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血亏
周围的议论，一字不差的传入蒋展晨的耳中。
他此刻的感受，就如同万千针扎一般，刺痛着他的心脏。
但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只能期待着奇迹的发生。
“继续解。”蒋展晨阴沉着脸，直接下达了指令。
老头用袖子快速擦去额头上的冷汗，他这次连划线都省了，转头就对操作工说道：“继续对半解石。”
能够被请到拍卖会现场解石的操作工，都是在行业里混迹多年的老江湖了。
他们在解石机旁，见证过各种赌石人，或歇斯底里，或颓废落寞的姿态……
所以蒋展晨的反应，在他们看来，完全就是稀松平常的……
操作工按照着老头的要求，面无表情的操作着解石机，进行了第三次解石……
当余下的石料再次被分成两半之时，就连蒋展晨也不再端架子，直接冲到解石机旁，瞪大眼睛，紧盯着缓缓被揭露开来的两个横截面。
“这怎么可能？”蒋展晨看着再次出现的浑浊横截面，只感觉天旋地转，差点一头栽倒下去。
三轮解石后，剩下的原料已经只剩下橄榄球大的一块……
“客人，剩下的这点已经没必要再解了，我直接帮你把窗口位置的翡翠掏出来吧？”操作工说道。
蒋展晨已经没精力再开口说话，直接挥了挥手，示意操作工随意。
在操作工娴熟的手法下，原石窗口位置显露出来的那部分翡翠原料被完完整整的掏了出来。
当蒋展晨看到翡翠原料的全貌后，后脑勺就如同被重锤击中一般，只感觉眼前一片漆黑。
价值两千万，半人多高的原石，最终解出来的翡翠原料，居然只有半根手指的大……
可以说，这块开窗原石，除了窗口已经显露出来的那一部分，其余的都是废料……
现场所有人都明白，蒋展晨这次是彻底被人坑了……
不过为了不得罪蒋家，大家此刻反倒紧紧闭上了嘴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要是真的没人开口指出，蒋展晨还能装糊涂一般的蒙混过去，可惜现场却有一个人，根本不怕他，也不怕所谓的蒋家……
“蠢货。”林尘嘴里轻飘飘的飘出了两个字。
“你说什么？”蒋展晨面目狰狞的吼道。
“一眼就能看出是废料的原石，你还花钱去买，不是蠢货，还能是什么？”林尘无情的说道。
“你……”蒋展晨有心想反驳，可他突然想起，林尘在解石开始之前，就已经将这块开窗原石称作破石头……
现在的结果无疑验证了林尘说法。
这使得蒋展晨无处反驳。
最关键的是，蒋展晨本来还指望着，能够解出大块翡翠原料来打林尘的脸，可万万没想到，最后却成了打自己的脸。
“我喜欢买哪块原石，就买哪块，这两千万对我来说，就是零花钱，也就你会觉得心疼。”蒋展晨冷着脸狡辩道。
可这说法怎么听都有些苍白无力。
“哈哈，贤侄真是好心态。我今天举办这场赌石大赛，目的也是让大家能够乐呵一下，赌得中当然开心，赌不中也不要气馁，就当是花钱买了一份刺激嘛。”楚天明站出来说道。
“楚叔叔说得在理，我就是这么想的。”蒋展晨借坡下驴道。
“对了，你不是还有四块蒙头料没有解吗？或许能够惊喜啊。”楚天明适时提醒道。
蒋展晨闻言眼前一亮，重新打起精神道：“你不提我还真差点忘了，老冯，赶紧把剩下的原石也给解了吧。”
老头立马应承下来，然后围着余下的四块四料，斟酌许久之后，才划下了解石的线条。
此刻，三台解石机都已经空了下来，所以每当老头在一块石头上画好线路，就有一名操作工过来搬起石头，放到解石机上开始解石。
“出绿了。”
运气总算是眷顾了蒋展晨一回，其中一块蒙头料刚切下第一刀，就露出了一片碧绿。
“让我看看。”蒋展晨激动的走上前去。
当他看到那横截面上久违的碧绿之后，居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赶紧把翡翠原料掏出来。”蒋展晨迫不及待的说道。
操作工点了点头，开始更加细致的操作。
很快，一个成年人拳头大的翡翠原料就被从原石里面掏了出来。
蒋展晨迫不及待的从操作工手中接过翡翠原料，心满意足的把玩一阵后，递给老头问道：“这块翡翠原料大概能值多少钱？”
老头接过翡翠原料，来回翻看之后，说道：“这块翡翠的种水不错，通透度属于良好，再加上结构没有什么破坏，保底也能够值个一千万。”
“一千万吗？”蒋展晨在嘴上将价格默念了一遍，然后转头朝楚天明问道：“目前赌石比赛中开出来的，最值钱的翡翠原料，价值多少？”
“今天好像是撞了什么邪，大家普遍都赌垮了，最幸运的一个，也才只开出了价值五百万的翡翠原料，所以目前来看，这个赌石比赛的优胜，是要落在你头上了。”楚天明说道。
蒋展晨闻言，立马精神一震，随后又想起余下的三块原石，忍不住确认道：“剩下的三块原石什么情况？”
“都垮了。”老头有些心虚的说道。
蒋展晨脸上刚露出来的笑容瞬间僵硬。
蒋展晨为了买下这些原石，一共花费了三千五百万，但最终解出来的翡翠原料，价值却仅仅只有一千万。
投入和回报，完全不成正比，可以称得上是血亏。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赌石比赛，看得是解出来的翡翠原料的价值，而不参考具体花了多少钱，所以目前来看，蒋展晨还是能够拿下赌石比赛的第一的，这也是他此行最主要的目的。
只要能够保住这个第一，那么其他的一切都还好说。
“子，听到了没有，无论怎么说，今天赌石比赛的第一，是属于我的。”蒋展晨忍不住朝林尘嘚瑟道。
“比赛都还没结束，你说这话，未免太早了吧？”林尘笑着说道。
“场上的原石，都已经被挑拣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一些，都是大家看不上的，你难道觉得剩下的原石里面，还能解出更高价值的翡翠原料吗？”蒋展晨满脸不屑的说道。
“对。”林尘的回答简洁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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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的感受，就如同万千针扎一般，刺痛着他的心脏。
但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只能期待着奇迹的发生。
“继续解。”蒋展晨阴沉着脸，直接下达了指令。
老头用袖子快速擦去额头上的冷汗，他这次连划线都省了，转头就对操作工说道：“继续对半解石。”
能够被请到拍卖会现场解石的操作工，都是在行业里混迹多年的老江湖了。
他们在解石机旁，见证过各种赌石人，或歇斯底里，或颓废落寞的姿态……
所以蒋展晨的反应，在他们看来，完全就是稀松平常的……
操作工按照着老头的要求，面无表情的操作着解石机，进行了第三次解石……
当余下的石料再次被分成两半之时，就连蒋展晨也不再端架子，直接冲到解石机旁，瞪大眼睛，紧盯着缓缓被揭露开来的两个横截面。
“这怎么可能？”蒋展晨看着再次出现的浑浊横截面，只感觉天旋地转，差点一头栽倒下去。
三轮解石后，剩下的原料已经只剩下橄榄球大的一块……
“客人，剩下的这点已经没必要再解了，我直接帮你把窗口位置的翡翠掏出来吧？”操作工说道。
蒋展晨已经没精力再开口说话，直接挥了挥手，示意操作工随意。
在操作工娴熟的手法下，原石窗口位置显露出来的那部分翡翠原料被完完整整的掏了出来。
当蒋展晨看到翡翠原料的全貌后，后脑勺就如同被重锤击中一般，只感觉眼前一片漆黑。
价值两千万，半人多高的原石，最终解出来的翡翠原料，居然只有半根手指的大……
可以说，这块开窗原石，除了窗口已经显露出来的那一部分，其余的都是废料……
现场所有人都明白，蒋展晨这次是彻底被人坑了……
不过为了不得罪蒋家，大家此刻反倒紧紧闭上了嘴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要是真的没人开口指出，蒋展晨还能装糊涂一般的蒙混过去，可惜现场却有一个人，根本不怕他，也不怕所谓的蒋家……
“蠢货。”林尘嘴里轻飘飘的飘出了两个字。
“你说什么？”蒋展晨面目狰狞的吼道。
“一眼就能看出是废料的原石，你还花钱去买，不是蠢货，还能是什么？”林尘无情的说道。
“你……”蒋展晨有心想反驳，可他突然想起，林尘在解石开始之前，就已经将这块开窗原石称作破石头……
现在的结果无疑验证了林尘说法。
这使得蒋展晨无处反驳。
最关键的是，蒋展晨本来还指望着，能够解出大块翡翠原料来打林尘的脸，可万万没想到，最后却成了打自己的脸。
“我喜欢买哪块原石，就买哪块，这两千万对我来说，就是零花钱，也就你会觉得心疼。”蒋展晨冷着脸狡辩道。
可这说法怎么听都有些苍白无力。
“哈哈，贤侄真是好心态。我今天举办这场赌石大赛，目的也是让大家能够乐呵一下，赌得中当然开心，赌不中也不要气馁，就当是花钱买了一份刺激嘛。”楚天明站出来说道。
“楚叔叔说得在理，我就是这么想的。”蒋展晨借坡下驴道。
“对了，你不是还有四块蒙头料没有解吗？或许能够惊喜啊。”楚天明适时提醒道。
蒋展晨闻言眼前一亮，重新打起精神道：“你不提我还真差点忘了，老冯，赶紧把剩下的原石也给解了吧。”
老头立马应承下来，然后围着余下的四块四料，斟酌许久之后，才划下了解石的线条。
此刻，三台解石机都已经空了下来，所以每当老头在一块石头上画好线路，就有一名操作工过来搬起石头，放到解石机上开始解石。
“出绿了。”
运气总算是眷顾了蒋展晨一回，其中一块蒙头料刚切下第一刀，就露出了一片碧绿。
“让我看看。”蒋展晨激动的走上前去。
当他看到那横截面上久违的碧绿之后，居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赶紧把翡翠原料掏出来。”蒋展晨迫不及待的说道。
操作工点了点头，开始更加细致的操作。
很快，一个成年人拳头大的翡翠原料就被从原石里面掏了出来。
蒋展晨迫不及待的从操作工手中接过翡翠原料，心满意足的把玩一阵后，递给老头问道：“这块翡翠原料大概能值多少钱？”
老头接过翡翠原料，来回翻看之后，说道：“这块翡翠的种水不错，通透度属于良好，再加上结构没有什么破坏，保底也能够值个一千万。”
“一千万吗？”蒋展晨在嘴上将价格默念了一遍，然后转头朝楚天明问道：“目前赌石比赛中开出来的，最值钱的翡翠原料，价值多少？”
“今天好像是撞了什么邪，大家普遍都赌垮了，最幸运的一个，也才只开出了价值五百万的翡翠原料，所以目前来看，这个赌石比赛的优胜，是要落在你头上了。”楚天明说道。
蒋展晨闻言，立马精神一震，随后又想起余下的三块原石，忍不住确认道：“剩下的三块原石什么情况？”
“都垮了。”老头有些心虚的说道。
蒋展晨脸上刚露出来的笑容瞬间僵硬。
蒋展晨为了买下这些原石，一共花费了三千五百万，但最终解出来的翡翠原料，价值却仅仅只有一千万。
投入和回报，完全不成正比，可以称得上是血亏。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赌石比赛，看得是解出来的翡翠原料的价值，而不参考具体花了多少钱，所以目前来看，蒋展晨还是能够拿下赌石比赛的第一的，这也是他此行最主要的目的。
只要能够保住这个第一，那么其他的一切都还好说。
“子，听到了没有，无论怎么说，今天赌石比赛的第一，是属于我的。”蒋展晨忍不住朝林尘嘚瑟道。
“比赛都还没结束，你说这话，未免太早了吧？”林尘笑着说道。
“场上的原石，都已经被挑拣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一些，都是大家看不上的，你难道觉得剩下的原石里面，还能解出更高价值的翡翠原料吗？”蒋展晨满脸不屑的说道。
“对。”林尘的回答简洁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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