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乘风破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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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灵儿？"我趴着窗户，向房间里呼唤。
"呜呜??等会啊，哥哥。"里面传来灵儿含混的回应，听起来像是她嘴含着东西，还在吃另一头丧尸吗？
不多时，灵儿跑出来，嘴边满是白色泡沫，左手握着牙膏管，右手捏着牙刷，原来是去刷牙了。灵儿从客厅抽屉里找到一个塑料袋，将牙刷和牙膏包好，跑到窗边，纵身跳进气垫船："走吧，哥哥。
我往她嘴边戳了戳："有牙膏沫儿。
灵儿用手背擦擦，拧开一瓶矿泉水，洗干净嘴巴，又漱了漱口，将水吐到船外面，然后冲我张嘴："哈--哥哥，还有味道吗？
不知道是否心理作用，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生肉的味道，但我怕灵儿介意，摇头笑道："没有，口气清新。
"那就好。"灵儿信以为真，坐在船里，用毛巾擦干身上的水。穿上衣裤。
我是彻底没胃口再吃那个三明治了，掉头，继续前进，在天黑之前，进入太子河水域，在我印象中，太子河是一条宽约百米、算不上大的河，可现在，因为洪水泛滥。到处汪洋，已经看不见太子河的本来面目，我只能通过河堤两边未淹没的树，来判断水路的走向。
灵儿吃饱后，喝了不少水，又犯困了，依在气垫船里，呼呼睡觉。
天色渐黑，好在星光璀璨。又有那两排树做指引，可以安全航行。
不知道离海有多远，我向后加了四次汽油，一直开到午夜十二点，实在困得不行，便叫醒灵儿，让她来开，我窝在船里睡觉，冻得直哆嗦，船里没有被褥，周围也尽是荒野，没有建筑，无法获取棉被，只能受着。
"哥哥，冷了吧？
"嗯，有、有点。"我哆嗦地说。
"发动机都快冒烟啦，要不咱别开了，就在这儿过夜吧，等天亮了再走，反正也不着急。"灵儿建议。
我知道灵儿是想用火热的身体为我取暖，才这样说，便点头答应，灵儿操纵小船，驶向一棵露在水面上的树，熄火，用绳子把船绑在树枝上，然后过来，躺在我身边，脱掉她的外衣，盖在我身上，从后面紧紧抱着我。
有灵儿这个小火炉在，我不再感到寒冷，慢慢睡着。
小船随着夜风，轻轻起伏，受制于绳索，左右摇摆，我渐渐产生一种久违十余年、身处摇篮中的错觉。
但很快，这种感觉，被灵儿不规矩的小手打破，她以为我睡着了，开始轻轻抚摸着我的身体，她的呼吸，也渐渐加重，小船则在有节奏地颤抖。
我睁开眼，翻身，回头，看灵儿，她连忙把手从下面抽出，神情慌乱，避开我的视线。
"灵儿，你在干嘛呀？"我坏笑着问。
"没、没干嘛??"灵儿将那根手指背到身后，许是怕我发现她指尖的液体。
我搂住灵儿，去抓她藏起来的手，灵儿被我抱住，胳膊又没我长，躲不开，索性直接把手伸进船外的水里，这回全湿了，真是欲盖弥彰。
"嘿嘿，没抓着！"灵儿得意道。
"又想了？"我问。
"??嗯。"灵儿娇羞点头。
我坐起来，看看四周夜景，除了树，方圆百米之内。都是水面，应该很安全。
"做可以，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我躺回船里说。
"什么？
"我主动，你别动。"我怕她在上面，把船摇坏。
"嘻嘻，好。"灵儿平躺，闭上眼睛，任我摆弄
完事后，我困得不行。搂着赤果果、暖呼呼的灵儿，很快沉沉睡去。
等再睁开眼，天已大亮，洪水又退去几分，太子河两岸的江景很美，船里跪坐着正给我做"早餐"的灵儿，更美。
我慵懒地枕着双手，看灵儿认真细致地在面包上码放火腿肠切片、黄桃、沙拉酱，还多了几片西红柿，可能是被水冲到船边，被她捡到的。
灵儿已经发现我醒了，偷瞄我一眼，嘴角勾起，腼腆地笑了笑，盖上另一片面包，双手捏着，趴在我身上，把三明治喂给我吃。
看着灵儿微张的娇嫩嘴唇。真想亲上去，可我还是不敢触及雷池，比较遗憾。
"你饿不饿？"我问。
灵儿摇头："昨晚吃多了，估计能顶好些天，一点都不饿。
这符合高等肉食动物的特性，老虎、狮子，都是这样，一顿食量惊人，而后，整月不再进食，也能存活。不像人类，三天不吃饭，就有气无力，失去基本的生存保障。
我独自吃完早饭，将螺旋桨改回全速状态，起锚上路，快到中午的时候，太阳很大。我半躺在船尾，扶着方向舵，眯着眼睛，就快要睡着，忽然，灵儿大声喊："哥哥，你看！船！咱们到海边了！
我赶紧睁开眼，起身眺望，前方大概一公里。耸立着很多渔船的桅杆，密密麻麻，是渔港，这是左边。右边的港口更大，停的船也更大、更高级，其中一艘灰色的，怎么看，怎么像是一艘军舰！
驶近，果然是军舰。有舷号，有海军军旗，舰上有雷达、武器系统，舰尾还有一架直升机，很牛比的装备，看得我热血沸腾，只可惜，我和灵儿既开不走军舰，可开不飞直升机。
还有几艘豪华游艇，双层的那种，很大，我爬上去试了试，操作台太复杂，看不懂，怕开出问题，也没敢动。
最终，我和灵儿选了一艘快艇，就是可以载几名游客，在近海快速兜风，开起来船头上翘的那种小船，它只有一个方向盘、一个开关，操作起来，甚至比开车都简单。
码头上有些商铺，但里面不少丧尸，我没有冒险去抢物资，只是把气垫船中剩余的食物、水和燃料转移到快艇上，带上灵儿，以太阳和手表时针为参照物，远离海岸的洪水区，进入灰色的渤海，朝天津卫大概方向开去。
半小时后，岸景消失，四周全是海水，好在没有风浪，不过，船头劈开的浪花。还是会飞溅进快艇里，我认真观察前方，避免撞到礁石，渤海很大，却很浅，平均深度不到20米，得小心驾驶。
一气开到下午两点钟，我听着快艇引擎的声音有点不对劲，赶紧熄火，漂流一会儿，让发动机充分冷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如果在这儿抛锚可就完蛋了。
半小时后，再次启动，引擎恢复正常。
下午四点，我正坐在驾驶位里抽烟，前方海面上，毫无征兆地出现一道黑线，因为一直是盯着太阳在开，我眼睛有点花，用力揉了揉，再看，没错，是地平线，再近些，隐约能看见岸边的白色高层建筑。
"灵儿。我们到了。
"好耶！"灵儿兴奋地直跳脚。
十五分钟后，岸景清晰地呈现在眼前，是一座城市，规模看起来不小，高楼鳞次栉比，不知道是不是天津卫，不管是否，滨海公路上井然有序的车流，还是让我无比欣慰，丧尸是不会开车的，这座城没有沦陷。
我们登陆的位置，并非港口，只有一处浅滩，看起来像是个滨海浴场，现在已经是九月，北方不适合下海，自然没有游客。
快艇直接冲上浅滩，我熄了火，从船上跳下，回手去拉灵儿，她却摇摇头，把手背到身后。
"怎么了？"我问。
"哥哥??我、我怕。
"你怕什么呀？"我笑问。
"我怕我的样子，会吓到别人。"灵儿小声说。
"你的样子怎么了？看起来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比较白而已，放心吧，他们不会发现的！"我劝慰灵儿道。
灵儿将信将疑，伸手给我，下了快艇，二人穿过沙滩，走到滨海公路旁边，我坐在马路牙子上，点着一支烟。灵儿安静地坐在我身边，紧紧抱着我的胳膊，她表情茫然，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一辆辆车从面前飞驰而过，我也有点茫然，回到人类活动区了，可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抽完一支烟，我有了新打算--先设法联系李小鱼她们，不知道两天前，她们是否安然获救。
我记得从别墅转移出来的时候，李小鱼是带了手机的，便想朝路人借电话，打给李小鱼试试，可连借三人，他们都快速跑开，也不能怪他们，我和灵儿穿的是中年人衣服，宽大、土气，头发因为被海水打湿，又经阳光暴晒，有些板结，乱得像鸡窝，路人可能以为我俩是流浪的乞丐，或者精神病患者。
终于，第四位大叔，没有被我和灵儿的尊容吓着，答应借手机。
我拨李小鱼的号码，果然打通了，可是，响了半天，没人接听，连打两遍都是如此。
"那个??我还有事，得走了。"大叔伸手要手机，我只得给他。
大叔刚接，手机便响起，大叔看了看屏幕，把手机递给我，我赶紧放在耳边："喂，李小鱼吗？
"她不在，你是哪位？"对方问，不是李小鱼的声音，也不是初夏她们几个的声音，是个陌生女人。
"我是李小鱼的养子，叫刘杰希。"我口齿清晰地说，海岸有风，怕对方听不清。
"啊？你就是她那个大儿子？你还活着？你在哪儿？"对方很兴奋，连连发问，看来，她知道我们几个的事情。
"我在??"我看看大叔，"叔，这是哪儿？
"唐沽。"大叔有点纳闷地看着我。
"唐沽。"我对电话里重复。
"你在唐沽？我们也在啊！告诉我你的确切位置，我们马上去接你！"对方说。
"谢谢您，阿姨，可您??到底是谁呀？"我笑问，她一直"我们"、"我们"的，把我搞蒙了。
"噢，忘了自我介绍，"对方的语气缓和下来，"我叫龙一涵，天津生化研究院的副主任，我和小鱼是大学同学--她正洗澡呢。
"哦，龙阿姨您好，请问林盛夏、林初夏，还有韩雪莉，是不是也跟你们在一起？"我乘机打探团队其他成员的情况。"是呀，不过家里太挤，我把她们安排在我们单位招待所里住了。"龙一涵说。
招待所？
我看向街对面，那儿有一幢五层建筑，楼顶，横着一排鎏金大字--天津市生物化学研究院招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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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灵儿跑出来，嘴边满是白色泡沫，左手握着牙膏管，右手捏着牙刷，原来是去刷牙了。灵儿从客厅抽屉里找到一个塑料袋，将牙刷和牙膏包好，跑到窗边，纵身跳进气垫船："走吧，哥哥。
我往她嘴边戳了戳："有牙膏沫儿。
灵儿用手背擦擦，拧开一瓶矿泉水，洗干净嘴巴，又漱了漱口，将水吐到船外面，然后冲我张嘴："哈--哥哥，还有味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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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吃饱后，喝了不少水，又犯困了，依在气垫船里，呼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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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有点。"我哆嗦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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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这种感觉，被灵儿不规矩的小手打破，她以为我睡着了，开始轻轻抚摸着我的身体，她的呼吸，也渐渐加重，小船则在有节奏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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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已经发现我醒了，偷瞄我一眼，嘴角勾起，腼腆地笑了笑，盖上另一片面包，双手捏着，趴在我身上，把三明治喂给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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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饿不饿？"我问。
灵儿摇头："昨晚吃多了，估计能顶好些天，一点都不饿。
这符合高等肉食动物的特性，老虎、狮子，都是这样，一顿食量惊人，而后，整月不再进食，也能存活。不像人类，三天不吃饭，就有气无力，失去基本的生存保障。
我独自吃完早饭，将螺旋桨改回全速状态，起锚上路，快到中午的时候，太阳很大。我半躺在船尾，扶着方向舵，眯着眼睛，就快要睡着，忽然，灵儿大声喊："哥哥，你看！船！咱们到海边了！
我赶紧睁开眼，起身眺望，前方大概一公里。耸立着很多渔船的桅杆，密密麻麻，是渔港，这是左边。右边的港口更大，停的船也更大、更高级，其中一艘灰色的，怎么看，怎么像是一艘军舰！
驶近，果然是军舰。有舷号，有海军军旗，舰上有雷达、武器系统，舰尾还有一架直升机，很牛比的装备，看得我热血沸腾，只可惜，我和灵儿既开不走军舰，可开不飞直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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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岸景消失，四周全是海水，好在没有风浪，不过，船头劈开的浪花。还是会飞溅进快艇里，我认真观察前方，避免撞到礁石，渤海很大，却很浅，平均深度不到20米，得小心驾驶。
一气开到下午两点钟，我听着快艇引擎的声音有点不对劲，赶紧熄火，漂流一会儿，让发动机充分冷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如果在这儿抛锚可就完蛋了。
半小时后，再次启动，引擎恢复正常。
下午四点，我正坐在驾驶位里抽烟，前方海面上，毫无征兆地出现一道黑线，因为一直是盯着太阳在开，我眼睛有点花，用力揉了揉，再看，没错，是地平线，再近些，隐约能看见岸边的白色高层建筑。
"灵儿。我们到了。
"好耶！"灵儿兴奋地直跳脚。
十五分钟后，岸景清晰地呈现在眼前，是一座城市，规模看起来不小，高楼鳞次栉比，不知道是不是天津卫，不管是否，滨海公路上井然有序的车流，还是让我无比欣慰，丧尸是不会开车的，这座城没有沦陷。
我们登陆的位置，并非港口，只有一处浅滩，看起来像是个滨海浴场，现在已经是九月，北方不适合下海，自然没有游客。
快艇直接冲上浅滩，我熄了火，从船上跳下，回手去拉灵儿，她却摇摇头，把手背到身后。
"怎么了？"我问。
"哥哥??我、我怕。
"你怕什么呀？"我笑问。
"我怕我的样子，会吓到别人。"灵儿小声说。
"你的样子怎么了？看起来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比较白而已，放心吧，他们不会发现的！"我劝慰灵儿道。
灵儿将信将疑，伸手给我，下了快艇，二人穿过沙滩，走到滨海公路旁边，我坐在马路牙子上，点着一支烟。灵儿安静地坐在我身边，紧紧抱着我的胳膊，她表情茫然，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一辆辆车从面前飞驰而过，我也有点茫然，回到人类活动区了，可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抽完一支烟，我有了新打算--先设法联系李小鱼她们，不知道两天前，她们是否安然获救。
我记得从别墅转移出来的时候，李小鱼是带了手机的，便想朝路人借电话，打给李小鱼试试，可连借三人，他们都快速跑开，也不能怪他们，我和灵儿穿的是中年人衣服，宽大、土气，头发因为被海水打湿，又经阳光暴晒，有些板结，乱得像鸡窝，路人可能以为我俩是流浪的乞丐，或者精神病患者。
终于，第四位大叔，没有被我和灵儿的尊容吓着，答应借手机。
我拨李小鱼的号码，果然打通了，可是，响了半天，没人接听，连打两遍都是如此。
"那个??我还有事，得走了。"大叔伸手要手机，我只得给他。
大叔刚接，手机便响起，大叔看了看屏幕，把手机递给我，我赶紧放在耳边："喂，李小鱼吗？
"她不在，你是哪位？"对方问，不是李小鱼的声音，也不是初夏她们几个的声音，是个陌生女人。
"我是李小鱼的养子，叫刘杰希。"我口齿清晰地说，海岸有风，怕对方听不清。
"啊？你就是她那个大儿子？你还活着？你在哪儿？"对方很兴奋，连连发问，看来，她知道我们几个的事情。
"我在??"我看看大叔，"叔，这是哪儿？
"唐沽。"大叔有点纳闷地看着我。
"唐沽。"我对电话里重复。
"你在唐沽？我们也在啊！告诉我你的确切位置，我们马上去接你！"对方说。
"谢谢您，阿姨，可您??到底是谁呀？"我笑问，她一直"我们"、"我们"的，把我搞蒙了。
"噢，忘了自我介绍，"对方的语气缓和下来，"我叫龙一涵，天津生化研究院的副主任，我和小鱼是大学同学--她正洗澡呢。
"哦，龙阿姨您好，请问林盛夏、林初夏，还有韩雪莉，是不是也跟你们在一起？"我乘机打探团队其他成员的情况。"是呀，不过家里太挤，我把她们安排在我们单位招待所里住了。"龙一涵说。
招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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