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再见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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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紧抱住林盛夏的腰，在摩托车撞击上玻璃幕的瞬间，我下意识闭眼。
轻松撞碎，因为全身防护，我们都没受伤，摩托车冲上街道，林盛夏弓起身子，驾驭这台铃木机车，灵活穿行于废弃车辆和丧尸之间，速度太快，大部分丧尸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摩托车甩开很远。
我忽然发现，摩托车简直是末世绝佳的交通工具，窄窄的，只要人能过的地方，它差不多也能开过去，不用担心被堵住，速度还快，至少在林盛夏的胯下很快，可谓一骑绝尘。
如果有命活下去，我一定要让小姐姐教我骑摩托车。
从郊区到育才高中，开车的话，至少要半小时，可林盛夏只用二十分钟，便到达目的地。
沿途，我没看见一个活人，市区中心和郊区一个样，看来，丧尸已经完全占领西城市。
育才高中的大门开着，尚有两台黑色特警车停在院里，估计昨晚没等他们离开，就被丧尸给攻占了，林盛夏骑进学校院里，我们学校新建没多久，操场没有大树遮阴，丧尸似乎讨厌阳光，都躲在建筑物的阴影中，操场中央地带，空空如也，只有一具尸体，残缺不全的尸体，估计是被咬的太严重，连变丧尸的机会都没了。
"看看车里有没有炝！"林盛夏骑到特井车旁，戛然刹车，转头对我说。
阴影里那群丧尸，看到鲜活的食物闯入领地，纷纷往这边跑来，我赶紧下摩托，进两台特井车内，快速查看，没发现炝支，也许被同伴带走了。
出车厢，丧尸距我们还有一段距离，我骑上摩托的同时，看向女生宿舍楼的屋顶，发现了一床被子，搭在楼顶边缘，上面有黑色的"救命"字样，字体极其眼熟，是林初夏的字。
"夏夏！"我高喊一声，不见回应。
"在哪儿？"林盛夏问我，我指向女生宿舍楼，楼门开着，林盛夏拧了下油门，就要往那边开。
"等会！"我抓住她右臂，"宿舍楼里有丧尸，咱们未必能冲到楼顶，侧面，楼外侧，有消防梯。
林盛夏点头，掉头往宿舍楼侧面开去，丧尸又被甩在身后，然而，到了楼侧，我发现外挂的钢筋消防梯太高，至少四米，我虽然弹跳不错，能抓篮筐，却够不到消防梯最下端。
"太高了吧？"林盛夏也疑惑。
"用摩托当梯子！"我建议道。
"那也够不着啊！
"……你把摩托推过去，我有办法。"我片腿从摩托车上下来，将棒球棍插在腰间，回头看看追来的丧尸，还很远。
林盛夏把摩托车弄到梯子正下方，我爬上去，伸手，距离梯子还有大概80厘米的距离，刚好是我的弹跳高度，但，在摩托车上，无法跳起那么高。
"姐姐，你信任我吗？"我低头问。
"废话，不信任你带你过来干嘛？"林盛夏仰头，掀起头盔的护目镜说。
"那你让我……踩着你肩膀上。"我说。
林盛夏没有犹豫，背对墙站好，深吸一口气，如果是一般柔弱女孩子，未必能扛起我的体重，但盛夏练过空手道，身体素质不错，我才会让她给我垫脚。
我抬左脚，踩住她肩膀，右脚依然在摩托车上，不愧是黑带高手，盛夏的肩膀很稳，这样，我的高度，又增加半米，但，手仍然不足以够到消防梯，还得起跳。
"姐姐，我要踩着你跳了。"我说。
"跳吧！"林盛夏大义凛然道。
我右脚蹬摩托车，纵身，继而，左脚发力，借助林盛夏的肩膀跃起，右手堪堪抓到了消防梯最下端的那一节钢筋，这两脚的力道可不小，我稳住空中的身体，荡了一年，左手也抓上去，低头看，摩托车和林盛夏，都被我踩倒在地，林盛夏揉着肩膀，哀怨地看着我："那么用力干嘛，弄疼人家了！
"不用力我够不到啊，"我苦笑，"姐姐，现在你拿我当梯子，快爬上来！
这就是我利用盛夏起跳，而不是给她垫脚的原因，挂在这里当人肉梯子所需承受的力道，比在下面当垫脚石更大，我怕她的手抓不住钢筋，两人同时掉下去，就全军覆没了。
林盛夏明白了我的意思，起身，扶起摩托车，踩着摩托车，两手能够到我的腰部，此时，那群丧尸已经追到楼侧，林盛夏没时间调整，借摩托车跳了一下，双手抱紧我的腰，下面的摩托车再次倒地，两人体重叠加，我感觉手指都要拉断了，催她快点。
林盛夏身手敏捷，贴着我的后背，扭动腰肢，几下就爬了上去，又回头拉我，两人先后爬上，直到我的脚，踩到最后一节消防梯，才算彻底安全。
低头看，十几头丧尸围在下面，眼巴巴地看着我们。
"走吧。"我说。
"嗯。"林盛夏一步步往上爬，每爬一步，都要想用手试试上面那阶消防梯的钢筋是否牢固，心思缜密的小姐姐。
她没穿长裤，大、小腿缠着护具，上面只穿着牛仔热裤，从我这个角度，垂直往上看，隐约能看见牛仔里的一抹粉，这个角度，似曾相似，某次，林初夏欺负我的时候，让我躺在地上，她跨立于上，也是穿的这种热裤，也是隐约有的露，画面很是迤逦，而今天这个，多少，算是苍凉末世中的一丝小小福利。
两人身体素质俱佳，又救人心切，六层高的宿舍楼，很快便爬到顶端。
这还是我第一次登顶，举目望去，楼顶空空如也，没发现林初夏，只有一个小房子，应该是从宿舍楼内部上来的通道，我快步跑过去，绕过小房子，不觉心里一凉，小房子的门开着，门把手上，有斑斑血迹--这里莫不是已经被丧尸给攻破了吧！
外界阳光强烈，小房子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林盛夏也跑了过来，二话不说，就要往里面冲，我赶紧拉住她："等下！
"干嘛？
"我怕里面有丧尸。"我从腰间抽出棒球棍说。
忽然，从小房子里，传出一个虚弱的声音："刘杰希？是你吗？
好耳熟，貌似艾黄舒的声音。
"小艾？"我失声叫道。
里面没再回应。
"林初夏呢！"林盛夏大声问。
"……我在这里。"初夏的声音，更微弱。
我不再担心危险，直接冲进去，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很快，眼睛适应了黑暗，我看见她俩相互依偎着，靠墙而坐，地上，躺着两具丧尸，脑袋都被打击过，血肉模糊，丧尸旁边的墙角，戳着一支突击步炝，枪托上，满是血污之物，地上没弹壳，她俩应该是打光子弹，退守到屋顶，用炝托解决掉了最后两头丧尸，好勇敢！
其中一头丧尸的身下，有个类似井口的东西，盖着一块方形铁皮，铁皮下面，应是宿舍楼内的通道。
"初夏！伤着没有？"林盛夏扑过去，将初夏抱在怀里。
"……没。"林初夏虚弱回答。
"你呢，小艾？"我问，人家姐妹相拥，我就别搀和了，只好照顾小艾。
"也没，"艾黄舒的状态，比林初夏要好一些，"我们只是……只是渴得没力气了。
想来也是，经过激烈战斗，身体脱水严重，天气又热，又没法补水，硬撑到现在，不虚弱才怪。
"没有水呀！"林盛夏摘下头盔，看向我，"不给她们补水，她们没法从消防梯下去的。
"下面情况怎么样？"我问。
小艾摇头，我又看向林初夏，她也正在看我，费力地吞了一口唾沫，扶着姐姐，坐直身体，张开干裂的嘴唇，轻声说："你没事吧，担心死我了。
"这不好好的嘛！"我笑道。
林初夏慢慢抬手，够向我这边，我把手伸过去，抓住她软弱无力的血手，林初夏笑了笑："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说完，林初夏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不知为何，我眼睛一湿，没想到，夏夏会这么关心我。
"你俩，到底啥关系？"林盛夏疑惑地问。
看着林初夏，我的心中，陡然升腾起一股男子汉的责任感。
"我下去找水！"我捡起棒球棍，走向通往楼下的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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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紧抱住林盛夏的腰，在摩托车撞击上玻璃幕的瞬间，我下意识闭眼。
轻松撞碎，因为全身防护，我们都没受伤，摩托车冲上街道，林盛夏弓起身子，驾驭这台铃木机车，灵活穿行于废弃车辆和丧尸之间，速度太快，大部分丧尸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摩托车甩开很远。
我忽然发现，摩托车简直是末世绝佳的交通工具，窄窄的，只要人能过的地方，它差不多也能开过去，不用担心被堵住，速度还快，至少在林盛夏的胯下很快，可谓一骑绝尘。
如果有命活下去，我一定要让小姐姐教我骑摩托车。
从郊区到育才高中，开车的话，至少要半小时，可林盛夏只用二十分钟，便到达目的地。
沿途，我没看见一个活人，市区中心和郊区一个样，看来，丧尸已经完全占领西城市。
育才高中的大门开着，尚有两台黑色特警车停在院里，估计昨晚没等他们离开，就被丧尸给攻占了，林盛夏骑进学校院里，我们学校新建没多久，操场没有大树遮阴，丧尸似乎讨厌阳光，都躲在建筑物的阴影中，操场中央地带，空空如也，只有一具尸体，残缺不全的尸体，估计是被咬的太严重，连变丧尸的机会都没了。
"看看车里有没有炝！"林盛夏骑到特井车旁，戛然刹车，转头对我说。
阴影里那群丧尸，看到鲜活的食物闯入领地，纷纷往这边跑来，我赶紧下摩托，进两台特井车内，快速查看，没发现炝支，也许被同伴带走了。
出车厢，丧尸距我们还有一段距离，我骑上摩托的同时，看向女生宿舍楼的屋顶，发现了一床被子，搭在楼顶边缘，上面有黑色的"救命"字样，字体极其眼熟，是林初夏的字。
"夏夏！"我高喊一声，不见回应。
"在哪儿？"林盛夏问我，我指向女生宿舍楼，楼门开着，林盛夏拧了下油门，就要往那边开。
"等会！"我抓住她右臂，"宿舍楼里有丧尸，咱们未必能冲到楼顶，侧面，楼外侧，有消防梯。
林盛夏点头，掉头往宿舍楼侧面开去，丧尸又被甩在身后，然而，到了楼侧，我发现外挂的钢筋消防梯太高，至少四米，我虽然弹跳不错，能抓篮筐，却够不到消防梯最下端。
"太高了吧？"林盛夏也疑惑。
"用摩托当梯子！"我建议道。
"那也够不着啊！
"……你把摩托推过去，我有办法。"我片腿从摩托车上下来，将棒球棍插在腰间，回头看看追来的丧尸，还很远。
林盛夏把摩托车弄到梯子正下方，我爬上去，伸手，距离梯子还有大概80厘米的距离，刚好是我的弹跳高度，但，在摩托车上，无法跳起那么高。
"姐姐，你信任我吗？"我低头问。
"废话，不信任你带你过来干嘛？"林盛夏仰头，掀起头盔的护目镜说。
"那你让我……踩着你肩膀上。"我说。
林盛夏没有犹豫，背对墙站好，深吸一口气，如果是一般柔弱女孩子，未必能扛起我的体重，但盛夏练过空手道，身体素质不错，我才会让她给我垫脚。
我抬左脚，踩住她肩膀，右脚依然在摩托车上，不愧是黑带高手，盛夏的肩膀很稳，这样，我的高度，又增加半米，但，手仍然不足以够到消防梯，还得起跳。
"姐姐，我要踩着你跳了。"我说。
"跳吧！"林盛夏大义凛然道。
我右脚蹬摩托车，纵身，继而，左脚发力，借助林盛夏的肩膀跃起，右手堪堪抓到了消防梯最下端的那一节钢筋，这两脚的力道可不小，我稳住空中的身体，荡了一年，左手也抓上去，低头看，摩托车和林盛夏，都被我踩倒在地，林盛夏揉着肩膀，哀怨地看着我："那么用力干嘛，弄疼人家了！
"不用力我够不到啊，"我苦笑，"姐姐，现在你拿我当梯子，快爬上来！
这就是我利用盛夏起跳，而不是给她垫脚的原因，挂在这里当人肉梯子所需承受的力道，比在下面当垫脚石更大，我怕她的手抓不住钢筋，两人同时掉下去，就全军覆没了。
林盛夏明白了我的意思，起身，扶起摩托车，踩着摩托车，两手能够到我的腰部，此时，那群丧尸已经追到楼侧，林盛夏没时间调整，借摩托车跳了一下，双手抱紧我的腰，下面的摩托车再次倒地，两人体重叠加，我感觉手指都要拉断了，催她快点。
林盛夏身手敏捷，贴着我的后背，扭动腰肢，几下就爬了上去，又回头拉我，两人先后爬上，直到我的脚，踩到最后一节消防梯，才算彻底安全。
低头看，十几头丧尸围在下面，眼巴巴地看着我们。
"走吧。"我说。
"嗯。"林盛夏一步步往上爬，每爬一步，都要想用手试试上面那阶消防梯的钢筋是否牢固，心思缜密的小姐姐。
她没穿长裤，大、小腿缠着护具，上面只穿着牛仔热裤，从我这个角度，垂直往上看，隐约能看见牛仔里的一抹粉，这个角度，似曾相似，某次，林初夏欺负我的时候，让我躺在地上，她跨立于上，也是穿的这种热裤，也是隐约有的露，画面很是迤逦，而今天这个，多少，算是苍凉末世中的一丝小小福利。
两人身体素质俱佳，又救人心切，六层高的宿舍楼，很快便爬到顶端。
这还是我第一次登顶，举目望去，楼顶空空如也，没发现林初夏，只有一个小房子，应该是从宿舍楼内部上来的通道，我快步跑过去，绕过小房子，不觉心里一凉，小房子的门开着，门把手上，有斑斑血迹--这里莫不是已经被丧尸给攻破了吧！
外界阳光强烈，小房子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林盛夏也跑了过来，二话不说，就要往里面冲，我赶紧拉住她："等下！
"干嘛？
"我怕里面有丧尸。"我从腰间抽出棒球棍说。
忽然，从小房子里，传出一个虚弱的声音："刘杰希？是你吗？
好耳熟，貌似艾黄舒的声音。
"小艾？"我失声叫道。
里面没再回应。
"林初夏呢！"林盛夏大声问。
"……我在这里。"初夏的声音，更微弱。
我不再担心危险，直接冲进去，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很快，眼睛适应了黑暗，我看见她俩相互依偎着，靠墙而坐，地上，躺着两具丧尸，脑袋都被打击过，血肉模糊，丧尸旁边的墙角，戳着一支突击步炝，枪托上，满是血污之物，地上没弹壳，她俩应该是打光子弹，退守到屋顶，用炝托解决掉了最后两头丧尸，好勇敢！
其中一头丧尸的身下，有个类似井口的东西，盖着一块方形铁皮，铁皮下面，应是宿舍楼内的通道。
"初夏！伤着没有？"林盛夏扑过去，将初夏抱在怀里。
"……没。"林初夏虚弱回答。
"你呢，小艾？"我问，人家姐妹相拥，我就别搀和了，只好照顾小艾。
"也没，"艾黄舒的状态，比林初夏要好一些，"我们只是……只是渴得没力气了。
想来也是，经过激烈战斗，身体脱水严重，天气又热，又没法补水，硬撑到现在，不虚弱才怪。
"没有水呀！"林盛夏摘下头盔，看向我，"不给她们补水，她们没法从消防梯下去的。
"下面情况怎么样？"我问。
小艾摇头，我又看向林初夏，她也正在看我，费力地吞了一口唾沫，扶着姐姐，坐直身体，张开干裂的嘴唇，轻声说："你没事吧，担心死我了。
"这不好好的嘛！"我笑道。
林初夏慢慢抬手，够向我这边，我把手伸过去，抓住她软弱无力的血手，林初夏笑了笑："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说完，林初夏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不知为何，我眼睛一湿，没想到，夏夏会这么关心我。
"你俩，到底啥关系？"林盛夏疑惑地问。
看着林初夏，我的心中，陡然升腾起一股男子汉的责任感。
"我下去找水！"我捡起棒球棍，走向通往楼下的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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