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中毒计锦儿惨遭殃 陷绝地翠莲欲求生_水浒十二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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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中毒计锦儿惨遭殃 陷绝地翠莲欲求生

  上回书说道,踢杀羊张保回忆战场经历,无意中说出王定已经战死沙场的不幸消息,对于金翠莲来说可称得上是晴天霹雳,听后金翠莲当时昏厥不省人事。

  张保迈步出了金翠莲的房间,大步流星的出了门,转过门口的一座小石头桥,下了土坡走的不远就是一处车马市,张保做别的不成,在街面上混迹多年,谈个买卖生意却是在行,找了一家车马行说了价钱,便赁了一马一车,交了定钱,车把式驾着车,二人一起赶回小王员外的外宅。

  张保叫车把式在门外树荫下等待,自己连忙飞身回到院内,直奔妹夫住的上屋,在屋外看了看并没有人在院中,倒是见张嬷嬷等几个都在金翠莲的屋里忙活着。张保蹑足进了他妹夫的屋中胡乱的翻找,在几个去处找出了些金银并一些贵重的珠宝,弄了块枕巾子包了,揣在了身上,悄悄出离了上屋。

  到了院子里,听东厢房里依旧是一阵嘈乱之声,依稀有哭泣之声,听起来分明是锦儿,张保色心又起,暗自叫绝,这锦儿哭起来都这般梨花带雨,不免朝着金翠莲的房间走去。

  房门并没有关,锦儿依然在床头服侍着,张嬷嬷同另一个老妈妈在一旁端着水拿着毛巾服侍着。

  张保往床上看金翠莲依然是双眼紧闭,心中起飞智,突生一计,故意高声说道:“姑娘,看样子嫂嫂这昏厥可是不轻啊,还没有苏醒,得需要及时救治才是啊。”

  锦儿此时也说慌了神,就问道:“公子可否有良策就得我家姐姐的病啊?”

  张保突然假模假式的拍额头说到:“有,有,有!平时都记得,今日险些忘却了。在这渭州城内三道楼一带有一位先生,原本是军医官,惯会治疗急火攻心昏厥之症。现在赋闲在家。”

  锦儿一听大喜:“那赶快叫人去请了他来。”

  还没等说完,张保就接过来说:“这老军医正是因为在前方打仗,有一次在山涧跌落了,失去了双腿,因此赋闲。可是他从来不出诊,他手里有治疗此症的药方,听说那煎药服药的方法却十分的繁复,需要一个精灵明白的人学了来,做好了药服下才可保住嫂子的命啊。可是,军情紧急,我一会还要经略府去听差,这院子里这几个老货都是不中用的,这可怎么是好?”

  锦儿不假思索的说:“张嬷嬷,你和李嬷嬷一并看着小姐,我去找这神医讨药方来。”

  张保心里开了花儿似的,心想此事成了啊,故作镇定道:“那太好了,嫂嫂有救了。正好我去经略府路过那神医家,我给你引路,到那提我的名字他便知道,定会抓药给你。”

  锦儿起身谢道:“那有劳公子了,事不宜迟,咱这就走罢。”

  张保和锦儿二人说话间便出离了小院,张保叫锦儿在门口等着,独自一人出来到树荫下,张保从怀中掏出一块大银,给了车把式,小声说道:“把式,因为这次去蓟州另有别的事情,急着走。这车我不租,直接买下了,这是银钱,只多不少,烦劳你带着钱回车马行同掌柜说一声罢。”

  那车把式见自己少了趟差事,虽不十分欢喜,但也少了一份波折,卖了这辆车,回去也有不少的好处,自然是应允,收了钱,将马鞭交给张保,自去了,不提。

  张保自幼也曾学得驾车,加之在军队里多有习练,驾辕技术也算是上乘。他牵过马车,到宅院门口,说到:“姑娘上车罢,我们去寻那神医。”

  锦儿也没多想便上了马车,张保驾着马车进了城。

  拐弯抹角抹角拐弯的来到一处小巷,进了巷子口,停在了一家香料店的门口,张保转身说道:“姑娘,这军医就住在这店铺的后院,只是他古怪的很,不喜欢生人。我既然到了,就先进去和他言语一声,说妥当了你再进去。”

  锦儿点头应允,张保进了香料铺,不到半碗茶的功夫便急匆匆的出来,上得马车说道:“造化造化,说来也巧,他手里刚巧有开好了的一剂药,也是经略府里的一位承局向他讨的,我把嫂嫂的病症对他说了,他便给了我,还给我写了煎煮的方法和用甚么做药引子之类的,我这就送你回去。”

  说罢,掉转马车就朝原来下去了,锦儿自然还是千恩万谢。马车赶出了小巷子,来到棋盘大街时,锦儿忽地便觉得天旋地转。刚要说话,却说不出来,扑腾的倒在车厢里。

  张保一看锦儿倒下了,嘴里咯咯的淫笑了几声,便拨转马头,马车朝北门去了。

  这都是那挨千刀的踢杀羊张保一手策划的毒计!

  书中代言,根本没有甚么治昏厥的军医,他们停车的香料铺的掌柜的与张保素日交好,那厮也是个拈花好色之徒。开的香料店便是个黑店,偷偷贩卖些蒙汉药、迷人散之类的,专门勾结往来的拈花大盗惹草飞贼。

  张保得了包迷魂散,先将解药棉花塞在鼻孔中了,上车便将装有迷魂散的香囊偷偷的放在了车厢内,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锦儿早就在马车上昏过去了。

  说话间,张保驾着马车沿着棋盘大街一直便出离了北门,出了城张保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了,回身看锦儿尚未苏醒,坏坏的笑了几声,“驾——”鞭鞭打马,马儿一声嘶鸣,在官道上朝东北赶了去,一路奔向蓟州,锦儿究竟死活如何,暂且不提。

  呜呼!主仆二人全都可怜的昏倒,醒来之后等待她们的恐怕也全都是无限悲怆!

  回头再说金翠莲,这女儿也是命大,昏昏沉沉的半晕半醒,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的心上人怎么就战死沙场,扔下了她一个人苟活在世上呢,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隐隐的长叹一声,鼻子不觉一禁,哭了起来:“我那短命的鬼啊!”这一哭却醒了过来。

  张婆子看金翠莲哭醒了,忙说道:“奶奶,您醒了啊,谢天谢地,阿弥陀佛。”

  金翠莲过了好一会才勉强的睁开了杏眼,一看有两个婆子在自己身边,就用弱弱的气息问道:“锦儿哪里去了?”

  张婆子说:“回奶奶的话儿,锦儿看您昏过去了,急的跟甚么似的,恰巧张保大爷说认识一位军医能治奶奶的昏厥之症,就和他一起去城里请大夫去了,一会儿就能回来,不过您已经醒过来了,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啊。”

  金翠莲冷笑了一声,道:“造化?造化弄人啊!说什么福大命大啊,没有福!没有福要这条命有甚么用?”

  张婆子接着说:“奶奶快别这么说,人不是为别人活着的,人都是为自己个儿活着的,您要是不好好活着,那才是谁都对不住呢,看您也醒了,您先歇着罢,我和李嬷嬷给您熬碗汤去。”说着张李二婆子出去了。

  金翠莲从下午坐到了晚上,从晚上等到了深夜,打发出去的军汉也都打听遍了,一是没有锦儿的下落,二是城里也没有甚么军医,三是张保根本没有回经略府。

  金翠莲听完军汉们的回禀,便知道个八九不离十了。然而,却丝毫没有慌乱,说现在心已经死了也毫不为过,刚刚听得了心上人战死沙场的金翠莲似乎内心便得无限强大,因为她觉得此时自己已经没有心了,正所谓物极必反。

  金翠莲心想锦儿准是让那从战场上逃下来的该死的混帐东西带走了,那挨千刀的张保自己逃了还不算还要祸害一个。自己和锦儿相识多年,两个人在彤炜坊相见,自然都是穷苦的出身,自己看待锦儿如同自己的妹妹一般。

  锦儿也是个伶俐活泼的姑娘,经常劝解宽慰自己,两个人情同手足,本想着自己和王定有熬出去的那一天,给锦儿找个好人家嫁了,也能过上好日子,可谁曾想身边体己的两个人竟然在同一天离我而去,这日子还有甚么意思,这活着还有甚么奔头?

  灵魂空荡荡的不知游走了多久,自己的思绪才被城厢里打更的梆子声带回了现实,夜已四更。

  金翠莲猛地回过神来,心想还不如一死了之。可转念想起了张妈说的话,不好好活着谁都对不起,现在自己要是死了最最对不起的就是自己的父母,二老若是双双病倒在东京没有人照顾就已经够苦的了,我要是一死他们可怎么办啊,对,我不能死,不仅不能死,还得好好活着,想一切办法也要从小王员外这个老色魔手中逃出去,逃回东京和爹娘相见,我也是爹娘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依靠,回去,一定要回去!

  现在要紧的,一定要想方设法的从小王员外这逃出去,不为别的,只为了远在东京汴梁的父母双亲。

  想着想着五更的梆子早已敲响,西方的启明星似乎就像那年轻的才俊王定一样早早的落了下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奉钧旨孔目查马脚遭抄家军需现世报。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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