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页_炮灰想开了(快穿)+番外
话本小说 > 炮灰想开了(快穿)+番外 > 第19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19页

  殊尘咳嗽了一声:“去换衣服。”

  “换什么衣服?”陈维予茫然。

  “庶母死了你也得戴孝。”殊尘说,“大郎,还有多的麻布吗——维予,孝服你会做吧,快去自己做一套穿上,不然你爹该嫌你不孝了。”

  听殊尘这样说,陈维予果然慌了起来,跟着陈大郎去找了麻布,躲在屋子里做衣服去了。

  殊尘终于松了口气,坐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她还没睡醒呢,就要和这些人斗智斗勇,她容易吗?正放松着,却见陈大郎走到她面前,轻声问道:“你为什么帮我?”

  “帮你?”殊尘故作惊讶:“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明明是在帮自己的女儿啊!我女儿不孝,别人会说我没教好的。”

  陈大郎茫然地看了她一会儿,低下头转身走了。

  殊尘继续坐在石凳上发呆。她真的不想这么早见到陈玉山的,而且她真的不会办丧事啊……不过陈玉山大概不会冒着停妻再娶的罪名将陈大郎他娘当正妻发丧的,应该还是算一个妾。可是妾的丧事要怎么办啊,陈玉山还做着小官呢,去官府捞人还要找她要钱,他真的有钱给小老婆办丧事吗……

  正胡乱想着,门外传来一阵乱糟糟的声音:“大郎!大郎快出来,你爹被人捅死了!”

  殊尘的眼睛顿时一亮。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陈维予要给庶母戴孝的事吧,我度娘了一下没度到,不过“庶子为生母服三年,众子为庶母期”,那陈维予也算一年吧。如与历史不符……我这本来就是架空的朝代啊!就这么愉快地决定啦!

  第17章秀才的童养媳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殊尘真的想让666给她放一段《死了丈夫好出门》。她迅速调整了面部表情,迈着小碎步跑到门口,拉开门,惊愕地看着外面一群人抬着的满身鲜血的玩意儿。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殊尘低头看那个满身血的东西,仔细看了看才看出来,原来不是东西,是陈玉山。

  “郎君,郎君你怎么了!”殊尘扑到陈玉山身上,尖叫起来。

  抬着他的人满脸晦气,殊尘瞟见他的衣服上有血迹,“倒霉催的,他去府衙办事,有个男人冲出来捅了他一下——听说已经报官了。”

  殊尘还想再“惊慌失措”地在门口拖一会儿,不过邻居见乱早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叫那几个人把陈玉山抬进屋,还有热心肠的叫喊着跑了,说是去请大夫。殊尘没办法,只能满脸关心地跟着进了屋,看他们像卸垃圾一样把人卸在床上。

  大夫来之前,殊尘趁人不备检查了陈玉山的伤口。伤口在左下腹,已经被敷了不知什么药粉,看不出有多深,估摸着有四寸多长。现在还流着血,药粉都被冲走了大半。殊尘想着怎么也要装装样子,于是翻出一块白棉布,也不管脏的净的,按在陈玉山的伤口上。

  陈玉山幽幽睁开眼,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邻居大婶瞄见了,惊喜道:“陈举人醒了!看,果然是夫妻,一见到老婆,他就醒了!”

  殊尘:不,我觉得他是痛醒的。

  片刻之后,外面有人高喊着“大夫来了!”然后一个人扯着个白胡子老头冲进了屋。白胡子老头手里提着箱子,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低头看了一眼,这才开始喘粗气。

  然后殊尘就见他掏出了一包药粉,又叫殊尘去煮一锅开水烫布,嘱咐她每两日换药,然后又交代了包扎的方法,便要了诊金和药费离开了。只是离开的时候脸色不太好。殊尘其实挺理解他的:都这么大岁数了,被人一路拉过来,跑得骨头都要碎了吧?太暴力了!陈玉山看你干的好事,拖累了人家无辜的大夫,你不理亏吗?

  外人见陈玉山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这边大夫也看过,再没有什么热闹,便渐渐散去了,只有一个邻居大婶留下来,热心地帮殊尘烧水,还拿了棉布过去煮。她还告诉殊尘:“你别怕,吉人自有天相,过了这一关,总会好起来的!”

  所有人都离开后,陈维予才探头探脑地过来问道:“娘,爹怎么样了?”

  “大夫说了,暂时死不了。”殊尘随口答道。

  陈维予眼圈一红:“娘,刚才不是我不想过来帮忙,可是人太多,我怕他们看了我去……”

  殊尘震惊:【666,我的白莲花人设被闺女抢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然后她没等666回应,只和善地笑着安慰陈维予:“娘没有怪你,你爹是读书人,你这样也是听从他的教导。有句话是嫂溺叔援,事急从权,还好这次你爹没事,如果以后真的有事,你硬着头皮也得出来呀!”

  陈维予觉得殊尘的话怪怪的,不过她也没有细想:“娘,我能去看看爹吗?”

  “去吧,脚步轻一点,你爹睡着呢。”殊尘说。

  当天晚上,陈玉山开始发烧,殊尘亲自去照看他。就这样白天黑夜地照顾,两三天下来,她的眼窝便深深地凹进去,面色蜡黄蜡黄的,脚步都虚浮了。陈维予见她这样辛苦,说要替她,殊尘却说:“你还是个孩子,你在这抬也抬不动他,到时候还不是要我来帮忙。”陈维予闻言便不再坚持了。

  事实上陈玉山早就快被殊尘气死了。殊尘仗着他伤重喊不出声,每天晚上过来倒头就睡,凭他怎么叫喊都不起来。他伤口疼痛,每天后半夜才勉强睡着,天刚蒙蒙亮,又要被这女人吵醒:殊尘总也不能一点事情不做,让人看了去也不好,所以她每天早上给陈玉山换一次尿布,再顺手擦擦脸,至于陈玉山有没有睡醒,那关她什么事?白天呢,殊尘进进出出的,看着很忙,实际上她只是每隔一个时辰就站起来活动活动,活动完了就坐在陈玉山旁边,一边端着碗往他嘴里灌稀饭,一边眼泪涟涟:

  “郎君,你可要快点好起来,我这几天都瘦了三斤了,家里已经没米下锅了,你快点起来赚钱啊!”

  “郎君,我跟林大婶借了五十铜钱,写的是你的名字,呜呜呜,给你买了米煮粥,你快吃吧!”

  “郎君,不是我不想往家里送信,娘她半年前还想卖了维予,现在来了,你这样躺在床上动不了,她如果再想卖了维予怎么办?”

  “郎君……”

  每次邻居从他家门口经过,都能听见殊尘悲悲切切的声音,又见殊尘一日日瘦了下去,走路都打着飘,谁不夸一声不愧是结发夫妻,陈举人取了个好老婆呢?殊尘这段时间白天也不关院门,为的就是让声音传进来,免得陈玉山听不清楚。

  陈玉山听清楚了,但是他连爬出去澄清的力气都没有;殊尘请大夫来复诊,大夫都夸他脸色好——能不好嘛!大夫来之前,殊尘破天荒地给他从头到脚擦洗了一遍,清理得干干净净,还拿了胭脂给他淡淡上了一层。殊尘虽然在这个世界自己不化妆,但是想把这男人画得面色白里透粉还是轻轻松松的,甚至连大夫都骗过去了。

  陈玉山气得要发疯,殊尘依旧我行我素。

  这天她照例到了一个时辰起来散步,顺便去厨房煮粥,陈大郎在厨房里堵住了她:“李娘子,你是真心照顾他吗?”

  殊尘对他的称呼很满意,笑道:“他是谁?”

  陈大郎看着她:“我帮你,你女儿和你不是一条心,我以后给你养老。”

  殊尘有些意外:“帮我?帮我什么?”

  陈大郎往门外看了看,“弄死陈玉山。”

  殊尘看着他咬牙切齿,觉得很有趣:“你不怕我事后甩开你?养个孩子其实挺麻烦的。”

  陈大郎:“我是陈玉山的儿子,他要死了,我就是他唯一的儿子,你是他的妻,你甩不掉我的。”

  殊尘:“你是他儿子?跟我过来,我给你们滴血认个亲?”

  陈大郎惊慌地后退了几步:“不要!”

  殊尘看他心虚的模样,挑了挑眉::“怎么?不敢吗?”

  陈大郎咬着嘴唇,半晌之后说:“我不是他儿子。”

  “你娘说的?”

  陈大郎点头:“可是他……他骗走了我娘所有的银子,还不给我娘看病,如果没有他,我娘怎么会死!”

  殊尘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脑袋——陈大郎太矮了,她拍肩膀要伸直了手臂,她嫌累,“本来呢,如果你真是他的儿子,我还要考虑一下要不要收留你……”她故意拖长了声音,看着陈大郎慌张的样子笑了笑,“可你说他不是你爹,那你就跟着我吧,有我和维予的一口饭,你就不会饿着。”

  请收藏本站:https://www.hbbook.cc。话本小说手机版:https://m.hbbook.cc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