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双城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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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太合适吧？"我笑道，说实话，如果这栋别墅里，只有我和韩雪莉两个人，说不定现在，我俩早就在床上翻滚了，但事实情况，并非如此。
"没关系啦，开着门，你怕啥？"韩雪莉也笑。
"嗯……"我抿嘴，低头，偷瞄了一眼她的胸口，不禁又想起下午两人挤在门口时候发生的糗事，那种奇妙的触觉，至今犹在。
"你要是不愿意就算喽。"韩雪莉颇有些失落地说。
"我不是不愿意，我--"话说了一半，忽然听见窗外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是啤酒瓶碰撞声！
今夜无风，是不是丧尸爬进来了？
我跑到这间客房的窗口，撩起窗帘缝隙看出去，果然，一头丧尸跨在大门上方，它的脖子被绳索卡住，扯动得酒瓶相互碰撞，叮当作响，而在它身后的别墅大门外，还有两头丧尸，正仰头看着它。
"嘘，别出声。"我放下窗帘，对韩雪莉说，她点头，吹灭桌上的蜡烛，二人摸到门口，出来，盛夏的房门虚掩，我推开，她也听见了，正在窗口向外看，盛夏很聪明，已经将蜡烛熄灭。
空中的乌云，在傍晚散去，夜凉如水，星空璀璨，即便不点蜡，也能借助夜光，看清房间内的轮廓。
"嘿。"我小声呼唤，盛夏小心翼翼地将窗帘合并，抚平，使其不晃动，然后过来。
"你俩守前、后门，我去上面观察。"我低声道，还是白天那个阵型，二人点头，拎着锤子，各自奔赴岗位，她俩不是盲守，从房间里，透过门上猫眼，是可以看见外面情况的。
我上楼，正遇见李小鱼下楼。
"看见了。"我直接说，又和她回到二楼阳台，透过百叶窗，往外看，另外两头丧尸，也爬进院子，在大门外的小区里，也出现不少丧尸，到处巡游。
我看向小区门口，商务车和吉普车组成的路障，并未损坏，它们应该是从车顶爬过来的，小区外的大街上，也有数量庞大的丧尸军团。
它们确实属于夜行动物，晚上不睡觉，都出来溜达。
好在它们还没到觅食的时间，否则不会溜达的这么清闲。
我忽然产生一个疑问，从目前情况来看，丧尸只吃人肉，像这种大规模爆发，全城99%以上的人口，都在短时间内尸变，而且没人来消灭它们（估计西城的那支军队也沦陷了，不会有人炮击省城），又没有多少丧尸的尸体。
那么问题来了，当丧尸吃掉其他丧尸的少量尸体后，它们就没有了食物来源，近千万的丧尸，到时候会吃什么呢？
如果它们被逼到自相残杀，以同类为食的话，是不是意味着，丧尸之间会爆发战争，导致数量锐减，它们食量又大，一次丧尸战争，喂饱所有丧尸的话，得减员三分之一，若是这样，经过几次战争，即便没人来收拾它们，它们不是也会自己灭绝么？
我向李小鱼小声提出这个疑问，她想了想，摇头："不会这么简单，生物除非被逼无奈，否则不会以同类为食，它们会主动向有幸存者的地方进发。
"可周边城市，都已经没有幸存者了吧？"我问。
"未必，"李小鱼说，"断网之前，我最后一次查看天气，中午的时候，有股西伯利亚冷空气，将感染云层吹向黄海，吹去日韩方向了。从昨晚到现在，降雨的地区，只有咱们奉天省和胶东半岛的局部，北边的林吉省和龙江省都是安全的，华北也没问题。
"你的意思是，丧尸饿了之后，会向那些地区挺近？"我问。
李小鱼点头："绝对会，即便它们没有这个意识，体内的J病毒，也会驱使宿主去寻找鲜活的人类，当然，应该会有人来收拾它们。
李小鱼指的是来自华北的部队，林吉和龙江就不要指望了，他们的部队，估计在西城，已经被丧尸同化或者歼灭。
那三头丧尸绕了一会儿，没什么发现，又相继爬出别墅院子，去往另一家别墅，只是虚惊一场，我舒了口气，对李小鱼说："你去休息吧，我在这儿值班。
李小鱼看看时间，点头，回了自己卧室。
我坐在窗口，打起十二分精神，盯着小区里的丧尸，它们就一直在那儿转来转去，看不出有任何的攻击性，渐渐的，我精神懈怠下来，也有些困，别墅大门上方的绳索并未被扯断，啤酒瓶还挂在那里，可以继续充当警报器，我便合上百叶窗，坐在阳台的沙发上休息。
皮股下面有个东西，硌到了我，摸出来看，是个苹果手机，不是人脸解锁的那种，划一下就开了，屏保照片是李小鱼。
电脑宽带已经断网，但手机的信号依旧在，我打开数据连接，试试能不能连网，居然可以，点开新朗网新闻客户端，看看外界局势。
这次，官方终于不再隐瞒丧尸爆发事件，开了个新闻专题，就像遇到大地震灾情那样，最上面是一号首长的重要指示：要求林吉、龙江两省积极组织有关方面力量，全力防止J病毒向北扩散；全军要迅速组织起来，支援山海关一线，力避造成更大灾害。
二号首长已飞赴林吉省，现场指导防灾、救灾工作。
整个儿就没提我们奉天省，看来已经对奉天放弃了，让军队去支援山海关一线，说明山海关以内都是安全的，早知如此，我们中午就应该直接开车过去，兴许能赶在丧尸大规模爆发之前入关。
但也没什么后悔的，谁知道路上会遇到什么情况呢？
专题下面的小新闻，近百条，我大概看了看，新闻有个特点，只要是关于丧尸灾情的新闻，只有文字，没有配图，行文中也不称之为丧尸，只说是"病毒感染者"，对于丧尸吃人这个事儿，只字不提，估计是怕引起广大民众的恐慌。
除了最上面的领导批示，我并未找到当局应对奉天省"灾情"的具体计划，不知是打进来，消灭丧尸，还是将奉天彻底封锁。
如果是前者，估计也会像西城那样，先对幸存者空投传单，再进攻，那样就惨了，一栋别墅，即便有地下室，也根本防不住炮击。
如果是后者，就更惨了，那意味着，我们将被抛弃在这丧尸海洋中，成为一座孤岛。
扫了一圈新闻，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本想在回复里找找，看哪儿还有幸存者，然而，所有新闻，都是0回复。
我拿着手机，呆滞地坐了一分钟，忽地想起什么，找到我爸电话号码，给他发过去一条短信：在？
五分钟，没得到回复，打过去，关机了。
我叹了口气，我爸肯定早就变成了丧尸，在这城市的某个角落溜达着。
我无聊地往下拉通讯录，居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柳媚烟！
是重名吗？
看这个号码，有点眼熟，好像就是那个媚烟小姐姐的号，为了验证，我复制柳媚烟的电话号码，打开李小鱼的微信，粘贴号码，寻找（因为我记得小姐姐手机和微信同号），果然是她，俩人已经是好友关系，而且，还有微信聊天的记录，而且！还是今天中午的！
林初夏的日记里有写，昨晚丧尸爆发时，有两个井茶没有尸变，逃了出去，其中一个，就是柳媚烟，她现在还活着吗？
我忍不住给她发了条信息：在不在？
少顷，她居然回复了：在，你还没睡？
我回过去：方便打电话吗？
三秒钟后，一个电话打进来，屏幕显示，正是柳媚烟的名字，我接听："喂？
"诶？你不是小鱼啊？"好熟悉的甜甜的声音。
"我是刘杰希，昨晚向你报井，还加了你微信的那个。"我笑道。
"哈？你也活着呢？你在哪儿？怎么会有小鱼的电话？
"你和李小鱼怎么关系？"我反问。
"我俩大学同学啊，你跟她又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小后妈。
"哈哈哈，"柳媚烟大笑，"小鱼跟我说过，她有个大儿子，原来就是你呀，咱俩可挺有缘的。
"你在哪儿？"我问她。
"新民。"柳媚烟说，新民是位于西城和省城之间的一个小县城。
"新民安全吗？"我问。
"安全个屁呀，我现在跟你们一样，也被丧尸困住了。
"就你一个人吗？"我问。
"不，还有俩学生，跟我一起从西城逃过来的，也是你们育才的呢。
"噢，他们叫什么？"我问。
"一个叫周天纹，一个叫欧阳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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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太合适吧？"我笑道，说实话，如果这栋别墅里，只有我和韩雪莉两个人，说不定现在，我俩早就在床上翻滚了，但事实情况，并非如此。
"没关系啦，开着门，你怕啥？"韩雪莉也笑。
"嗯……"我抿嘴，低头，偷瞄了一眼她的胸口，不禁又想起下午两人挤在门口时候发生的糗事，那种奇妙的触觉，至今犹在。
"你要是不愿意就算喽。"韩雪莉颇有些失落地说。
"我不是不愿意，我--"话说了一半，忽然听见窗外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是啤酒瓶碰撞声！
今夜无风，是不是丧尸爬进来了？
我跑到这间客房的窗口，撩起窗帘缝隙看出去，果然，一头丧尸跨在大门上方，它的脖子被绳索卡住，扯动得酒瓶相互碰撞，叮当作响，而在它身后的别墅大门外，还有两头丧尸，正仰头看着它。
"嘘，别出声。"我放下窗帘，对韩雪莉说，她点头，吹灭桌上的蜡烛，二人摸到门口，出来，盛夏的房门虚掩，我推开，她也听见了，正在窗口向外看，盛夏很聪明，已经将蜡烛熄灭。
空中的乌云，在傍晚散去，夜凉如水，星空璀璨，即便不点蜡，也能借助夜光，看清房间内的轮廓。
"嘿。"我小声呼唤，盛夏小心翼翼地将窗帘合并，抚平，使其不晃动，然后过来。
"你俩守前、后门，我去上面观察。"我低声道，还是白天那个阵型，二人点头，拎着锤子，各自奔赴岗位，她俩不是盲守，从房间里，透过门上猫眼，是可以看见外面情况的。
我上楼，正遇见李小鱼下楼。
"看见了。"我直接说，又和她回到二楼阳台，透过百叶窗，往外看，另外两头丧尸，也爬进院子，在大门外的小区里，也出现不少丧尸，到处巡游。
我看向小区门口，商务车和吉普车组成的路障，并未损坏，它们应该是从车顶爬过来的，小区外的大街上，也有数量庞大的丧尸军团。
它们确实属于夜行动物，晚上不睡觉，都出来溜达。
好在它们还没到觅食的时间，否则不会溜达的这么清闲。
我忽然产生一个疑问，从目前情况来看，丧尸只吃人肉，像这种大规模爆发，全城99%以上的人口，都在短时间内尸变，而且没人来消灭它们（估计西城的那支军队也沦陷了，不会有人炮击省城），又没有多少丧尸的尸体。
那么问题来了，当丧尸吃掉其他丧尸的少量尸体后，它们就没有了食物来源，近千万的丧尸，到时候会吃什么呢？
如果它们被逼到自相残杀，以同类为食的话，是不是意味着，丧尸之间会爆发战争，导致数量锐减，它们食量又大，一次丧尸战争，喂饱所有丧尸的话，得减员三分之一，若是这样，经过几次战争，即便没人来收拾它们，它们不是也会自己灭绝么？
我向李小鱼小声提出这个疑问，她想了想，摇头："不会这么简单，生物除非被逼无奈，否则不会以同类为食，它们会主动向有幸存者的地方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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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李小鱼说，"断网之前，我最后一次查看天气，中午的时候，有股西伯利亚冷空气，将感染云层吹向黄海，吹去日韩方向了。从昨晚到现在，降雨的地区，只有咱们奉天省和胶东半岛的局部，北边的林吉省和龙江省都是安全的，华北也没问题。
"你的意思是，丧尸饿了之后，会向那些地区挺近？"我问。
李小鱼点头："绝对会，即便它们没有这个意识，体内的J病毒，也会驱使宿主去寻找鲜活的人类，当然，应该会有人来收拾它们。
李小鱼指的是来自华北的部队，林吉和龙江就不要指望了，他们的部队，估计在西城，已经被丧尸同化或者歼灭。
那三头丧尸绕了一会儿，没什么发现，又相继爬出别墅院子，去往另一家别墅，只是虚惊一场，我舒了口气，对李小鱼说："你去休息吧，我在这儿值班。
李小鱼看看时间，点头，回了自己卧室。
我坐在窗口，打起十二分精神，盯着小区里的丧尸，它们就一直在那儿转来转去，看不出有任何的攻击性，渐渐的，我精神懈怠下来，也有些困，别墅大门上方的绳索并未被扯断，啤酒瓶还挂在那里，可以继续充当警报器，我便合上百叶窗，坐在阳台的沙发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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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没什么后悔的，谁知道路上会遇到什么情况呢？
专题下面的小新闻，近百条，我大概看了看，新闻有个特点，只要是关于丧尸灾情的新闻，只有文字，没有配图，行文中也不称之为丧尸，只说是"病毒感染者"，对于丧尸吃人这个事儿，只字不提，估计是怕引起广大民众的恐慌。
除了最上面的领导批示，我并未找到当局应对奉天省"灾情"的具体计划，不知是打进来，消灭丧尸，还是将奉天彻底封锁。
如果是前者，估计也会像西城那样，先对幸存者空投传单，再进攻，那样就惨了，一栋别墅，即便有地下室，也根本防不住炮击。
如果是后者，就更惨了，那意味着，我们将被抛弃在这丧尸海洋中，成为一座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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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重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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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夏的日记里有写，昨晚丧尸爆发时，有两个井茶没有尸变，逃了出去，其中一个，就是柳媚烟，她现在还活着吗？
我忍不住给她发了条信息：在不在？
少顷，她居然回复了：在，你还没睡？
我回过去：方便打电话吗？
三秒钟后，一个电话打进来，屏幕显示，正是柳媚烟的名字，我接听："喂？
"诶？你不是小鱼啊？"好熟悉的甜甜的声音。
"我是刘杰希，昨晚向你报井，还加了你微信的那个。"我笑道。
"哈？你也活着呢？你在哪儿？怎么会有小鱼的电话？
"你和李小鱼怎么关系？"我反问。
"我俩大学同学啊，你跟她又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小后妈。
"哈哈哈，"柳媚烟大笑，"小鱼跟我说过，她有个大儿子，原来就是你呀，咱俩可挺有缘的。
"你在哪儿？"我问她。
"新民。"柳媚烟说，新民是位于西城和省城之间的一个小县城。
"新民安全吗？"我问。
"安全个屁呀，我现在跟你们一样，也被丧尸困住了。
"就你一个人吗？"我问。
"不，还有俩学生，跟我一起从西城逃过来的，也是你们育才的呢。
"噢，他们叫什么？"我问。
"一个叫周天纹，一个叫欧阳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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