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茯苓饼
婚宴初期也需做足充分的准备，陈建军寒假回家，着手写请帖。
周小云小小一只站在一旁，建军哥哥写完一张她收纳一章，等全部写完，两人分头行动。
陈建军负责邮寄部分请帖给爸爸妈妈们远在小麦谷之外的亲戚，周小云则跑遍整个小麦谷，但凡和陈家有点交情的，都在被邀请之列。
贺婷婷和周小彤去了趟省城，采购了六种当下最流行的水果糖。
陈蕙兰买了两口袋晒干的玉米籽，按时按点去谷口蹲炸爆米花的商贩。
小麦谷虽然工人多，经济发展迅速，工人最高工资已经上调到七八百，但仍旧是个不起眼的村落，哪怕谷里城镇户口覆盖率高达百分之八十，也很少有商贩进谷卖东西。
就像这爆米花机，一周只来那么一次，还得自带食物，不然商贩不予受理。
爆米花老板老远看到了陈蕙兰身旁的两大袋谷物，手吓得直发抖，还以为是要炸出来去卖，没想到竟然是结婚用的，谁家结婚弄那么多爆米花？
老式爆米花机“杀伤力”惊人，提前开盖时，老板都会大家一声“开炮喽喂——”
围在两旁的群众立马闪人。
待“嘭”一声巨响后，烟雾缭绕，爆米花顺着强大的气流，冲进前方的麻布口袋。
小孩子们找准时机，上前哄抢地上散落的爆米花，这个年代没钱的人家只舍捡地上的爆米花吃。
陈蕙兰还专门带了两袋糖，蹦出来的爆米花是甜的，引得更多路人来捡。
马丽苏原本要来帮忙的，奈何人在重庆，只得写了封信回来道喜。
婚宴开始的前两天，陈蕙兰集结了小麦谷所有没工作的妇女儿童，一人一天两块钱的劳力费，帮忙装喜糖袋。
一包喜糖袋里除了装六种口味的水果糖，还有一把爆米花，余下的空位塞满炒瓜子。
这时候大家也不讲究什么干净卫生，反正全都装在里面，小孩们可喜欢吃了。
尤其是水果糖，全是他们没见过的。
婚礼当天，陈蕙兰抓了周小彤和陈建军当伴娘伴郎。
现在的伴娘伴郎，其实有点像门童，专门站在食堂门口，伴娘端着一盘瓜子和糖，伴郎端着一盘烟。
来参宴的人都要经过他们，女人和孩子抓糖，男人抓烟。
食堂门口，会专门摆上一个小桌子，请两个字写得好的、信得过的人去记录份子钱。
陈蕙兰绝对不会请韩家人，毕竟他家没出一分钱，哪有资格分份子钱。
陈蕙兰请的是王菊和贺婷婷，王菊拿着一本专门用红纸裁出来的本子，钢笔记录，而贺婷婷负责核对，监督王菊，别一不留神写错了。
陈蕙兰不当伴娘是有原因的，她得作为娘家人出场，陪着新娘新郎站一块，迎接来宾。
她站在大姐左边，高芝华陈兴国站在韩茂右边。
原本韩茂那边是要站韩父韩母才对，是韩茂提出不让父母出场的。
他也是长那么大，头一次坚决抵制父母的无理要求，他深知父母骗他才酿成“骗房”的大错，尤其是父母事后指责他断了韩家的后。
他突然想起了弟弟的话“哥，你性子还是太软了，父母是父母，可未必是好父母。愚孝也算不得孝。”
经此一事，他终是明白了小四的话，他不能再辜负陈家的原谅，不能再让惠萍受委屈！
这场宴席设了三十桌，高芝华老家的亲戚占了一半。
陈绍清他们也到了，刚刚好挤下一桌，但是能看到崔富霞脸色不是很好，一直给陈绍清摆架子。
陈蕙兰估计是爷爷退休了，崔富霞因为老爷子没让陈兴友“继位”，开始为所欲为了。
韩家倒是没来几个人，只坐了半桌，余下的位置全靠小麦谷邻里补位。
约定俗成的规矩是圆桌坐满人才能开席，韩家愣是等了半小时才有人愿意和他们同坐。
迎接完宾客，陈蕙兰嘱咐陈建军端盘子装上十个小空杯，周小彤往里面倒酒，再让新郎新娘挨桌敬酒。
陈蕙萍内衬一件高领黄毛衣，外套穿着红色呢子大衣，西装领子设计，下面也是同色裙子，是当下结婚最流行的婚服。
婚纱也是有的，但只有那种粉嘟嘟的颜色，泡泡袖，滑料细纱。
大家都觉得结婚还是穿红色喜庆，关键大姐也喜欢红色那种款式，陈蕙兰就买了红色这套婚服。
头上还不时兴头纱，陈蕙萍戴的是粉色一朵挨一朵的头花，花朵边穿满了珠子，带在盘头上，两侧的鬓发还得卷一下。
现在也不分什么结婚服敬酒服，都是一套穿到底，陈蕙萍胸前和后背全都必须挂一面镜子，一来图吉利二来辟邪。
这都是老一辈要求的，陈蕙兰只能按部就班安排。
婚宴一直吃到了□□点，亲朋好友还要去准夫妻家里闹洞房。
虽然小麦谷算是农村，但大家闹洞房还是很和气的，无非起哄小两口亲一个，再砸点红枣桂圆什么的。
陈蕙兰看着大姐的新家，所有家具都是她亲自配的，很是感慨。
上辈子大姐恐怕连个像样的家都没有，陈蕙兰也没吃到大姐的喜宴，可能那个喜宴也称不上什么喜宴，大姐就稀里糊涂的嫁了。
一别好几载，再见面时连说话口音都变了。
陈蕙兰悄悄抹抹眼泪，好在这辈子很圆满。
虽然过程中出现了一点小瑕疵，但韩家见识到陈家的厉害，往后肯定也不敢兴风作浪。
再有韩茂终于意识到了父母的贪得无厌，吃了这么一次教训，他应该也会有所防备了。
新年全沉浸在陈蕙萍结婚的喜悦之中，等一开春，今年便是1992年了。
马丽苏一直到了四月初才回来，四姐妹难得一聚。
“哎，我发现电厂有个大帅哥，”周小彤八卦道，“个高，还会弹吉他，厂花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啧啧，可惜人家高冷得很，连厂花都看不上。”
马丽苏本来听见帅哥来了点兴趣，可又听高冷得很，卸了口气，“高冷的男人多半有点心病，还是别招惹了，免得成了替身。”
“哟，看来咱们的马大姐去了一趟重庆，竟变成了慧眼识珠的恋爱高手了？”贺婷婷打趣。
马丽苏瞪她一眼，拿了一块茯苓饼堵住她的嘴。
贺婷婷顺势咬了一嘴茯苓饼，感觉满嘴是胶，“这东西真是……又好吃又难吃……”
“这可是上京特产，你想吃还吃不上呢，我们都是托了王菊姐的福才能吃上。”周小彤边说边吃。
她可喜欢吃了，糖纸是糯米做的，里面的夹心有一股水果味，咬一嘴糯叽叽的，虽然不是很甜，但水果味浓郁，特别好吃。
陈蕙兰上辈子特别喜欢吃甜食，这辈子好不容易调理好身子，甜辣吃的少，茯苓饼的甜度就刚刚好，据说它还有健脾养胃的功效。
马丽苏问大家，“话说，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就还是代理舞厅呗，”贺婷婷撩撩纷飞的空气刘海，“这段时间进购了蕙兰做的鸭货，竟然出奇的好买，我打算今年攒攒钱，明年整个卡拉ok去。这样蕙兰的小吃又多了一条销售渠道。”
陈蕙兰很满意，“多谢贺老板赏识。”
只有周小彤是条极致咸鱼，“我啊？我就想继续在电厂混日子，每月拿着工资，每天晚上都能看电视，以后钱攒够了搬出去，养上二十来只猫猫狗狗，想想就自在。”
“你要是结婚，二十来只猫猫狗狗，你男朋友能同意？”马丽苏震惊。
“我又不打算结婚，考虑男人干什么？”最近看了《青青河边草》，加上前段时间惠萍姐的遭遇，周小彤再次深深坚定了这个观念。
马丽苏不理解，也不反驳，目光转向陈蕙兰。
陈蕙兰在婚姻大事上也算和女儿莹莹共情了，她现在只想努力搞事业，“我再攒攒钱，打算搬去彩霞镇。”
“那你的小吃店怎么办？”贺婷婷忙问，蕙兰一走，那么好吃的鸭货上哪去寻？
“不会那么快的，就算我走了，店面也是留给我大姐。”买房子办婚礼已经花了陈蕙兰攒下的好些钱，一时半会儿搬不了，再说了，彩霞镇的楼房要95年前后才能建好。
“蕙兰姐，你就不怕韩家两个老狐狸又搞事情？”说实话，周小彤也想不明白两家为什么还要结亲家？
但陈蕙兰知道人都有犯糊涂的时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算再换一家，也未必能好到哪去，至少韩茂长心眼了，也是打心底里喜欢大姐，且不说这喜欢能有多深，人到底是不坏的，顶多有点蠢而已。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我不怕。”
周小彤由衷地鼓掌，“说得太好了，蕙兰姐，你现在就是我的偶像！”
大家正聊的起劲，陈蕙兰忽然听见隔壁传来爷爷的声音。
坐在周小彤家院落里的陈蕙兰，立马对着大家比了个“嘘”的动作。
刹那间安静。
“把你家老宅钥匙给我，我托人带回去。”
陈兴国一脸懵逼。
就听陈绍清响亮的命令声如同惊天大雷般震撼人心。
“老宅被我卖了，五百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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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云小小一只站在一旁，建军哥哥写完一张她收纳一章，等全部写完，两人分头行动。
陈建军负责邮寄部分请帖给爸爸妈妈们远在小麦谷之外的亲戚，周小云则跑遍整个小麦谷，但凡和陈家有点交情的，都在被邀请之列。
贺婷婷和周小彤去了趟省城，采购了六种当下最流行的水果糖。
陈蕙兰买了两口袋晒干的玉米籽，按时按点去谷口蹲炸爆米花的商贩。
小麦谷虽然工人多，经济发展迅速，工人最高工资已经上调到七八百，但仍旧是个不起眼的村落，哪怕谷里城镇户口覆盖率高达百分之八十，也很少有商贩进谷卖东西。
就像这爆米花机，一周只来那么一次，还得自带食物，不然商贩不予受理。
爆米花老板老远看到了陈蕙兰身旁的两大袋谷物，手吓得直发抖，还以为是要炸出来去卖，没想到竟然是结婚用的，谁家结婚弄那么多爆米花？
老式爆米花机“杀伤力”惊人，提前开盖时，老板都会大家一声“开炮喽喂——”
围在两旁的群众立马闪人。
待“嘭”一声巨响后，烟雾缭绕，爆米花顺着强大的气流，冲进前方的麻布口袋。
小孩子们找准时机，上前哄抢地上散落的爆米花，这个年代没钱的人家只舍捡地上的爆米花吃。
陈蕙兰还专门带了两袋糖，蹦出来的爆米花是甜的，引得更多路人来捡。
马丽苏原本要来帮忙的，奈何人在重庆，只得写了封信回来道喜。
婚宴开始的前两天，陈蕙兰集结了小麦谷所有没工作的妇女儿童，一人一天两块钱的劳力费，帮忙装喜糖袋。
一包喜糖袋里除了装六种口味的水果糖，还有一把爆米花，余下的空位塞满炒瓜子。
这时候大家也不讲究什么干净卫生，反正全都装在里面，小孩们可喜欢吃了。
尤其是水果糖，全是他们没见过的。
婚礼当天，陈蕙兰抓了周小彤和陈建军当伴娘伴郎。
现在的伴娘伴郎，其实有点像门童，专门站在食堂门口，伴娘端着一盘瓜子和糖，伴郎端着一盘烟。
来参宴的人都要经过他们，女人和孩子抓糖，男人抓烟。
食堂门口，会专门摆上一个小桌子，请两个字写得好的、信得过的人去记录份子钱。
陈蕙兰绝对不会请韩家人，毕竟他家没出一分钱，哪有资格分份子钱。
陈蕙兰请的是王菊和贺婷婷，王菊拿着一本专门用红纸裁出来的本子，钢笔记录，而贺婷婷负责核对，监督王菊，别一不留神写错了。
陈蕙兰不当伴娘是有原因的，她得作为娘家人出场，陪着新娘新郎站一块，迎接来宾。
她站在大姐左边，高芝华陈兴国站在韩茂右边。
原本韩茂那边是要站韩父韩母才对，是韩茂提出不让父母出场的。
他也是长那么大，头一次坚决抵制父母的无理要求，他深知父母骗他才酿成“骗房”的大错，尤其是父母事后指责他断了韩家的后。
他突然想起了弟弟的话“哥，你性子还是太软了，父母是父母，可未必是好父母。愚孝也算不得孝。”
经此一事，他终是明白了小四的话，他不能再辜负陈家的原谅，不能再让惠萍受委屈！
这场宴席设了三十桌，高芝华老家的亲戚占了一半。
陈绍清他们也到了，刚刚好挤下一桌，但是能看到崔富霞脸色不是很好，一直给陈绍清摆架子。
陈蕙兰估计是爷爷退休了，崔富霞因为老爷子没让陈兴友“继位”，开始为所欲为了。
韩家倒是没来几个人，只坐了半桌，余下的位置全靠小麦谷邻里补位。
约定俗成的规矩是圆桌坐满人才能开席，韩家愣是等了半小时才有人愿意和他们同坐。
迎接完宾客，陈蕙兰嘱咐陈建军端盘子装上十个小空杯，周小彤往里面倒酒，再让新郎新娘挨桌敬酒。
陈蕙萍内衬一件高领黄毛衣，外套穿着红色呢子大衣，西装领子设计，下面也是同色裙子，是当下结婚最流行的婚服。
婚纱也是有的，但只有那种粉嘟嘟的颜色，泡泡袖，滑料细纱。
大家都觉得结婚还是穿红色喜庆，关键大姐也喜欢红色那种款式，陈蕙兰就买了红色这套婚服。
头上还不时兴头纱，陈蕙萍戴的是粉色一朵挨一朵的头花，花朵边穿满了珠子，带在盘头上，两侧的鬓发还得卷一下。
现在也不分什么结婚服敬酒服，都是一套穿到底，陈蕙萍胸前和后背全都必须挂一面镜子，一来图吉利二来辟邪。
这都是老一辈要求的，陈蕙兰只能按部就班安排。
婚宴一直吃到了□□点，亲朋好友还要去准夫妻家里闹洞房。
虽然小麦谷算是农村，但大家闹洞房还是很和气的，无非起哄小两口亲一个，再砸点红枣桂圆什么的。
陈蕙兰看着大姐的新家，所有家具都是她亲自配的，很是感慨。
上辈子大姐恐怕连个像样的家都没有，陈蕙兰也没吃到大姐的喜宴，可能那个喜宴也称不上什么喜宴，大姐就稀里糊涂的嫁了。
一别好几载，再见面时连说话口音都变了。
陈蕙兰悄悄抹抹眼泪，好在这辈子很圆满。
虽然过程中出现了一点小瑕疵，但韩家见识到陈家的厉害，往后肯定也不敢兴风作浪。
再有韩茂终于意识到了父母的贪得无厌，吃了这么一次教训，他应该也会有所防备了。
新年全沉浸在陈蕙萍结婚的喜悦之中，等一开春，今年便是1992年了。
马丽苏一直到了四月初才回来，四姐妹难得一聚。
“哎，我发现电厂有个大帅哥，”周小彤八卦道，“个高，还会弹吉他，厂花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啧啧，可惜人家高冷得很，连厂花都看不上。”
马丽苏本来听见帅哥来了点兴趣，可又听高冷得很，卸了口气，“高冷的男人多半有点心病，还是别招惹了，免得成了替身。”
“哟，看来咱们的马大姐去了一趟重庆，竟变成了慧眼识珠的恋爱高手了？”贺婷婷打趣。
马丽苏瞪她一眼，拿了一块茯苓饼堵住她的嘴。
贺婷婷顺势咬了一嘴茯苓饼，感觉满嘴是胶，“这东西真是……又好吃又难吃……”
“这可是上京特产，你想吃还吃不上呢，我们都是托了王菊姐的福才能吃上。”周小彤边说边吃。
她可喜欢吃了，糖纸是糯米做的，里面的夹心有一股水果味，咬一嘴糯叽叽的，虽然不是很甜，但水果味浓郁，特别好吃。
陈蕙兰上辈子特别喜欢吃甜食，这辈子好不容易调理好身子，甜辣吃的少，茯苓饼的甜度就刚刚好，据说它还有健脾养胃的功效。
马丽苏问大家，“话说，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就还是代理舞厅呗，”贺婷婷撩撩纷飞的空气刘海，“这段时间进购了蕙兰做的鸭货，竟然出奇的好买，我打算今年攒攒钱，明年整个卡拉ok去。这样蕙兰的小吃又多了一条销售渠道。”
陈蕙兰很满意，“多谢贺老板赏识。”
只有周小彤是条极致咸鱼，“我啊？我就想继续在电厂混日子，每月拿着工资，每天晚上都能看电视，以后钱攒够了搬出去，养上二十来只猫猫狗狗，想想就自在。”
“你要是结婚，二十来只猫猫狗狗，你男朋友能同意？”马丽苏震惊。
“我又不打算结婚，考虑男人干什么？”最近看了《青青河边草》，加上前段时间惠萍姐的遭遇，周小彤再次深深坚定了这个观念。
马丽苏不理解，也不反驳，目光转向陈蕙兰。
陈蕙兰在婚姻大事上也算和女儿莹莹共情了，她现在只想努力搞事业，“我再攒攒钱，打算搬去彩霞镇。”
“那你的小吃店怎么办？”贺婷婷忙问，蕙兰一走，那么好吃的鸭货上哪去寻？
“不会那么快的，就算我走了，店面也是留给我大姐。”买房子办婚礼已经花了陈蕙兰攒下的好些钱，一时半会儿搬不了，再说了，彩霞镇的楼房要95年前后才能建好。
“蕙兰姐，你就不怕韩家两个老狐狸又搞事情？”说实话，周小彤也想不明白两家为什么还要结亲家？
但陈蕙兰知道人都有犯糊涂的时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算再换一家，也未必能好到哪去，至少韩茂长心眼了，也是打心底里喜欢大姐，且不说这喜欢能有多深，人到底是不坏的，顶多有点蠢而已。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我不怕。”
周小彤由衷地鼓掌，“说得太好了，蕙兰姐，你现在就是我的偶像！”
大家正聊的起劲，陈蕙兰忽然听见隔壁传来爷爷的声音。
坐在周小彤家院落里的陈蕙兰，立马对着大家比了个“嘘”的动作。
刹那间安静。
“把你家老宅钥匙给我，我托人带回去。”
陈兴国一脸懵逼。
就听陈绍清响亮的命令声如同惊天大雷般震撼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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