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代州界金老遇故人 渭州地锦儿遇恩公_水浒十二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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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代州界金老遇故人 渭州地锦儿遇恩公

  上回书说到金翠莲父女坐上马车一路逃出了渭州城,直奔东京。路上金老汉说起了自己的遭遇,不料想车把式的亲戚也遭受郑屠那厮的戕害,三人同仇敌忾,车把式为金家父女出了主意,驱车北上,免得被郑屠追杀,非只一日便来至在代州地界。

  三人在路旁小铺吃饭,金老汉要了酒肉饭食,说着话吩咐伙计给三个人上饭上菜,不一会的功夫,饭菜齐备,无非是一些村野小食,不足道也。

  不一会的功夫,三人吃饭已毕,正在喝茶,金老汉身后有人说话:“呃,这位可是姓金吗?”

  三人同时一惊,都顺着声音回头看去,只见金老汉身后站着一位汉子,年纪在三十四五岁的样子,身材魁梧,赤红脸,浓眉毛,大眼睛,笑眯眯的看着金老汉,看到金翠莲也转过身来,惊讶的说道:“哎呀,这不是莲儿妹妹吗?都长这么大了啊,出落成大姑娘了,要是没有你父亲我都不认识你了。”

  “啪——啪——”金老汉连着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又揉了揉昏花老眼,惊讶道:“哎呀呀,徒弟,真的是你吗?”

  “正是徒儿我,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说着这个中年汉子倒头便拜。

  金老汉连忙将他搀起:“快起来快起来,好孩子。亏着你还能认识我啊,翠莲啊,这不就是爹爹我在东京时教过他弹拉乐器的徒弟,人送绰号万事通的韩伯龙,你韩大哥嘛,快给韩大哥见礼。”

  说着金翠莲飘飘下拜道了个万福。

  韩伯龙还礼,接着问道:“师傅您怎么来到了这代州地界了?”

  金老汉见一旁并无旁人,几个伙计在屋里忙着,便把这一路的遭遇捡要紧的说了一遍,最后说要在这代州暂时躲一躲,不知何去何从。

  韩伯龙听罢师父金老汉的讲说,也跟着一起咬牙切齿,韩伯龙怒道:“唉!原来如此。我不也是因为看不惯东京那花花世界的不公平,一次在瓦肆里演奏,下面坐着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公子哥,上了台子来非要让唱曲的当众陪着他一起喝酒,我气不过上前拦阻,他抬手就是一拳,还说我是个穷吹鼓手,喇叭匠,还不如他的一泡尿,说着他尿急当着众人的面就往我的鼓上撒尿,还说要想鼓干净就自己动手擦,我实在是三尸神暴跳,五灵豪气腾空,抄起喇叭就朝他头上打去,也许是他喝酒过多,也许是个巧劲儿,登时他便倒在地上不动了。我此时慌了,赶紧趁乱分开众人跑了出来,不知那厮是死是活。”

  金老汉说:“好人不长命,恶人倒是久长,挨你打了的那个公子哥后来缓醒了过来,并未死去。听说后来还捐了个官做。”

  韩伯龙又是一番气愤,忽然韩伯龙停住了话头,问金老汉到:“你家翠莲妹妹出离东京到渭州时曹锦儿可是跟着她?”

  金翠莲不听则已一听大吃一惊,忙喊道:“怎么,韩大哥你见过锦儿?在何处相见,她现在如何?”

  韩伯龙见金翠莲如此着急,忙安慰她:“贤妹不要着急,先告诉你锦儿无事,这其中的细情待我慢慢讲来。”

  前文书咱们说到锦儿被踢杀羊张保虏走,这里倒笔说说这事。

  自锦儿跟着踢杀羊张保假意去取药被迷倒之后,张保倒是个惯犯老手,并不急于行玷污苟且之事,一路之上只顾狂奔,想着早日离开渭州地界,免得官军撒网追捕。到了中午,过劲,锦儿渐渐苏醒,醒来方知自己被虏了出来,绑着手脚堵着嘴,说不出话来,只得蹬踹,呜呜的嘶喊。

  张保见她醒来,便停住了车子,钻进车里,见锦儿已经醒来,心头又生淫意,可转念一想,若能恩威并施,做个长久夫妻岂不更好,便好生相劝,说自己带出来许多钱财珠宝,二人赶回蓟州做成夫妻如何如何。锦儿哪里听他胡说,便是哭。

  无奈之下,张保继续赶路,一路之上止胡乱买些来吃,锦儿哪里肯吃。

  到了日暮时分,张保不敢进镇店投宿,便寻了一处古庙安歇,张保将锦儿推进古庙,又将车收拾停当,将马匹牵入寺来。张保四外看了,附近无人,便进得庙来,殿门已经不在,张保将锦儿推进殿内,拿开锦儿口中之物来,叫她吃饭,怎奈何锦儿依旧不吃不喝,只顾是失声痛哭,气得张保心烦,刚要伸手去打。便听得墙上有人高喝住手,书中代言此人正是好汉韩伯龙。

  无巧不成书,韩伯龙四处经商,正从此路经过,错过了宿头,便要在这古庙栖身,却发觉外面有辆马车,便知里面有人,刚要走,却听见里面有女人哭泣之声,韩伯龙料定此处必有冤情,便飞身上了墙,借着树影隐住身形向内观瞧,一看便知是歹人贩卖,见那汉子刚要伸手去打,便喝住汉子。张保见墙上有人,忙用布塞住了锦儿的嘴,跳到殿外,韩伯龙飞身下来,张保道:“你这厮好是无礼,竟敢擅自闯入。”

  韩伯龙答道:“你这恶棍,在此做这伤天害理的勾当,路见不平有人管,我岂能容你。”

  张保说:“你胡说,我们是嫡亲的两口,自家事岂用你管,还不快滚。”

  韩伯龙言说:“一派胡言,嫡亲的两口怎能捆着。怕是你连她姓甚名谁都不知晓,分明就是拐来的良善。”

  张保叽里咕噜的转动贼眼说:“我的妻子叫甚么我岂能不知,她叫曹曹锦儿东京人氏,乃是我新娶的媳妇,患了癔症,我才将她捆上。”

  若张保不报锦儿姓名籍贯,韩伯龙也是要管这不平之事,只因他久闯江湖,一眼便知黑白。张保自以为说的圆全,怎知道更中韩伯龙的下怀,前文书说到,韩伯龙乃是金唢呐的徒弟,锦儿与金翠莲结拜之时,韩伯龙尚在东京,怎能不知。

  今日张保报出锦儿姓名,韩伯龙一听是旧日相识,更是要管,嘴里言道:“哎呀呀!你这狗贼有眼无珠,不知我乃是锦儿的兄长,若你抢的是锦儿,我又岂能容你!今天定要你的狗命。”

  说着韩伯龙二话不说横杆棒便打,踢杀羊张保晃身躲避。踢杀羊张保虽为纨绔,却也会些拳脚,加之近年来在前线当兵,也免不了操练。韩伯龙只带着杆棒,却无朴刀在手,与张保斗了十几个回合,张保支持不住,且战且往门口退去,张保猛的拽起了门后的一个经幡,朝韩伯龙砸去,经幡上日久年深,净是灰尘,韩伯龙迷了眼,张保借着机会开门便跑,头也不回的朝树林间跑去,韩伯龙抖落尘土追了出去,张保脚程快,唤做踢杀羊。追了一段,哪里能追的上,韩伯龙便回到了破庙。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看官先记下韩伯龙回破庙救锦儿的话头,单说这张保急急如丧家之犬,一口气跑出去五六里路,见身后那汉子没了踪迹,这才停下脚步来,只顾大口的喘着粗气,心里真真是懊糟,马车没了,钱钞没了,刚刚抢来如花似玉的姐儿还未动手也救了去,真是连连的走背运。

  心想回去再与那汉子争斗,却看那人拳脚功夫了得,自己断然不是他的对手,只好咬牙作罢。伸手掏腰里只有两的散碎银子,带好这几块碎银,大踏步的朝东北蓟州方向走去。

  一路之上只得省吃俭用,走了四五日的光景,身上的银子几近花光,眼看便要沿街乞讨,这一日到了代州管辖雁门县,进了城忽然间想起自己在这雁门县还有个旧相识,乃是自己和妹妹从蓟州出来赶奔渭州途中在这雁门县歇脚,因这张保好耍钱,便到了赌坊里赌博,在坊子里认识了几个赌棍,其中最要好、脾气最相投的便是一个姓何的赌棍,不知叫甚么名字,只知道乃是山东济州府人,家里排行在二,这街面上都称他叫何二。昔日二人攀谈时都是自己是蓟州人氏,说来说去却未听过对方的县郡,闹了半天这张保却是河北蓟州人氏,何二则是山东济州的人,二人却闹了笑话,越说越熟,谈到赌博耍钱,一应玩物,二人更是臭气相投,便在一起厮混赌博,耍了几日。

  今日踢杀羊张保落难到此,便想起了这个旧友,张保进了城,拐弯抹角抹角拐弯的找到之前去过的赌坊之内,进去看时发觉这赌坊之内几年间竟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依旧是乌烟瘴气、人声嘈杂,张保四下看了一遍,究竟能否打听到何二的下落,请看下回:遇苏定踢杀羊吃饱救翠莲韩伯龙扑空。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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