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节_凤在上一宠夫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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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节

  “当然不止是这样啦!”李潇然乐呵呵的道。在母亲跟前,他就是一个敞开了心扉的娃娃,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其实啊,母妃,我偷偷告诉你哟,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那个新国王是想让我们把田青送给他!”

  “哦?”平王妃眉梢一挑,“这又是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他们太蠢了!”李潇然放声大笑,“前些年一直被我们秦家军给打得屁滚尿流,这两年更是被我媳妇追得差点无家可归。我媳妇他们是不敢肖想了,现在就想把我们的军师给请回去,帮他们出谋划策,重建军队。哼哼,他们以为他们是谁?他们罗刹国整个国家现在加起来都没父王的封地大呢,田青跟着我们,以后吃的用的肯定比他们的过往还要好,他傻了才去那边吃苦受罪!偏偏那群蠢货还不肯相信,死活往他跟前凑,还给我们手里塞东西。他们也不看看,就那么几匹马几块玉,咱们库房里好东西难道还会比他们少?也就那几匹马还看得过去,我就给他们一个机会孝敬孝敬我了!”

  “你这孩子!”闻听此言,平王妃也忍俊不禁。“要是给新国王知道你的想法,他肯定打死你的心都有了!”

  “那他也只能忍着!谁叫他们图谋不轨的?昨晚上居然还妄想趁着咱们都不在王府的时候把人给偷走!他们也还敢自称是堂堂男子汉!那几匹马也不过是给我压惊的赔礼罢了,我还没找他们算多的呢!”李潇然一脸得色,双眼也因为想到马上就要到手的汗血宝马而闪闪发光。

  平王妃无力摇头,脸上的笑容也是越放越大。“你也好歹谦虚些。虽然你是聪明,但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人比你更厉害了?”

  “再厉害,他在身份上还能更贵过我不成?”对平王妃的提醒,李潇然毫不在意,甚至得意洋洋的翘起二郎腿,“这世上,比我聪明的人身份不如我尊贵,我用权势压都能压死他!比我尊贵的人脑子也及不上我聪慧,我也能用我的聪明才智玩死他!所以,我还谦虚了干嘛?”

  “你这孩子呀!”平王妃闻言笑得双眼弯弯,虽然叹息中带着无奈,但更多的还是自豪。

  就在母子俩言笑晏晏之时,一个身影悄悄的外头撤出,步履从容的朝外头走去。

  当平王爷从皇宫里回来时,便已经从李渡那里将平王妃和李潇然的对话都给知道了个一清二楚。

  “比他聪明的身份没有他尊贵,比他尊贵的又没有他聪明?这小子哪里来的自信?”听李渡把话说完,平王爷都禁不住冷笑起来。

  李渡垂眸:“世子的确是身份尊贵,人也聪明。”

  平王爷脸色陡然一变。“他是很聪明,本王以前居然没有察觉到,不然也不至于接连栽这么几个大跟头了!”

  “不过还好,王爷您及时发觉了,所以一切还来得及。”李渡忙道。

  “是啊,还好发现及时。”平王爷也轻出口气,轻拍拍胸口,“说起来,也是他自己沉不住气。若不是在南边他非要和秀然一较高下,从此暴露了行踪,只怕本王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居然隐藏到了这个地步!那小子,可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说着他猛然回头,“你说,他装傻这件事,王妃知不知道?”

  李渡身体微微一僵,心里忍不住长叹一声:这个问题,自打在南边开始,王爷已经问过他不下二十遍了。可他该如何回答?

  王爷王妃二十多年的感情了,他敢随意离间吗?

  想了想,他还是选择了以前的说法:“王妃的一颗心都在王爷您身上,要是发现不对,她肯定早就和您说了。现在既然没有,那就应该,没有发现。”

  “是这样吗?”平王爷淡声道,声音里的怀疑显而易见。

  李渡不语。平王爷兀自思索一会,始终得不到答案,便也将这个问题抛到一边,又问:“他说罗刹国那群人是想把田青给弄回去?只是为了他的军事才能?这似乎不大可信。”

  “属下也觉得是。”李渡忙应道,“天下聪慧的人千千万,即便如田军师一般的人不多,但只要用心去寻,也肯定是能寻找的。更何况,田军师当初可是和世子妃联手杀了多少罗刹人,双方不势成水火都不大可能,他们又怎会要一个将他们害到如今这个地步的人去帮助他们重建军队?”

  “说的正是这个理。”平王爷颔首,“那你觉得,他说的话到底是是真是假?”

  “或许,新国王他们对世子说的就是这些话。但实际上嘛……”李渡忽的一顿。

  平王爷抬起头来:“实际如何?”

  李渡低头。“王爷心中明了,又何必问属下?”

  平王爷闻言唇角微勾。“你说得对,本王是猜到了些,但最终事实如何,也得等到确定了才能知道。”说着他眼神一凝,拿起毛笔迅速写了一封信,“你将这个传递下去,让他们好好查查,这个田青到底和罗刹国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罗刹国的人死活要将他给带回去?”

  “是!”李渡连忙点头,毕恭毕敬的接过信。

  一个时辰后,同样的版本平王爷也从平王妃那里听了一遍,内容十成十的一样,几乎连字句方面都没有多少偏差。

  平王爷又忍不住对李潇然的洋洋自得调笑了一番。

  见他笑得开心,平王妃也高兴得笑眯了眼:“虽说潇儿这话是自大了些,但妾身想想也觉得没多少错。他六岁前不就是聪慧灵巧,就连太傅都夸赞为神童吗?虽然后来因为生病的缘故没有怎么碰书本,性子也养坏了些,可自从娶了媳妇,他也渐渐沉稳下来了。这不,以往真实的性子就又慢慢冒头了?”

  说到这里,她已经激动得蹦出了眼泪,声音也哽咽起来。忍不住双手捂脸:“能在有生之年看到我的潇儿恢复至此,我便是现在死了也知足了!”

  “瞧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平王爷脸色一白,赶紧抽出帕子给她擦眼泪。“咱们的孩子变得和以前一样聪明了,这是他本身就是如此,咱们高兴是该高兴,可你又何苦说那些死呀活的?他也才不过刚刚崭露点头角而已,以后的路还得咱们帮扶着他走呢!”

  “王爷说的是,是妾身太激动了。”平王妃连忙点头,从平王爷手里接过帕子擦净眼泪。

  平王爷顺势收回手,又微微皱紧眉头。“不过,罗刹国新国王说的那些话,你觉得是真的吗?”

  平王妃一听也正色起来。“其实当时潇儿说的时候,妾身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后来仔细想想,便觉得,那应该是他们故意麻痹我们的法子。”

  “是吗?为什么?”

  “因为,就以田军师和罗刹国的血海深仇,他们肯定杀了他的心都有了,哪里还会好声好气的请他过去帮忙?而且罗刹人虽然不够聪明,却一向自傲,自以为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是最好的。他们的作战方略也和咱们的不一样,就算真请了他过去,只怕效果也不大。所以,妾身以为,他们想掳走田军师是真,但带走人的真实目的却还有待商榷。”

  “爱妃你真是和本王想到一块去了!”平王爷闻言大喜,激动得一把握住她的手。

  “王爷!”平王妃脸儿羞红,连忙低头想要挣脱开。

  然而平王爷却是不放。“这里又没有外人,你担心个什么?再说我们本就是夫妻,夫妻亲热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大白天的……”平王妃咬唇,美丽的面颊上飘过一朵红云,别提多诱人了。

  平王爷都看得眼神一闪,忍不住又靠近几分。“爱妃……”

  “王爷~”平王妃低声应着,缓缓低下头,低垂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两道浓密的暗影,就仿佛两把小刷子,刷得他的心尖儿都痒了。

  平王爷忍不住深吸口气,正待凑上去亲热一番,却不料平王妃猛地抬起头:“对了!既然王爷您也想到这一层了,那您可知道,罗刹人这么做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满心的旖旎顿时烟消云散。平王爷皱皱眉,轻咳两声:“这个本王也不知道。”说着又看过去,“你也没想到吗?”

  平王妃摇头。“妾身一个内宅妇人,哪里知道外头的事情?不过,以妾身的想法,这事必定和田军师脱不开干系。而且妾身记得,田军师可是十多年前被秦家收留的。收留之后他的一切都是一清二楚的,可是之前呢?这个几乎没有人知道。”

  “你说得很对!”平王爷连连点头,“本王怎么就忘了这一点呢?看来,本王得叫人去好好查查这个田军师的过往才是。”

  “那就是王爷您的事了。”平王妃柔声道,“妾身能力不及,也就只能帮您到这里。”

  “你帮本王的已经很多了!”平王爷满眼激动,再度握紧了她的柔夷,“爱妃,你真的是本王的贤内助。要没有你的帮助,本王现在肯定还跟只无头苍蝇似的在四处乱撞呢!”

  “王爷您说哪里的话?你我夫妻本是一体,帮您就是帮妾身自己。再说了,王爷您本就是个聪明人,这么简单的事情您不会想不到。现在如此,也不过是暂时还没有想到那里去而已。”

  “但是也得说阿柔你聪明啊!凡事都比本王先想到一步,也亏得是你名女子。要是你是男子,那本王在皇上跟前都没有立足之地了!”平王爷笑道。末了,又低低感叹一句,“本王的阿柔就是聪明!能娶到你这么聪慧的女子为妻,果真是本王三生有幸!”

  “王爷,您说什么呢?能嫁给你为妻,那才是妾身三生有幸呢!”平王妃被他红果果的情话说得面红耳赤,忙不迭羞答答的道。

  不知不觉,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又渐渐拉进。平王爷双眼迷离,瞬也不瞬的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给看进内心深处去。

  平王妃也羞涩的与他对视,无尽的情意在二人之间流转,发酵,澎湃。

  就连两旁的丫头们也都脸儿红红,下意识的别开头去,不敢打搅两位主人的浓情蜜意。但偏偏在这个时候,外头又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

  “王妃,不好了,不好了!”

  平王妃身子猛的一僵,连带平王爷也沉下脸。“你身边的人也该好好管管了!大白天的就这么不知道规矩,在主子的内院里横冲直撞大喊大叫,成何体统?”

  平王妃赶紧起身。“秋意她跟了妾身这么多年了,行事一向谨慎。今天既然叫得这么着急,那说明必定是有大事。”

  秋意是王嬷嬷的闺名,当初被分派到平王妃身边时被平王妃赐的名。现在王府里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了,但平王爷却是知道的。

  虽然对平王爷温柔和顺,但是对于自己信赖的人,平王妃也一向是会呵护到底的。

  平王爷闻言,脸色有些不好看。“但不管如何,她这样大呼小叫就是不对!”

  平王爷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并未刻意压制,所以王嬷嬷一进门听到了。顿时双腿一软,连忙跪地:“王爷请息怒,奴婢是真有要事要向王妃禀报!”

  “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要事?”平王爷低哼。

  王嬷嬷忙道:“王妃,奴婢方才去厨房里给您端燕窝粥,却不想从厨房的丫头哪里听到他们说,现在外头都在传,咱们亲家是和罗刹国的老国王一派沆瀣一气,意图谋害国家谋取私利呢!但是因为事情被人发现,所以老爷还有大舅老爷他们就将三舅老爷给推了出来顶罪!他们甚至还说,说王妃您和王爷也参与其中,所以昨晚上才会出言维护娘家,还想尽办法对高家赶尽杀绝!”

  “什么!?”

  话音未落,平王妃已经脸色惨白,娇柔的身子晃了几晃,摇摇欲坠。

  “阿柔!”平王爷连忙迎上去将人搂在怀里,一面狠狠瞪了王嬷嬷一眼,“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就不知道委婉点说吗?王妃昨晚上才刚受过刺激,现在又听到这话,如何受得了?”

  “是,奴婢知错了!”王嬷嬷连忙低头,“可是,奴婢也是被吓坏了,这才赶紧来找王妃想法子的啊!”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出去领十板子!”平王爷冷喝。

  王嬷嬷不敢反抗。“是。”

  正要起身出去,平王妃却赶紧叫住了她。“且慢!”

  平王爷一脸冰冷。“阿柔,本王知道你和她情同姐妹。可是她今天做的事情实在是太不对了!明知道你昨晚就因为那件事辗转难眠,今天一天的精神都不好,她却还偏偏这样刺激你,那就是不对!她是王府里的老人了,说话做事却还不知道多看着点,下头的人可想而知一个个都有多懒惫!”

  说着,目光已经刀子般的射向跪地的王嬷嬷。“你们打量本王不在,王妃又好性子,就肆意的拿捏她是不是?可是现在本王还在,本王可容不得你们这等刁奴!”

  王嬷嬷被骂得浑身颤抖,竟是半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只是不停磕头求饶。

  平王妃见状,也不再帮她说话,只幽幽低叹了口气:“王爷说的是。这些年是我对他们太松了。也罢,秋意,今天是你不对,既然王爷都罚了你,你就出去领罚吧!也让王府里其他人都好好看看,再不能如你这般没大没小冒冒失失的了。”

  “是,奴婢知错。”王嬷嬷恭敬磕了个头就出去了。

  等人走了,平王爷才看向平王妃。“你可觉得我罚了你身边的人不对?”

  “王爷您这是哪里的话?”平王妃笑着摇头,“您珍爱妾身,妾身心里明白。秋意这些人跟了妾身这些年了,又因为王爷您一直不在京城,妾身许多事情都要依仗他们,他们便有些拿大。但碍着多年的情分,妾身不忍心责罚他们,便只得让王爷您来做这个恶人。妾身感激您还来不及呢,又哪里会觉得不对?要真是这样,那妾身才真是辜负了王爷您的一番苦心了!”

  “果然还是阿柔你懂我。”平王爷满意点头,眼中柔情密布。

  平王妃点点头,但马上又双眼含泪。“不过王爷,您说这件事该怎么办?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流言传出?妾身的娘家不会做这种事的!”

  “我知道,我知道。”平王爷连忙安抚,“此事必定是有心人作祟,意图借机打倒陈家以及本王。你放心,本王这就叫人去查,一定尽快将传播此言的人抓出来,以儆效尤!”

  “嗯!”平王妃连忙点头。

  二人又相拥说了几句话,平王爷才依依不舍的和她告别去了前头。王嬷嬷的十棍子也打完了,被人扶着进来谢恩。

  “都已经受伤了,就不要跪着了,起来吧!”平王妃坐在椅子上淡声道。因为在平王爷怀里哭过的缘故,她现在双眼还有些红肿,嗓音里也带着几分沙哑。

  王嬷嬷连忙撑着地面爬起来。“多谢王妃。”

  平王妃摇摇头,扶着椅子站起来:“我累了,先回去躺一躺。你也受了伤,我那边柜子里有上好的金疮药,你自己拿了回去敷一敷吧!这两天你也就好好养伤,不用过来伺候了。”

  “是,奴婢多谢王妃。”王嬷嬷连忙叩首谢恩,目送平王妃的身影消失在里间,这才一瘸一拐的转身走了。

  外头两个小丫头见状,一个满是不解。“王妃不是说了给她金疮药的吗,她怎么不拿呀?那可是上好的东西呢,用了肯定比其他大夫给的都好得快!”

  “嗨,你这还不明白吗?王嬷嬷她是被伤了心了!”另一个摇头道。

  “这是什么意思?”丫鬟不解。

  另一个忙道:“这还用说吗?王嬷嬷可是当年王妃的贴身丫鬟,现在嫁人了也掌管着王府里最厉害的两处地方,可谓是王妃身边第一人,除了王妃外,她是可以再王府里横着走的!但是现在,王爷不由分说就罚了她,王妃也没有帮忙说话,就让她被扒了裤子打了。这打得哪里是她的屁。股?这分明就是打得她的脸!从今往后,她哪里还有脸面在王府里管事?王妃今天的不作为,着实是伤到她的心了!”

  “原来是这样啊!”丫鬟恍然大悟,“说来也是。要是我被打了也会觉得难堪呢,就更别说是这么有脸么的王嬷嬷了。”

  “可不是吗?”另一个忙道,“所以说呀,以后咱们可都要小心点。得罪了王妃不要紧,可千万不能叫王爷给抓住了小辫子。不然,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嗯嗯,我知道了!谢谢你,霜儿姐姐!”丫鬟赶紧点头,忠厚的脸上满是感激。

  这么大的一件事在王府里自然瞒不住。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李潇然那里就也听到了消息。

  “好啊,真是好得不得了!”小手一拍,直接将手头的茶杯给震到了地上,李潇然满面冰霜,明媚的双眼中也满是冰渣,看起来又几分可怖。

  秦明兰也不禁皱起眉头。“父王他这是想干什么?”

  “他想干什么?他想干的不是都已经干了吗?打了母妃的人,那就恒等于是打了母妃的脸面!母妃就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保不住,更遑论是其他人?现在母妃院子里的人已经知道讨好母妃没用,一切都得看他的脸色行事,那么到了晚上,全王府上下的人就都会这么想!打从明天开始,这里里外外的人看着母妃的脸色都会是另一般光景了!”李潇然冷笑不止。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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