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愧疚
当姜潮抵达邓庄的时候，还特意了带了几个包子。ffd
姜潮敲李帅家的门，敲了很久，李帅才开门。
李帅还是一脸消沉颓废的模样，而且李帅似乎没有睡醒，眼睛还有点浮肿。
“姜法医，怎么来的这么早。”李帅身上还有酒气，很明显他昨晚借酒消愁过。
“李先生，我给你带了几个包子，没吃的话先趁热吃吧。”姜潮道。
姜潮将包子递给了李帅，而李帅接了过来，李帅也不讲究，塞进嘴里就吃。
而姜潮则走进了李帅家的院子。
李帅邀请姜潮到堂屋坐，姜潮发现堂屋的地上，还有一瓶喝了一大半的老白干。
“李先生，我今天来是想问一下赖军和他女朋友的住址和联系方式。”姜潮开门见山道。
“行，我把他们的联系方式给你。”李帅拿出了一款三星ot大屏幕手机，这种手机在两三年前可是热销款，当时一部这样的手机价格可是要五六千元的。
看得出，李帅以前的日子过的还是比较潇洒的。
“赖军的号码是……他媳妇的号码是……”李帅边吃着包子一边将赖军和其女友的电话号码留给了姜潮。
姜潮立刻用手机记住。
“李先生，你知道他们现在住在哪里吗？”姜潮试探道。
“他们就住在通河县县城，赖军在县城佳美超市对面有一套门面房，他平常吃住都在门面房里。”李帅道。
“他是做什么生意的？”姜潮又道。
“他是开五金店的，小到螺丝钉大到电暖器他都卖。”
“那发现乔女士尸体的地方，你知道吗？”
“是在大通河水库那边，被钓鱼的人发现的。”关于乔娟的一切，李帅都记得很清楚。
而姜潮将需要了解的事情问了一个遍后，姜潮本来想自己去调查，可李帅却叫住了姜潮。
“姜法医我跟你一起去吧，以前我在娟娟父母的面前发过誓，一定要找到杀害娟娟的凶手，我对当时的情况了解一些，我陪你去好了。”李帅道。
“成……”姜潮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李帅也是姜潮怀疑的作案对象，但如果有李帅帮忙或许能事半功倍一些，当然姜潮会多留一个心眼的。
姜潮带着李帅上了车，李帅看到姜潮开的这辆宝马x后，愣了愣神。
李帅虽然这两年有些颓废，但他不是没接触过社会，通河县里的公安和交警什么样的工资，他心里也清楚。
法医虽然有点冷门，但也不至于出门开着百万豪车吧？
但李帅也懂人情世故，这方面的问题，他没向姜潮打听。
既然李帅在，姜潮也没必要亲自打电话给赖军。
李帅既然和赖军交情不浅，姜潮让他打。
而且姜潮嘱咐了李帅，见到赖军的时候，千万别说他是法医，只说是普通朋友就好。
姜潮刚来通河县，对这里并不熟悉，其实佳美超市就在县城老街的中心位置，而赖军的这个五金店地段挺不错的，就在佳美超市对面。
“帅，你过来也不提前说一声，中午一起吃顿饭啊，这次别再找借口！”赖军是个大老粗一样的爷们，而且赖军身上有标准的东北老爷们的特性，看起来倒是像个够意思的人。
“黄蓉呢？”李帅在五金店里没看到赖军的女朋友。
“别提这个骚娘们了，我把她踹了！”赖军递给了李帅和姜潮烟，李帅接过，姜潮却婉拒了。
“你俩又分手了？”李帅好奇道。
“这次是真他妈的彻彻底底的分了，这个骚娘们竟然趁着我去外面进货的时候，和对面超市的一个库管睡了觉，要不是我提前回来，当场捉住，还不知道要被隐瞒多久！”赖军气的狠抽了几口烟道。
“黄蓉不是那种人吧？”李帅有点不相信道。
“帅，铁子能骗你不成？这骚娘们就是一个烂大街的＂saohuo＂，急了她能和狗都睡上！”赖军这句话有些指桑骂槐。
“得了，不提那个骚娘们了，帅你身边这位哥们介绍一下啊，来了半天都不知道你这哥们叫啥。”赖军将话题转移到了姜潮身上。
“这是我朋友，在县三医院上班。”李帅笑了笑遮掩道。
“赖哥，叫我小姜就行。”姜潮伸出了手。
赖军打量了姜潮一眼：“哥们在医院里是做什么的？”
“我是放射科的。”姜潮扯幌道。
“如果赖哥你要拍t什么的，可以来找我。”姜潮继续伪装道。
“医院不好进啊，哥们你真有才。”赖军觉得姜潮有用，卖了个人情。
姜潮在来的时候，就跟李帅说好了。
李帅负责向赖军那里套话，问问赖军他们是否在乔娟离家出走后接触过她。
李帅当时就否定，说赖军他们没接触过。但姜潮还是坚持让他打听，孙妍研让从这个方向上找，肯定有她的发现。
而且李帅两年前和乔娟同居的时候，租的房子距离赖军的五金店这么近，乔娟在通河县举目无亲，就和赖军的媳妇关系好一些，除了赖军的媳妇，她恐怕也没有别的诉苦的地方了。
李帅和姜潮就坐在赖军的店里闲聊。
李帅是有事情没跟姜潮讲的，自从乔娟去世后，李帅就变得很颓废。
他是在工程上赚了一部分钱，可他把他的积蓄都花在了赌博上。
这才不到两年的光景，李帅连以前的车都输了进去。
而李帅和赖军都刻意不去提乔娟的事情，姜潮在一旁倒也没催促，这案子通河县公安分局既然都没调查出什么眉目来，恐怕姜潮花一天两天也搞不定这个案子。
中午赖军请客下了馆子。
赖军拿了两瓶大泉源。
赖军拿的大泉源得有五十多度，东北这边民风彪悍，饮酒不仅仅是在饭局上，普通小老百姓没事了，也会斟酌个几杯，剌剌嗓子壮壮身子。
“咱哥俩有一年多没碰过了吧？要我说，帅你继续正干得了，现在不是放开二胎政策了么，我看建筑行业还能再火个五十年，你以前人脉那么广，想打个翻身仗也容易。”赖军给李帅姜潮都满了一杯。
“暂时不想再踏进这行了，赖军你也知道因为娟娟的事情，我还没调整过来状态。”李帅有些阑珊的笑了笑。
“唉，乔娟虽然不错，但她那个脾气真是太臭了，真不是铁子跟你絮叨，这事儿过去都快两年了，你也该正儿八经的折腾折腾，再找个对象了。”赖军劝道。
“暂时还不想找，等等吧。”李帅道。
姜潮一直没怎么说话，李帅和赖军举杯，他就跟上。
不过姜潮也一直暗示李帅，既然聊到了这个话题上了，那么找机会也该问那件事情了。
但李帅一直没好意思开口。
而姜潮见状，他在思考是不是要自己亲自开口。
可喝着喝着，赖军脸红了起来。
“铁子，小姜我去趟厕所！”
赖军说完便站了起来，赖军酒量真是不差，他一个人喝了有八两。
八两也没见赖军头重脚轻。
赖军去趟厕所回来，又叫了一瓶大泉源。
拧开瓶盖，赖军继续给姜潮还有李帅倒酒。
碰了一杯，彭军仰脖一口闷了。
李帅状态虽然不如赖军，但也没含糊。
而姜潮的表现也丝毫不差。
“帅，有件事情我一直想给你说，这件事挺对不住你的。”赖军脸上泛起了愧疚。
这种愧疚的表情不是矫揉做作，看样子赖军是真的对李帅愧疚。
“赖军，咱俩这么多年了，你直说就行。”李帅已经有些醉了。
而姜潮则在一旁凝心听着，看赖军的脸已经红杠杠的了，姜潮准备趁着赖军酒醉问乔娟的事情。
可令姜潮没想到的是，赖军却是不打自招。
“帅，其实……乔娟她出走的时候，来过我店里找过我和黄蓉，她那天非常暴躁，说都是你姐使的坏心眼，要挑拨你们分开，乔娟要我们和她一起去找你姐理论，我们当时也没劝住她……”
“那后来呢？”赖军这么一说，李帅倒是醒了几分。
“后来……乔娟她发泄了一场就走了，帅你也知道我那个小门面没第二张床，我们三个又不可能挤在一起，你们吵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乔娟也来抱怨过，我们以为你们过几天又能和好，我那几天正好忙进货的事儿，所以没给你打电话，没成想乔娟就这样走了……”赖军带着愧疚道。
“那赖军娟娟她离开你们那的时候，说要去哪了么？”李帅赶紧问道。
李帅根本就没想到，姜潮的判断是正确的。
“乔娟那天跟疯了一样，说要找你姐麻烦，我们也不知道她后来去了哪，而且这是你们家里的私事儿，大姐咱们三也是从小玩到大的，我总不能真跟她上门找大姐麻烦吧？”赖军道。
乔娟和李帅姐姐的矛盾，很难调解，而且这是李帅自己家里的事情，赖军他们也不好插上一道竹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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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潮敲李帅家的门，敲了很久，李帅才开门。
李帅还是一脸消沉颓废的模样，而且李帅似乎没有睡醒，眼睛还有点浮肿。
“姜法医，怎么来的这么早。”李帅身上还有酒气，很明显他昨晚借酒消愁过。
“李先生，我给你带了几个包子，没吃的话先趁热吃吧。”姜潮道。
姜潮将包子递给了李帅，而李帅接了过来，李帅也不讲究，塞进嘴里就吃。
而姜潮则走进了李帅家的院子。
李帅邀请姜潮到堂屋坐，姜潮发现堂屋的地上，还有一瓶喝了一大半的老白干。
“李先生，我今天来是想问一下赖军和他女朋友的住址和联系方式。”姜潮开门见山道。
“行，我把他们的联系方式给你。”李帅拿出了一款三星ot大屏幕手机，这种手机在两三年前可是热销款，当时一部这样的手机价格可是要五六千元的。
看得出，李帅以前的日子过的还是比较潇洒的。
“赖军的号码是……他媳妇的号码是……”李帅边吃着包子一边将赖军和其女友的电话号码留给了姜潮。
姜潮立刻用手机记住。
“李先生，你知道他们现在住在哪里吗？”姜潮试探道。
“他们就住在通河县县城，赖军在县城佳美超市对面有一套门面房，他平常吃住都在门面房里。”李帅道。
“他是做什么生意的？”姜潮又道。
“他是开五金店的，小到螺丝钉大到电暖器他都卖。”
“那发现乔女士尸体的地方，你知道吗？”
“是在大通河水库那边，被钓鱼的人发现的。”关于乔娟的一切，李帅都记得很清楚。
而姜潮将需要了解的事情问了一个遍后，姜潮本来想自己去调查，可李帅却叫住了姜潮。
“姜法医我跟你一起去吧，以前我在娟娟父母的面前发过誓，一定要找到杀害娟娟的凶手，我对当时的情况了解一些，我陪你去好了。”李帅道。
“成……”姜潮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李帅也是姜潮怀疑的作案对象，但如果有李帅帮忙或许能事半功倍一些，当然姜潮会多留一个心眼的。
姜潮带着李帅上了车，李帅看到姜潮开的这辆宝马x后，愣了愣神。
李帅虽然这两年有些颓废，但他不是没接触过社会，通河县里的公安和交警什么样的工资，他心里也清楚。
法医虽然有点冷门，但也不至于出门开着百万豪车吧？
但李帅也懂人情世故，这方面的问题，他没向姜潮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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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帅既然和赖军交情不浅，姜潮让他打。
而且姜潮嘱咐了李帅，见到赖军的时候，千万别说他是法医，只说是普通朋友就好。
姜潮刚来通河县，对这里并不熟悉，其实佳美超市就在县城老街的中心位置，而赖军的这个五金店地段挺不错的，就在佳美超市对面。
“帅，你过来也不提前说一声，中午一起吃顿饭啊，这次别再找借口！”赖军是个大老粗一样的爷们，而且赖军身上有标准的东北老爷们的特性，看起来倒是像个够意思的人。
“黄蓉呢？”李帅在五金店里没看到赖军的女朋友。
“别提这个骚娘们了，我把她踹了！”赖军递给了李帅和姜潮烟，李帅接过，姜潮却婉拒了。
“你俩又分手了？”李帅好奇道。
“这次是真他妈的彻彻底底的分了，这个骚娘们竟然趁着我去外面进货的时候，和对面超市的一个库管睡了觉，要不是我提前回来，当场捉住，还不知道要被隐瞒多久！”赖军气的狠抽了几口烟道。
“黄蓉不是那种人吧？”李帅有点不相信道。
“帅，铁子能骗你不成？这骚娘们就是一个烂大街的＂saohuo＂，急了她能和狗都睡上！”赖军这句话有些指桑骂槐。
“得了，不提那个骚娘们了，帅你身边这位哥们介绍一下啊，来了半天都不知道你这哥们叫啥。”赖军将话题转移到了姜潮身上。
“这是我朋友，在县三医院上班。”李帅笑了笑遮掩道。
“赖哥，叫我小姜就行。”姜潮伸出了手。
赖军打量了姜潮一眼：“哥们在医院里是做什么的？”
“我是放射科的。”姜潮扯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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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不好进啊，哥们你真有才。”赖军觉得姜潮有用，卖了个人情。
姜潮在来的时候，就跟李帅说好了。
李帅负责向赖军那里套话，问问赖军他们是否在乔娟离家出走后接触过她。
李帅当时就否定，说赖军他们没接触过。但姜潮还是坚持让他打听，孙妍研让从这个方向上找，肯定有她的发现。
而且李帅两年前和乔娟同居的时候，租的房子距离赖军的五金店这么近，乔娟在通河县举目无亲，就和赖军的媳妇关系好一些，除了赖军的媳妇，她恐怕也没有别的诉苦的地方了。
李帅和姜潮就坐在赖军的店里闲聊。
李帅是有事情没跟姜潮讲的，自从乔娟去世后，李帅就变得很颓废。
他是在工程上赚了一部分钱，可他把他的积蓄都花在了赌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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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帅和赖军都刻意不去提乔娟的事情，姜潮在一旁倒也没催促，这案子通河县公安分局既然都没调查出什么眉目来，恐怕姜潮花一天两天也搞不定这个案子。
中午赖军请客下了馆子。
赖军拿了两瓶大泉源。
赖军拿的大泉源得有五十多度，东北这边民风彪悍，饮酒不仅仅是在饭局上，普通小老百姓没事了，也会斟酌个几杯，剌剌嗓子壮壮身子。
“咱哥俩有一年多没碰过了吧？要我说，帅你继续正干得了，现在不是放开二胎政策了么，我看建筑行业还能再火个五十年，你以前人脉那么广，想打个翻身仗也容易。”赖军给李帅姜潮都满了一杯。
“暂时不想再踏进这行了，赖军你也知道因为娟娟的事情，我还没调整过来状态。”李帅有些阑珊的笑了笑。
“唉，乔娟虽然不错，但她那个脾气真是太臭了，真不是铁子跟你絮叨，这事儿过去都快两年了，你也该正儿八经的折腾折腾，再找个对象了。”赖军劝道。
“暂时还不想找，等等吧。”李帅道。
姜潮一直没怎么说话，李帅和赖军举杯，他就跟上。
不过姜潮也一直暗示李帅，既然聊到了这个话题上了，那么找机会也该问那件事情了。
但李帅一直没好意思开口。
而姜潮见状，他在思考是不是要自己亲自开口。
可喝着喝着，赖军脸红了起来。
“铁子，小姜我去趟厕所！”
赖军说完便站了起来，赖军酒量真是不差，他一个人喝了有八两。
八两也没见赖军头重脚轻。
赖军去趟厕所回来，又叫了一瓶大泉源。
拧开瓶盖，赖军继续给姜潮还有李帅倒酒。
碰了一杯，彭军仰脖一口闷了。
李帅状态虽然不如赖军，但也没含糊。
而姜潮的表现也丝毫不差。
“帅，有件事情我一直想给你说，这件事挺对不住你的。”赖军脸上泛起了愧疚。
这种愧疚的表情不是矫揉做作，看样子赖军是真的对李帅愧疚。
“赖军，咱俩这么多年了，你直说就行。”李帅已经有些醉了。
而姜潮则在一旁凝心听着，看赖军的脸已经红杠杠的了，姜潮准备趁着赖军酒醉问乔娟的事情。
可令姜潮没想到的是，赖军却是不打自招。
“帅，其实……乔娟她出走的时候，来过我店里找过我和黄蓉，她那天非常暴躁，说都是你姐使的坏心眼，要挑拨你们分开，乔娟要我们和她一起去找你姐理论，我们当时也没劝住她……”
“那后来呢？”赖军这么一说，李帅倒是醒了几分。
“后来……乔娟她发泄了一场就走了，帅你也知道我那个小门面没第二张床，我们三个又不可能挤在一起，你们吵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乔娟也来抱怨过，我们以为你们过几天又能和好，我那几天正好忙进货的事儿，所以没给你打电话，没成想乔娟就这样走了……”赖军带着愧疚道。
“那赖军娟娟她离开你们那的时候，说要去哪了么？”李帅赶紧问道。
李帅根本就没想到，姜潮的判断是正确的。
“乔娟那天跟疯了一样，说要找你姐麻烦，我们也不知道她后来去了哪，而且这是你们家里的私事儿，大姐咱们三也是从小玩到大的，我总不能真跟她上门找大姐麻烦吧？”赖军道。
乔娟和李帅姐姐的矛盾，很难调解，而且这是李帅自己家里的事情，赖军他们也不好插上一道竹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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