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
【梁邢南是来搞笑的吗？我十岁的弟弟都知道一天之内不能勾搭两个姐姐。】
【在座的有没有干影视行业的,让梁邢南去演傻子吧，我看他太像了。】
【有被无语到，之前看他蠢得还有点可爱,现在只觉得可笑。】
【他哪来的自信啊，前脚邀请夏晓晓被拒绝之后又跑去邀请袁淑，人家能答应你才怪！】
【幸好没人跟梁邢南约会,就让他自己一个人在屋子待着去吧，根本不想看到他的画面。】
所有嘉宾都确定了约会对象之后,节目组又黑心地关掉了直播间。
黑屏的这段时间内，所有嘉宾们都在为今日的约会做准备，等到镜头再次开启之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来小时。
【来啦，蹲蹲第一组的约会。】
【好期待路谭和夏晓晓，希望今天能让我吃到点糖。】
【前面的，我都不敢对夏晓晓期待太高，只要夏姐今天别让我心梗就行了。】
【只有我一个人对路谭无感吗，cp粉能不能别老把路谭和夏晓晓捆绑在一起,对我这种只想看夏晓晓的人来说看着真的很烦。】
【那什么,有一个功能叫做关闭弹幕……】
【不喜欢看可以不为难自己的,今天是路谭和夏晓晓约会，提一下路谭都不行,有的人未免太过严苛了吧。】
吵吵闹闹之中，屏幕亮起，直播间内开始呈现出了画面。
郊区外,安静的街区人烟稀少,绿荫之下隐藏着一家梦幻绝伦的屋子,英伦城堡风格的装修在周边满是现代感的建筑内格格不入。乍一看,还以为误入了迪斯尼电影内的场景。
直播开始，最先出现的镜头，节目组切了一个远景，观众们暂时还不知道这是哪一组加冰的约会地点。
而后，随着镜头慢慢推进，两道熟悉的身影才映入众人的视线内。
孔令杰嘴角噙着笑，侧身半俯下脸，视线时不时往袁淑身上飘去，甚至于摄像头拍到他的镜头内也大多是侧脸。
【晕，怎么是孔令杰，散了散了。】
【海王来了，让我来看看今天孔令杰会怎么给大家下头。】
【可恶，最终还是让他约到了袁淑，希望袁淑擦亮眼睛，不要被渣男给欺骗了。】
【对孔令杰我没什么想说的了，但对新来的小姐姐我想说――快跑！！！】
【孔令杰笑得好恶心，节目组有没有考虑过出一个“不看此人”的功能，我真的不想看他这张脸。】
【家人们，k站有人出了无男嘉宾纯享版的剪辑视频，不知道up主是何等人士，居然还拿到了节目组的官方授权，你们看不下去的可以去蹲一蹲。】
【！还有这种好事，我马上去k站给up主一键三连！】
【啊，我知道那个，那个up主的名字就是狭路相逢，和帮夏晓晓发澄清帖的技术大佬好像是同一个人，前几天剪辑视频都是跟直播间同步更新的，但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了，一直都没有更新。】
看着眼前这个通体梦幻，冒着粉红泡泡的店铺，袁淑愣了一愣，瞳孔微微外扩，神情上明显地表示出了她的意外。
而孔令杰想看的就是她这样的表情。
在他的记忆中，袁淑始终是幼时那个又娇又软的小女孩，怀中永远会抱着一个少女感十足的玩偶，说话时的语气也软萌软萌的。
于是他特意带着袁淑来到了这个偏远却梦幻的玩偶屋。
即便袁淑现在早已长成了大人模样，从前的稚嫩青涩也褪得一干二净，但人的喜好又怎么会轻易改变呢？
就如同，这么多年来，孔令杰再见到袁淑时也掩饰不去心中的悸动。
喜欢过的人，哪怕时隔数年，在遇见时也还是会心动。
孔令杰唇角上扬，弯着眸凝视着袁淑，视线内溢满了深情，就连出口的话语都不自觉地放柔了许多：“袁淑，进去看看。”
袁淑垂眸，眼角细微地眯起，而这样的异样只持续了一瞬，眨眼间便又恢复了常态。
“好。”她只回答了这么一个字。
沉浸在幻想中的孔令杰丝毫没有意识到袁淑的异常，不过即便他察觉到了，也只会当袁淑是惊喜到不知所措罢了。
他领着袁淑进到了玩偶屋内部，屋子的入口处是一道窄窄的过道，俩人并肩行走时略显狭窄，肩膀处时不时便会碰撞在一起，某种暧昧的氛围倏尔弥漫在四周。
孔令杰心中痒痒的，好似无形中冒出了一双小手，正在给他的心脏挠痒痒。
他无意识地咽了口口水，视线往下瞟了一眼袁淑的手，手掌小小的，不似男人的手那般骨节分明，指节处带了些肉感，看上去软软嫩嫩，触感很好。
孔令杰收回目光，昂首直视前方，却暗暗地沉下了肩，手掌若有若无地拭过袁淑的手背。
在他的手触上袁淑手背的那一刻，袁淑手指明显地僵了一下，而后快速地往前迈了一步，和孔令杰拉开了距离。
孔令杰低眸轻笑，看向袁淑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害羞的小孩子。
这一幕，被镜头拍摄得清清楚楚。
【救命，孔令杰能不能离袁淑远一点！！！】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一幕让我生理性地犯恶心，吐了。】
【孔令杰能不能别总想着对女嘉宾动手动脚，上次夏晓晓睡着他也想碰夏晓晓，真的很不尊重女嘉宾！！！】
【草，袁淑都开始躲他了，心疼她，怎么偏偏被这个下头男缠上了。】
【我要是袁淑我就跟夏晓晓一样一巴掌扇过去，真的是给他脸了，真当自己是人民币，人见人爱？】
【我在宿舍看的直播，我室友问我眉头那么紧是想夹死谁，要是我的眉头真能夹死人的话，那一定就是孔令杰！！！】
袁淑快步行走了一段路，逐渐地，她和孔令杰之间拉开了一人宽的距离。
孔令杰自然注意到了，不过他并没有加快脚步，只是唇边挂着笑，慢条斯理地跟在袁淑后头，好似对这样的“小情趣”乐在其中。
直到俩人穿过过道，正式进入了玩偶屋的内部后，袁淑才停下了脚步。
玩偶屋的内部比外观还要来得震撼，墙壁上按照颜色摆满了各类玩偶，四面墙被玩偶分割为了四个颜色，每个区域的工作人员都穿着各色玩偶主题的服装，不禁让人怀疑是不是穿梭进了童话世界。
见状，孔令杰才缓缓迈步走到了袁淑身旁，脸上带着些神气，扬了扬眉，“你看看这里有没有你喜欢的，要是有，我全都买下来给你。”
他浅笑一声，嗓音内带着几分暗昧的沙哑：“就当是，为以前抢了你那只贝蒂熊的补偿。”
话罢，他扬着头颅，自恃地盯着袁淑，期待从她那张精致小巧的面容上看出发自内心的喜悦。
然而――事实并不然。
袁淑抿了抿唇，眼里划过几道复杂的颜色，垂眸低叹了一声，“孔令杰，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并不需要你的补偿。”
孔令杰神色一顿，脸上的沾沾自喜骤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错愕。
他完全没想过精心策划的“惊喜”会换来袁淑这样的回答。
是他的措辞有问题？
孔令杰自以为找到了真相，反应过来之后嘴角扯开一个浅浅的弧度，用哄小孩的语气说：“没关系，你不喜欢补偿的话那就不是补偿，当做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好了，我知道你最喜欢这些玩偶了。”
袁淑闻言侧过脑袋，深深地看了孔令杰一眼，眼底泛出几丝说不通的疲意，郑重其事地摇了摇头。
“我早就已经不喜欢玩偶了。”
这句话好似只是普普通通的交谈，却否定了孔令杰一切自以为是的努力。
他的笑容彻底僵硬，心里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却还是不死心地说：“不喜欢玩偶也没事，那你喜欢什么，我带你去你喜欢的地方。”
袁淑眉心轻轻蹙起，脸上沾了些无奈，“孔令杰，我不是为了这个才答应了跟你的约会，我有别的事情想要跟你谈一谈。”
孔令杰微怔，下意识问道：“什么意思？”
袁淑收紧下颌，定了定神，半晌后才鼓足勇气般开口：“我想要问你，有关晓晓那天所说的谣言。”
她说到一半之时，骤地抬眸，视线直直地盯着孔令杰，“那些谣言，跟你有关系吗？”
孔令杰赫然，睁大了眼眸，浑身像是坠入寒冰般发凉。
袁淑是怎么知道的？难道……
“是不是夏晓晓跟你说了什么？袁淑，在你还没来的时候我跟夏晓晓发生了点事情，你不能全听她的片面之词，夏晓晓她对我的成见很深。”
话罢，孔令杰俯身，想要让袁淑正视着他，手掌无意识间抚上了她的肩膀，却被袁淑偏头躲过。
袁淑摇头：“没有，除了那天在客厅说的话之外，晓晓什么都没有跟我说过。”
得到这个答案之后，孔令杰却半分没有放松下来，心中的不安感反而越发强烈。
他看着袁淑，欲言又止：“那你……”
袁淑只是淡淡地站着，视线内流露出少许微妙的复杂，“孔令杰，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
这话一出，孔令杰彻底愣住，过往多年的那些思念和懊恼好像刹那间都变成了笑话。
他甚至都想不起来二人身处在直播镜头之下，自嘲般扯了扯嘴角，喃喃自语般说：“袁淑，原来在你眼中，是这样看我的吗？”
听见孔令杰的话语，袁淑脸色也变了，之前藏着的几分不忍散去，只留下了无尽的冷意。
这是袁淑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
“孔令杰，你是不是忘记了，你以前是怎样对我的？”她说，“原本我不想提这些，但你的态度实在让我感到奇怪，我们俩之间本不该是能够谈笑风生的关系。”
袁淑抿紧双唇，过往的记忆如洪水般涌来。
忍耐过的欺辱，承受过的伤害，甚至午夜梦回间被惊醒的夜晚，隐瞒在记忆最深处的阴霾，再度浮上了心尖。
她闭上眼睛，缓缓道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玩偶了吗？因为曾经我最珍视的那个贝蒂熊被你抢去了，从此，无论我看到多少精美的玩偶，我都不曾触碰分毫。”
“从前你对我做过的事情我都可以归为年少无知，我能够做到一概不究，但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能够做出一副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来跟我说补偿。你能够补偿我什么，就算是满屋的玩偶都买下来了那又怎样，过去的伤害已经发生了，无论怎么修补都会有伤疤留下，还是说……”
袁淑睁眼，视线内若隐若现透出几丝恨意。
“还是说，我受过的那些伤害，对你来说，不过是轻描淡写的一个补偿？”
只有受害者记得曾经的梦魇，施暴者却早已忘却。
孔令杰面色煞白，张口想要解释：“不是的，不是的袁淑，我一直在后悔，直到你走了之后我才意识到……”
他顿了一顿，而后目光变得坚定，“意识到，我早就喜欢上你了。”
“袁淑，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我一直都喜欢着你。”
站在孔令杰对面的袁淑却只是摇了摇头，“孔令杰，喜欢一个人的方式并不是这样的，你以前没有喜欢过我，现在更没有喜欢我，这一切都不过是你自己的臆想罢了。”
“我太知道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了，你一直觉得所有人都必须顺服你的意思，没有人可以忤逆你，所以在晓晓接二连三惹怒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绝不会善罢甘休。”
袁淑抬眸，射向孔令杰的视线如明镜般清晰。
“今天我来赴约只是想告诉你，无论那些谣言是否跟你有关，但你如果再这样下去，等日后回想起来，或许你会像现在想要补偿曾经那样对待我一样，懊恼你对晓晓做的一切。”
“收手吧，孔令杰。”
袁淑的这番话引起了轩然大波。
起初，她也考虑过是否要避免在镜头下对孔令杰说这些，但后来又觉得，假若夏晓晓的那些流言当真是他做下的，她又何必要替孔令杰遮掩。
袁淑比谁都清楚，孔令杰不是善人，哪怕那些流言当真与他无关，他也未必不会做出比这更甚的事情去报复夏晓晓。
她当着镜头下揭穿孔令杰的伪善，也算是对夏晓晓的一种保护，至少在舆论下，孔令杰做事也该有所收敛。
【我去，好劲爆的瓜，孔令杰以前霸凌过袁淑？？？】
【这算是霸凌吗，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孔令杰还是个小孩，顶多算是不懂事吧。】
【嗯，怎么不算呢？小孩子怎么了，当时袁淑还比孔令杰更小呢，给别人带来那么大的阴影拿一句不懂事就想洗清，凭什么啊！】
【果然只有受害者记得曾经的伤害，霸凌者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甚至还说是喜欢，我真的yue了。】
【袁淑好好啊呜呜呜，她还想着夏晓晓，这是什么神仙姐妹情啊。】
【孔令杰的虚伪人设彻底崩了吧，小时候就是个霸凌咖，长大了还想艹什么绅士人设，呵呵。】
【不过袁淑的意思是夏晓晓的那些谣言跟孔令杰有关？@节目官方@节目官方，我想蹲一个后续。】
【靠，细思极恐啊，不会真的是孔令杰干的吧，节目组能不能出来回应一下！】
节目组也看到了网络上关于孔令杰和夏晓晓谣言事件的议论纷纷，但孔令杰的身后毕竟是孔家，他们惹不起孔家，所以选择了不回应。
不过不回应也代表着不插手，节目组并没有替孔令杰澄清，而是放任事件发展。至于之后事情会不会闹大，孔令杰又会承受怎么样的舆论攻击，就都不在他们的涉猎范围之内了。
约会还在进行。
第二组约会的直播间开启，第一个镜头仍然是一个远景，只不过画风与第一组的梦幻童话截然不同。
画面定在了闹市中一个科技感十足的建筑物上。
【第二组来了！期待期待！】
【是不是我的夏姐来了，蹲蹲蹲蹲。】
【啊，刚吃完瓜刷新了一下就看见第二组的约会了，浅浅期待一下夏晓晓吧。】
【我想看夏晓晓和路谭甜蜜约会，唯粉别来杠，你杠就是你对。】
【隔壁瓜还没个回复，节目组就搞第二组转移视线了吗？？】
【淡定，瓜归瓜，约会咱还是得看的哈。】
镜头一闪，切到了人群中一对极为显眼的男女身上，男人的样貌无可挑剔，女人的气质独树一帜，即便是在人流量极大的街口，也无法掩盖他们的光彩。
观众们一眼便认出来了，这俩人就是他们期待已久的夏晓晓和路谭。
路谭和夏晓晓一道走在大街上，引来了许多群众的侧目，一是因为他们身边跟拍的摄影师扛着大炮的姿态过于显眼，二是这俩人本身也足够出挑。
他们二人慢悠悠地走在大街上，一路无言，没人开口和对方交谈，却有一种莫名和谐的氛围萦绕在他们周围，仿佛天生就该如此。
直到眼前出现了那栋通身金属色系的建筑后，路谭才轻轻拉住夏晓晓的衣袖，慵懒地努了努嘴，示意她停下步伐。
夏晓晓向路谭面朝的方向看去，一眼便瞧见了屹立在闹市之中的银色建筑――那是一个vr游戏馆。
“玩过vr吗？”路谭散漫的声音响起。
夏晓晓淡淡道：“玩过。”
实际上，她哪里是玩过那么简单。
若是在夏晓晓穿书之前的世界，有人问她是否玩过vr游戏，一定会被其他人群起而嘲之。
问一个游戏主播有没有玩过vr游戏，就等于是在问码农会不会敲键盘。
――都是废话。
夏晓晓其实是喜欢玩vr游戏的，不是因为vr游戏中画面有多么绚烂，而是因为玩vr游戏时，可以脱离键盘手柄等工具的束缚性。
vr游戏不像以往的游戏，玩vr游戏时人是可以站起来，可以走动，甚至还可以舞蹈。
因此，夏晓晓曾经专门用来录制游戏的工作房间内还有一个柜子，专门用来存放不同品牌的vr机器。
而这个世界的观众对夏晓晓玩过vr游戏深表意外。
【哎，夏姐还玩过vr啊，我还以为她平时不怎么碰游戏呢。】
【她说她玩过又不是经常玩，可能就是和朋友一起去这种vr游戏馆玩过几次吧。】
【虽然你夏姐很刚，但别忘了她一开始可是靠学历走的文艺人设，学霸怎么可能会天天玩游戏呢。】
【学霸怎么就不能玩游戏了，知不知道电竞职业选手的智商比大多数人都高啊，别搞这种好像玩游戏就是不务正业的歧视吧。】
路谭并不知道夏晓晓曾经的职业，但当他听见夏晓晓玩过vr后，脸上也没有半分意外。
他带夏晓晓来这家vr游戏馆，不是为了什么带无知的少女看新世界之类的给自己升逼格，只是单纯的想要和夏晓晓一起玩喜欢的游戏而已。
“我很喜欢vr游戏。”路谭说，“不过与其说是喜欢vr游戏，其实是喜欢那种不被束缚在椅子上的感觉。”
夏晓晓莫名一震。
路谭侧过头颅，略微上挑的眼尾透着松散的笑意，神情依旧是那样的懒痞，却又有一股无法描述的正经。
“我觉得，你应该也会喜欢这种感觉。”
在几十亿人中遇上一个爱好和思想都相同的人有多么困难，夏晓晓不知道。但她知道，如果有一天，你感觉一个认识还不到一天的人和你各方面都极其匹配，简直就像是命中注定的缘分，那么――
快跑，你很有可能是遇到了pua高手。
当路谭说出和她几乎一样的想法时，夏晓晓脑海中第一个冒出的就是这一段网上流传出的话。
这段话的本意是想说明，生活不是童话，与其相信王子和公主的故事被你在现实生活中遇到，不如相信这个人是有目的性的接近你。
而这也是夏晓晓一贯的做法。
虽然她不知道路谭是从哪里知道她的喜好的，或许也有可能是误打误撞，但这一切都表明了――路谭这个人，极其可疑。
于是夏晓晓只回了一句：“嗯嗯。”
【……我隔着屏幕都感觉到了你夏姐的敷衍，这种级别的敷衍，要是我跟我朋友这样，是我会被我朋友狂喷的程度。】
【路谭：balabalabala，夏晓晓：嗯嗯，笑死，终究是错付了。】
【啊，我看一开始路谭说完之后夏晓晓明明表情是变了一下的，怎么结局还是这么冷漠，可恶！】
【前面的姐妹，你拿显微镜看得直播吧，这么细微的变化你都能看见，太牛了。】
【咱就是说，或许，有没有可能，夏晓晓表情变了是因为鼻子痒了？眼睛抽了？嘴巴干了？反正不是因为路谭（狗头）。】
【靠，到手的糖飞了，夏晓晓是个狼人，我爱（恨）你！！！】
【作为夏晓晓的早期唯粉，我波澜不惊，甚至早已猜到了cp粉们破防的画面了（端茶）。】
【不过破防归破防，只要路谭一日不塌房，俺还是会继续嗑下去的！！！】
弹幕上，心碎的cp粉一大片，而镜头内，被“敷衍”的正主路谭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或者说，在今天和夏晓晓成功组队约会之后，他那上扬的嘴角就一直没有耷拉下来过。
这哪个观众看了不想说一句：傻大儿，快别傻笑了！！！
明明开始看的时候还是走的桀骜痞帅风，怎么现在越看越像个憨憨？！
夏晓晓，你这里欠他的拿什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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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被无语到，之前看他蠢得还有点可爱,现在只觉得可笑。】
【他哪来的自信啊，前脚邀请夏晓晓被拒绝之后又跑去邀请袁淑，人家能答应你才怪！】
【幸好没人跟梁邢南约会,就让他自己一个人在屋子待着去吧，根本不想看到他的画面。】
所有嘉宾都确定了约会对象之后,节目组又黑心地关掉了直播间。
黑屏的这段时间内，所有嘉宾们都在为今日的约会做准备，等到镜头再次开启之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来小时。
【来啦，蹲蹲第一组的约会。】
【好期待路谭和夏晓晓，希望今天能让我吃到点糖。】
【前面的，我都不敢对夏晓晓期待太高，只要夏姐今天别让我心梗就行了。】
【只有我一个人对路谭无感吗，cp粉能不能别老把路谭和夏晓晓捆绑在一起,对我这种只想看夏晓晓的人来说看着真的很烦。】
【那什么,有一个功能叫做关闭弹幕……】
【不喜欢看可以不为难自己的,今天是路谭和夏晓晓约会，提一下路谭都不行,有的人未免太过严苛了吧。】
吵吵闹闹之中，屏幕亮起，直播间内开始呈现出了画面。
郊区外,安静的街区人烟稀少,绿荫之下隐藏着一家梦幻绝伦的屋子,英伦城堡风格的装修在周边满是现代感的建筑内格格不入。乍一看,还以为误入了迪斯尼电影内的场景。
直播开始，最先出现的镜头，节目组切了一个远景，观众们暂时还不知道这是哪一组加冰的约会地点。
而后，随着镜头慢慢推进，两道熟悉的身影才映入众人的视线内。
孔令杰嘴角噙着笑，侧身半俯下脸，视线时不时往袁淑身上飘去，甚至于摄像头拍到他的镜头内也大多是侧脸。
【晕，怎么是孔令杰，散了散了。】
【海王来了，让我来看看今天孔令杰会怎么给大家下头。】
【可恶，最终还是让他约到了袁淑，希望袁淑擦亮眼睛，不要被渣男给欺骗了。】
【对孔令杰我没什么想说的了，但对新来的小姐姐我想说――快跑！！！】
【孔令杰笑得好恶心，节目组有没有考虑过出一个“不看此人”的功能，我真的不想看他这张脸。】
【家人们，k站有人出了无男嘉宾纯享版的剪辑视频，不知道up主是何等人士，居然还拿到了节目组的官方授权，你们看不下去的可以去蹲一蹲。】
【！还有这种好事，我马上去k站给up主一键三连！】
【啊，我知道那个，那个up主的名字就是狭路相逢，和帮夏晓晓发澄清帖的技术大佬好像是同一个人，前几天剪辑视频都是跟直播间同步更新的，但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了，一直都没有更新。】
看着眼前这个通体梦幻，冒着粉红泡泡的店铺，袁淑愣了一愣，瞳孔微微外扩，神情上明显地表示出了她的意外。
而孔令杰想看的就是她这样的表情。
在他的记忆中，袁淑始终是幼时那个又娇又软的小女孩，怀中永远会抱着一个少女感十足的玩偶，说话时的语气也软萌软萌的。
于是他特意带着袁淑来到了这个偏远却梦幻的玩偶屋。
即便袁淑现在早已长成了大人模样，从前的稚嫩青涩也褪得一干二净，但人的喜好又怎么会轻易改变呢？
就如同，这么多年来，孔令杰再见到袁淑时也掩饰不去心中的悸动。
喜欢过的人，哪怕时隔数年，在遇见时也还是会心动。
孔令杰唇角上扬，弯着眸凝视着袁淑，视线内溢满了深情，就连出口的话语都不自觉地放柔了许多：“袁淑，进去看看。”
袁淑垂眸，眼角细微地眯起，而这样的异样只持续了一瞬，眨眼间便又恢复了常态。
“好。”她只回答了这么一个字。
沉浸在幻想中的孔令杰丝毫没有意识到袁淑的异常，不过即便他察觉到了，也只会当袁淑是惊喜到不知所措罢了。
他领着袁淑进到了玩偶屋内部，屋子的入口处是一道窄窄的过道，俩人并肩行走时略显狭窄，肩膀处时不时便会碰撞在一起，某种暧昧的氛围倏尔弥漫在四周。
孔令杰心中痒痒的，好似无形中冒出了一双小手，正在给他的心脏挠痒痒。
他无意识地咽了口口水，视线往下瞟了一眼袁淑的手，手掌小小的，不似男人的手那般骨节分明，指节处带了些肉感，看上去软软嫩嫩，触感很好。
孔令杰收回目光，昂首直视前方，却暗暗地沉下了肩，手掌若有若无地拭过袁淑的手背。
在他的手触上袁淑手背的那一刻，袁淑手指明显地僵了一下，而后快速地往前迈了一步，和孔令杰拉开了距离。
孔令杰低眸轻笑，看向袁淑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害羞的小孩子。
这一幕，被镜头拍摄得清清楚楚。
【救命，孔令杰能不能离袁淑远一点！！！】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一幕让我生理性地犯恶心，吐了。】
【孔令杰能不能别总想着对女嘉宾动手动脚，上次夏晓晓睡着他也想碰夏晓晓，真的很不尊重女嘉宾！！！】
【草，袁淑都开始躲他了，心疼她，怎么偏偏被这个下头男缠上了。】
【我要是袁淑我就跟夏晓晓一样一巴掌扇过去，真的是给他脸了，真当自己是人民币，人见人爱？】
【我在宿舍看的直播，我室友问我眉头那么紧是想夹死谁，要是我的眉头真能夹死人的话，那一定就是孔令杰！！！】
袁淑快步行走了一段路，逐渐地，她和孔令杰之间拉开了一人宽的距离。
孔令杰自然注意到了，不过他并没有加快脚步，只是唇边挂着笑，慢条斯理地跟在袁淑后头，好似对这样的“小情趣”乐在其中。
直到俩人穿过过道，正式进入了玩偶屋的内部后，袁淑才停下了脚步。
玩偶屋的内部比外观还要来得震撼，墙壁上按照颜色摆满了各类玩偶，四面墙被玩偶分割为了四个颜色，每个区域的工作人员都穿着各色玩偶主题的服装，不禁让人怀疑是不是穿梭进了童话世界。
见状，孔令杰才缓缓迈步走到了袁淑身旁，脸上带着些神气，扬了扬眉，“你看看这里有没有你喜欢的，要是有，我全都买下来给你。”
他浅笑一声，嗓音内带着几分暗昧的沙哑：“就当是，为以前抢了你那只贝蒂熊的补偿。”
话罢，他扬着头颅，自恃地盯着袁淑，期待从她那张精致小巧的面容上看出发自内心的喜悦。
然而――事实并不然。
袁淑抿了抿唇，眼里划过几道复杂的颜色，垂眸低叹了一声，“孔令杰，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并不需要你的补偿。”
孔令杰神色一顿，脸上的沾沾自喜骤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错愕。
他完全没想过精心策划的“惊喜”会换来袁淑这样的回答。
是他的措辞有问题？
孔令杰自以为找到了真相，反应过来之后嘴角扯开一个浅浅的弧度，用哄小孩的语气说：“没关系，你不喜欢补偿的话那就不是补偿，当做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好了，我知道你最喜欢这些玩偶了。”
袁淑闻言侧过脑袋，深深地看了孔令杰一眼，眼底泛出几丝说不通的疲意，郑重其事地摇了摇头。
“我早就已经不喜欢玩偶了。”
这句话好似只是普普通通的交谈，却否定了孔令杰一切自以为是的努力。
他的笑容彻底僵硬，心里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却还是不死心地说：“不喜欢玩偶也没事，那你喜欢什么，我带你去你喜欢的地方。”
袁淑眉心轻轻蹙起，脸上沾了些无奈，“孔令杰，我不是为了这个才答应了跟你的约会，我有别的事情想要跟你谈一谈。”
孔令杰微怔，下意识问道：“什么意思？”
袁淑收紧下颌，定了定神，半晌后才鼓足勇气般开口：“我想要问你，有关晓晓那天所说的谣言。”
她说到一半之时，骤地抬眸，视线直直地盯着孔令杰，“那些谣言，跟你有关系吗？”
孔令杰赫然，睁大了眼眸，浑身像是坠入寒冰般发凉。
袁淑是怎么知道的？难道……
“是不是夏晓晓跟你说了什么？袁淑，在你还没来的时候我跟夏晓晓发生了点事情，你不能全听她的片面之词，夏晓晓她对我的成见很深。”
话罢，孔令杰俯身，想要让袁淑正视着他，手掌无意识间抚上了她的肩膀，却被袁淑偏头躲过。
袁淑摇头：“没有，除了那天在客厅说的话之外，晓晓什么都没有跟我说过。”
得到这个答案之后，孔令杰却半分没有放松下来，心中的不安感反而越发强烈。
他看着袁淑，欲言又止：“那你……”
袁淑只是淡淡地站着，视线内流露出少许微妙的复杂，“孔令杰，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
这话一出，孔令杰彻底愣住，过往多年的那些思念和懊恼好像刹那间都变成了笑话。
他甚至都想不起来二人身处在直播镜头之下，自嘲般扯了扯嘴角，喃喃自语般说：“袁淑，原来在你眼中，是这样看我的吗？”
听见孔令杰的话语，袁淑脸色也变了，之前藏着的几分不忍散去，只留下了无尽的冷意。
这是袁淑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
“孔令杰，你是不是忘记了，你以前是怎样对我的？”她说，“原本我不想提这些，但你的态度实在让我感到奇怪，我们俩之间本不该是能够谈笑风生的关系。”
袁淑抿紧双唇，过往的记忆如洪水般涌来。
忍耐过的欺辱，承受过的伤害，甚至午夜梦回间被惊醒的夜晚，隐瞒在记忆最深处的阴霾，再度浮上了心尖。
她闭上眼睛，缓缓道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玩偶了吗？因为曾经我最珍视的那个贝蒂熊被你抢去了，从此，无论我看到多少精美的玩偶，我都不曾触碰分毫。”
“从前你对我做过的事情我都可以归为年少无知，我能够做到一概不究，但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能够做出一副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来跟我说补偿。你能够补偿我什么，就算是满屋的玩偶都买下来了那又怎样，过去的伤害已经发生了，无论怎么修补都会有伤疤留下，还是说……”
袁淑睁眼，视线内若隐若现透出几丝恨意。
“还是说，我受过的那些伤害，对你来说，不过是轻描淡写的一个补偿？”
只有受害者记得曾经的梦魇，施暴者却早已忘却。
孔令杰面色煞白，张口想要解释：“不是的，不是的袁淑，我一直在后悔，直到你走了之后我才意识到……”
他顿了一顿，而后目光变得坚定，“意识到，我早就喜欢上你了。”
“袁淑，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我一直都喜欢着你。”
站在孔令杰对面的袁淑却只是摇了摇头，“孔令杰，喜欢一个人的方式并不是这样的，你以前没有喜欢过我，现在更没有喜欢我，这一切都不过是你自己的臆想罢了。”
“我太知道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了，你一直觉得所有人都必须顺服你的意思，没有人可以忤逆你，所以在晓晓接二连三惹怒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绝不会善罢甘休。”
袁淑抬眸，射向孔令杰的视线如明镜般清晰。
“今天我来赴约只是想告诉你，无论那些谣言是否跟你有关，但你如果再这样下去，等日后回想起来，或许你会像现在想要补偿曾经那样对待我一样，懊恼你对晓晓做的一切。”
“收手吧，孔令杰。”
袁淑的这番话引起了轩然大波。
起初，她也考虑过是否要避免在镜头下对孔令杰说这些，但后来又觉得，假若夏晓晓的那些流言当真是他做下的，她又何必要替孔令杰遮掩。
袁淑比谁都清楚，孔令杰不是善人，哪怕那些流言当真与他无关，他也未必不会做出比这更甚的事情去报复夏晓晓。
她当着镜头下揭穿孔令杰的伪善，也算是对夏晓晓的一种保护，至少在舆论下，孔令杰做事也该有所收敛。
【我去，好劲爆的瓜，孔令杰以前霸凌过袁淑？？？】
【这算是霸凌吗，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孔令杰还是个小孩，顶多算是不懂事吧。】
【嗯，怎么不算呢？小孩子怎么了，当时袁淑还比孔令杰更小呢，给别人带来那么大的阴影拿一句不懂事就想洗清，凭什么啊！】
【果然只有受害者记得曾经的伤害，霸凌者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甚至还说是喜欢，我真的yue了。】
【袁淑好好啊呜呜呜，她还想着夏晓晓，这是什么神仙姐妹情啊。】
【孔令杰的虚伪人设彻底崩了吧，小时候就是个霸凌咖，长大了还想艹什么绅士人设，呵呵。】
【不过袁淑的意思是夏晓晓的那些谣言跟孔令杰有关？@节目官方@节目官方，我想蹲一个后续。】
【靠，细思极恐啊，不会真的是孔令杰干的吧，节目组能不能出来回应一下！】
节目组也看到了网络上关于孔令杰和夏晓晓谣言事件的议论纷纷，但孔令杰的身后毕竟是孔家，他们惹不起孔家，所以选择了不回应。
不过不回应也代表着不插手，节目组并没有替孔令杰澄清，而是放任事件发展。至于之后事情会不会闹大，孔令杰又会承受怎么样的舆论攻击，就都不在他们的涉猎范围之内了。
约会还在进行。
第二组约会的直播间开启，第一个镜头仍然是一个远景，只不过画风与第一组的梦幻童话截然不同。
画面定在了闹市中一个科技感十足的建筑物上。
【第二组来了！期待期待！】
【是不是我的夏姐来了，蹲蹲蹲蹲。】
【啊，刚吃完瓜刷新了一下就看见第二组的约会了，浅浅期待一下夏晓晓吧。】
【我想看夏晓晓和路谭甜蜜约会，唯粉别来杠，你杠就是你对。】
【隔壁瓜还没个回复，节目组就搞第二组转移视线了吗？？】
【淡定，瓜归瓜，约会咱还是得看的哈。】
镜头一闪，切到了人群中一对极为显眼的男女身上，男人的样貌无可挑剔，女人的气质独树一帜，即便是在人流量极大的街口，也无法掩盖他们的光彩。
观众们一眼便认出来了，这俩人就是他们期待已久的夏晓晓和路谭。
路谭和夏晓晓一道走在大街上，引来了许多群众的侧目，一是因为他们身边跟拍的摄影师扛着大炮的姿态过于显眼，二是这俩人本身也足够出挑。
他们二人慢悠悠地走在大街上，一路无言，没人开口和对方交谈，却有一种莫名和谐的氛围萦绕在他们周围，仿佛天生就该如此。
直到眼前出现了那栋通身金属色系的建筑后，路谭才轻轻拉住夏晓晓的衣袖，慵懒地努了努嘴，示意她停下步伐。
夏晓晓向路谭面朝的方向看去，一眼便瞧见了屹立在闹市之中的银色建筑――那是一个vr游戏馆。
“玩过vr吗？”路谭散漫的声音响起。
夏晓晓淡淡道：“玩过。”
实际上，她哪里是玩过那么简单。
若是在夏晓晓穿书之前的世界，有人问她是否玩过vr游戏，一定会被其他人群起而嘲之。
问一个游戏主播有没有玩过vr游戏，就等于是在问码农会不会敲键盘。
――都是废话。
夏晓晓其实是喜欢玩vr游戏的，不是因为vr游戏中画面有多么绚烂，而是因为玩vr游戏时，可以脱离键盘手柄等工具的束缚性。
vr游戏不像以往的游戏，玩vr游戏时人是可以站起来，可以走动，甚至还可以舞蹈。
因此，夏晓晓曾经专门用来录制游戏的工作房间内还有一个柜子，专门用来存放不同品牌的vr机器。
而这个世界的观众对夏晓晓玩过vr游戏深表意外。
【哎，夏姐还玩过vr啊，我还以为她平时不怎么碰游戏呢。】
【她说她玩过又不是经常玩，可能就是和朋友一起去这种vr游戏馆玩过几次吧。】
【虽然你夏姐很刚，但别忘了她一开始可是靠学历走的文艺人设，学霸怎么可能会天天玩游戏呢。】
【学霸怎么就不能玩游戏了，知不知道电竞职业选手的智商比大多数人都高啊，别搞这种好像玩游戏就是不务正业的歧视吧。】
路谭并不知道夏晓晓曾经的职业，但当他听见夏晓晓玩过vr后，脸上也没有半分意外。
他带夏晓晓来这家vr游戏馆，不是为了什么带无知的少女看新世界之类的给自己升逼格，只是单纯的想要和夏晓晓一起玩喜欢的游戏而已。
“我很喜欢vr游戏。”路谭说，“不过与其说是喜欢vr游戏，其实是喜欢那种不被束缚在椅子上的感觉。”
夏晓晓莫名一震。
路谭侧过头颅，略微上挑的眼尾透着松散的笑意，神情依旧是那样的懒痞，却又有一股无法描述的正经。
“我觉得，你应该也会喜欢这种感觉。”
在几十亿人中遇上一个爱好和思想都相同的人有多么困难，夏晓晓不知道。但她知道，如果有一天，你感觉一个认识还不到一天的人和你各方面都极其匹配，简直就像是命中注定的缘分，那么――
快跑，你很有可能是遇到了pua高手。
当路谭说出和她几乎一样的想法时，夏晓晓脑海中第一个冒出的就是这一段网上流传出的话。
这段话的本意是想说明，生活不是童话，与其相信王子和公主的故事被你在现实生活中遇到，不如相信这个人是有目的性的接近你。
而这也是夏晓晓一贯的做法。
虽然她不知道路谭是从哪里知道她的喜好的，或许也有可能是误打误撞，但这一切都表明了――路谭这个人，极其可疑。
于是夏晓晓只回了一句：“嗯嗯。”
【……我隔着屏幕都感觉到了你夏姐的敷衍，这种级别的敷衍，要是我跟我朋友这样，是我会被我朋友狂喷的程度。】
【路谭：balabalabala，夏晓晓：嗯嗯，笑死，终究是错付了。】
【啊，我看一开始路谭说完之后夏晓晓明明表情是变了一下的，怎么结局还是这么冷漠，可恶！】
【前面的姐妹，你拿显微镜看得直播吧，这么细微的变化你都能看见，太牛了。】
【咱就是说，或许，有没有可能，夏晓晓表情变了是因为鼻子痒了？眼睛抽了？嘴巴干了？反正不是因为路谭（狗头）。】
【靠，到手的糖飞了，夏晓晓是个狼人，我爱（恨）你！！！】
【作为夏晓晓的早期唯粉，我波澜不惊，甚至早已猜到了cp粉们破防的画面了（端茶）。】
【不过破防归破防，只要路谭一日不塌房，俺还是会继续嗑下去的！！！】
弹幕上，心碎的cp粉一大片，而镜头内，被“敷衍”的正主路谭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或者说，在今天和夏晓晓成功组队约会之后，他那上扬的嘴角就一直没有耷拉下来过。
这哪个观众看了不想说一句：傻大儿，快别傻笑了！！！
明明开始看的时候还是走的桀骜痞帅风，怎么现在越看越像个憨憨？！
夏晓晓，你这里欠他的拿什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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