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他是谁的人？
“高副司长，那，我们就按程序走了！”
海佳看到高大磊久久地沉吟不语，都快上午九点了，她也不再拖沓，于是沉声道:“大家都是干侦缉工作的，每天事务繁忙，关于铜蛇和二莽等人的案子，我一定会秉公办理！详细的讯问过程、笔录和视频等的备份，我会如实地上报总局。”
说罢，海佳对老林挥了挥手。
老林点了点头，将疲惫不堪又伤痕累累的铜蛇给带上了车，老林不禁松了口气，他干了二十多年的侦缉工作，这一回的拿人经历无疑是让他印象深刻的一次，同时他也对吴怀远的表现很是惊讶，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挺有手段的。
二莽也是无语至极，他已经联系了‘那一位’，把吴怀远是罡公次孙等事情如实告知，而那一位沉吟了许久后，让二莽先配合古城区pc分局的调查。
这时高大磊又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看着来电暗叹了口气，走进巡逻车内接通了电话，过了一会儿，三辆pc总局的巡逻车离去。
“于星，麻烦你亲自去聚义阁对杜敏女士和她的母亲等人进行询问，我先带他们回分局。”海佳也是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她神采奕奕地吩咐着于星。
于星点了点头，他倒不觉得给海佳‘打下手’有什么丢脸的，这位姐们的办案能力他是相当佩服，而且这两起案子是海佳接下的，如果刚刚吴怀远是向他报案，他真不确定自己究竟敢不敢接。
何况海佳还让他负责聚义阁这一块的询问工作，这可是实打实的分一杯羹，他自然是承了海佳这份情。
于星拍了拍吴怀远的肩膀，对于吴怀远的表现他也是深感诧异，随后他带着自己的手下进入了聚义阁。
海佳将她的重型机车的钥匙扔给了一个手下，对吴怀远说道:“走吧，我们俩开你这辆车去分局，路上再聊。”
说罢，她坐进了白色轿车的驾驶位。
吴怀远点了点头，坐进了副驾驶室。
老林坐在第一辆巡逻车内离去，铜蛇也在车内。
二莽和他手下的人开着四辆黑色轿车跟随其后。
接着是海佳手下的另一辆巡逻车，最后是海佳和吴怀远坐着的白色小轿车。
七辆车沿着人杰路向古城区中心地带的王朝西路驶去。
二莽等人自然是不会造次的，他们这十几个人又没有什么特别重大的嫌疑，只是开车追逐吴怀远到了古城区而已，他们从始至终都没有对吴怀远有任何肢体接触不是？这事儿有太多的借口说辞。
至于说他们枪杀了古城帮的两个人，这事二莽都跟古城帮的达彪谈妥了，达彪这边肯定不会报案，而二莽也通知慕河区的锦帮兄弟们处理善后，因此二莽根本都不担心杀两个古城帮的小喽啰会有什么差池。
二莽现在最发愁的就是他的好兄弟铜蛇，这回铜蛇是肯定栽了，而且还是被海魔女给亲自审讯，哎！也不知道他的好兄弟究竟扛不扛得住。
“二莽哥，咱们要不要劫了前面那辆巡逻车，把铜蛇哥给救走？”一辆黑色轿车内，光头男子阿光突发奇想地问二莽。
‘啪！’
二莽对着阿光的脑袋就是一巴掌，大声吼道:“你是猪脑子吗？光天化日之下去劫巡逻车？你他妈的是嫌命长？”
阿光谄笑着揉了揉他的大光头，委屈道:“二莽哥，小弟也是为您着想啊！您想，铜蛇哥知道咱们锦帮多少秘密？他又知道您多少事儿？我刚刚也问了几个认识的古城帮的兄弟，他们对这海魔女慌得要死，这女人可不是那种按常理出牌的公爷公姐，那几位兄弟说，自从这海魔女进入侦缉司以后，他们古城帮这些年起码有三四百号人遭到过这个女魔头的毒打迫害！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对，刑讯逼供！这也太伤天害理了不是？”
“！咱们锦江市各个pc局净他妈的出些这种为非作歹的害群之马！哪儿有一点公平公正？如果老子是市议会的议员，一定要狠狠地弹劾这些毫无人性的执法者！”二莽忍不住破口大骂，他也是心里边打鼓。
二莽是越想越心慌，他现在是铁定要去古城区pc分局接受讯问，万一他的好兄弟铜蛇把他的其他事给供出来了，那他不是瓮中之鳖吗？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他咬了咬牙，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恭敬地低声道:“韦爷，我是二莽……”
白色轿车内。
海佳缓缓地开着车，在这密闭的空间内，旁边这臭小子的奇异清香是愈发地沁人心脾了。
她又想到这铜蛇在锦帮的地位和犯下的各种大案，心里更是激动不已，有什么事，比得上嗅着这让她迷醉的香味儿加上抓了一堆重案嫌疑人，更让她身心舒爽的呢？
“我说姐们，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发浪吗？”吴怀远扭头看着海佳的侧脸，那恰到好处的鼻尖，丰润的红唇，还有那虽不施粉黛却又精致诱人的容颜，但他口中却说出了大煞风景的话来。
“我！”海佳忍不住口吐芬芳，她非常不满这臭小子打断她的思绪。
“我也真是服了你了，一言不合就口吐芬芳，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能不能淑女一点？就你这样哪个男人敢要你？”吴怀远撇了撇嘴，悠闲地靠着椅背。
“切！大把的二五仔想追老娘，只是看不上罢了，老娘就这性格，就喜欢口吐芬芳，不行啊？”海佳斜睨了他一眼，揶揄道:“你倒是悠闲，现在可以说说你究竟是什么打算了吧？你一开始为什么不直接向我报案并拿出物证来？偏偏要等到磨了几个小时后才这样做？”
“也没什么打算，就是想看看你的头有多铁，结果那个矮胖子一来你就怂了，我鄙视你。”
“鄙视我？你有病吧？你那会儿还跟我画饼，说帮我做人事调动？我也是气笑了，你哪来的自信敢跟我说这样的事情？”
“如果你当时就头铁硬顶那矮胖子，我还真会帮你运作，但你让我失望了。”
“莫名其妙！就为了你画的饼，我就要傻乎乎地去硬顶高大磊？那我以后还怎么在pc局的系统里边混？你知道他那个笑面虎有多广的人脉吗？”
“他是谁的人？”
“什么谁的人？”
“跟我装傻？”
“哦，他自然是市总局葛副局座的人了。”
“那这个葛副局座又是谁的人？”
“听说，他跟林峰省律法总署的某位大佬是战友。”海佳想了想答道，她隐隐有些明白吴怀远的意思了。
“那高大磊和葛副局座是南风社的成员吗？”吴怀远继续问道，他的确是想打听清楚高大磊和身后的靠山是谁。
“他们俩都不是南风社的成员，你是不是想了解他们的背景？”
“嗯，没错，你知道什么就跟我说说呗。”
“行，反正这些事也不是什么特别的秘密，在咱们pc局知道的人不少。先说高大磊吧，在我们锦江市的pc局体系当中，要说谁最善于钻营，高大磊铁定能排进前三！我们各局都有业绩评比，以各局侦缉司的副司长为例，自从我升为副司长以后，我的办案数量和侦破率从来没跌出过全市所有侦缉司副司长的前三位！而高大磊，从来没进过前十。”
海佳的脸上既自信又有对高大磊的鄙夷，她哂笑道:“但就这么一个水货，偏偏能坐上总局侦缉司副司长的位子，哼！真是讽刺！而且，他办理的案子很少会出现重案和要案，许多大案到了他手上，即便是缉捕归案的杀人犯，他也能把实证给做成不能定罪的虚证，也就是说疑似证据链被篡改，懂吧？”
“这么做他不怕被查？”吴怀远闻言皱起了眉头，沉声道:“内查司也不管吗？”
“不错嘛，你还知道内查司？”海佳淡然一笑，低声道:“如果说pc局体系权力最大的无疑是特勤司，紧随其后的就是内查司了！但没人举报，内查司何必费力去查？我也只是听到同僚偶尔提及高大磊的某些违规操作，但谁有证据？谁又会平白无故地去得罪他？其实内查司有好几次都想对高大磊进行秘密调查的，但最后都因为某些原因没能真查出问题来。”
吴怀远摇头笑道:“呵呵！这人也真够厉害的，没被内查司给查出问题来，这本身就是一种能力。”
海佳也笑着点了点头道:“从这个角度来说的确如此。再说说高大磊的家事吧，这人以前是锦江市下辖的集水县pc局的干事，他家里也都是普通工薪阶层，没有什么家族背景。离过两次婚，如今是个孤家寡人，听说他私生活比较检点，似乎只有一个情人，但不知是真是假。还有就是他比较贪财。”
吴怀远暗暗将这些事记下，问道:“他除了是葛副局座的人，跟其他几位总局的副局座，甚至是局座本尊，关系如何？”
“这些关系我不是很清楚，但肯定不会像跟葛副局座那么亲密就是了。特别是徐峰，他也是pc总局的副局座之一，徐峰跟葛副局座、钟副局座，还有齐局座都有矛盾，因此徐峰看高大磊也是非常不顺眼。”海佳仔细地想了想，说道:“大体上就是这样了，总之，锦江市pc局体系的高层关系盘根错节，我不在总局，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
“那在商业这一块呢？”
“商业？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高大磊比较贪财吗？那他跟那些公司老总之类的，有没有特别铁的？”
“这个……我想想。”海佳仔细地回忆着，过了会儿，她蹙眉道:“真没什么印象，高大磊也只是总局侦缉司的副司长而已，人脉是广，但权力也算不上多大，他的敛财手段应该是针对那些重大案件的嫌疑人，这一块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不是他一个人这么干。”
“嗯，那葛副局座呢？他贪不贪财？或者说，他有没有跟什么老总特别熟的？”吴怀远摸着下巴沉吟着。
“他呀？”海佳突然扭头看了吴怀远一眼，奇道:“我说，你不会是想从经济方面扳倒他们吧？”
“毛病！我吃饱了撑的去扳pc总局的高层？可能吗？”吴怀远故作不爽地白了她一眼。
“嗯，这倒也是。关于葛副局座的话，我印象中他跟飞跃集团的关系很不错，他的妻子好像是飞跃集团旗下的一个公司的副经理，那个公司叫什么来着？对，是锦江酒业，而且他妻子还是锦江酒业的股东之一。因为我们各局有时会进行财务公示，去年就进行过一次，公示时我正好去总局办事，所以看了一眼。葛副局座的妻子光是年薪就有一百七十多万，这还不算分红。”海佳耸了耸香肩，她并不羡慕人家有多少年薪。
就说她这副司长的职务，薪水足够她用的，她最喜欢的不是钱，而是她的刑侦工作，当然，还有向上更进一步的野心。
吴怀远的嘴角微微上扬，锦江酒业！原来这个葛副局座的妻子竟然是锦江酒业的副经理，呵呵！这就有意思了。
他沉吟了会儿，问道:“你说徐峰跟葛副局座不对付，那齐局座呢？齐跟葛的关系如何？”
“那自然是势同水火了，在锦江市pc总局的五个副局座中，葛副局座是资历最老的，如果说齐局座高升，最有可能接任的无疑就是他了。”海佳淡然一笑。
“齐局座要高升？他还要升去哪？”吴怀远不禁好奇地问了一嘴，这齐雄可是齐雨菲的亲爹，他当然有些好奇了。
“哦，听说有好几种传闻，一是进入林峰省律法总署担任副署长，二是担任林峰省pc总局的副局座，三是进入省议会成为省议员，四是调任外省或国都？谁知道呢？反正他们齐家的底蕴深不可测，齐局座只要是在林峰省之内，那自然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呗！”
“你这话说的，呵呵，也是，在林峰省，他们齐家绝对是前五甚至前三的家族之一，的确有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的资本。”
“嗯，没错。”海佳好奇道:“你怎么这么想了解我们pc局的这些大佬？”
“我只是好奇而已。对了，那你呢？你又是谁的人？”
吴怀远意味深长地看着海佳那张英气十足的精致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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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佳看到高大磊久久地沉吟不语，都快上午九点了，她也不再拖沓，于是沉声道:“大家都是干侦缉工作的，每天事务繁忙，关于铜蛇和二莽等人的案子，我一定会秉公办理！详细的讯问过程、笔录和视频等的备份，我会如实地上报总局。”
说罢，海佳对老林挥了挥手。
老林点了点头，将疲惫不堪又伤痕累累的铜蛇给带上了车，老林不禁松了口气，他干了二十多年的侦缉工作，这一回的拿人经历无疑是让他印象深刻的一次，同时他也对吴怀远的表现很是惊讶，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挺有手段的。
二莽也是无语至极，他已经联系了‘那一位’，把吴怀远是罡公次孙等事情如实告知，而那一位沉吟了许久后，让二莽先配合古城区pc分局的调查。
这时高大磊又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看着来电暗叹了口气，走进巡逻车内接通了电话，过了一会儿，三辆pc总局的巡逻车离去。
“于星，麻烦你亲自去聚义阁对杜敏女士和她的母亲等人进行询问，我先带他们回分局。”海佳也是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她神采奕奕地吩咐着于星。
于星点了点头，他倒不觉得给海佳‘打下手’有什么丢脸的，这位姐们的办案能力他是相当佩服，而且这两起案子是海佳接下的，如果刚刚吴怀远是向他报案，他真不确定自己究竟敢不敢接。
何况海佳还让他负责聚义阁这一块的询问工作，这可是实打实的分一杯羹，他自然是承了海佳这份情。
于星拍了拍吴怀远的肩膀，对于吴怀远的表现他也是深感诧异，随后他带着自己的手下进入了聚义阁。
海佳将她的重型机车的钥匙扔给了一个手下，对吴怀远说道:“走吧，我们俩开你这辆车去分局，路上再聊。”
说罢，她坐进了白色轿车的驾驶位。
吴怀远点了点头，坐进了副驾驶室。
老林坐在第一辆巡逻车内离去，铜蛇也在车内。
二莽和他手下的人开着四辆黑色轿车跟随其后。
接着是海佳手下的另一辆巡逻车，最后是海佳和吴怀远坐着的白色小轿车。
七辆车沿着人杰路向古城区中心地带的王朝西路驶去。
二莽等人自然是不会造次的，他们这十几个人又没有什么特别重大的嫌疑，只是开车追逐吴怀远到了古城区而已，他们从始至终都没有对吴怀远有任何肢体接触不是？这事儿有太多的借口说辞。
至于说他们枪杀了古城帮的两个人，这事二莽都跟古城帮的达彪谈妥了，达彪这边肯定不会报案，而二莽也通知慕河区的锦帮兄弟们处理善后，因此二莽根本都不担心杀两个古城帮的小喽啰会有什么差池。
二莽现在最发愁的就是他的好兄弟铜蛇，这回铜蛇是肯定栽了，而且还是被海魔女给亲自审讯，哎！也不知道他的好兄弟究竟扛不扛得住。
“二莽哥，咱们要不要劫了前面那辆巡逻车，把铜蛇哥给救走？”一辆黑色轿车内，光头男子阿光突发奇想地问二莽。
‘啪！’
二莽对着阿光的脑袋就是一巴掌，大声吼道:“你是猪脑子吗？光天化日之下去劫巡逻车？你他妈的是嫌命长？”
阿光谄笑着揉了揉他的大光头，委屈道:“二莽哥，小弟也是为您着想啊！您想，铜蛇哥知道咱们锦帮多少秘密？他又知道您多少事儿？我刚刚也问了几个认识的古城帮的兄弟，他们对这海魔女慌得要死，这女人可不是那种按常理出牌的公爷公姐，那几位兄弟说，自从这海魔女进入侦缉司以后，他们古城帮这些年起码有三四百号人遭到过这个女魔头的毒打迫害！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对，刑讯逼供！这也太伤天害理了不是？”
“！咱们锦江市各个pc局净他妈的出些这种为非作歹的害群之马！哪儿有一点公平公正？如果老子是市议会的议员，一定要狠狠地弹劾这些毫无人性的执法者！”二莽忍不住破口大骂，他也是心里边打鼓。
二莽是越想越心慌，他现在是铁定要去古城区pc分局接受讯问，万一他的好兄弟铜蛇把他的其他事给供出来了，那他不是瓮中之鳖吗？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他咬了咬牙，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恭敬地低声道:“韦爷，我是二莽……”
白色轿车内。
海佳缓缓地开着车，在这密闭的空间内，旁边这臭小子的奇异清香是愈发地沁人心脾了。
她又想到这铜蛇在锦帮的地位和犯下的各种大案，心里更是激动不已，有什么事，比得上嗅着这让她迷醉的香味儿加上抓了一堆重案嫌疑人，更让她身心舒爽的呢？
“我说姐们，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发浪吗？”吴怀远扭头看着海佳的侧脸，那恰到好处的鼻尖，丰润的红唇，还有那虽不施粉黛却又精致诱人的容颜，但他口中却说出了大煞风景的话来。
“我！”海佳忍不住口吐芬芳，她非常不满这臭小子打断她的思绪。
“我也真是服了你了，一言不合就口吐芬芳，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能不能淑女一点？就你这样哪个男人敢要你？”吴怀远撇了撇嘴，悠闲地靠着椅背。
“切！大把的二五仔想追老娘，只是看不上罢了，老娘就这性格，就喜欢口吐芬芳，不行啊？”海佳斜睨了他一眼，揶揄道:“你倒是悠闲，现在可以说说你究竟是什么打算了吧？你一开始为什么不直接向我报案并拿出物证来？偏偏要等到磨了几个小时后才这样做？”
“也没什么打算，就是想看看你的头有多铁，结果那个矮胖子一来你就怂了，我鄙视你。”
“鄙视我？你有病吧？你那会儿还跟我画饼，说帮我做人事调动？我也是气笑了，你哪来的自信敢跟我说这样的事情？”
“如果你当时就头铁硬顶那矮胖子，我还真会帮你运作，但你让我失望了。”
“莫名其妙！就为了你画的饼，我就要傻乎乎地去硬顶高大磊？那我以后还怎么在pc局的系统里边混？你知道他那个笑面虎有多广的人脉吗？”
“他是谁的人？”
“什么谁的人？”
“跟我装傻？”
“哦，他自然是市总局葛副局座的人了。”
“那这个葛副局座又是谁的人？”
“听说，他跟林峰省律法总署的某位大佬是战友。”海佳想了想答道，她隐隐有些明白吴怀远的意思了。
“那高大磊和葛副局座是南风社的成员吗？”吴怀远继续问道，他的确是想打听清楚高大磊和身后的靠山是谁。
“他们俩都不是南风社的成员，你是不是想了解他们的背景？”
“嗯，没错，你知道什么就跟我说说呗。”
“行，反正这些事也不是什么特别的秘密，在咱们pc局知道的人不少。先说高大磊吧，在我们锦江市的pc局体系当中，要说谁最善于钻营，高大磊铁定能排进前三！我们各局都有业绩评比，以各局侦缉司的副司长为例，自从我升为副司长以后，我的办案数量和侦破率从来没跌出过全市所有侦缉司副司长的前三位！而高大磊，从来没进过前十。”
海佳的脸上既自信又有对高大磊的鄙夷，她哂笑道:“但就这么一个水货，偏偏能坐上总局侦缉司副司长的位子，哼！真是讽刺！而且，他办理的案子很少会出现重案和要案，许多大案到了他手上，即便是缉捕归案的杀人犯，他也能把实证给做成不能定罪的虚证，也就是说疑似证据链被篡改，懂吧？”
“这么做他不怕被查？”吴怀远闻言皱起了眉头，沉声道:“内查司也不管吗？”
“不错嘛，你还知道内查司？”海佳淡然一笑，低声道:“如果说pc局体系权力最大的无疑是特勤司，紧随其后的就是内查司了！但没人举报，内查司何必费力去查？我也只是听到同僚偶尔提及高大磊的某些违规操作，但谁有证据？谁又会平白无故地去得罪他？其实内查司有好几次都想对高大磊进行秘密调查的，但最后都因为某些原因没能真查出问题来。”
吴怀远摇头笑道:“呵呵！这人也真够厉害的，没被内查司给查出问题来，这本身就是一种能力。”
海佳也笑着点了点头道:“从这个角度来说的确如此。再说说高大磊的家事吧，这人以前是锦江市下辖的集水县pc局的干事，他家里也都是普通工薪阶层，没有什么家族背景。离过两次婚，如今是个孤家寡人，听说他私生活比较检点，似乎只有一个情人，但不知是真是假。还有就是他比较贪财。”
吴怀远暗暗将这些事记下，问道:“他除了是葛副局座的人，跟其他几位总局的副局座，甚至是局座本尊，关系如何？”
“这些关系我不是很清楚，但肯定不会像跟葛副局座那么亲密就是了。特别是徐峰，他也是pc总局的副局座之一，徐峰跟葛副局座、钟副局座，还有齐局座都有矛盾，因此徐峰看高大磊也是非常不顺眼。”海佳仔细地想了想，说道:“大体上就是这样了，总之，锦江市pc局体系的高层关系盘根错节，我不在总局，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
“那在商业这一块呢？”
“商业？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高大磊比较贪财吗？那他跟那些公司老总之类的，有没有特别铁的？”
“这个……我想想。”海佳仔细地回忆着，过了会儿，她蹙眉道:“真没什么印象，高大磊也只是总局侦缉司的副司长而已，人脉是广，但权力也算不上多大，他的敛财手段应该是针对那些重大案件的嫌疑人，这一块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不是他一个人这么干。”
“嗯，那葛副局座呢？他贪不贪财？或者说，他有没有跟什么老总特别熟的？”吴怀远摸着下巴沉吟着。
“他呀？”海佳突然扭头看了吴怀远一眼，奇道:“我说，你不会是想从经济方面扳倒他们吧？”
“毛病！我吃饱了撑的去扳pc总局的高层？可能吗？”吴怀远故作不爽地白了她一眼。
“嗯，这倒也是。关于葛副局座的话，我印象中他跟飞跃集团的关系很不错，他的妻子好像是飞跃集团旗下的一个公司的副经理，那个公司叫什么来着？对，是锦江酒业，而且他妻子还是锦江酒业的股东之一。因为我们各局有时会进行财务公示，去年就进行过一次，公示时我正好去总局办事，所以看了一眼。葛副局座的妻子光是年薪就有一百七十多万，这还不算分红。”海佳耸了耸香肩，她并不羡慕人家有多少年薪。
就说她这副司长的职务，薪水足够她用的，她最喜欢的不是钱，而是她的刑侦工作，当然，还有向上更进一步的野心。
吴怀远的嘴角微微上扬，锦江酒业！原来这个葛副局座的妻子竟然是锦江酒业的副经理，呵呵！这就有意思了。
他沉吟了会儿，问道:“你说徐峰跟葛副局座不对付，那齐局座呢？齐跟葛的关系如何？”
“那自然是势同水火了，在锦江市pc总局的五个副局座中，葛副局座是资历最老的，如果说齐局座高升，最有可能接任的无疑就是他了。”海佳淡然一笑。
“齐局座要高升？他还要升去哪？”吴怀远不禁好奇地问了一嘴，这齐雄可是齐雨菲的亲爹，他当然有些好奇了。
“哦，听说有好几种传闻，一是进入林峰省律法总署担任副署长，二是担任林峰省pc总局的副局座，三是进入省议会成为省议员，四是调任外省或国都？谁知道呢？反正他们齐家的底蕴深不可测，齐局座只要是在林峰省之内，那自然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呗！”
“你这话说的，呵呵，也是，在林峰省，他们齐家绝对是前五甚至前三的家族之一，的确有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的资本。”
“嗯，没错。”海佳好奇道:“你怎么这么想了解我们pc局的这些大佬？”
“我只是好奇而已。对了，那你呢？你又是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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