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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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下了那台皇冠的车牌号（当地牌子），告诉了井查，但我不报什么希望，估计很难通过追查车辆找到冯小怜，因为那个男人连皇冠的后备箱里有逃生开关都不知道，估计车不是自己的，而是偷来的。
"药剂转移了吗？"我问李小鱼。
"转移去银行保险库了，我们跟他们有合作。"李小鱼说。
"都谁知道这个药剂的配方？"我又问。
"配方？哦，你说的是病毒培养方式吧，全部'配方'的话，包括我、龙一涵，还有两个人知道。"李小鱼笑道，我当然不够专业。
"我建议你把这个'配方'公之于众--我的意思是，将它告知全国各地的生化研究所，你懂我的意思吗？"我认真地说。
"你是怕我们四个都会被灭口？"李小鱼皱眉问。
"你不知道刚才那个冯小怜的厉害，"我低声道，指了指士兵们，"一条鞭子而已，我们几个完全不是她的对手，她若知道了药剂的事情，必会找你们麻烦！这还只是一只喰种，如果再多些找上门来，你们哪儿招架得住？如果把'配方'分散出去，它们就无法做到有的放矢，咱们就安全了，喰种再厉害，总不能把全国各地生化研究所都给灭掉吧？
李小鱼凛然，郑重点头："我这就向上级汇报，落实此事。
说完，李小鱼上车，我担心她的安全，让那几个士兵，也都跟着回研究所。
我跟井查简单交代了一下情况（毕竟冯小怜有伤人、劫持的行为），然后打车回招待所斜对面那个网吧，查询那位"北齐王妃"冯小怜的情况。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冯小怜，还真是羯族人的后裔。
之前有查过一次，这次我主查，重点放在冯小怜和羯族人的关系上。
1700年前，五胡十六国时代，史书称之为"五胡乱华"，尤以羯族人为首，大肆屠杀中原汉人，史书上有记载，羯族人与东方人相比特征明显，皮肤白皙，曾被误认为是欧洲人。其实不是，那是喰种的典型特征。
羯族人战斗力极其彪悍，以人为食，屠中原人五分之三，根据初夏所查的资料，这里的记载有误，五分之三的人数，并非只是屠杀，其中，大部分汉人被羯族人咬伤而未死，即丧尸因子感染者，汉族血统中的丧尸因子，就是他们留下的，一代传一代，因为因子类似于显性遗传，随着种族融合、通婚。这种因子，基本遍布大江南北的汉人及部分少数民族血统中。
羯族人，即喰种。
后有汉人英雄冉闵，起兵灭尽了羯人，让喰种这个"少数民族"从历史上消失。羯族人政权灭亡后，幸存的几千羯人作为雇佣军，先北上鲜卑族，差点吃光鲜卑，又南下江南的梁朝（宋齐梁陈），首领叫侯景，以几千兵马，发动侯景之乱，又差点将江南汉人吃光，后陈霸先灭了这支喰种部队，建立陈朝。
而史料记载，唯一幸存的羯族人。是个女人，羯族人的公主，因为貌美，陈霸先舍不得杀她，就放逐到北方去了，羯人公主隐匿民间，改名为冯小怜，混入北方少数民族的一个大家族中，姓穆，后来这个穆氏家族，出了个王后，叫穆邪利，嫁的是北齐皇帝高纬，冯小怜作为穆邪利的侍女，一同进宫，也被高纬看上，成了嫔妃。
说起这个高纬皇帝，可能知道的人不多，没什么作为，也没什么名气，但他有个大名鼎鼎的堂哥，叫高长恭，也就历史上是鼎鼎大名的兰陵王。野史记载，兰陵王和冯小怜之间，还有过一段暧昧往事。
但在这儿，有个时代上的错乱，史书上语焉不详，没有解释。
陈霸先灭羯人，是在公元557年，冯小怜就是这一年被放逐的，被放逐时，作为羯人公主，冯小怜已是绝色美女，怎么也得十六岁了吧？
但北齐皇帝高纬是556年出生，577年去世，而冯小怜的年龄，根据史书记载，要比高纬小，这就出现了矛盾，中间差了20年左右--只有一个解释，冯小怜是冻龄女神，或者说，长生不老。
如果后一个解释行得通的话，那么，我今天遇到的冯小怜，就极有可能是北齐王妃冯小怜，长生不老嘛！
这本是个很扯的推论，违反生物定律，但既然喰种这个很扯、违反生物定律的生物，都在现实中存在，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我又查了查冯小怜在史书中的归宿，也是很模糊，说是她自杀了，怎么自杀的，葬在哪里，却都没有提及。
谜一般的身世，谜一般女子，只留下一个"玉体横陈"的典故。
我点着一支烟，陷入沉思，这个冯小怜，早不出来，晚不出来（此后1700年历史上都没有关于她的记载），现在出来了，还以本名示人，该不会是想趁着丧尸病毒爆发，率领羯族人东山再起吧？
她可是公主殿下。
术业有专攻，涉及历史，涉及羯族人，我搞不太清楚，等初夏病情有所好转，我向她汇报一下，看看她有否什么高见。
我现在要做的，是帮助部队，解放奉天，希望在此过程中，不要遇到什么大麻烦，尤其是冯小怜给我带来的麻烦。
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是，我几乎可以肯定，冯小怜和灵儿、柳媚烟她们，并不完全是同一个物种，冯小怜是羯族人后裔，而灵儿、柳媚烟这些"喰种"，是被感染的人类，所以我推测，当我带兵攻打奉天省内各城市喰种的时候，冯小怜未必会为了他们奋起反抗。
出了网吧，我打车去医院，把盛夏叫出来，跟她说了冯小怜的事儿，让盛夏找合适的时机，告诉初夏，让她来分析分析，盛夏说可以，等初夏能离开无菌病房之后。
嘱咐完盛夏，我进病房，穿上消毒衣服，戴上口罩，拉着初夏的手，跟她依依惜别，说要去前线打仗了，初夏刚打完针，身体很虚弱，意识模糊，她含混地叫我万事小心，便不再说话，可能她以为，是在梦中在跟我告别。
离开医院，我回招待所，叫醒抱在一起睡觉的柳媚烟、灵儿，让她们洗漱穿衣，准备回山海关，打喰种自然得带着她俩。
中午11点。我和小李吃过午饭，四个人开车上路回返，开出不远，我让小李掉头，给韩雪莉打电话，把她也带上了，我对她说，有可能打仗用的着你的美容技术，韩雪莉一听有事情做，很是开心，用大胸蹭了蹭我，暗示道，晚上可以向我致谢。
路上，李小鱼给我打电话，说在塘山、秦煌岛的化工厂，都已开始生产5号药剂。明天凌晨，第一批药剂就能送达前线。
下午三点半，我们回到山海关营地，逸春风也回来了（他是奉天战区副司令），加上秦司令，还有那位赵刚正委，四个人开了个碰头会，我汇报了5号药剂的具体功效，大家一起拟定战法。
没应用过实战，没有信心，还是先以宁远城为试验田，我们把这次行动，成为"潜入者"计划，作战部队自然得优中选优，但光有药剂还不够，药剂是混淆丧尸视听用的，想骗过喰种，还得化妆成丧尸的样子。
会后，大家分头行动，逸春风负责从特种兵中挑选特"潜入者"小队的成员，一共五十人，我带着韩雪莉和钱，出军营，来到山海关市区，找到一家美容院，雇佣十个化妆师，带上她们的装备，征用随军。
化妆师都长得挺漂亮呢，就是身材良莠不齐，她们貌似平时的功夫都花在脸上了。
回到军营，逸春风挑选的五十人"潜入者"也集合完毕，韩雪莉见过真的丧尸。又是美容院长，她作为总监，指导十位化妆师给大家化"丧尸妆"，主要是肤色，眼睛的瞳孔褐，可以用"美瞳"来代替。
效果不错，很像丧尸，但我觉得还差点什么，不，不是差点什么，是他们比丧尸多一分英气，丧尸都是弓肩驼背，走路蹒跚的样子。
"参谋长哥哥，这个我来教吧。"灵儿说，她学起丧尸的动作，惟妙惟肖，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别笑，都好好学！"我严肃道，士兵们不笑了，认真模仿。
"你们不能穿着军装进城啊??"柳媚烟捏着下巴，摇了摇头，"丧尸的衣服，都很脏的，多半还带血迹。
"去市场买点衣服做旧？"我问。
柳媚烟摇头："我去给你们弄一些衣服来吧，给我台车。
"烟姐，我陪你去吧。"小李说。
柳媚烟白了他一眼："你知道我要去哪儿吗？
"不是市场吗？
"沦陷区。"柳媚烟伸手，小李惊骇，赶紧把钥匙给了她，他知道柳媚烟的喰种身份，但其他士兵并不清楚。
柳媚烟接过钥匙，我跟她上了军车，开到关门前。我来是负责放她通行的，柳媚烟入关后，我上了城门楼，用望远镜观看，柳媚烟开车越过我军布防的战线，进入沦陷区，大概两千米外，有个小镇，丧尸一般都是从那里集结，发动进攻。
也就二十分钟的功夫，柳媚烟的车就回来了，穿过战线，入关，车后座、后备箱里，载着几十套脏兮兮的衣服，都是新从丧尸身上扒下来的。
正巧黄昏时分。小镇丧尸又发动了一波攻势，被守军打退，我注意到，有些丧尸，在赤条条地冲锋，场面煞为滑稽。
"潜入者"行动时间定在明天清晨，丧尸们讨厌阳光，晚上精神，不睡觉，清晨的时候，大部分丧尸都会休息，这个时候潜入，效果最佳。
吃完晚饭，我回营房休息，还是上次那间四人的营房，只不过室友。换成了柳媚烟、灵儿和韩雪莉，想干点啥来着，但我忍住了。
我是人类，没喰种那股精气神儿，保持精力，留着明天作战--我得上前线，获取第一手作战资料，有灵儿和柳媚烟的护佑，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晚上我起夜，便毕归来，撩门帘，正遇见韩雪莉出门，她揉着眼睛问："洗手间在哪儿？
"那边。"我用手指，这是临时营房，军营的条件简陋些，没有室内的洗手间。
"啊??好黑啊，你带我去吧，有点害怕。"韩雪莉撒娇道。
确实有点黑，刚才我都差点没踩着石头崴脚，便拉着韩雪莉，引她到厕所，她进去，哗哗哗一阵出来，我又拉着她的手返回营房。
"杰希，我不困了呢，你陪我走走呗。"快到门口的时候，韩雪莉突然说。
"行。"我说，床板有点硬，睡得不舒服，我也想活动活动。
两人在营地里溜达，边走边聊，主要是她在聊，讲述自己的过往。
韩雪莉小时候住平房，城乡结合部，算是半个农村人，爸爸是赌鬼，平日里开出租车，赚的钱不够输的，妈妈窝囊、没脾气，靠给人家打零工补贴家用，生活清贫--那地方的人，大多都那样。
在那种环境下，韩雪莉没受到过多好的教育，初中毕业后，浑浑噩噩地跟着一帮小姐妹在社会上混，那时候她才十六、七岁，因为长相姣好，被一个在当地混的比较好的小流氓看上了，其实那个小流氓也才二十出头，两人生米煮熟饭，开始同居，韩雪莉的爸妈也不管。
后来，小流氓在跟着一个大流氓打架过程中，被对方给砍死了，按照江湖惯例，对方赔款二十万人民币，此事便不了了之，这钱是给小流氓父母的，当时韩雪莉怀孕了，就去找小流氓父母，问能不能给她分一些，算是孩子的抚养费。
小流氓父母不愿意，只给她一千块钱，让她把孩子打掉。明确表示，儿子都没有了，还要个破孙子干嘛？
韩雪莉很伤心，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她拿了钱，却没有打掉孩子，开始进城打工，先是干饭店服务员，后来觉得没前途，进了美容院，从学徒做起，凭借努力和认真，还有天生的商业头脑，她慢慢自己做了起来，买了别墅，购置豪车，成为别人眼里的女强人。
"那个孩子呢？"我问，这些天来，一直没提韩雪莉说过这事儿。
"孩子生下来，我一个人怎么带她呀？是个女孩，我就把她送人了。
"送给谁了？还能找回来吗？"我被她的故事所吸引，动情地问，因为我从小养尊处优，没经历过这种凄离的事情。
韩雪莉耸耸肩："我倒是想找回来，可是当年的中间人，已经联系不上了。
"中间人？"我皱眉，"你不是送人吧？
"呵，"韩雪莉苦笑，"什么都瞒不了你，我的大参谋长。我是把女儿给卖了，卖了五千块钱，我就是用这五千块钱，租了门面房，购置设备，开了第一家美容院??你是不是觉得，我挺不是人的？
"没有，我能理解你当时的想法，自己还未成年呢，心智不成熟，孩子又没爸爸，把她卖个好人家，或许，对她会更好。"我笑着安慰她说。
"谢谢你，"韩雪莉紧了紧我的手心，眼眶中有泪水打转，"这些事儿，我从未跟任何人提过，但也是我心里一直的痛。所谓的成功后，我想把女儿找回来，找了十年，一直杳无音讯。
"一点线索也没有吗？"我问。
"她刚出生的时候，我迷信嘛，为了她健康生长，给她求了个长命锁，上面刻了我给她取的名字，叫'恬妞'，出生证明上也是这个名字，至于她的养父母是否给她改名，我就不清楚了。"韩雪莉惋惜地说。
"你记得她的生日吗？"我问。
"当然，2003年6月6日。
我听到2003年的时候，心里一惊，该不会是灵儿吧？但听见后面的日期，不对，灵儿生日在8月份。
"我记住了，以后会帮你留意的。"我说。
"嗯，"韩雪莉重重点头，抿嘴轻笑，"再谢谢你一次！
"客气什么嘛，走，咱回去吧。"我见韩雪莉抱着肩膀，有点冷，便说。
经过一番交心，两人之间的感情，自然更增进了一些，她只穿了一层薄毛衣，看得出来，里面空的，但我也没起什么非分之想，如果现在做那种事情，跟刚才聊的话题，有点不搭调。
回到营房，那俩货居然在用扑克牌玩"金钩钓鱼"，我假装没看见，躺床上入睡，脑海里却尽是韩雪莉讲的那个故事，第六感，总觉得找到韩雪莉孩子这事儿，会在不远的将来发生一样。
合眼想了一会儿，困意袭来，柳媚烟和灵儿也适可而止，熄灯睡觉。
迷迷糊糊中，脚步声接近，有人上了我的床，紧紧躺在我身边，我摸了一把，大，肯定不是灵儿，不是柳媚烟就是韩雪莉，再摸脸颊，摸下巴，略有些圆润，确定是韩雪莉，因为柳媚烟的下巴很尖，跟整过容似得。
"嗯？"我小声问她。
"冷。"韩雪莉也只小声回答一个字，并往我怀里缩了缩。
她是不是那个意思我不确定，但我再也睡不着却是真的，感觉韩雪莉身上有一种味道，常年在美容院中的少妇身上的幽幽香味，说不上夺人魂魄，也让人心旷神怡。
而且，她的薄毛衣不见了，黑暗中，韩雪莉背对着我，我的手，搭在她的香肩之上，触碰着细腻的皮肤，慢慢游走指尖，滑滑的，一点也不像三十几岁美妇的皮肤，摸起来跟柳媚烟差不了多少，保养的可真好。
韩雪莉的身子，随着我手指的游动，有点抖，但紧张归紧张，羞涩归羞涩，大家都是成年人，谁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因为是在营房里，不仅有那俩只喰种，隔壁一帐之隔，就睡着其他士兵，连呼噜声都听得很清楚。
所以，两个人的动作很轻，很小心翼翼，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慢慢地褪去遮挡，水到渠成地结合，说起水润程度，韩雪莉要强于柳媚烟，跟灵儿差不多，我犹记得和灵儿在30层那晚，早上起来后床单的模样，跟溺床了似得。
可能是韩雪莉许久没有过男人滋养的缘故吧。
动作缓慢，时间缓慢，动作主要来自她的内部蠕动，我基本没动，却也很刺激，没到半小时，随着她的第二次到来，一切结束。
两人还是保持那个姿势，呼吸渐渐恢复原状后，韩雪莉稍稍偏头过来，轻声说："就这样睡吧，挺舒服的。
"嗯。"我抱着她的腰，手放在我最心仪的她那两个地方，在黑暗中中闭上了眼睛。
韩雪莉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反正早上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灵儿，她正坐在我床边，笑吟吟地看着我。
"几点了？"我迷糊地问。
"才五点半，你再睡会吧，哥哥。
差不多该出发了，我坐起身，撩起被子往里看，身上衣物，居然神奇地穿好了。
"你帮我穿的啊？"我问灵儿，她摇头，那一定是韩雪莉弄的了，可真体贴。
"昨晚??你睡着了吗？"我试探着问灵儿。
"嘻嘻，"灵儿掩嘴偷笑，"你想问什么？哥哥跟雪莉阿姨偷偷做坏事？
"你听见了？"我惊讶地问。
"哥哥，"灵儿指了指自己眼睛，"你忘了呀，我和烟姐姐，有夜视能力，看得一清二楚呢！
我腾地脸红，把这茬给忘了。
"柳媚烟没说什么吧？"我皱眉问。
"说什么啊？反正我们都是偏房，彼此彼此啦！"灵儿撇嘴，像是在生气，但更像是在假装，我搂过她的脸，亲了一下，便笑逐颜开。
穿上外衣，出营房，吃饭，今天天气不错，风和日丽，"潜入者"小队已经准备好，5号药剂也运到了，一共三百二十只，都是直接装在注射器里，方便随时使用，后续还会有药剂送来，不用节省，每个人带六支。
准备好之后，我带二十"潜入者"，加上灵儿、柳媚烟；逸春风带其他三十"潜入者"。
这是两个小组，按照计划，将分别从宁远的南、北方向潜入。
众人检查好武器装备、通讯工具，都藏进衣服里，分别上车，来到关前，注射第一支药物后，开关，越过战线，向第一站--那个两公里外的丧尸小镇徒步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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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下了那台皇冠的车牌号（当地牌子），告诉了井查，但我不报什么希望，估计很难通过追查车辆找到冯小怜，因为那个男人连皇冠的后备箱里有逃生开关都不知道，估计车不是自己的，而是偷来的。
"药剂转移了吗？"我问李小鱼。
"转移去银行保险库了，我们跟他们有合作。"李小鱼说。
"都谁知道这个药剂的配方？"我又问。
"配方？哦，你说的是病毒培养方式吧，全部'配方'的话，包括我、龙一涵，还有两个人知道。"李小鱼笑道，我当然不够专业。
"我建议你把这个'配方'公之于众--我的意思是，将它告知全国各地的生化研究所，你懂我的意思吗？"我认真地说。
"你是怕我们四个都会被灭口？"李小鱼皱眉问。
"你不知道刚才那个冯小怜的厉害，"我低声道，指了指士兵们，"一条鞭子而已，我们几个完全不是她的对手，她若知道了药剂的事情，必会找你们麻烦！这还只是一只喰种，如果再多些找上门来，你们哪儿招架得住？如果把'配方'分散出去，它们就无法做到有的放矢，咱们就安全了，喰种再厉害，总不能把全国各地生化研究所都给灭掉吧？
李小鱼凛然，郑重点头："我这就向上级汇报，落实此事。
说完，李小鱼上车，我担心她的安全，让那几个士兵，也都跟着回研究所。
我跟井查简单交代了一下情况（毕竟冯小怜有伤人、劫持的行为），然后打车回招待所斜对面那个网吧，查询那位"北齐王妃"冯小怜的情况。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冯小怜，还真是羯族人的后裔。
之前有查过一次，这次我主查，重点放在冯小怜和羯族人的关系上。
1700年前，五胡十六国时代，史书称之为"五胡乱华"，尤以羯族人为首，大肆屠杀中原汉人，史书上有记载，羯族人与东方人相比特征明显，皮肤白皙，曾被误认为是欧洲人。其实不是，那是喰种的典型特征。
羯族人战斗力极其彪悍，以人为食，屠中原人五分之三，根据初夏所查的资料，这里的记载有误，五分之三的人数，并非只是屠杀，其中，大部分汉人被羯族人咬伤而未死，即丧尸因子感染者，汉族血统中的丧尸因子，就是他们留下的，一代传一代，因为因子类似于显性遗传，随着种族融合、通婚。这种因子，基本遍布大江南北的汉人及部分少数民族血统中。
羯族人，即喰种。
后有汉人英雄冉闵，起兵灭尽了羯人，让喰种这个"少数民族"从历史上消失。羯族人政权灭亡后，幸存的几千羯人作为雇佣军，先北上鲜卑族，差点吃光鲜卑，又南下江南的梁朝（宋齐梁陈），首领叫侯景，以几千兵马，发动侯景之乱，又差点将江南汉人吃光，后陈霸先灭了这支喰种部队，建立陈朝。
而史料记载，唯一幸存的羯族人。是个女人，羯族人的公主，因为貌美，陈霸先舍不得杀她，就放逐到北方去了，羯人公主隐匿民间，改名为冯小怜，混入北方少数民族的一个大家族中，姓穆，后来这个穆氏家族，出了个王后，叫穆邪利，嫁的是北齐皇帝高纬，冯小怜作为穆邪利的侍女，一同进宫，也被高纬看上，成了嫔妃。
说起这个高纬皇帝，可能知道的人不多，没什么作为，也没什么名气，但他有个大名鼎鼎的堂哥，叫高长恭，也就历史上是鼎鼎大名的兰陵王。野史记载，兰陵王和冯小怜之间，还有过一段暧昧往事。
但在这儿，有个时代上的错乱，史书上语焉不详，没有解释。
陈霸先灭羯人，是在公元557年，冯小怜就是这一年被放逐的，被放逐时，作为羯人公主，冯小怜已是绝色美女，怎么也得十六岁了吧？
但北齐皇帝高纬是556年出生，577年去世，而冯小怜的年龄，根据史书记载，要比高纬小，这就出现了矛盾，中间差了20年左右--只有一个解释，冯小怜是冻龄女神，或者说，长生不老。
如果后一个解释行得通的话，那么，我今天遇到的冯小怜，就极有可能是北齐王妃冯小怜，长生不老嘛！
这本是个很扯的推论，违反生物定律，但既然喰种这个很扯、违反生物定律的生物，都在现实中存在，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我又查了查冯小怜在史书中的归宿，也是很模糊，说是她自杀了，怎么自杀的，葬在哪里，却都没有提及。
谜一般的身世，谜一般女子，只留下一个"玉体横陈"的典故。
我点着一支烟，陷入沉思，这个冯小怜，早不出来，晚不出来（此后1700年历史上都没有关于她的记载），现在出来了，还以本名示人，该不会是想趁着丧尸病毒爆发，率领羯族人东山再起吧？
她可是公主殿下。
术业有专攻，涉及历史，涉及羯族人，我搞不太清楚，等初夏病情有所好转，我向她汇报一下，看看她有否什么高见。
我现在要做的，是帮助部队，解放奉天，希望在此过程中，不要遇到什么大麻烦，尤其是冯小怜给我带来的麻烦。
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是，我几乎可以肯定，冯小怜和灵儿、柳媚烟她们，并不完全是同一个物种，冯小怜是羯族人后裔，而灵儿、柳媚烟这些"喰种"，是被感染的人类，所以我推测，当我带兵攻打奉天省内各城市喰种的时候，冯小怜未必会为了他们奋起反抗。
出了网吧，我打车去医院，把盛夏叫出来，跟她说了冯小怜的事儿，让盛夏找合适的时机，告诉初夏，让她来分析分析，盛夏说可以，等初夏能离开无菌病房之后。
嘱咐完盛夏，我进病房，穿上消毒衣服，戴上口罩，拉着初夏的手，跟她依依惜别，说要去前线打仗了，初夏刚打完针，身体很虚弱，意识模糊，她含混地叫我万事小心，便不再说话，可能她以为，是在梦中在跟我告别。
离开医院，我回招待所，叫醒抱在一起睡觉的柳媚烟、灵儿，让她们洗漱穿衣，准备回山海关，打喰种自然得带着她俩。
中午11点。我和小李吃过午饭，四个人开车上路回返，开出不远，我让小李掉头，给韩雪莉打电话，把她也带上了，我对她说，有可能打仗用的着你的美容技术，韩雪莉一听有事情做，很是开心，用大胸蹭了蹭我，暗示道，晚上可以向我致谢。
路上，李小鱼给我打电话，说在塘山、秦煌岛的化工厂，都已开始生产5号药剂。明天凌晨，第一批药剂就能送达前线。
下午三点半，我们回到山海关营地，逸春风也回来了（他是奉天战区副司令），加上秦司令，还有那位赵刚正委，四个人开了个碰头会，我汇报了5号药剂的具体功效，大家一起拟定战法。
没应用过实战，没有信心，还是先以宁远城为试验田，我们把这次行动，成为"潜入者"计划，作战部队自然得优中选优，但光有药剂还不够，药剂是混淆丧尸视听用的，想骗过喰种，还得化妆成丧尸的样子。
会后，大家分头行动，逸春风负责从特种兵中挑选特"潜入者"小队的成员，一共五十人，我带着韩雪莉和钱，出军营，来到山海关市区，找到一家美容院，雇佣十个化妆师，带上她们的装备，征用随军。
化妆师都长得挺漂亮呢，就是身材良莠不齐，她们貌似平时的功夫都花在脸上了。
回到军营，逸春风挑选的五十人"潜入者"也集合完毕，韩雪莉见过真的丧尸。又是美容院长，她作为总监，指导十位化妆师给大家化"丧尸妆"，主要是肤色，眼睛的瞳孔褐，可以用"美瞳"来代替。
效果不错，很像丧尸，但我觉得还差点什么，不，不是差点什么，是他们比丧尸多一分英气，丧尸都是弓肩驼背，走路蹒跚的样子。
"参谋长哥哥，这个我来教吧。"灵儿说，她学起丧尸的动作，惟妙惟肖，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别笑，都好好学！"我严肃道，士兵们不笑了，认真模仿。
"你们不能穿着军装进城啊??"柳媚烟捏着下巴，摇了摇头，"丧尸的衣服，都很脏的，多半还带血迹。
"去市场买点衣服做旧？"我问。
柳媚烟摇头："我去给你们弄一些衣服来吧，给我台车。
"烟姐，我陪你去吧。"小李说。
柳媚烟白了他一眼："你知道我要去哪儿吗？
"不是市场吗？
"沦陷区。"柳媚烟伸手，小李惊骇，赶紧把钥匙给了她，他知道柳媚烟的喰种身份，但其他士兵并不清楚。
柳媚烟接过钥匙，我跟她上了军车，开到关门前。我来是负责放她通行的，柳媚烟入关后，我上了城门楼，用望远镜观看，柳媚烟开车越过我军布防的战线，进入沦陷区，大概两千米外，有个小镇，丧尸一般都是从那里集结，发动进攻。
也就二十分钟的功夫，柳媚烟的车就回来了，穿过战线，入关，车后座、后备箱里，载着几十套脏兮兮的衣服，都是新从丧尸身上扒下来的。
正巧黄昏时分。小镇丧尸又发动了一波攻势，被守军打退，我注意到，有些丧尸，在赤条条地冲锋，场面煞为滑稽。
"潜入者"行动时间定在明天清晨，丧尸们讨厌阳光，晚上精神，不睡觉，清晨的时候，大部分丧尸都会休息，这个时候潜入，效果最佳。
吃完晚饭，我回营房休息，还是上次那间四人的营房，只不过室友。换成了柳媚烟、灵儿和韩雪莉，想干点啥来着，但我忍住了。
我是人类，没喰种那股精气神儿，保持精力，留着明天作战--我得上前线，获取第一手作战资料，有灵儿和柳媚烟的护佑，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晚上我起夜，便毕归来，撩门帘，正遇见韩雪莉出门，她揉着眼睛问："洗手间在哪儿？
"那边。"我用手指，这是临时营房，军营的条件简陋些，没有室内的洗手间。
"啊??好黑啊，你带我去吧，有点害怕。"韩雪莉撒娇道。
确实有点黑，刚才我都差点没踩着石头崴脚，便拉着韩雪莉，引她到厕所，她进去，哗哗哗一阵出来，我又拉着她的手返回营房。
"杰希，我不困了呢，你陪我走走呗。"快到门口的时候，韩雪莉突然说。
"行。"我说，床板有点硬，睡得不舒服，我也想活动活动。
两人在营地里溜达，边走边聊，主要是她在聊，讲述自己的过往。
韩雪莉小时候住平房，城乡结合部，算是半个农村人，爸爸是赌鬼，平日里开出租车，赚的钱不够输的，妈妈窝囊、没脾气，靠给人家打零工补贴家用，生活清贫--那地方的人，大多都那样。
在那种环境下，韩雪莉没受到过多好的教育，初中毕业后，浑浑噩噩地跟着一帮小姐妹在社会上混，那时候她才十六、七岁，因为长相姣好，被一个在当地混的比较好的小流氓看上了，其实那个小流氓也才二十出头，两人生米煮熟饭，开始同居，韩雪莉的爸妈也不管。
后来，小流氓在跟着一个大流氓打架过程中，被对方给砍死了，按照江湖惯例，对方赔款二十万人民币，此事便不了了之，这钱是给小流氓父母的，当时韩雪莉怀孕了，就去找小流氓父母，问能不能给她分一些，算是孩子的抚养费。
小流氓父母不愿意，只给她一千块钱，让她把孩子打掉。明确表示，儿子都没有了，还要个破孙子干嘛？
韩雪莉很伤心，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她拿了钱，却没有打掉孩子，开始进城打工，先是干饭店服务员，后来觉得没前途，进了美容院，从学徒做起，凭借努力和认真，还有天生的商业头脑，她慢慢自己做了起来，买了别墅，购置豪车，成为别人眼里的女强人。
"那个孩子呢？"我问，这些天来，一直没提韩雪莉说过这事儿。
"孩子生下来，我一个人怎么带她呀？是个女孩，我就把她送人了。
"送给谁了？还能找回来吗？"我被她的故事所吸引，动情地问，因为我从小养尊处优，没经历过这种凄离的事情。
韩雪莉耸耸肩："我倒是想找回来，可是当年的中间人，已经联系不上了。
"中间人？"我皱眉，"你不是送人吧？
"呵，"韩雪莉苦笑，"什么都瞒不了你，我的大参谋长。我是把女儿给卖了，卖了五千块钱，我就是用这五千块钱，租了门面房，购置设备，开了第一家美容院??你是不是觉得，我挺不是人的？
"没有，我能理解你当时的想法，自己还未成年呢，心智不成熟，孩子又没爸爸，把她卖个好人家，或许，对她会更好。"我笑着安慰她说。
"谢谢你，"韩雪莉紧了紧我的手心，眼眶中有泪水打转，"这些事儿，我从未跟任何人提过，但也是我心里一直的痛。所谓的成功后，我想把女儿找回来，找了十年，一直杳无音讯。
"一点线索也没有吗？"我问。
"她刚出生的时候，我迷信嘛，为了她健康生长，给她求了个长命锁，上面刻了我给她取的名字，叫'恬妞'，出生证明上也是这个名字，至于她的养父母是否给她改名，我就不清楚了。"韩雪莉惋惜地说。
"你记得她的生日吗？"我问。
"当然，2003年6月6日。
我听到2003年的时候，心里一惊，该不会是灵儿吧？但听见后面的日期，不对，灵儿生日在8月份。
"我记住了，以后会帮你留意的。"我说。
"嗯，"韩雪莉重重点头，抿嘴轻笑，"再谢谢你一次！
"客气什么嘛，走，咱回去吧。"我见韩雪莉抱着肩膀，有点冷，便说。
经过一番交心，两人之间的感情，自然更增进了一些，她只穿了一层薄毛衣，看得出来，里面空的，但我也没起什么非分之想，如果现在做那种事情，跟刚才聊的话题，有点不搭调。
回到营房，那俩货居然在用扑克牌玩"金钩钓鱼"，我假装没看见，躺床上入睡，脑海里却尽是韩雪莉讲的那个故事，第六感，总觉得找到韩雪莉孩子这事儿，会在不远的将来发生一样。
合眼想了一会儿，困意袭来，柳媚烟和灵儿也适可而止，熄灯睡觉。
迷迷糊糊中，脚步声接近，有人上了我的床，紧紧躺在我身边，我摸了一把，大，肯定不是灵儿，不是柳媚烟就是韩雪莉，再摸脸颊，摸下巴，略有些圆润，确定是韩雪莉，因为柳媚烟的下巴很尖，跟整过容似得。
"嗯？"我小声问她。
"冷。"韩雪莉也只小声回答一个字，并往我怀里缩了缩。
她是不是那个意思我不确定，但我再也睡不着却是真的，感觉韩雪莉身上有一种味道，常年在美容院中的少妇身上的幽幽香味，说不上夺人魂魄，也让人心旷神怡。
而且，她的薄毛衣不见了，黑暗中，韩雪莉背对着我，我的手，搭在她的香肩之上，触碰着细腻的皮肤，慢慢游走指尖，滑滑的，一点也不像三十几岁美妇的皮肤，摸起来跟柳媚烟差不了多少，保养的可真好。
韩雪莉的身子，随着我手指的游动，有点抖，但紧张归紧张，羞涩归羞涩，大家都是成年人，谁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因为是在营房里，不仅有那俩只喰种，隔壁一帐之隔，就睡着其他士兵，连呼噜声都听得很清楚。
所以，两个人的动作很轻，很小心翼翼，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慢慢地褪去遮挡，水到渠成地结合，说起水润程度，韩雪莉要强于柳媚烟，跟灵儿差不多，我犹记得和灵儿在30层那晚，早上起来后床单的模样，跟溺床了似得。
可能是韩雪莉许久没有过男人滋养的缘故吧。
动作缓慢，时间缓慢，动作主要来自她的内部蠕动，我基本没动，却也很刺激，没到半小时，随着她的第二次到来，一切结束。
两人还是保持那个姿势，呼吸渐渐恢复原状后，韩雪莉稍稍偏头过来，轻声说："就这样睡吧，挺舒服的。
"嗯。"我抱着她的腰，手放在我最心仪的她那两个地方，在黑暗中中闭上了眼睛。
韩雪莉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反正早上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灵儿，她正坐在我床边，笑吟吟地看着我。
"几点了？"我迷糊地问。
"才五点半，你再睡会吧，哥哥。
差不多该出发了，我坐起身，撩起被子往里看，身上衣物，居然神奇地穿好了。
"你帮我穿的啊？"我问灵儿，她摇头，那一定是韩雪莉弄的了，可真体贴。
"昨晚??你睡着了吗？"我试探着问灵儿。
"嘻嘻，"灵儿掩嘴偷笑，"你想问什么？哥哥跟雪莉阿姨偷偷做坏事？
"你听见了？"我惊讶地问。
"哥哥，"灵儿指了指自己眼睛，"你忘了呀，我和烟姐姐，有夜视能力，看得一清二楚呢！
我腾地脸红，把这茬给忘了。
"柳媚烟没说什么吧？"我皱眉问。
"说什么啊？反正我们都是偏房，彼此彼此啦！"灵儿撇嘴，像是在生气，但更像是在假装，我搂过她的脸，亲了一下，便笑逐颜开。
穿上外衣，出营房，吃饭，今天天气不错，风和日丽，"潜入者"小队已经准备好，5号药剂也运到了，一共三百二十只，都是直接装在注射器里，方便随时使用，后续还会有药剂送来，不用节省，每个人带六支。
准备好之后，我带二十"潜入者"，加上灵儿、柳媚烟；逸春风带其他三十"潜入者"。
这是两个小组，按照计划，将分别从宁远的南、北方向潜入。
众人检查好武器装备、通讯工具，都藏进衣服里，分别上车，来到关前，注射第一支药物后，开关，越过战线，向第一站--那个两公里外的丧尸小镇徒步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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