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报恩情阎惜娇做妾 显本色张文远上楼_水浒十二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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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报恩情阎惜娇做妾 显本色张文远上楼

  上回书说到,阎惜娇和父亲母亲离了东京到东平府投靠亲眷,路上阎公犯了旧病走走停停,到东平府却扑了个空。家里商议叫阎惜娇唱曲维持生计,怎奈何此处的人不喜风流宴乐,因此不能过活,破屋又逢连夜雨,阎公久病不治一股火便西去了。

  次日清晨阎婆便到街上找人,阎家初来乍到不认得保正团头,只与对门的一家姓王的媒婆面熟,便拉下脸来敲了王婆家门。

  王婆也是刚刚起床,开门见是新来的阎婆子不住的哭泣,便知家里出了事。王婆问了何事,阎婆便说丈夫昨夜去世了,只剩下母女二人,内无钱钞、外无亲朋帮衬,特地来求婆婆帮衬。

  王婆倒也热心便问了想如何发送,阎婆说逃难到此积蓄全无,无钱津送,停尸在家,没做道理处。

  “但不知老姐姐想如何料理此事?”王婆问道。

  阎婆擦了擦眼泪对王婆说想要给女儿保个媒,讨下钱来了断丈夫的后事。

  王婆子点点头说:“你这女儿倒也孝心啊,此事包在我身上,定要给惜娇找一个年纪不大又体面的丈夫,但是有一件,可不能保证是正室,你女儿可愿意?”

  “愿意愿意,若是能将他爹爹发送了,对我姑娘好些,不是正室我们便也认了,这便要多多谢过大妹妹你呐。事成之后必有重谢。”阎婆说。

  “好说好说,咱们都是干这行的,不用你多说,我自会周全,多则两日便有回音。”王婆打包票的说。

  王婆又告诉阎婆街上的保正团头家在何处,阎婆又是一阵作揖,王婆自回家,阎婆去请保正团头来家验看。

  不说阎婆家里料理后事,只说王婆一边吃饭一边将整个郓城县有头有脸为官作宦、小商大贾的想了一遭,想出几个中意的来。

  这城内城外四处远近的男女都在王婆子心里装着,王婆便想先去拜望南门里的一个落科举子,刚死了老婆,正要寻个小的,看阎家女儿的模样,这个举子定会钟意。

  吃完饭王婆便要出门,正遇到阎婆在巷子里站着,见王婆出来便说:“多谢好妹子,刚才保正老爷和团头都来过了,一一验看完毕,便去了。姐姐我想先扯些白布,再做个牌位,不知去哪里采买。”

  王婆说:“我正要去给你女儿寻找人家儿。正好,你跟着我罢,我带你去纸马铺,店里见我,也不能多要你钱。”

  阎婆不住称谢,二人上了大街,正行间,王婆见前面有一官人,穿着官衣儿,身量不高,王婆一见此人便心中转念,那落科举人已经年过五旬了,人老干枯,怕那娘俩不乐意。

  可眼前这人却不同,书中代言,这便是郓城县衙里的文案押司宋江宋公明,人送绰号山东呼保义及时雨,孝义黑三郎,专好扶危救困、乐善好施,又没有妻小,何不对他说说。

  想到此便对阎婆说:“前面的便是活菩萨,你的事便应在他的身上,快些走。”

  王婆怕宋江走的快,便边走边喊“押司”,只见那押司听人叫他,便回身瞧看。阎婆看那押司时,怎生模样?但见:

  眼如丹凤,眉似卧蚕。滴溜溜两耳垂珠,明皎皎双睛点漆。唇方口正,髭须地阁轻盈;额阔顶平,皮肉天仓饱满。年及三旬,有养济万人之度量,胸襟秀丽,志气轩昂,刀笔敢欺萧相国,名号不让小孟尝。

  这押司姓宋名江,表字公明,排行第三,祖居郓城县宋家村人氏。为他面黑身矮,人都唤他做黑宋江;又且于家大孝,为人仗义疏财,人皆称他做孝义黑三郎。

  上有父亲在堂,母亲丧早,尚未娶妻。这宋江自在郓城县做押司。端的是挥霍,视金似土。人问他求钱物,亦不推托。且好做方便,每每排难解纷,只是周全人性命。

  如常散施棺材药饵,济人贫苦,周人之急,扶人之困。以此山东、河北闻名,都称他做及时雨,却把他比的做天上下的及时雨一般,能救万物。曾有一首《临江仙》赞宋江好处:

  起自花村刀笔吏,英灵上应天星。疏财仗义更多能。事亲行孝敬,待士有声名。济弱扶倾心慷慨,高名冰月双清。及时甘雨四方称。山东呼保义,豪杰宋公明。

  宋江转回头来看进,却是做媒的王婆,引着一个婆子,王婆与阎婆说道:“你有缘,做好事的押司来也。”

  宋江转身来问道:“婆婆,有甚么话说?”

  王婆拦住宋江,指着阎婆对宋江说道:“押司不知,这一家儿从东京来,不是这里人家。嫡亲三口儿,夫主阎公,有个女儿婆惜。

  他那阎公,平昔是个好唱的人,自小教得他那女儿婆惜也会唱诸般耍令。婆昔年方一十八岁,颇有些颜色。

  三口儿因来东平府投奔一个官人不着,流落在此郓城县。昨日他的家公因害时疫死了,这阎婆无钱津送,停尸在家,没做道理处。

  只见押司打从这里过来,以此老身与这阎婆赶来。望押司可怜见他则个,作成一具棺材罢。”

  宋江听了,捋一捋墨髯,说到:“既然是外乡来的,到了此处无有着落,便周全与你。”

  说着便去巷口酒店里借笔砚写个帖子,叫去县东陈三郎家取具棺材,又给了十两银子做使用钱。

  宋江随即取出一锭银子,递与阎婆,阎婆接过钱来便要磕头谢过,宋江叫王婆将她快快搀起,宋江自回下处去了。

  且说这婆子将了帖子,径来县东街陈三郎家,取了一具棺材,回家发送了当,兀自余剩下五六两银子。

  娘儿两个把来盘缠,因此上许配人家之事便搁置了。

  阎家母女便在郓城县里过活,因无钱粮,只得惨淡度日,忽一朝,阎婆因来谢宋江,见他下处没有一个妇人家面,心中便盘算着若是能将自己女儿许配给宋江这般人物为妾,娘俩的后半生便有了着落。

  辞别宋江回来便找王婆说媒,阎婆道:“我这女儿长得好模样,又会唱曲儿,省得诸般耍笑。在东京时,有几个上行首要问我过房几次,我都不肯。只因我两口儿无人养老,因此不过房与他。

  不想今来倒苦了惜娇,我前日得你作成,亏了宋押司救济,无可报答他,我情愿把婆惜与他,与他做个亲眷来往。”

  王婆听了这话,满嘴应承,说到:“为何我这些日不曾与你家惜娇说媒,就是要等今日。那日我在街上见到宋押司,管他讨要棺材钱时,便觉你家惜娇许配给宋押司最是合适,也算报答人家接济之恩情。”

  阎婆谢过王婆,王婆子次日来见宋江,备细说了这件事。

  宋江初时不肯,言说此事若如此做了难免有趁火打劫之嫌疑。

  怎当这个婆子撮合山的嘴,三说五说,言说宋江也无家室,无父母之命,不得成为正室,依照媒妁之言,做个外室就是。

  宋江家在城外宋家庄,独自一人在县里居住,有人服侍也好,婆子几番撺掇,宋江便依允了。

  宋江乃是县里的头面人物,挥金似土,就在县城西巷内,讨了一所楼房,名唤乌龙院,置办些家火什物,安顿了阎婆惜娘儿两个在那里居住。

  阎婆子自在楼下,女儿惜娇却和宋三郎在楼上过活,自此宋江便不在衙门里住,散了公事便回乌龙院来。

  没半月之间,打扮得阎婆惜满头珠翠,遍体金玉。正是:花容袅娜,玉质娉婷。髻横一片乌云,眉扫半弯新月。星眼浑如点漆,翠袖半笼无限意。韵度若风里海棠花,标格似雪中玉梅树。金屋美人离御苑,紫荆仙子下尘寰。

  初时宋江夜夜与婆惜一处歇卧,向后渐渐来得慢了,这阎婆惜水也似后生,况兼十八九岁,正在妙龄之际,因此觉得宋江不中自己的意。

  一日,宋江不合带后司贴书张文远,来阎婆惜家吃酒。这张文远却是宋江的同房押司。

  这厮唤做“小张三”,生得眉清目秀,齿白唇红;平昔只爱去三瓦两舍,飘蓬浮荡,学得一身风流俊俏;更兼品竹调丝,无有不会。

  婆惜这些时日正觉得宋江不顺颜色,今日一见张三,心里便喜,倒有意看上他,眉宇间便流露出来。

  那小张三亦是个酒色之徒,这事如何不晓得;见宋押司的妾室对自己眉来眼去,十分有情,便也记在心里。

  向后但是宋江不在,这张三便来惜娇这里。惜娇心中苦闷,就留住张三吃茶,言来语去,成了此事,不必细表。

  俗语有云,喜新自来厌旧。

  自从阎惜娇和小张三两个搭识上了,打得火块一般热,自然就无半点儿情分在宋江身上了。

  宋江但若来时,阎惜娇便看他不爽,只把言语伤他,全不兜揽他些个。宋江见阎婆惜既然是如此奚落自己,何苦看她脸色,因此,半月十日也去不得一遭。

  这个不常的去,那个自然不断的来。阎婆惜和小张三如胶似漆,夜去明来,街坊上人也都知了,却有些风声吹在宋江耳朵里。

  究竟宋江如何了结此事,请看下回:阎婆拦宋江喝闷酒唐牛至押司见曙光。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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