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班门弄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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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敌总指挥？秦司令，这??恐怕不太合适吧？"我苦笑，请我来帮忙，给我个官职，可以，但这个官儿也太大了点。
"没什么不合适的，"老将军摆摆手，"小刘，你有指挥权，但是因为你不在军籍，没有部队调动权，你可以向春风同志下命令，由他来调动军队。丧尸群目前距科尔沁的边缘，只有一百公里不到，我会马上命令空军对敌进行轰炸，但我估计??收效甚微，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即刻动身吧。
飞机轰炸，对地面部队的杀伤力，主要来冲击波和弹片，这二者对人类有明显的杀伤效果。但是对丧尸的杀伤效果，可能不大。
因为丧尸的体质，有别于人类，它们的肌肉、骨骼的韧性很强，从六楼跳下来都摔不死，爬起来还能继续战斗，何况炸弹的冲击波。
只有击穿它们大脑。才能对丧尸造成有效杀伤。
试想，一颗五百斤的航空炸弹，爆炸后，顶多产生百十来弹片，"碰巧"击中丧尸头部的弹片，更是少之又少，一颗大炸弹。可以把上百头丧尸炸上天，但真正能杀死的，顶多10头。
想消灭这80万丧尸，就得投放8万颗炸弹，效率太低，而且时间上也不允许，没等投完一万颗炸弹，丧尸大军就已经冲出草原，攻入人类居住区了。
这就是为什么，四天前一个小小的西城歼灭战，需要动用全东北地面部队的原因，打丧尸，最好的武器，还得是子弹，靠步、机槍的精准射击，爆掉它们的头。
林吉那边没有正规军，之前过去支援的两万空降兵，都在林、奉两省的交界上守卫，他们不是装甲部队，机动性较差，来不及去三百公里之外的科尔沁草原补防。
"刘指挥，你准备怎么打？"逸春风问我，语气中，既没有对新上任嫩官儿的调侃，也没有下级对上级的敬畏，完全是相互平等的商量口吻，这很好。
"从山海关抽调装甲部队追击丧尸，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我反问。
角落里那个士兵，又开始敲打键盘，在大屏幕上计算，典型的小学高年级追击问题，很快得出结论，装甲部队最快得8小时才能追上丧尸，那时，丧尸大军已经进占内蒙和林吉交界的通聊市。
我去过通聊市，那是一座比西城还要大的城市，有三百万人口。
"还有多少空降部队可用？"我又问，只能通过空中机动优势，抢到丧尸前面去阻击。
"空降兵都派去林吉了，"另外一位军官说，"现在山海关这边，只有两百人规模的陆军航空兵可供机动。
山海关这边屯兵数十万，战斗人员有的是，但运输是问题，除了空运，其他都来不及。
"用运输机的话，能运过去多少地面部队？"我又问。
"运输机？只能运伞兵和装备啊??"逸春风皱眉，言外之意，无法运输地面部队。跳伞是需要经过专业训练的，普通的陆军战士，并没有跳伞能力。
"山海关用民用机场吗？"我又问。
"有。"角落里那个操作员汇报道，屏幕上很快显示出山海关地图，放大，找到了机场。
感觉这个操作员很牛比，我仔细看看他。穿着陆军迷彩服，却没有军衔，很可能跟我们一样，也是从地方调过来帮忙的，是某领域的年轻专家。
"机场离咱们的营地多远？"我问。
"十五公里。
"立即和民航部门联系，调集山海关周边各机场的民用航班，尽可能多地派飞机过来，帮咱们往通聊运兵！"我说。
"这个办法不错，军民结合，"老将军抚掌笑道，"这就是上面下令启用群众中精英分子的原因，咱们常年在部队里，有时候啊，思维方式会比较僵化。
众人纷纷鼓掌。作战室的气氛，不那么紧张了，大家好像胜券在握一样，但我并不这么认为。
我最担心的一点，其实不是我军的战斗力是否够用，而是丧尸的战斗力，是否已经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悄然提升了一个档次。
前有西城丧尸，无师自通地学会使用槍支，与人类部队周旋；后有省城那头两米高的丧尸，懂得利用气垫，渡过洪水，从后面偷袭我；现在又有八十万丧尸，看得懂地图。组织有生力量迂回包抄，这可是战略思维。
种种迹象表明，丧尸不单身体素质远超人类，还具有很强的学习能力，一旦它们的智力"恢复"到正常人类水平，将极难对付。
"逸上校，"我转向逸春风。"调兵遣将的事儿，我不懂，您去通聊市进行调度吧，请给我一架专机，马山送我去有可能成为战场的地方，我要实地查看。
"我们有高分辨率军用地图嘛，用得着去现场看地形吗？还专机??多此一举！"一位校官小声揶揄。
他在现场诸军官中。看上去年纪最大，军衔却只是个少校，可能对秦司令任命我当前敌总指挥的事儿颇不以为意。我摇头："不，同志，分辨率再高的地图，也比不上实地查看来的真切--在熟读地图的基础上，要亲自组织有关指挥员和参谋对作战地区和战场进行实地勘察--您知道这是哪位名将说的吗？
"谁说的？"少校皱眉。
"林标。"我笑道，我看过他的传记，虽然晚年犯错严重，出逃坠机，身死异国，但不可否认，在战争时期，尤其在东北战场，林的卓越的军事能力和所作出的贡献。
少校有点脸红，想了想，又说："科尔沁草原，能看出什么地形来？不都一个样！
这是要跟我死磕到底啊，我盯着少校看了几秒钟，他以为把我给问住了，趾高气昂地背起手，撇着嘴看我。
"同志，您该不会以为，我会蠢到让部队在草原上一字排开，跟丧尸交战吧？"我笑道。
少校张了张嘴，老脸有点通红，因为他确实是这么想的，我估计在座各位的正常想法。也是这么打丧尸，毕竟在山海关前，就是如此。
但仔细想想，这种战法在草原上根本行不通，山海关这么打是因为两侧有屏障，而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丧尸数量占据绝对优势，如果我方在草原上正面对敌，它们从两侧迂回，很容易就会将我方包围、歼灭。
有人小声哄笑，我看了秦司令一眼，他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跟老少校对掐，没有阻止的意思。
"那你准备怎么打？"少校死要面子，继续追问。
"我不知道啊。"我实话实说。
"呵呵。"少校得意地笑了，左右看看周围的同志，意思是：看看，把他问住了吧？
"所以，我才要让专机送我过去，现场查看啊，"我非常认真地说，指向作战室中央的沙盘。"这是宁远的3D沙盘，而且城里有丧尸，咱们无法去现场查看，才不得不坐在这里研究作战计划。我对通聊不熟，也没有3D图可供参考。我不敢贸然用军队，以及军队身后他们所保护的老百姓的生命去开玩笑。
"所以，您问我准备怎么打这一仗，我只能回答，不知道。因为我根本不想打这一仗，打仗就会有同志牺牲！但这一仗，又不得不打，我能做的，就是尽我所能，以最小的人员伤亡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一旦得出作战计划，我也要反复酝酿，直到丧尸大军攻到战线前为止。
"我不是军人，不具备你们专业的战略、战术素养，也缺少作为军人杀伐决断的魄力，我此去通聊，就俩任务：一个必须，两个尽力。
没人笑了，大家都在认真倾听，我顿了顿，继续道："一个必须，是必须阻止丧尸东进。两个尽力，一是尽力减少人员伤亡；二是尽力了解丧尸的新变化，为后方的科研人员，研究丧尸进化，提供新的依据。
"而所有这些任务的基础，就是去现场实地查看，不单单是查看地形，我还得查看丧尸大军的情况，它们是否有首领？有组织？是否产生了语言交流？这只是丧尸出奉天的第一次战斗，无论我们输赢，无论它们输赢，这不是结束，只是一个开始。
偌大的作战室，陷入沉默，包括秦司令在内，所有人都面色肃穆地看着我。
我本不想多说，毕竟他们都是资深军人，在他们面前大谈军事，岂不是班门弄斧，说不好听点儿，是装逼，是这位少校逼我我才说的。
忽然，会议室里的扬声器响了："小刘啊，你的作战思路清晰，而且想的很深远，说得很好，看来我们没有选错人。
这个话音刚起，在场所有军人，包括那个电脑操作员，全都起身，对着空气敬礼，这声音，听起来好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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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敌总指挥？秦司令，这??恐怕不太合适吧？"我苦笑，请我来帮忙，给我个官职，可以，但这个官儿也太大了点。
"没什么不合适的，"老将军摆摆手，"小刘，你有指挥权，但是因为你不在军籍，没有部队调动权，你可以向春风同志下命令，由他来调动军队。丧尸群目前距科尔沁的边缘，只有一百公里不到，我会马上命令空军对敌进行轰炸，但我估计??收效甚微，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即刻动身吧。
飞机轰炸，对地面部队的杀伤力，主要来冲击波和弹片，这二者对人类有明显的杀伤效果。但是对丧尸的杀伤效果，可能不大。
因为丧尸的体质，有别于人类，它们的肌肉、骨骼的韧性很强，从六楼跳下来都摔不死，爬起来还能继续战斗，何况炸弹的冲击波。
只有击穿它们大脑。才能对丧尸造成有效杀伤。
试想，一颗五百斤的航空炸弹，爆炸后，顶多产生百十来弹片，"碰巧"击中丧尸头部的弹片，更是少之又少，一颗大炸弹。可以把上百头丧尸炸上天，但真正能杀死的，顶多10头。
想消灭这80万丧尸，就得投放8万颗炸弹，效率太低，而且时间上也不允许，没等投完一万颗炸弹，丧尸大军就已经冲出草原，攻入人类居住区了。
这就是为什么，四天前一个小小的西城歼灭战，需要动用全东北地面部队的原因，打丧尸，最好的武器，还得是子弹，靠步、机槍的精准射击，爆掉它们的头。
林吉那边没有正规军，之前过去支援的两万空降兵，都在林、奉两省的交界上守卫，他们不是装甲部队，机动性较差，来不及去三百公里之外的科尔沁草原补防。
"刘指挥，你准备怎么打？"逸春风问我，语气中，既没有对新上任嫩官儿的调侃，也没有下级对上级的敬畏，完全是相互平等的商量口吻，这很好。
"从山海关抽调装甲部队追击丧尸，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我反问。
角落里那个士兵，又开始敲打键盘，在大屏幕上计算，典型的小学高年级追击问题，很快得出结论，装甲部队最快得8小时才能追上丧尸，那时，丧尸大军已经进占内蒙和林吉交界的通聊市。
我去过通聊市，那是一座比西城还要大的城市，有三百万人口。
"还有多少空降部队可用？"我又问，只能通过空中机动优势，抢到丧尸前面去阻击。
"空降兵都派去林吉了，"另外一位军官说，"现在山海关这边，只有两百人规模的陆军航空兵可供机动。
山海关这边屯兵数十万，战斗人员有的是，但运输是问题，除了空运，其他都来不及。
"用运输机的话，能运过去多少地面部队？"我又问。
"运输机？只能运伞兵和装备啊??"逸春风皱眉，言外之意，无法运输地面部队。跳伞是需要经过专业训练的，普通的陆军战士，并没有跳伞能力。
"山海关用民用机场吗？"我又问。
"有。"角落里那个操作员汇报道，屏幕上很快显示出山海关地图，放大，找到了机场。
感觉这个操作员很牛比，我仔细看看他。穿着陆军迷彩服，却没有军衔，很可能跟我们一样，也是从地方调过来帮忙的，是某领域的年轻专家。
"机场离咱们的营地多远？"我问。
"十五公里。
"立即和民航部门联系，调集山海关周边各机场的民用航班，尽可能多地派飞机过来，帮咱们往通聊运兵！"我说。
"这个办法不错，军民结合，"老将军抚掌笑道，"这就是上面下令启用群众中精英分子的原因，咱们常年在部队里，有时候啊，思维方式会比较僵化。
众人纷纷鼓掌。作战室的气氛，不那么紧张了，大家好像胜券在握一样，但我并不这么认为。
我最担心的一点，其实不是我军的战斗力是否够用，而是丧尸的战斗力，是否已经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悄然提升了一个档次。
前有西城丧尸，无师自通地学会使用槍支，与人类部队周旋；后有省城那头两米高的丧尸，懂得利用气垫，渡过洪水，从后面偷袭我；现在又有八十万丧尸，看得懂地图。组织有生力量迂回包抄，这可是战略思维。
种种迹象表明，丧尸不单身体素质远超人类，还具有很强的学习能力，一旦它们的智力"恢复"到正常人类水平，将极难对付。
"逸上校，"我转向逸春风。"调兵遣将的事儿，我不懂，您去通聊市进行调度吧，请给我一架专机，马山送我去有可能成为战场的地方，我要实地查看。
"我们有高分辨率军用地图嘛，用得着去现场看地形吗？还专机??多此一举！"一位校官小声揶揄。
他在现场诸军官中。看上去年纪最大，军衔却只是个少校，可能对秦司令任命我当前敌总指挥的事儿颇不以为意。我摇头："不，同志，分辨率再高的地图，也比不上实地查看来的真切--在熟读地图的基础上，要亲自组织有关指挥员和参谋对作战地区和战场进行实地勘察--您知道这是哪位名将说的吗？
"谁说的？"少校皱眉。
"林标。"我笑道，我看过他的传记，虽然晚年犯错严重，出逃坠机，身死异国，但不可否认，在战争时期，尤其在东北战场，林的卓越的军事能力和所作出的贡献。
少校有点脸红，想了想，又说："科尔沁草原，能看出什么地形来？不都一个样！
这是要跟我死磕到底啊，我盯着少校看了几秒钟，他以为把我给问住了，趾高气昂地背起手，撇着嘴看我。
"同志，您该不会以为，我会蠢到让部队在草原上一字排开，跟丧尸交战吧？"我笑道。
少校张了张嘴，老脸有点通红，因为他确实是这么想的，我估计在座各位的正常想法。也是这么打丧尸，毕竟在山海关前，就是如此。
但仔细想想，这种战法在草原上根本行不通，山海关这么打是因为两侧有屏障，而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丧尸数量占据绝对优势，如果我方在草原上正面对敌，它们从两侧迂回，很容易就会将我方包围、歼灭。
有人小声哄笑，我看了秦司令一眼，他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跟老少校对掐，没有阻止的意思。
"那你准备怎么打？"少校死要面子，继续追问。
"我不知道啊。"我实话实说。
"呵呵。"少校得意地笑了，左右看看周围的同志，意思是：看看，把他问住了吧？
"所以，我才要让专机送我过去，现场查看啊，"我非常认真地说，指向作战室中央的沙盘。"这是宁远的3D沙盘，而且城里有丧尸，咱们无法去现场查看，才不得不坐在这里研究作战计划。我对通聊不熟，也没有3D图可供参考。我不敢贸然用军队，以及军队身后他们所保护的老百姓的生命去开玩笑。
"所以，您问我准备怎么打这一仗，我只能回答，不知道。因为我根本不想打这一仗，打仗就会有同志牺牲！但这一仗，又不得不打，我能做的，就是尽我所能，以最小的人员伤亡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一旦得出作战计划，我也要反复酝酿，直到丧尸大军攻到战线前为止。
"我不是军人，不具备你们专业的战略、战术素养，也缺少作为军人杀伐决断的魄力，我此去通聊，就俩任务：一个必须，两个尽力。
没人笑了，大家都在认真倾听，我顿了顿，继续道："一个必须，是必须阻止丧尸东进。两个尽力，一是尽力减少人员伤亡；二是尽力了解丧尸的新变化，为后方的科研人员，研究丧尸进化，提供新的依据。
"而所有这些任务的基础，就是去现场实地查看，不单单是查看地形，我还得查看丧尸大军的情况，它们是否有首领？有组织？是否产生了语言交流？这只是丧尸出奉天的第一次战斗，无论我们输赢，无论它们输赢，这不是结束，只是一个开始。
偌大的作战室，陷入沉默，包括秦司令在内，所有人都面色肃穆地看着我。
我本不想多说，毕竟他们都是资深军人，在他们面前大谈军事，岂不是班门弄斧，说不好听点儿，是装逼，是这位少校逼我我才说的。
忽然，会议室里的扬声器响了："小刘啊，你的作战思路清晰，而且想的很深远，说得很好，看来我们没有选错人。
这个话音刚起，在场所有军人，包括那个电脑操作员，全都起身，对着空气敬礼，这声音，听起来好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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