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陈四爷送笺金家院 金唢呐夜奔渭州城_水浒十二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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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陈四爷送笺金家院 金唢呐夜奔渭州城

  上回书咱说道金翠莲使用计策带着几位军汉去大戏台看戏,想在戏台与自己的父亲见上一面,军汉去叫锦儿去打赏,便来了机会。

  锦儿接过银子说了声是,只回了金翠莲一个眼神,就往后台去了,说话间那台上的女孩儿的这段唱也就要唱完了,锦儿拿着银子到了后台,后台管事的一看上来的一位姑娘有些面熟,但是一时间又叫不上名字。

  锦儿连忙说:“这是下面第二排中间那桌五位军爷赏的,让台上欢喜红姑娘再唱上一段送情哥儿,这是胭脂银子。”

  后台管事的接过银子来掂量了掂量揣到了怀里,走到上场门处,看这一段已经唱完了,台下掌声不断,就撩开门帘,站在了边幕条子外大声的喊道:“二排中间雅桌五位客爷打赏,欢喜红再伺候几位爷一段送情哥儿,祝几位客爷前程似锦、步步高升!”

  说完把银子扔在了台上,转身下来了。台上隐隐的听得欢喜红唱起了送情郎:

  小奴家送情哥儿啊,送到那大门外,手拉着那个手儿呦,问哥儿你多咱回来。回不回来一定要捎上一封信儿啊,免去了我小妹妹时常挂心怀。

  小奴家送情哥儿啊,送到那十字坡,头上的那个金钗儿丢了一个,我无心回去把那个金钗找啊,宁舍得那个金钗也舍不得亲哥哥。

  再说后台管事的下得台来,一看这位姑娘还在后台,并没有走,像是有话说的样子,就上前说道:“这位姑娘还有甚么事吗?”

  锦儿回到:“不瞒您说,我也是这斜月巷里歌女学徒,我今天有一件事劳烦您,想要见您后台的一位乐工,说上几句话。”

  管事的问道:“我看你倒有些面熟,但不知是要见哪一位?”

  锦儿小声说道:“正是那吹管儿的金唢呐。”

  管事的一皱眉:“这,你说的可是那彤炜坊名角儿金翠莲的父亲金唢呐?”

  锦儿点了点头:“正是,我与翠莲姐是结拜的姐妹。”

  管事的接着说道:“怪不得面熟,可惜他今天没来上工,只是听说他的孩儿金翠莲被一个西北来的甚么官人娶了去,也一直没让这金翠莲与他父母亲见面,这金老汉不知孩儿现在何处日日思念,前日竟然病倒了,这不是,一会儿压轴的角儿前两天净是对付下来的,今天才找到勉强合适的乐工替金唢呐。”

  锦儿一听,心中一阵,心想我那可怜的姐姐真是命苦啊,本来想与金老伯见上一面,却又是这般无缘。锦儿赶紧将怀中金翠莲写与父亲的信交给后台管事的,并从袖中拿出了一块儿银子送与管事:“劳烦大哥将此信转送给金老伯,这正是翠莲大姐写给的,这些银子就留着大哥您喝杯茶罢。”

  后台管事的也是个好心眼的人,一看是金翠莲的信又有银子使唤,便连连的答应下了,锦儿又说了几句谢,匆忙地出离了后台。

  回到了台下,看那几个军汉听得正在兴头之上,跟着咿咿呀呀哼唱送情哥儿,并未注意金翠莲这桌,锦儿便小声的对金翠莲说道:“听管事的说金老伯这几天偶感风寒,没来上工,我把信交给他了,又给了他一块银子,他答应把信转交给老伯,姐姐你也不必心伤。”

  即使锦儿说了宽慰的话儿,那金翠莲又怎么能不伤心呢,也不知此去渭州是死是活,也许这次就是与父亲的诀别了,可是却不幸没有见到,父亲却又病了,定是为自己着急上火所致。想到母亲身体又不好,不知能否照顾父亲,唉,这就是命啊,又不敢落泪,只好低下头去默默不语。

  再说台上的送情哥儿还未唱完,下边这几个军汉却是开心的不得了,几位军汉一边听着曲儿一边相互打趣着,每个人都把自己想成了那个情郎哥哥,对着那台上唱曲的欢喜红眉来眼去,意淫不已。台上的欢喜红看了这几位的丑态也是心生憎恶,可是做艺的吃这碗饭又有甚么法子呢,拿了人家的钱,便只得是强颜欢笑的唱完最后两段:

  小奴家送情哥儿啊,送到那汴桥头,手扶着那个栏杆呦,眼望水长流,水流千湾那个归呀归大海呀,萍水的夫妻但愿恩爱到白头。

  小妹妹送我的哥儿啊,送到那汴河水,眼看着要分开止不住的泪双垂呀,盼哥哥在远方立呀么立大功呀,到时节骑骏马再把那个京都回呀。

  听到这里,那几个军汉一个个气宇轩昂,仿佛每个人都成了战功显赫的将军凯旋归来,而对一旁的金翠莲却是莫大的打击,想着想着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眼泪了,眼泪倏倏地流了下来,不知那王公子何时能够立功归来。

  锦儿眼疾手快赶忙挡在了金翠莲身旁,用自己的手帕替小姐把眼泪擦干。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曲终人散。金老汉到底是没有来到戏台,金翠莲也究竟没有见到自己的父亲,无奈只好乘着轿子趁城门就要关闭出了城,回到了汴河码头。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单说那后台管事的次日早起吃罢了早饭,又在街上买了几样眼前的吃食,来到了斜月巷后面的灯儿胡同金唢呐家,叫了门,好半天的功夫金老汉才披着衣服出来,一看是戏台管事的陈四,赶忙施礼,沙哑的说道:“呦,不知是哪阵香风把陈四爷刮到了我这小院儿里了。”

  说着二人往里走。陈四说道:“是你孩儿的香风把我刮到你家来了。”

  金唢呐一听自己的孩儿,心中不免一惊:“四爷,甚么意思?你有我孩儿的消息不成?”

  二人进屋,金老让他在炕上坐了,陈四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说道:“这是昨晚一个女子送给我的,说是你孩儿翠莲写给你的信,看样子昨天晚上她来过戏台找你,我对那姑娘说你病了,这几天没来。这些糕饼是我的一点意思,咱也是这么多年的老交情了,凡事都放宽心,老天爷不会和咱这草籽般的人过不去的。对了,老嫂子身体怎么样?”

  “托您惦记,老婆子身体还好,去周老爷家去打短工去了。”金老汉回到。

  “那就好,你们俩还得相互扶持啊,老哥哥你好生养着,等好了再回班子里去,我就不多坐了,我先回了。”说着起身往外走。

  金老汉跟着出来,歉意道:“我这身上不痛快,就不多留你了,改日我身上好了请你吃酒。”二人又客套了几句,陈四回家不提。

  金唢呐回到屋里赶忙拆开信来看,信中大致写了自己今天便要奔赴渭州了,请父母放心,自己和王定公子约定好的事情,要父母在京城安心生活等着王定建功立业便能回转东京了,再有就是要父母注意身体之类的。

  看完,这信便模糊了,只因金唢呐老泪纵横流在了信上,替自己的孩儿捏了一把汗,此时孩儿的命运已经完全寄托在别人的身上了,如果那小王员外对她不好或是王定扳不倒小王员外,又或者那王定也是个负心汉,自己的孩儿不就完了吗?

  知道孩儿下落了,老汉身上的病好了大半,剩下的只是担心,越想越担心是越想越牵挂。

  至傍晚,金母回来,金老汉将翠莲书信与金母念了,金母也是不住的落泪,二人合计如何计较。

  金老汉道:“老婆子,你我二人将来养老只能靠翠莲儿,如今我们知道了女儿已前往渭州,便不能再在东京住了,我想咱们也要去渭州,离孩儿近一点,万一日后女儿没有机会回转东京,我们三人在渭州也好相会。”

  金母止了哭泣,似乎想起了甚么,便说道:“对了,当家的,说起渭州我忽然想起,那处还有我的一房亲戚,到了渭州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投靠他们。”

  金老汉迟疑的看着老伴,老婆子看出来了,说道:“看你的记性,我有个堂姐便是几年前去了渭州。”

  金老汉恍然想起:“噢,我想起了,堂姐家的姐夫可是那个唤作马五的,前几年自金陵建康府来东京的?”

  “正是啊,在东京做了几年买卖,后又去了渭州了,我们此去投奔他们便是了。”金母说道,金老汉听了更是高兴。

  二人又谈论了些陈芝麻烂谷子,一夜无书。

  次日早晨金母在家收拾了家里的一些家什,金老汉找到牙行变卖了些银两,托熟人到彤炜坊写了文书,只说年老体弱不再适合做乐工了,教坊使知金老汉素常也是个老实好人也便没有为难他,便除了他的乐籍,交割了文书,自回到家中同老伴打点行囊包裹,不提。

  又在家中将养了几日身体,看身体大致能走动了,二人带着几身换洗的衣服及应用之物,拿了盘缠。这间房屋却没舍得买,给门上了锁,投往渭州去了。

  这一边金父赶奔渭州,那一旁翠莲也起身离开了汴京,究竟父女在渭州能否相见,请看下回:踢杀羊晨叩妹夫门闻新人张保起色心。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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