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药谷规矩
“沐清菱，是你，一定是你使诈……”严家主目光落在沐清菱所在的方向，气急败坏的吼道：“你们宁王府行此手段乃是犯了欺君之罪，按律…”
“祖父…”严文希惊愕的喊到，万万没想到祖父会在这种情况下失控。
“严家主…”宁王不满的皱眉。
“好一个欺君之罪。原来严家此行打的是这个注意。”君凌熠淡淡道：“自己医术不精却随意攀咬，难怪严家也能屹立百年不到。”
“宁世子，我严家医术传承百年，岂是一句不精能够概括的。今天这事分明是你们宁王府栽赃设计。好让倩雅郡主躲过和亲，如此行为，你们置南陵的安危于何处。又如何担得起守护南陵百姓的重担。”严家主脸色憋得通红，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句句指责宁王府众人不顾南陵百姓死活。
“放肆。”君凌熠冷声道：“本世子可是清楚的记得是严家主自己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的办法绝对不会出纰漏。那么严家主是否可以告诉本世子，究竟是你们严家医术不精，还是此事根本就是你严家有心陷害。”
严家主咬牙不语，这两种结果不管是哪一种对于严家来说都相当于灭顶之灾。不，他不甘心，他辛苦筹划这么多天，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
目光从大厅里巡过，急切的寻找着扭转局面的办法。当对上君穆言那双阴沉的双目，严家主心底一颤。他清楚的知道，今天这事如果不能打击到宁王府丝毫，这位无情的帝王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严家推出来，以抵消世人的舆论和怒火。
“噗呲”一声，严家主口中忽然溢出一丝鲜红。身体颤微微的站立不稳，一双老眼中布满不甘。一步错，步步错。
严文希大惊失色，身形一闪，连忙接住严家主要倒下的身体，“祖父。”
“严家主。”安国公，蓝家主也因这情况一惊，不由的站起身来。但是很快便镇静了下来，严家有此局面，也是在所难免的。
纪夏同样迅速的靠近，正要执起严家主的手把脉，却被严文希眼含敌意的挡了，“你想干什么。”
“看不出来吗，替你祖父把脉，那么紧张做什么。”纪夏轻巧的避开严文希的手臂，扣上严家主的脉搏。虽然这个老头很讨人厌，但是怎么着，也不能让他死在了王府里。
只要严家没有彻底的倒下，那么严家的名声依然存在于世人的眼中。逼死一个百年医学世家的当家主人，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一个弄不好，是会得罪大半的权贵。谁让人人都无法保证自己不会生病，一辈子不需要大夫。
纪夏放开严家主的手，随之在严家主几大要穴上点了下，淡淡道：“没什么大问题，气急攻心而已。回去吃点药就行了。对了，这方子就不需要我开了吧。”
严文希道：“不用你假好心。”
“文希。”严家主挣扎着站直身体，咬牙看向君穆言，“皇上，老臣以性命担保，倩雅郡主此病绝对有诈。还请皇上查清楚。不要被小人给蒙蔽了。”他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只能赌上最后一把。
君凌熠眉头一皱，不悦的看了眼纪夏。纪夏无辜的缩了缩脖子，若是知道这老头这么多事，刚才直接让他昏过去得了。
纪夏道：“严家主，其实想要知道倩雅郡主此病有没有蹊跷。只要在下亲自去把上一脉，一切都明朗了，又何必那么麻烦。”
“谁不知道，你是宁王府请来的。你的话才是最无法作为证明的。”严家主咳了两声，冷声道。
纪夏不紧不慢的道：“在下的话究竟可不可信，可不能因严家主个人的原因就否决了。这个自然还是问过大家的好。”
而后，目光略过大厅内的众人，又继续道：“再说，大家都知道。药谷上下都严禁插手权贵间的纷争，特别是皇室之争。在下身为内门弟子，当然不可能去坏了这条规矩。如此，在下的话其实才是最可信的不是吗？”
安国公沉声道：“此言倒也不假。老夫也认为让纪公子去看脉是最合适的。”药谷不但不插手党争，甚至都很少与权贵接触。特别是药谷谷主，只除了八年前，出手为宁世子看过病外。这天下间，还没听说谁能请得动他。
“皇上…”大家的目光一致落在君穆言的身上。
“就让纪夏去替倩雅郡主看脉。”君穆言略有不甘的道。药谷的规矩他自然也清楚，几年前，他秘密请到纪夏后。曾经也含糊其辞的想让他协助他，并以权利财宝加以诱惑。但是却被他一句不涉党政拒绝了。
纪夏恭敬的谢了恩，只是没人注意到他眼中跃跃欲试的光芒。早在听管家说起，郡主的情况是世子妃用药物设的障眼法，他就想去看看了。他现在特别想知道世子妃究竟用了什么办法，居然将严家主以及那一干御医全都也蒙骗过了。
再说他的医术虽然比不上师父与大师兄，但是在药谷里，却绝对能进前五。
另一边，君倩雅在那一群御医大夫离开后，就在邵涟韵的陪同下回到了自己的闺房。想想自己演了这么多天的戏，终于可以解放了，不由的大松了口气。
邵涟韵羡慕的看了眼君倩雅，像她们这种出身在权贵世家的女儿，从一出生就是养尊处优的。但是同样的，在皇室没有公主的情况下，她们却也是和亲的最佳人选。
没有哪一个女子愿意离开自己的亲人，千里迢迢的嫁入异国他乡。更何况还是北夷那种民风粗俗的国家。君倩雅如此，邵涟韵也不例外……
“涟韵，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君倩雅见邵涟韵的神色有些恍惚，有些担忧的道。
邵涟韵摇摇头，浅笑道：“我没事。倒是你，有一个这么好的嫂嫂，真是让人好生羡慕。”
君倩雅略带庆幸的叹道。“我也很庆幸大哥娶了嫂嫂这么好的女子。如果不是嫂嫂，我只怕是……”说到这里，君倩雅猛然想起了什么，急急的道：“瞧我这记性，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事忘记了。我这次是躲过了一劫，可你怎么办。今天你出现在宁王府里，皇上肯定是知情的。他若是借这件事发难，岂不是我害了你。”
邵涟韵苦笑一声，“倩雅。你以为没有今天这件事，皇上就不会选我做和亲公主。”她虽是闺阁小姐，但大事小事也听父亲兄长说了不少，清楚的知道安国公府同样是皇上的心腹大患。从宁王府这里得不到好处，他一定会让安国公府不快的。
君倩雅道：“但是不管怎么说，事情多少与我有些关系。你也别急，我们两个从小关系要好。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嫁到北夷去送死。实在不行，我就去求大哥大嫂，让他们帮忙。”
邵涟韵眼眶有些泛红，“倩雅，谢谢你。”不管最后她能不能摆脱远嫁北夷的命运，君倩雅对她这份真诚的心，她还是要感谢的。
“说什么客气的话，今天你不也帮了我。”君倩雅摆手道。
管家出现在门口，恭声道：“郡主，属下奉皇上与王爷的命令，带这位纪公子来为郡主诊脉。”
“不是说已经好了吗？怎么还要看？看样子你们是没完了。”君倩雅一怔，一眼就看到了管家身后的年轻男子，脸上立刻布满不高兴的神色。
“郡主别生气，在下来自药谷。只是看一下而已，不会做别的事。”纪夏扬眉轻笑。心中暗叹不仅世子妃的药厉害，就连郡主这演技也不赖。
君倩雅皱眉，觉得药谷这名字莫名的耳熟。还是管家在一旁提醒道：“郡主难道忘了。八年前，世子的病情就是药谷谷主亲自出手才稳定下来的。”
“我想起来了。当年就是那个自称药谷谷主的老前辈救了大哥。你说你来自药谷，这么说，你是好人了。”虽说时隔八年，君倩雅那时也还年幼，但是自家大哥当时病发时的情形她却历历在目。因此经过管家一提醒，她立刻就想起来了。
“没错。所以说郡主应该相信在下。”纪夏饶有兴致的看着君倩雅的妆容。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了真相，就这种情况一眼看去倒真像染上了水痘。
在得到君倩雅的同意后，纪夏说了声失礼后，便搭上她的脉搏。只是本来信心满满的神色却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得古怪。
许久之后，纪夏才松开手道：“世子妃真是好手段。”他自认自己的医术放眼天下，已经算得上是顶尖了，今天他居然看不出造成倩雅郡主此等脉搏的原因。看来，他真的去请教一下世子妃。
“你看出来了。”听纪夏的口气，君倩雅知道他应该已经知道了些什么，不由的有几分紧张。
纪夏摇摇头，“在下计浅，只能看出倩雅郡主确实染上了水痘。”
管家听到他的答案，一时也有些惊愕。他知道世子妃医术不错，但是从未想过世子妃的医术会好到这种程度。
前往大厅的路上，纪夏沉默了会才道：“世子妃的身份真的只是丞相府嫡女。”这种医术，如果不是从小学医而且资质极高是很难达到的。甚至严格一点来说，很多人练就一身医术的前提下都是尝遍百草的。
“早就确认了，世子妃的身份没有任何的问题。”盯着宁王府的人毕竟太多，所以世子妃的一切早就在皇上赐婚的时候弄清楚了。但正是因为如此才更加的令人不解。
“那世子……”
管家知道纪夏想说什么，叹了口气道：“世子的情况，世子妃并不知情，不是我们不说，而是世子不允许。”
当年药谷谷主离开之前，就曾经说过，若是有医术精湛之人近身伺候并对世子的身体加以调理就有办法将时间延长，这样他们的机会也就更多了。在知道世子妃会医术的时候，他们就动过让她替世子调理身体这个心思。只是世子说什么也不允许。
纪夏摇头，“看来咱们世子对这位世子妃可是心疼得很呐。”
管家不解。纪夏摇头笑道：“你以为师父说的调理身体真的那么简单。要不然早就从药谷里调一个药童来照顾世子了。”
管家皱眉，这其实也是他最不理解的地方。但是当时药谷谷主只把这件事跟世子与王爷说了。事后，世子也是只字不提。
只听得纪夏继续道：“想要替世子调理身体，不单单只是医术要过关。还得有足够的耐心，药浴，针灸，药膳。这些东西几乎每天不能断。而且每一项的要求都是极其严格的。”因为师父口中的调理身体根本就是变相的替世子减缓身体的衰竭。
管家有些沉默，纪夏这还只是简单的说说，若是真正实行，那……
“难道就没有其它的办法？”
纪夏道：“我不是说过师父过段时间就会回来了。说不定到时候会带来意外之喜也说不定。”
“但愿如此！”
大厅里，看到门口进来的男子，君穆言的目光最先落在他的身上，也最为热切。
“如何？”君穆言一字一句道，虽然知道纪夏帮他对付宁王府的可能性很小，但是语气中还是有着他都没察觉的希冀。
纪夏低垂的眼中露出嘲讽，拱拱手，道：“回皇上的话，倩雅郡主确实是染上了水痘无疑。”
严家主咬牙反驳，“不可能，你在撒谎。不，还是说你医术根本就不行，看不出君倩雅的病根本是某人耍的把戏。”
“呵，严家主，我纪夏的医术再怎么不行，但是在江湖上还是有那么一点威望的。”否则怎么大多数人都知道他纪夏这号人物。
“皇上。”严家主急切的目光投向君穆言。
“既然纪夏说没问题，那么想必是真的无疑。”君穆言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他却不想在这个时候失去了他的帮助。现在君穆言无比庆幸那些官员被临时留在了外面，那么今天颜面尽失的就不单单只是严家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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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严文希惊愕的喊到，万万没想到祖父会在这种情况下失控。
“严家主…”宁王不满的皱眉。
“好一个欺君之罪。原来严家此行打的是这个注意。”君凌熠淡淡道：“自己医术不精却随意攀咬，难怪严家也能屹立百年不到。”
“宁世子，我严家医术传承百年，岂是一句不精能够概括的。今天这事分明是你们宁王府栽赃设计。好让倩雅郡主躲过和亲，如此行为，你们置南陵的安危于何处。又如何担得起守护南陵百姓的重担。”严家主脸色憋得通红，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句句指责宁王府众人不顾南陵百姓死活。
“放肆。”君凌熠冷声道：“本世子可是清楚的记得是严家主自己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的办法绝对不会出纰漏。那么严家主是否可以告诉本世子，究竟是你们严家医术不精，还是此事根本就是你严家有心陷害。”
严家主咬牙不语，这两种结果不管是哪一种对于严家来说都相当于灭顶之灾。不，他不甘心，他辛苦筹划这么多天，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
目光从大厅里巡过，急切的寻找着扭转局面的办法。当对上君穆言那双阴沉的双目，严家主心底一颤。他清楚的知道，今天这事如果不能打击到宁王府丝毫，这位无情的帝王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严家推出来，以抵消世人的舆论和怒火。
“噗呲”一声，严家主口中忽然溢出一丝鲜红。身体颤微微的站立不稳，一双老眼中布满不甘。一步错，步步错。
严文希大惊失色，身形一闪，连忙接住严家主要倒下的身体，“祖父。”
“严家主。”安国公，蓝家主也因这情况一惊，不由的站起身来。但是很快便镇静了下来，严家有此局面，也是在所难免的。
纪夏同样迅速的靠近，正要执起严家主的手把脉，却被严文希眼含敌意的挡了，“你想干什么。”
“看不出来吗，替你祖父把脉，那么紧张做什么。”纪夏轻巧的避开严文希的手臂，扣上严家主的脉搏。虽然这个老头很讨人厌，但是怎么着，也不能让他死在了王府里。
只要严家没有彻底的倒下，那么严家的名声依然存在于世人的眼中。逼死一个百年医学世家的当家主人，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一个弄不好，是会得罪大半的权贵。谁让人人都无法保证自己不会生病，一辈子不需要大夫。
纪夏放开严家主的手，随之在严家主几大要穴上点了下，淡淡道：“没什么大问题，气急攻心而已。回去吃点药就行了。对了，这方子就不需要我开了吧。”
严文希道：“不用你假好心。”
“文希。”严家主挣扎着站直身体，咬牙看向君穆言，“皇上，老臣以性命担保，倩雅郡主此病绝对有诈。还请皇上查清楚。不要被小人给蒙蔽了。”他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只能赌上最后一把。
君凌熠眉头一皱，不悦的看了眼纪夏。纪夏无辜的缩了缩脖子，若是知道这老头这么多事，刚才直接让他昏过去得了。
纪夏道：“严家主，其实想要知道倩雅郡主此病有没有蹊跷。只要在下亲自去把上一脉，一切都明朗了，又何必那么麻烦。”
“谁不知道，你是宁王府请来的。你的话才是最无法作为证明的。”严家主咳了两声，冷声道。
纪夏不紧不慢的道：“在下的话究竟可不可信，可不能因严家主个人的原因就否决了。这个自然还是问过大家的好。”
而后，目光略过大厅内的众人，又继续道：“再说，大家都知道。药谷上下都严禁插手权贵间的纷争，特别是皇室之争。在下身为内门弟子，当然不可能去坏了这条规矩。如此，在下的话其实才是最可信的不是吗？”
安国公沉声道：“此言倒也不假。老夫也认为让纪公子去看脉是最合适的。”药谷不但不插手党争，甚至都很少与权贵接触。特别是药谷谷主，只除了八年前，出手为宁世子看过病外。这天下间，还没听说谁能请得动他。
“皇上…”大家的目光一致落在君穆言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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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他的医术虽然比不上师父与大师兄，但是在药谷里，却绝对能进前五。
另一边，君倩雅在那一群御医大夫离开后，就在邵涟韵的陪同下回到了自己的闺房。想想自己演了这么多天的戏，终于可以解放了，不由的大松了口气。
邵涟韵羡慕的看了眼君倩雅，像她们这种出身在权贵世家的女儿，从一出生就是养尊处优的。但是同样的，在皇室没有公主的情况下，她们却也是和亲的最佳人选。
没有哪一个女子愿意离开自己的亲人，千里迢迢的嫁入异国他乡。更何况还是北夷那种民风粗俗的国家。君倩雅如此，邵涟韵也不例外……
“涟韵，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君倩雅见邵涟韵的神色有些恍惚，有些担忧的道。
邵涟韵摇摇头，浅笑道：“我没事。倒是你，有一个这么好的嫂嫂，真是让人好生羡慕。”
君倩雅略带庆幸的叹道。“我也很庆幸大哥娶了嫂嫂这么好的女子。如果不是嫂嫂，我只怕是……”说到这里，君倩雅猛然想起了什么，急急的道：“瞧我这记性，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事忘记了。我这次是躲过了一劫，可你怎么办。今天你出现在宁王府里，皇上肯定是知情的。他若是借这件事发难，岂不是我害了你。”
邵涟韵苦笑一声，“倩雅。你以为没有今天这件事，皇上就不会选我做和亲公主。”她虽是闺阁小姐，但大事小事也听父亲兄长说了不少，清楚的知道安国公府同样是皇上的心腹大患。从宁王府这里得不到好处，他一定会让安国公府不快的。
君倩雅道：“但是不管怎么说，事情多少与我有些关系。你也别急，我们两个从小关系要好。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嫁到北夷去送死。实在不行，我就去求大哥大嫂，让他们帮忙。”
邵涟韵眼眶有些泛红，“倩雅，谢谢你。”不管最后她能不能摆脱远嫁北夷的命运，君倩雅对她这份真诚的心，她还是要感谢的。
“说什么客气的话，今天你不也帮了我。”君倩雅摆手道。
管家出现在门口，恭声道：“郡主，属下奉皇上与王爷的命令，带这位纪公子来为郡主诊脉。”
“不是说已经好了吗？怎么还要看？看样子你们是没完了。”君倩雅一怔，一眼就看到了管家身后的年轻男子，脸上立刻布满不高兴的神色。
“郡主别生气，在下来自药谷。只是看一下而已，不会做别的事。”纪夏扬眉轻笑。心中暗叹不仅世子妃的药厉害，就连郡主这演技也不赖。
君倩雅皱眉，觉得药谷这名字莫名的耳熟。还是管家在一旁提醒道：“郡主难道忘了。八年前，世子的病情就是药谷谷主亲自出手才稳定下来的。”
“我想起来了。当年就是那个自称药谷谷主的老前辈救了大哥。你说你来自药谷，这么说，你是好人了。”虽说时隔八年，君倩雅那时也还年幼，但是自家大哥当时病发时的情形她却历历在目。因此经过管家一提醒，她立刻就想起来了。
“没错。所以说郡主应该相信在下。”纪夏饶有兴致的看着君倩雅的妆容。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了真相，就这种情况一眼看去倒真像染上了水痘。
在得到君倩雅的同意后，纪夏说了声失礼后，便搭上她的脉搏。只是本来信心满满的神色却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得古怪。
许久之后，纪夏才松开手道：“世子妃真是好手段。”他自认自己的医术放眼天下，已经算得上是顶尖了，今天他居然看不出造成倩雅郡主此等脉搏的原因。看来，他真的去请教一下世子妃。
“你看出来了。”听纪夏的口气，君倩雅知道他应该已经知道了些什么，不由的有几分紧张。
纪夏摇摇头，“在下计浅，只能看出倩雅郡主确实染上了水痘。”
管家听到他的答案，一时也有些惊愕。他知道世子妃医术不错，但是从未想过世子妃的医术会好到这种程度。
前往大厅的路上，纪夏沉默了会才道：“世子妃的身份真的只是丞相府嫡女。”这种医术，如果不是从小学医而且资质极高是很难达到的。甚至严格一点来说，很多人练就一身医术的前提下都是尝遍百草的。
“早就确认了，世子妃的身份没有任何的问题。”盯着宁王府的人毕竟太多，所以世子妃的一切早就在皇上赐婚的时候弄清楚了。但正是因为如此才更加的令人不解。
“那世子……”
管家知道纪夏想说什么，叹了口气道：“世子的情况，世子妃并不知情，不是我们不说，而是世子不允许。”
当年药谷谷主离开之前，就曾经说过，若是有医术精湛之人近身伺候并对世子的身体加以调理就有办法将时间延长，这样他们的机会也就更多了。在知道世子妃会医术的时候，他们就动过让她替世子调理身体这个心思。只是世子说什么也不允许。
纪夏摇头，“看来咱们世子对这位世子妃可是心疼得很呐。”
管家不解。纪夏摇头笑道：“你以为师父说的调理身体真的那么简单。要不然早就从药谷里调一个药童来照顾世子了。”
管家皱眉，这其实也是他最不理解的地方。但是当时药谷谷主只把这件事跟世子与王爷说了。事后，世子也是只字不提。
只听得纪夏继续道：“想要替世子调理身体，不单单只是医术要过关。还得有足够的耐心，药浴，针灸，药膳。这些东西几乎每天不能断。而且每一项的要求都是极其严格的。”因为师父口中的调理身体根本就是变相的替世子减缓身体的衰竭。
管家有些沉默，纪夏这还只是简单的说说，若是真正实行，那……
“难道就没有其它的办法？”
纪夏道：“我不是说过师父过段时间就会回来了。说不定到时候会带来意外之喜也说不定。”
“但愿如此！”
大厅里，看到门口进来的男子，君穆言的目光最先落在他的身上，也最为热切。
“如何？”君穆言一字一句道，虽然知道纪夏帮他对付宁王府的可能性很小，但是语气中还是有着他都没察觉的希冀。
纪夏低垂的眼中露出嘲讽，拱拱手，道：“回皇上的话，倩雅郡主确实是染上了水痘无疑。”
严家主咬牙反驳，“不可能，你在撒谎。不，还是说你医术根本就不行，看不出君倩雅的病根本是某人耍的把戏。”
“呵，严家主，我纪夏的医术再怎么不行，但是在江湖上还是有那么一点威望的。”否则怎么大多数人都知道他纪夏这号人物。
“皇上。”严家主急切的目光投向君穆言。
“既然纪夏说没问题，那么想必是真的无疑。”君穆言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他却不想在这个时候失去了他的帮助。现在君穆言无比庆幸那些官员被临时留在了外面，那么今天颜面尽失的就不单单只是严家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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