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不着调的父亲_梦幻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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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不着调的父亲

  “怀远,你冷静一点。”

  杜敏俏眉微蹙,她很不喜欢别人突然打断她说话。

  但她此时倒不是在计较这事,她知道吴怀远是在担心她的安危,对此她能够感受得到。

  虽说她已经跟他离婚了,但她明白吴怀远对她并不算差,她知道他是个重情义的男人。

  当然,这渣男在外面沾花惹草这点除外。

  “不好意思,我有些失态了。”

  吴怀远也醒悟过来,他对她笑了笑,歉声道:“哎!这段时间,在我身边发生了很多事情,所以,我的情绪有些不太好,抱歉,刚刚打断你说话了。”

  杜敏轻柔地擦拭着他额头和脸上的血渍,心中虽对他的道歉感到很舒服,但面上却故作淡然地说道:“算了,看在你恰好救了我的份上,原谅你了。喂!你在干嘛?头别动!”

  “我说,你跟我离婚了以后是不是还放不下我啊?”吴怀远故作夸张地嗅了嗅她的衣袖位置,咧嘴笑道:“别解释,你以前可从来都不会用de香水的‘思念者’系列!”

  “毛病!”杜敏嫌弃地睨了他一眼,冷声道:“我正在交新男朋友,我想他了,所以用de的思念者,不可以?”

  “谁啊?”吴怀远撇了撇嘴,一脸幸灾乐祸地笑道:“哪个蠢货居然会爱上你?就你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子,他也受得了?……哎呀!你别那么用力啊!我额头上全是伤!”

  “吴怀远,我发现你这嘴巴是越来越毒了!”杜敏很是不爽地瞪了他一眼,但她可不是故意要弄疼他的,她连忙又放轻了一些力道,问道:“现在不疼了吧?”

  她看着吴怀远的额头已是血肉模糊,不禁有些心疼,由于他那结实的身体依旧在出着汗,而且她刚刚给他肋部伤口上药时,明显看到他的肌肉在不自觉地颤动,她知道他是一直在强忍着疼痛。

  而更让她困扰的是,他身上那混着‘臭汗’的奇异清香似乎愈发沁人心脾了。

  杜敏感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有些上头,还不合时宜地问了一句:“吴渣男,你这段时间都在健身?”

  “怎么样?是不是比去年的我看起来更有型了?”吴怀远故作轻佻地对杜敏抬了抬眼角。

  杜敏故作淡然地冷哼道:“那也就是外表看起来而已,有用吗?本质上不也就那样?”

  这话一说完她顿时就后悔了,她在心里暗骂自己,我在说什么呢?

  “哎哟我去!”吴怀远听到杜敏这既有内涵又歧义极大的话语,心里边忍不住一荡,毕竟也做了大半年的夫妻,大家都知根知底的,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怂?

  他脱口而出道:“以前你就不是我的对手,如今我更是有了质的飞跃,你敢试试?”

  说罢,他也在心中暗骂自己,我这说的是什么啊?

  “你!”杜敏听得心头一颤,她差点儿没拿稳手中的医用棉。

  气氛开始变得有些不对劲了。

  吴怀远也有些尴尬,好吧,话题似乎被他的脱口而出给聊死了。

  这时,他的肚子还不合时宜地发出了一阵咕噜叫。

  从昨晚去参加梦幻俱乐部的小组聚会到现在,他都没吃东西,之前还跟那杀手死命互搏,的确是耗费了极大的体力。

  “饿了?我帮你上好药就去做饭。”

  杜敏强忍着心里的异样感觉,同时又觉得有些好笑,她帮吴怀远的额头上了药后,借故手上满是血渍,赶紧起身走去了卫生间。

  过了一会儿,杜敏从卫生间走了出来,看来她不仅洗了手,还洗了脸,她前额的水波纹短发上还隐隐沾着些水渍。

  她拿着拖把麻利地把地上的血渍给清理掉,然后走到大门口把那个大大的购物袋给提进了厨房,自她从洗手间出来以后,就没有再看过吴怀远一眼。

  吴怀远暗叹了口气,他看了看自己的左肋,只要不是太大动作的话,以他的愈合能力应该没有大碍。

  他在考虑是不是该去‘审问’那个杀手了,但他将心比心地想了想,就如他被海佳传唤的最初几个小时,他那段时间可没有想过坦白什么。

  又比如他第二天被徐峰带走以后,徐峰先跟他闲聊,又一起共进晚餐,这无疑是在缓解他的心理压力,直到徐峰突然把铁证摆在他面前,容不得他去狡辩什么。

  吴怀远仔细地回想着那两段让他记忆犹新的经历,没错,先把那杀手晾一晾,等自己吃饱喝足了,再慢慢地磨吧。

  过了十来分钟,他将浴巾围在腰间,缓步走到厨房门口,静静地看着在厨房中忙活的杜敏。

  他的心里有些恍惚,好久没看到杜敏这么接地气的一面了。

  杜敏正在炒着牛肉,她的余光已是看到了靠在厨房门口的吴渣男。

  顿时她也有些恍惚,可恶的童彤!干嘛要把这混蛋带到她家里来?而她居然还要伺候他,想想就来气。

  “想什么呢?再这么炒,锅底都要被你炒穿了!”吴怀远忍不住想走进厨房去帮忙。

  “别过来!”杜敏连忙阻止了他,蹙眉道:“我就喜欢吃爆炒牛肉,不可以啊?你的伤口还没裹纱布,进来沾了油烟不好,去客厅等着吧!”

  吴怀远点了点头,打趣道:“哦,那就辛苦你了,不过你也别做那么多菜,也不知道你盐味调得怎么样,万一难吃的话,我还可以用剩下的菜做两份能下口的不是?”

  杜敏气得瞪了他一眼,看着他那坏笑的模样,她狠狠地吐出了一个‘滚’字。

  吴怀远偏偏不走开,他知道杜敏没有真的生气,说来也是奇妙,曾经他跟她的相处模式可不是这样的。

  那时的他虽然也很有情调,但或许是太尊重她的个性的缘故,因此在他的记忆里,似乎从来没有这样跟她开过玩笑。

  或许,是分开了的以后,两人的心里反而更轻松了?

  他不得而知。

  不过他感到杜敏并没有排斥他这种‘惹人嫌’的样子。

  “吴怀远,我发现你现在的脸皮真是厚得可怕!”杜敏将一尾锦江鱼放入蒸锅,揶揄道:“如果我以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肯定不会答应你的求婚。”

  “啧啧!”吴怀远撇了撇嘴,哂笑道:“你还别说,如果我脸皮早这么厚的话,说不定你就舍不得跟我离婚了。”

  “哼!无聊!”杜敏看了看时间,说道:“十分钟后准时开饭!”

  “咦?八十九,六十七,九十三?”吴怀远故作诧异地盯着杜敏,惊道:“你是办公室坐太久了吗?去年你的下纬才九十一的啊?”

  “你个!”杜敏气得牙痒痒,她差点儿就要把锅铲给砸过去。

  吴怀远对她咧嘴一笑,眼中满是欣赏之色地赞道:“从头到脚,品相依旧如故,嗯,非常优秀!”

  说罢,他再次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走去了餐厅里。

  “狗嘴吐不出象牙!”杜敏虽是嘴上这么说,但她心里隐隐有些小开心,毕竟她知道这臭小子的眼光和品味有多高,既然他都说依旧如故,这无疑是对她的赞美了。

  晚上七点半。

  吴怀远和杜敏面对面坐在厨房外的小餐厅内。

  “好了,我开动了!”吴怀远也不客气了,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汤,他食指大动。

  “味道怎么样?”杜敏给他盛了一碗饭,她的眸子里有一丝期冀,还真是很久没做菜了,也不知道究竟做得怎么样。

  “嗯?嗯!”吴怀远摇头晃脑地品尝着,皱眉道:“难道是因为我太饿了的缘故?为什么会觉得你做的菜比以前好吃很多呢?”

  “我就不该问你!”杜敏很是不爽地夹了一点蒸鱼在樱桃小嘴中品尝着。

  “奇怪了。”吴怀远突然撑着下巴做沉思状。

  “怎么?”

  “照理说,秀色可餐不是看着看着就会饱的吗?为什么,我看着你感觉越来越饿了啊?”

  “你!”杜敏正要反驳,但她看到吴怀远那突然变得炙热的眼神,她心头猛地一颤,顿时明白了他这话背后的意思。

  她低垂着眼帘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吃着晚饭,至于她心里在想着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吴怀远也是点到即止,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此刻究竟是怎样的心思。

  难道他想跟杜敏复合?他似乎也没有非常强烈的意愿。

  难道是想耍流氓?呃,好像不是这样吧?

  难道是想故意撩她,以报复她去年跟他离婚?似乎也不完全是。

  算了,不想了。

  吴怀远也不管了,顺其自然吧,他撇开心头复杂的思绪,闷头吃着饭。

  “你想喝酒么?”

  杜敏突然提议,旋即她又自我否决道:“算了,你还有伤在身,何况你的酒量那么差。”

  说罢,她起身去一旁的酒架上拿了一瓶‘锦江梦’高度白酒,自顾自地倒了一杯,看起来应该有二两左右。

  这‘锦江梦’是飞跃集团旗下的锦江酒业有限公司的高端酒,是锦江市的政事府体系中的常用招待酒。

  吴怀远倒不介意杜敏损他酒量差,因为这的确是事实,一旦他喝个三两白酒铁定会断片,且会性情大变四处找酒喝,熟悉他的兄弟姐妹们都知道他这个特点。

  但正因为如此,好友们都不愿让他喝高,否则太难照顾,就吴大师那酒品,大家都是敬而远之的。

  “行啊杜敏,什么时候也开始独自小酌了?”吴怀远一边吃着饭一边打趣道:“看来你是被童彤给带坏了。”

  “嗯,或许吧!我这儿的酒有一大半都是被她给喝掉的。”杜敏啜了一小口,抿了抿嘴唇道:“绵柔甘冽,尾净余长,锦江酒业作为林峰省屈指可数的几大酒业集团之一,这浓香型的锦江梦系列还是口碑不错的,不过相比省城的王朝酒业还是差了一些。”

  吴怀远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打趣道:“呵呵!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研究白酒了?”

  杜敏的眸子里有一丝黯然,苦笑道:“你也知道锦江酒业是飞跃集团旗下的公司,锦江酒业的总部在锦绣区,但那边毕竟是锦江市的中心地带,因此飞跃集团的总裁孙常乐打算将锦江酒业的总部搬迁到慕河区来。我爸是慕河区财经司的司长,司内的商业科等一直都在跟锦江酒业洽谈此事,我爸在上个月才刚跟孙总进行了就具体搬迁事宜达成了共识,原本在昨天,也就是四月二十日,慕河区政事府就要和飞跃集团签署正式协议的。”

  她端起酒杯小酌了一口,无奈道:“结果,我爸在三天前被pc总局给带走了,由于这事一直是我爸负责,结果飞跃集团也打了退堂鼓。”

  吴怀远有些遗憾地看了杜敏一眼,对于政事府的体系,他不算特别懂,但大概的职权问题还是清楚的。

  在南风国的行政体系中,内阁之下就是政事府的八大部司,在国家一级称为八部,在省市各级则为八司。

  如锦江市的慕河区政事府,内政司无疑是权柄最重的司部,但要论油水丰厚又有不小权力的司部,自然就是财经司了,其司内有财政、经济、税收和商业等等各科。

  吴怀远沉吟了会儿,问道:“要不,我再打个电话给我大堂叔?”

  杜敏连忙摇了摇头,她叹了口气道:“怀远,我爸能够坐上慕河区财经司的司长之位,全靠你大堂叔一家,还有你大哥的人脉关系,这个人情,我和我母亲一直都铭记在心。但现在的情况可不是人事调动,所以,就不麻烦你了。”

  听到杜敏这话,吴怀远心里也舒服了很多。

  他的大爷爷叫吴羁,是南风国玄道社的元老级人物,一直居住在林峰省的省城悠山市,其长子吴兢,亦即吴怀远的大堂叔,年五十八岁,是玄道社在林峰省的现任社长,而且是省议院的议员。

  去年五月五日,杜至诚死皮赖脸地跟着吴怀远和杜敏,还有吴志坚夫妇一起去悠山市给大爷爷吴羁拜寿。

  杜至诚借机让吴怀远替他引见,单独拜见了大堂叔吴兢。

  而吴怀远的大堂叔吴兢还算好说话,帮杜至诚运作一番后,杜至诚在去年七月就坐上了锦江市慕河区政事府的财经司司长之职,在这之前,杜至诚只是财经司里税务科的科长而已。

  当时不仅是吴兢一家出力,吴怀远的大哥吴志坚也出了大力。

  因此那时吴志坚对吴怀远也很是埋怨,毕竟他们的亲爷爷吴罡和父亲吴恒都已经过世,其实跟大爷爷吴羁那一脉已经不像以前那般亲密,结果为了杜至诚这个事情,吴志坚和吴怀远两兄弟又欠了大爷爷那边一个极大的人情。

  而更让吴志坚恼怒的是,到了去年十月初,也不知弟妹杜敏哪个筋搭错了,竟然提出跟二弟吴怀远离婚,而吴怀远居然还同意了。

  正所谓长兄如父,吴志坚作为吴怀远的大哥,自然是要为二弟鸣不平的,因为吴志坚不知道杜敏为什么执意要和吴怀远离婚。

  那时吴家各脉的亲戚们也都对杜家这种‘过河拆桥’的行为感到极为愤慨。

  按理说杜至诚作为杜敏的父亲,应该会考虑到得罪吴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毕竟,玄道社虽然是中立会社,但在省议会和市议会,都有五个固定的议员席位。

  杜至诚若想继续往上爬,或是从政事府体系转入议会体系,吴家都会是他的助力。

  然而诡异的是,杜至诚不仅不劝阻杜敏,反而还在一旁使劲地怂恿女儿赶快离婚。

  想到这儿,吴怀远心里暗叹了口气,难道,杜敏的爸爸杜至诚,真是个不着调的父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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