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猎苑红妆艳天下_重生为后不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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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猎苑红妆艳天下

  果然,陈婠低头,秀目也垂了下来。

  封禛的手已经穿过池水,按在她脖颈上面,“朕的婉惠妃要怎样和朕解释呢!”

  一想到她来沧州,是另有所图,便再不能强作镇定。

  他如此宠着她,连一个重些的话都不曾说过,她却给别人碰了身子,还留下如此荒唐的印记。

  那淤痕很明显,是人为弄出来的。

  然而在他的逼问之下,一滴滴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池水中,陈婠咬住嘴唇哭得极是委屈。

  封禛心下愈加烦乱,“为何不说话了?你昨夜到底去了何处。”

  汤池中四下安静,惠妃沉在池底哭泣,天子蹲在岸上审视,这姿态委实诡异。

  忽然间,陈婠缓缓从池底站起来,一丝不挂的将身子暴露于眼前。

  柔白起伏,玲珑有致。

  “陛下若信不过臣妾,现下便定一个罪名将臣妾处置了,以免日后再生非议…”她眼眸决绝,直视过来。

  早晨同样是女子的曼妙*,但面前陈婠的,却能令他生出强烈的欲*望,恨不得将她此刻此地便吃拆入腹。

  “朕只要一句实言。”他伸手,触碰到她柔软的身体。

  陈婠咬住唇,猛然掀起眼帘,“其实臣妾方才骗了您。”

  封禛心头沉了一沉,手上的力道也不自主地加重了。

  她的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安平并非是归乡探亲,她为了救臣妾,掉下山崖摔死了…”

  说完最后一句,她双手捂住脸儿,就这么赤*裸着抽噎着,那模样楚楚可怜至极。

  这个回答显然超出预想之外。

  封禛亦不由地顿住,不论是这一世,还是从前,安平都是陈婠身边最贴心的婢子,感情十分亲厚。

  她竟然,死了…

  水汽蒸腾间,陈婠始终捂住脸哭泣,封禛握住她一只手臂,缓缓拉了过来。

  雪白曼妙的曲线沟壑毕现,偏偏又哭得可怜。

  封禛冷冷的声音不禁放柔了些,“既然出了事,为何要隐瞒于朕?”

  解下身上浴袍,便将陈婠的身子裹住,抱了出来。

  此时无声胜有声。

  陈婠强忍着,似乎所有的委屈都愿意承受的模样,自然成功博得了封禛的同情。

  而后,便会原谅释然。

  靠在他怀中,陈婠将脸儿埋得很深,抽泣着道,“都怪臣妾太大意,回旧居便想去幼年时的花游亭散步,安平本是劝着不让的,可后来臣妾贪玩执意要去。结果路遇歹人,安平就是被那人打下山崖去的。后来大哥及时赶到,将歹徒绳之以法…只是,安平她再也回不来了…”

  怀中人儿说话时,颤抖的厉害,封禛心知她自小长在沧州,一届闺门稚柳,哪里经过人世险恶?

  虽然手上轻柔爱怜地抚着她的背安慰,但嘴上却是道,“安平衷心为主,朕会重赏其家人亲眷。看来朕以后再不敢放任你独自出去,此次何其惊险!”

  手移到她细致的脖颈间,轻轻婆娑,一想到还有旁人触碰过她的肌肤,便忍不住怒意,“这歹徒押在何处,朕要亲自处置。”

  陈婠抹了抹泪痕,“大哥当场便将他双手斩下,压到沧州衙门,想必不会轻饶了。”

  封禛点点头,“莫怕,有朕在身边,再不会有事的。”

  陈婠点点头,凉凉的吻便从头顶压了下来。

  带着安抚和怜惜的滋味。

  此时,陈婠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的身子裹在宽大的浴袍下,有种别样勾人的意味。

  封禛吻得清浅,在她梨花带雨的脸颊上辗转,渐渐便有些按耐不住。

  将双手探下去,浴袍散开铺在岸上,顺势将陈婠放倒覆盖上去。

  “臣妾还未沐浴好的。”她柔弱的抵抗,素来没有效果。

  封禛褒奖地吻了一下鼻尖儿,“无妨,一会儿朕陪婠婠一起。”

  深重缠绵之中,封禛似乎仍在纠结于昨夜之事。

  若当真碰了温淑妃,为何没有一丝亲密纠缠的记忆,即便神志不清,但肌肤相亲的触觉却做不得假…

  隐隐的愧疚感袭来,遂对陈婠愈发怜爱补偿。

  陈婠此时并无多旖旎的心思,安平一事对她的打击不小,虽然面上强做镇定,但到底是无法释怀…

  身上男人愈发猛烈,她忽然想到温淑妃媚艳的神色,继而想到昨夜他们也是在此厮缠,心下登时便减了兴致,将头别过一旁,躲开他的吻。

  封禛自然也发现了她的抵触,“婠婠可是在怨朕?”

  陈婠凄凄一笑,“臣妾不敢…只是一想到昨夜臣妾和安平遇险之时,您却在温淑妃的温柔乡里醉眠,心下便不是滋味。”

  这话说的极妙。

  她越是如此,封禛便越是负疚更重。

  他扳过陈婠的脸,定定凝住,“昨夜喝醉,并非朕本意。”

  朱唇微微弯起,陈婠遮住眼儿,“陛下说的哪里的话,后宫三千,都是您的。宠幸谁,皆是理所应当,是臣妾荒唐了,方才的话,就当臣妾胡言乱语罢了。”

  从前她时时刻刻盯紧后宫,越害怕失去宠爱,恩情便散的越快。

  如今,她不想要了,男人却拱手奉上。

  有时候,世事便是如指间沙,握的越紧失去的越快,摊开手掌,反而能停留了久些。

  待痴缠完毕,又过了将近一个时辰。

  沈青桑服侍陈婠回去更衣,这厢岫玉也端了戎服进来。

  宁春一直在旁观察着皇上的脸色,似乎比方才和缓了一些。

  “宁春,”他扬起脸儿,岫玉便将领子立起来,系的服帖,“暗地派人去查一查沧州府衙,昨夜城中风吹草动,都要详细的奏报。”

  宁春不明深意,但绝对的遵从。

  封禛一脉清清冷冷,方才缱绻之后的晕色,在他温润的脸色上薄了几许生气。

  一身玄色短襟束臂衫,外罩赤色金缕银背甲,脚登龙纹暗靴,英武不凡。

  他转头问向宁春,“那件事办妥当了?”

  宁春应着,“奴才已经送去了。猎苑上,随行的大臣们皆以到场等候,陛下何时起驾?”

  封禛取下墨玉扳指,“等婉惠妃换装完毕,随朕一起动身。”

  半人高的铜镜前,温淑妃正慢悠悠地梳妆,一头半干的长发及腰,衬出一张极是妩媚艳丽的容颜。

  只是身着简单的粉色寝衣,便已然有倾国之色。

  端详着自己的容貌,放眼整个京都,亦是数一数二的姿色。

  她不明白,为何陛下最自己竟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青眼有加。

  若说不好,也并不是,至少面子上亦是礼遇对待,旁人眼里也能算得恩宠。

  霜灵端来骑马服,一身杏色,温淑妃不悦地蹙起眉,“怎是这样清淡的颜色?”

  霜灵撇撇嘴儿回道,“奴婢打听到,总共陛下就赏了两套,您的是杏色,婉惠妃是绯色,而洛嫔是没有的。”

  温淑妃冷笑,“婉惠妃那样清汤寡水的长相,也配的上绯色?”

  可话虽然如此,但御赐的衣裳,她还是要穿的。

  霜灵劝道,“奴婢觉得,即便是杏色,穿在娘娘您的身上,也是娇艳煞人。有些人即便穿了艳色,姿色也不过如此。”

  穿戴完毕,她将屏案上的红蔷薇折下一朵,别在鬓间,更衬得娇艳无匹。

  便在此时,宁春一行人进来,温淑妃转身看到他手中端的汤药时,一颗心狠狠沉了下去。

  “皇上赐给淑妃娘娘的补汤,您请用吧。”宁春的意思显然是要看着她喝下去。

  温淑妃步步走过去,宫中惯用的手段,这分明就是避子汤。

  昨夜之事,皇上根本记不起来,而此举,更是要将她所有退路都封死了…

  他就如此避自己如蛇蝎么!

  端起药碗,温淑妃一饮而尽。

  宁春满意地回去复命。

  霜灵却看见自家娘娘猛地趴在铜盆外,用力将药水呕出来。

  擦干净嘴角,温淑妃扯出一抹笑意,“皇上您可知道,这避子汤也并非万无一失的…”

  骄阳当空,群山如玉带连绵,猎场广袤郁葱,开阔非凡。

  只见狩猎群臣皆是戎装背弓,端坐马背,所有仪仗皆原地不动,静静等候天子驾临。

  品种繁多的骏马,整齐地排列着,时不时甩动着尾巴。

  似乎能嗅到猎场森林中,春日猎物的蠢蠢欲动。

  片刻之后,但见猎苑正门处,一列纵队疾驰而来。

  为首六匹踏雪开道,而正中一黑一青二色烈马齐头并进。

  镶金络脑,玉挂并辔,耀然夺目。

  烟尘散尽,黑马上天子收住缰绳,马儿前蹄高扬,一声长嘶。

  而身旁那匹青鬃轻盈,一如它的主人。

  马上绯色娇艳,女子纤细婉约的身形利落飒爽,在黑马前打了个转儿,这才徐徐停下,轻手在青鬃的脖子上抚了一下,这边归位,与天子坐骑并肩而立。

  群臣举目,第一次在如此公开场合,见到新皇帝的后宫妃嫔。

  只看出场,还以为是镇国将军的女儿淑妃温氏,到最后不知纷纷议论的人群中谁说了一句,才知道,竟然是传言中最受宠的婉惠妃。

  一时定远将军陈棠便成了焦点,纷纷道贺称赞。

  “技艺倒不曾生疏。”封禛微微含笑,眸光在艳阳下潋滟流波,锐气非凡。

  陈婠一身绯衣束身,蜂腰玉颈,发髻绾成结簪定,没有任何配饰,却带着如春阳般的清新柔丽,虽非艳光,但胜却周遭无数。

  自信地一笑,陈婠扬起手中小金鞭,“臣妾愿与陛下比试一二。”

  “哦?”封禛策马与她在原地周旋,两马八蹄团团作圈,“若婠婠输了呢?”

  “若臣妾输了,任凭陛下处置,若臣妾赢了,陛下要答应日后出巡,必要带着臣妾一起,不得食言。”

  封禛意气风发,驱马出列,“今日,中为爱卿为证,朕便先和婉惠妃比试一场。”

  若一个男人只将女子当成金丝雀般养着,只能算作宠。

  若愿和她平起平坐,不分高低,放眼天下,才能称作情。

  如今皇上和婉惠妃比试射术,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这还是本朝头一遭,皇帝和妃子同场比试,也不禁令人开眼。

  陈棠看着妹妹如今万千宠爱集一身,甚是欣慰。

  幼时在自己羽翼下遮风避雨的小女儿,终于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凤凰,向示人昭示着无与伦比的美丽羽毛。

  阵列排开之后,群臣策马紧随其后。

  陈婠身形灵动,好不怯场,身后的弯弓是封禛特地打造的精致型号,比寻常男子用的要小一些,但丝毫不影响灵活。

  一进场中,陈婠便瞄准了一只梅花鹿,她的目的并不在射猎,而是击中它的前腿便是。

  所以始终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角度。

  而那厢,封禛的马渐渐与她拉开距离,他要寻找的猎物,是凶猛的野兽。

  人群分散,迎风猎猎。

  陈棠正关注着妹妹的动向,冷不防被人从侧面撞了一下。

  一回头,意外地瞧见了一身杏色的温淑妃。

  他将头低了低,握住缰绳打算避开,温淑妃却轻声道,“当日在城外给你的字条,将军可有收到?”

  陈棠心中一痛,摇摇头,“微臣并没见过任何字条。”

  温淑妃面色一暗,杏眼含情,“今夜夜宴时分,竹舍厢房,望将军信守约定。”

  说完,她不等回答,便已然策马奔进了树林。

  陈棠一颗心被她搅得七零八落,□□便如罂粟,但陈棠断然告诉自己,今夜,绝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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