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惜娇唱曲上人见喜 刀哥听唱败兴而归_水浒十二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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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惜娇唱曲上人见喜 刀哥听唱败兴而归

  上回书说到李四回东京给金翠莲送信,到了金翠莲的宅院诉说沧州和桃花庄的过往,又说了自己和锦儿已经成亲。

  因这锦儿与其他姐妹不同,唯独她可怜见儿的自幼无父无母,众姐妹及老家儿哪个不多照看锦儿些,金翠莲又是大姐,便多多的嘱咐了李四,李四一一记下。

  金翠莲叫李四和车把式在屋里少坐喝茶,自己出离了院子,到白秀英家去,打发秀英去找阎惜娇和宋玉莲来,不一会众姐妹便在巷子里的亭子里汇合了。

  金翠莲便将李四与锦儿的事情讲给了众姐妹,姐妹们都替锦儿开心,七言八语的说要给锦儿拿份子钱,金翠莲定了数目。

  三人又回转家里去取,众姐妹拿了银子,又都拿了体己的首饰物件,算是陪嫁,都一并交给了金翠莲,便各自散了。

  金翠莲到家中,回卧房拿出了自己那份钱并钗环首饰,与众姐妹的汇到了一处,来到厅房放在桌上,对李四说:“这是我、惜娇妹妹、玉莲妹妹和秀英妹妹四家的份子钱及一些首饰物件。

  也有她们三家父母的心意在里面,一家一家的都包好了,你拿着回去转交给锦儿罢,和她说我们虽此时不能相见,以后有机会你便带着锦儿来东京便来相聚罢。”

  李四不住的点头,金翠莲又拿出了五两银子递给了李四说到:“这五两银子是给你的,虽从智深兄长那论你胡乱喊我,这也算我替智深兄长给你的礼钱,回到桃花庄也找些营生才是。”

  李四不免又是不住地感谢,推辞几番不过,只得收下了,金翠莲要留二人吃中饭,二人强意不肯,便要告辞,金翠莲又给车把式大哥些散碎银两,二人辞别了金翠莲。

  李四将一应彩礼放在家中,便去寻找到兄长李二的住处,托出人去,找到牙行将房子卖了,因是临街却也好卖。

  李四带好钱,去找众泼皮吃酒,不免又是一场离别的宴饮,李四和跟着自己去的泼皮商议明天早上菜园子外集合赶奔桃花庄,深夜方散。

  次日清晨,张三等来送行,众人洒泪分别。李四等人一路无话,回转桃花庄,自此桃花庄内暂且无事。

  再说东京彤炜坊内,如今曹锦儿去了,只剩下大姐金翠莲、二姐阎惜娇、老三宋玉莲和五妹妹白秀英。

  前文书说了,白秀英挺身而出救了四姐姐锦儿的性命,和白衣秀士王伦厮正经厮混了些时日,到了官家开科取试之时,王伦便去应试,怎奈得这王伦平日只顾寻花问柳、附庸风雅,兼有剌枪使棒、声色犬马,哪里花心思在文章学问上,便名落孙山了。

  王伦未曾及第便也只得离开了东京,他也是个不安分的,流落江湖,投他处去了。白秀英便没了金主,习惯了后院养尊处优的生计,哪里还肯到前厅唱曲,只得照旧日模样迎客,混得个温饱罢了。

  阎惜娇与宋玉莲依旧是在前厅唱曲,金翠莲则仍是做一等乐工,众人一日日的混着光景,论模样宋玉莲却要比阎惜娇俊俏三分,怎奈何这宋玉莲却是个老实性格,不会怜人。

  阎惜娇则不同,贯会迎风使舵,看客官眼神的,近些日来,阎惜娇便在西市勾栏里火了起来,每天慕名而来看阎惜娇唱诸宫调的摩肩接踵,络绎不绝。

  单说这一日,彤炜坊瓦子里依旧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后院欢声笑语,前厅丝竹不绝,今日乃是阎惜娇的底包,阎惜娇款动丝弦,唱的是娓娓动听,真乃是色艺双绝。

  曲终人散,台下居中坐着的一位汉子,扯着嗓子连喊了几声好,意犹未尽的起身赶奔后台,找到管事的说话,只见他迷迷瞪瞪的说:“叫那台上唱曲的阎惜娇与我到后房一叙,我还要听他唱曲,再和她说话。”

  这阎惜娇一直仅仅是唱曲,从不去后院与客人过夜,管事的便说:“这位客爷,我们的惜娇姑娘在前面伺候您听曲,您要是想找姑娘说话,我带您到后边儿,嗓子动听的姑娘多得是,给您找一位好的。”

  “放你的猢狲屁!在这里的女子哪里还有只在前面唱曲的,到后面屋里听她唱曲给她好大的脸了!”那汉子嘴里不干不净的说到。

  纵使管事的好说歹说那汉子就是不依,无可奈何,只好得先叫小厮招呼着,自己到后院找吴大娘讨示下。

  这却不是伙计头一次因为阎惜娇找吴大娘了,一年来阎惜娇出落的丰腴动人,这些子弟哪个不想吃这口羊肉,都央告管事的去说。

  吴大娘也是找到阎惜娇及父母多次,阎公阎婆起初也不同意,这些时日见白秀英穿金戴银也便有些松动,可阎惜娇本人却不乐意,执意不肯,吴妈妈也没有法子,也只得依旧让她在前面唱曲儿。

  这回管事的又来说了,吴妈妈准知道阎惜娇不从,便也未去询问,回身问管事的茶壶:“要和惜娇过夜的是甚么人?”

  管事的回说:“人倒是没有太大的能耐,只是我们也惹不起他,他便是高太尉府里的帮闲,高衙内手下的红人,街上都唤他刀哥的。”

  他非是旁人,正是昔日化妆成军汉,卖给林冲宝刀的那个汉子,平生不爱他事,只喜爱寻花问柳,又没家室,便好喜将银钱全花在这勾栏瓦肆中。

  众人都以为刀哥是他的诨号,殊不知他本便姓刀,这刀姓现今已不多见,但却是古已有之,《集韵》便记载:“刀达,蜀人,后避难改姓。”

  这刀哥便姓刀,众人都叫他刀哥,近日虞候陆谦死了、富安也不见踪影,他便也在高衙内面前红了一阵。

  退一万步说,你若是在太尉府当差,便是那不红不紫的,哪个敢去招惹撩拨,正所谓二郎神家的犬都能哮天。

  这刀哥这几日得了赏钱自然是来彤炜坊厮混,他与径直钻到后院的风流鬼不同,为了显示自己是在太尉府里当差,是高门槛里的人,便附庸风雅,倒是爱在前厅听听曲儿,看看杂耍玩意儿,兴致浓了便再去后院潇洒。

  这几日在勾栏里听诸宫调,便看上了阎惜娇,不免心里荡漾。前几日也叫管事的去说过一回,管事的三推五说的便过去了,只是今日喝了许多酒,便不依不饶的,仗着自己在太尉府的权势,在廊子里又是摔杯又是摔盘。

  吴大娘与管事的正在商议,便听到前面嘈杂,二人连忙出来,就见刀哥被两个小厮搀扶着,杯盘碗盏被他摔在地上,摔的粉粉碎。

  吴大娘忙上前赔笑,知道已经酒醉,得顺着这军汉的说,连搀带扶的拉到了后院,只好自认倒霉,寻个稍微体面的姑娘陪他,这才罢休。

  过了两日这刀哥又来寻欢,还是要找阎惜娇到后院,又是碰了一鼻子得灰,虽说又是混个白白取乐,却激起他心中的与怒气。

  这时他才体会到自己的主子高衙内为何为了林娘子能够夜不能寐、百爪挠心了。

  他心想,林娘子好歹也是个良家妇女,这阎惜娇是一个风尘女子,却得不到,真是又恨又气。

  第二天清早刀哥从彤炜坊出来,在街上闲逛,想要寻一家早点胡乱吃些再回太尉府。

  沿着西市大街寻了几家,不是不和口味便是没有干净的座头,走着走着过了朝天门,在朝天门里有朱家元子糖蜜糕铺,正有他爱吃的荤素甜食点心,想着,刀哥便紧走了两步向店里走去。

  就要进店铺,刀哥抬头一看往日这店外的净是吃饭的男女,为何今日如此的肃静,不觉心中暗喜。

  进了店铺,就见远远的有一个汉子埋头胡乱的在那里吃饭。

  刀哥也没管许多,捡了一张干净的桌儿便坐了,伙计见有客人便出来招呼,远处那汉子见有人进来便抬头往这边看,紧接着便起身嚷开来:“这不是刀哥?快来这边坐。”

  刀哥顺着声音看去,仔细观瞧那汉子,倒是原来的旧相识,原来这人,是京师有名的破落户泼皮,名叫牛二,叫做没有毛大虫,又叫净街老虎,专在街上撒泼行凶撞闹。

  连为几头官司,开封府也治他不下,满城人见这厮来便都躲避,又唤作净街老虎,昨日夜里在赌局里抽赌,今晨方散,便一头撞到这店里来,吃饭的老客们便都匆匆逃走,牛二却也不脑,依旧自顾自的吃。

  刀哥自到了太尉府便多日不见牛二,见他还是之前的模样,只见这牛二叉着腿坐着,那条凳上一坨黑凛凛的大汉,吃得满嘴半腮上净是油花儿,形貌生得粗丑。但见:

  面目依稀似鬼,身材仿佛如人。杈枒怪树,变为肐形骸;臭秽枯桩,化作腌臜魍魉。浑身遍体,都生渗渗濑濑沙鱼皮;夹脑连头,尽长拳拳弯弯卷螺发。胸前一片锦顽皮;额上三条强拗皱。

  刀哥常在太尉府里办事,贯会周全人,先笑着说到:“呀,我道是谁,这不是我牛二兄弟?”刀哥抱拳打了招呼,便起身走了过去。

  “刀哥不在太尉府当差,如何这么早到街市上来?”牛二问道,究竟刀哥如何与牛二说起瓦舍之事,请看下回:单身汉偶遇净街虎双做扣坑害老阎公。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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