口，上官海棠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诡异表情。
“这儿发生了什么事？”
夏天侧过身子，他一个手无寸铁，身无武功的常人还能做什么？
铁手从容开朗，行事稳健，同样眼力尖锐，他扫了一眼屋内，见那无情姑娘没有大恙，便低声向着上官海棠说到，“我先回去了，请上官大人进去安慰一下无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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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为她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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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迅速的象整妆时不经意的手势，把眼角的泪痕抹去。若非她眼角红痕，别人还真以为她没哭过。
“无恙，只是想起了不愉快的事，”她尝了口果汁，似乎便爱上了这碎冰甜果汁，又抿了口饮料，默默沉思，以出奇平静的声调回应上官海棠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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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现在就要赶我走，”上官海棠发怒道，“小子，莫非你是痛惜你的酒和这甜......水？”
无情慎重地提了句，“上官海棠大人为人正直忠义，与我私教甚好，若是想要除掉那十三人，恐怕还得有劳大人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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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淡淡地点头，“几乎毫无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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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姑娘与上官海棠庄主自然是聪明人，知道这些对她们无疑很有裨益。
这十三个人个个都是卑鄙狡诈的黑道高手，他们要对付人，自然无所不用其极。
而无情姑娘，看似无情，恐怕多情，若是心慈手软，一招不慎，就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无情姑娘认认真真将他的话听了个遍，上官海棠凤眼半睁半闭，仿佛神游天外。
听了好久，意犹未尽的上官海棠突然双眼睁开，“小书生，你对他们真如此了解？”
夏天讪讪笑了，也不知该找什么理由来糊弄她。
无情突然问道，“这十三凶徒个个都是为非作歹的武林黑道高手，是什么人有能力把他们聚集在一起，是否有元凶之首在背后操纵着一切。”
夏天叹了口气，久久不肯开口。
“怎么，这名字说不得？”
夏天言语晦涩，吞吞吐吐，“十三元凶各个身怀绝技，来自大明武林各大门派山野，乃至西域东夷，甚至还有海外的秘法。
偏偏他们那来自五湖四海的武功又传于同一人，你们觉得什么样的人才能驱使的动这十三位几乎与无情不相上下的绝世高手。”
这话让上官海棠惊愕，而无情，一声不吭。
“无情的父亲乃是盛鼎天，当年的新科文武榜眼，也是朝廷的一员，更是当朝内阁大学士的亲信，他们满门一家被灭门，本该轰动朝廷，为何六扇门乃至大理寺均无人彻查。”
无情双眼睁大，嘴唇几乎要咬出血。
“这南方大明天下，又有几个人有这样只手遮天的权利？”
“小子，有些话可轻易不要乱说，”上官海棠拉下脸来，声音充满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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