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高攻低防_口欲期by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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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高攻低防

  第90章高攻低防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你最好认真想想该怎么补偿我,诚意不够的话我也不会轻易原谅你哦。”

  枕霄愣了愣,难得没有反抗地任由他捏脸,嘴角被扯出个怪异到有些可爱的弧度,眼神却专注得过分,一错不错落在他身上,望着他眉眼之间被额发分割出的细碎阴影。

  夏惊蛰被他看得心痒,不太自在地收回手,在床单上无意识地蹭:“干嘛?”

  “没什么,”枕霄垂了垂眼,倾身去抱他,又变回那副黏人小狗似的撒娇样,仿佛离了肢体接触就不能活,语气却温柔又正经,“你该睡了,最近一直在熬夜。”

  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年下爹系男友……夏惊蛰鬼使神差地想起这个词条,又暗自摇了摇头,想枕霄明明比他还大一岁,只是心智不太成熟,有时候太爱撒娇——上次听到这个词还是从陈编嘴里,正处在蜜月期的陈小姐百忙之中抽空敷衍他,说他漫画里的男主角最近越来越符合这个设定,倒是很讨观众喜欢。

  当时他正因为不想写数学题忙着跟枕霄讨价还价,也就没太往心里去,事后回想起来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更改设定的意思,只是自然而然地拿枕霄取材,把对方的某些行为和反应画进了漫画里。

  于是他伸手抱住枕霄,乖乖任由对方把他放倒在床上,却不肯松手让人起身,一边学着某人平时的模样,不太熟练地撒了个娇:“不睡嘛,一个人睡太孤单了,床很冷……”

  枕霄肉眼可见地愣了一下,撑着床沿挣扎的手就渐渐卸了力气,低头伏在他身上,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跟谁学的?”

  夏惊蛰倒是没想到他那么吃这一套,后知后觉地尝到几分羞耻,默默把头别到一旁,闷声道:“你啊——唔!”

  事实证明枕霄在撒娇这件事上属于高攻低防的那一类,自己黏起人来得心应手,然而一旦换到被撒娇的立场上,脸皮薄的本质就很容易暴露无遗。

  不过他应对害羞的办法很简单——简单地堵住夏惊蛰的嘴,然后反客为主地欺负回去,八爪鱼似的黏着对方不让人动弹,不知不觉就夺回主动权。

  回过神来夏惊蛰已经被他整个箍在怀里,学校寝室的单人床要容纳两个成年人还是窄了些,何况还是在一床同样狭窄的单人被里。

  夏惊蛰艰难地动了动,别过头去不让他亲,却依然挣脱不开,彼此身上相似又不甚相同的洗衣液味道被体温蒸得弥漫,萦绕在温热的床被间,几乎让他产生了某种近于潮湿的错觉。

  下一秒视野倾覆,枕霄抓着他两只手腕拉到床头,翻身压在他身上,动作倒是很温柔,却丝毫不给他挣开的余地,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就这么安静又唐突地垂眸望着他,目光专注得仿佛要把他盯穿。

  这个人的力气比看起来大得多,和那副病秧子似的苍白皮囊毫不匹配,这一点夏惊蛰还是知道的——他也知道这种形势下该如何反击,比如扭身剪住对方的腰,或者接连膝击让人失去平衡,但对方毕竟是他男朋友,又没有弄疼他的意思,他也懒得破坏氛围。

  何况……他抿了抿唇,望着对方近在咫尺的漂亮眉眼,挺没出息地自我认知——何况枕霄生了一张长在他审美上的脸,还拿这种他最吃不消的深情目光盯着他看,他倒也没觉得多吃亏,就是脸有点儿烫……

  还有点儿渴。

  这个念头持续到枕霄第二次俯身凑近他——大概该归因于求生本能,他的第一反应是闭眼,等待臆想中近在咫尺的亲吻。

  然而现实和想象相去甚远,枕霄只是停在同他呼吸相缠的距离,沉默片刻,嘲讽似的轻轻笑出了声。

  “不亲你,”他听见对方压低的话音,尾音不甚清晰地黏连在一起,也像是撒娇,“刚才不是有话要说?”

  夏惊蛰哽了哽,险些以为沾到他呼吸的那片皮肤都要烧起来,花了几秒才从混乱思绪里捡出自己先前要说的话——关于以枕霄为原型改造的漫画人物挺受欢迎,他有点儿吃醋。然而甫一开口、还没等说出第一个字,枕霄又低头堵住了他的嘴唇。

  “夏老师……”这次某人把黏人的本性宣泄了十成十,在唇舌交缠的间隙一遍一遍念他的名字,起先还掺了几个这样那样的外号,到最后只剩三个字。

  夏惊蛰,夏惊蛰,夏惊蛰。

  不知是不是错觉,长久的相处以来,他总觉得枕霄这个人身上缠着某种挥之不去的怅然气质,平时打闹烦人的时候感觉不出,但一旦安静下来,无论说什么做什么,哪怕温柔得近乎腻人,他也总能在某些细枝末节的瞬间捕捉到对方身上的怅然——落寞,难过,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就像现在枕霄这么温柔地辗转吻他,丝毫没有冒犯的意思,甚至带上几分近于珍重的虔诚意味,语气也十足深情,他却依然能感觉到对方少有的情绪不稳。

  只是来不及多想,又被逐渐加深的亲吻淹没。

  手臂长时间被人压着举过头顶,带来细密的麻木感,实在不太好受。

  第十二次听见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夏惊蛰终于忍不住,溢出几声难耐的气声,克制着用指尖轻轻抓他手背——他有些闲不住嘴的咬食癖好,有糖的时候吃糖,没糖就喜欢咬嘴唇,又不爱喝水,唇间总多多少少留着干裂的细口,现在这些裂口都被过分浸润,蔓生出细密又滚烫的酥麻感,连带着下颔都发麻,不受控制地溢出某些丢人声响——还有液体。

  这次枕霄倒是很乖,听话地松开他手腕,又黏糊糊地蹭了蹭他的嘴唇才起身,从

  过分狭窄的床被间撤出去,然后售后良好地替他盖上了被子。

  “还冷吗?”他听见枕霄似笑非笑地问他。

  答案显而易见,他甚至丢人地觉得自己有点儿烫——但这样的答案说出来更丢人,他也只好借着活动手臂的姿势抱住被子,不自觉地蹭了蹭,摆出言不由衷的冷酷表情来让对方该干嘛干嘛。

  枕霄也不揭穿他,伸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转身朝书桌的方向走去——还没等迈步又被人抓住了手,漫画家纤细的手指缠进他指缝间,不甚温柔地拉了拉。

  “你刚才……”夏惊蛰陷在柔软的枕头里,散落的头发被他折腾得乱七八糟,唇角漫开朱砂点水似的淡红,连带着语气都变得柔软,像什么小动物谨慎的试探,“在想什么,心情不好?”

  枕霄挑眉,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又开始煞有介事地跑火车:“在想住学校里晚上就不能睡一张床,很可惜。”

  “少来,”也不知道住在校外的时候是谁怕擦枪走火,晚上还要多此一举地睡沙发——夏惊蛰被他身后的灯光刺得眯了眯眼,到底还是没有接着问下去,收回了放在被子外一秒都嫌冷的手,“爱说不说……那我睡了,关灯吧。”

  算是他们寝室少有的按时熄灯。

  枕霄意味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转身走了。

  或许因为熄灯前那一番折腾,或者某人效果良好的暖床行为,关灯之后夏惊蛰终于尝到几分困意,听着卫生间里模糊传来的水声闭上眼,漫无目的地胡思乱想——这次倒是和枕霄失不失忆无甚关系,只是习惯性地在睡前想想漫画的剧情,指望借着无意义的发散思维找到一点儿新的思路。

  但他连着熬了几天的夜,困意也来势汹汹,不由分说地要将他拉进梦里,并不给他思考的余裕——最后的意识停在“后天就是周五,傍晚还有什么安排”,便再也没有后续了。

  另一段印象更像梦的开端,是他听见枕霄问“睡着了吗”,就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句,也没听清对方后来还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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