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相国寺金翠莲寻兄 菜园子鲁智深含恨_水浒十二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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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相国寺金翠莲寻兄 菜园子鲁智深含恨

  上回书说道,金翠莲回东京的路上夜宿桃花庄,结识了同样被鲁智深搭救的刘家父女。刘太公上桃花山问询上上寨主,打听到鲁智深确是往东京去了,金翠莲得知鲁智深赶奔东京去了便要起身。

  刘太公说道:“孩子,你也忒性急些,你看看今日都这般光景了,你的心绪我们都知晓,可是再急也得过了今晚,收拾下行囊,好好睡上一觉,明早再行啊。你自雁门县而来,这一路也是风餐露宿,也是不得休息,你与我家小女甚是有缘,本应该在此多住些日子。可是你寻兄心切,老夫也不多留你,你消在我庄上再住一晚,明早赶路如何?”

  刘小姐在一旁也是不住的劝慰,金翠莲方住了一夜,月下二人结拜了异姓姐妹,互赠了一串手链作为日后相见的信物,是夜又是与刘小姐有说不尽的体己话说。

  次日天光大亮,金翠莲刘小姐起床。一切收拾停当之后,金翠莲同刘小姐来至在前厅门前。金翠莲向刘太公请辞离开桃花庄赶奔东京。

  刘太公安排庄上一位年高路熟练达老实的车把式并一位老妈妈,套了辆好车,选了匹良马。

  刘小姐又拿了二十两银子给姐姐做盘缠,金翠莲推辞不过收下了,二人含泪分别,说了些离别的话。

  金翠莲上了车,马鞭一响,马车在驰道上快速的前行,渐渐的离开了桃花庄刘家父女的视线。

  金翠莲三人一路上饥餐渴饮、晓行夜宿,不消二十日,这一日便进了开封地界。

  翻过一座山梁眼前皆是平川,阔别已久的东京汴梁城就在滚滚黄河旁的平原之上铺陈开去。

  汴梁,阔别已久的汴梁。

  昨日离它而去之时想的是揣起飘在空中的烟云去追寻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可人生最大的不幸便是在追求幸福的路上变得不幸,王定战死疆场,误入郑屠狼窝,恩人为自己担了血海官司,自己的爹爹和赵员外也撒手人寰。

  想到这金翠莲簌簌的落下了寒冷的泪,寒泪在这干冷的冬日变得更加凛冽,凝结在她看似已不是那么青春的面颊之上。

  “咣当咣当”——车外马挂銮铃传出的声响将金翠莲拉回了现实中,“小姐,现在已经进了汴京城里了,咱们是要奔哪里去啊,我们好送您去”车把式在前面问道。

  “哦,对啊,已经进了城了,”金翠莲撩起窗帘向外望去,“去大相国寺,沿着西大街一直往前走,快到鼓楼时的路口向北拐,再往前走就是了。”

  “好嘞”,车把式应了一声,鞭鞭打马往大相国寺而来。

  马车过了路口向北拐去,这一带是汴河街区,天汉桥畔,但见街坊热闹,人物喧哗。过了前方州桥便是大相国寺。

  马车到了大相国寺门前的空地止下,老妈妈先下了车,扶着金翠莲从马车下来,金翠莲说道:“二位在此休息片刻,我到里面去找兄长,有了消息便来。”

  二人应允,老妈妈同小二哥看着车,金翠莲拾裙上台阶进得寺来,穿过天王殿到东廊下看时,径投知客寮内去。

  火工道人撞见,上前问讯道:“阿弥陀佛,请问这位女施主是要降香还是还愿?”

  “阿弥陀佛,我到此是要找前些日子从五台山来大相国寺挂单的一位僧人。”翠莲道。

  “哦,那在此您稍等,我去报与知客。”火工道人进去不提。

  无多时,从知客寮内走出一位五短身材的知客僧来,见面前站着一位女施主,上前先是念了一句佛号,问道:“女施主从何方而来?”

  金翠莲回了问询,说道:“小女子自代州雁门县而来,我家兄长前些时日入了沙门,在五台山文殊菩萨道场处出家为僧。后被文殊院的大德智真大师引荐到贵宝寺挂单,兄长他法名智深,不知道他此时是否在庙上,小女子请求与他相见一面。”

  “阿弥陀佛,说起此事贫僧知晓,这位智深和尚是十几日前来我大相国寺的,也是小僧接待的,真大师与我家清大师为同门师兄弟,真大师在信上说烦请到我家清大师处讨个执事僧做。我家师父便为他安排了事情做,现在酸枣门外廨宇后那片菜园做了个种菜的住持管领,你若要找他,到那里寻他便是。”

  “酸枣门外那片菜园,可是岳庙间壁的那个菜园子?”翠莲问道。

  “正是那个菜园,我家清大师看智深和尚身材魁梧高大,一脸正气,气宇轩昂,管领菜园廨宇正是人尽其用。”

  “那在此多谢清大师了,阿弥陀佛,谢过了,小女子告辞。”说罢金翠莲转身下了廊子,出了角门离开大相国寺,下台阶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回到马车旁。

  老妈妈在车上倚着,车把式大哥双手插在袖子里在地上不停的跺着脚,看见金翠莲回来上前问到:“姑娘可曾找到高僧?”

  “倒是打听到了兄长的下落,大相国寺智真禅师将他安排在酸枣门外岳庙间壁那片菜园做了个种菜的住持管领,咱们到那便可找到兄长啦。”金翠莲脸上露出几日来少有的笑容。

  “好好好,那事不宜迟,咱们上车,您给我带路,这就去罢。”说话间老妈妈早已下了车,拿下板凳扶翠莲上了车,自己上了车,三人往岳庙而来。

  不多时便来到了酸枣门外岳庙间壁的这片菜园外面,下了车,二人照旧在外等候。

  金翠莲迈步朝里面走去,见菜地的周围是一丈来高的土墙,木制的四扇大门朝西开着,金翠莲进了菜园,远远望去这片菜园面积能有几十顷,虽是初冬时节,倒也有些青苗在地中。

  靠东边的地方隐隐约约的有倒塌的迹象,透过倒塌土墙的豁口能望见东边的岳庙高高的屋脊。

  靠菜园子的北边有间房舍,不是十分高大,倒也规整。料想兄长便是在那边房舍里住了,此时菜园子里并无一人,金翠莲想到马上就要见到自己唯一的亲人了,心中不禁紧张了起来,这次可不能再扑了空啊,想着想着脚下也紧走了几步,来至在房舍门前,刚要敲门便听到里面传来了鼾声,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亲切,是他,正是兄长鲁达,金翠莲推开了屋门,咯吱吱——老旧的屋门传出了无奈的声音,门开了。

  伴随着开门,屋内的人“腾”地坐了起来,一是因为禅房门开了之后有束束的阳光照到了这人身上脸上,晃到了眼睛,再者也是因为此人自幼练得好功夫,加之行走江湖多年,养成了再困再累睡觉也要醒着三分的好习惯,此人坐起来后一个鲤鱼打挺窜到了地上,吓得金翠莲连忙推到了院中。

  那人紧走两大步便迈到了院中站定,揉了揉铜铃般大小的睡眼,见在阳光里站定了一位女子,怎的如此熟悉,定睛再一看,不禁大叫一声:“啊,洒家不是看错了罢,这不是金家妹子,你,你怎会到了这里……”

  那大汉非是旁人,正是渭州提辖官,五台山大和尚,顶天立地的好汉,鲁达鲁智深!

  再看此时的金翠莲并不回言,已经是泣不成声。

  鲁智深看到金翠莲哭的如此伤心,一时间不知所措:“你……你怎么哭了?诶,外面寒冷,有甚么事情到屋子里面说。”说着便往屋内走,金翠莲跟在身后。

  刚刚进屋,金翠莲大喊了一声:“兄——长——”,说着就堆坐在地上哭了起来,鲁智深也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知道定是出甚么大事了,就手搬过了一把圈椅,放在了房内能透进阳光的地方,叫金翠莲起来坐下。

  金翠莲起身坐在圈椅上,自己则坐在了炕边上,问到:“妹妹这是怎么了?出甚事了啊?”

  “我没有爹爹了……啊……我没有爹爹了……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没有爹爹了……”金翠莲不住地哭号着。

  “你说甚么?金老伯他亡故了?害的甚么病,还是怎地?”鲁智深双眼圆睁地问道!

  “他……并非害病,他是被小人给陷害了……啊……”金翠莲似用了全身的力气去哭,可全身的力量像是被泪水都带走了似的。

  “甚么时候?被小人陷害,是哪个直娘贼做出如此令人气炸肺腑的事?”鲁智深暴叫道。

  “就是赵员外家值更的恶棍何二!赵员外,呜呜……啊……赵员外也亡故了,同是被那小人陷害。”

  “甚么?赵员外也被那小人陷害而死。真真气煞我也。”鲁达便说边捶着自己的胸口。

  “贤妹快快说来,何二那厮是如何做下这等事的,若要被洒家见到,定将他碎尸万段不成。”鲁智深瞪着牛眼问翠莲。

  究竟金翠莲如何答对,请看下回:问出路翠莲回乐坊闹误会泼皮拜师娘。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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