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大娘子闻风下通牒 狠心贼休妾出毒手_水浒十二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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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大娘子闻风下通牒 狠心贼休妾出毒手

  上回书说到镇关西郑屠提亲要去金翠莲做侧室,送来花红妆奁,金翠莲只好认命依从。

  父女二人便在家中小心仔细的装点打扮了起来,专等三日之后的大婚之日。这关西之地的婚礼习俗沿袭了上古的风俗,需是太阳落了山之后,申时至酉时过来迎娶。

  婚字从女从昏昏亦声,即为黄昏之时前来迎娶,拜天地,吃喜宴,入洞房。

  几日无话,话说间便到了三天之后的这一天,上午天上便有些云彩,到了下午这些云儿都移到了西边去了,形成了些乌云遮住了日头,金老汉早早的将自己的庭院打扫干净,屋内收拾整洁,傍晚时分点起了红红的灯笼,一阵阵微风吹着这灯笼,里面的红烛也跟着随风摇曳,恰似这小院中金家父女此时忐忑的心。

  金翠莲在屋中静坐不提,金老汉听谯楼上金鼓声响,已是酉时初刻了,过了一会儿,就听得门外锣鼓喧天,金老汉赶紧开了门,远远的望着巷子尽头人头攒动,远远地见二三十灯笼,照耀如同白日,一簇人飞奔着进得街来。

  金老汉赶紧垂着双手在门前站立迎接,待队伍走得近了,金老汉看的真切:只见前遮后拥,前面尽是吹鼓手,呜哩哇啦的吹着喜庆的调子,身上穿的是红绿绢帛,后面跟着一个十几人的接亲队伍,看打扮像是生肉铺里的伙计,有的头上也乱插着花。

  再往后面看,摆着四五对红纱灯笼,紧跟着就是一匹劣马,马上那新郎官,但见他头戴撮尖干红凹面巾,鬓傍边插一枝罗帛像生花,上穿一领挽金绣绿罗袍,腰系一条销金包肚红搭,着双对掩云跟牛皮靴,骑一匹高头卷毛大红马,往脸上看则是抹子眉,大豹子眼儿,蒜头鼻子,蛤蟆嘴,一脸横肉,颌下渣了渣撒一副墨黑油亮的黑髯,看样子是刚刚喝了喜酒,已有了七八分醉意,在马上飘飘摆摆。后面依稀看见跟着一顶猩红呢子的四人抬轿子。

  说话间队伍来到了金老汉的近前,前日来的媒婆不知从哪里突然的钻了出来,先是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紧接着说着喜歌:“铺红毡倒喜毡,一倒倒到丈人家门前。丈人就在门前站,深施一礼福寿全。”

  说着话郑大官人从马上跳了下来径直走到了金老汉的面前,刚要见礼,只看那金老汉闻听“深施一礼”便急忙鞠躬行礼,郑大官人一看笑着说道:“唉?你是我的丈人,如何倒拜我?”说着就把手来扶。

  金老汉道:“不是这话,大官人乃是我和小女的救命恩人,见了恩人的面焉有不拜之礼。”

  那郑大官人今日大喜,从早上便开始与朋友伙计饮酒,此时已有七八分醉了,听了这话更是笑得放肆了,笑完也略感失态,又清了清嗓子说道:“那都是以前的事情啦,不必再提。从今日起我与你做了女婿,以后的日子定然不会亏负了你。你的孩儿许配给我,定是个有福气的。”

  说着郑大官人、金老汉和一些有头面的人在媒婆的导引之下都进了中屋,其他人等在外面各自歇了。

  众人进得屋来看见那金翠莲身一身红衣红裤红褂红裙,头上顶着红红的盖头,端然在西边椅子上坐着,郑大官人看面前的这位新娘体态端庄,心想这面容也一定是十分姣好,一会入了洞房就是肥羊入圈了,笑着想着酒劲不住往上涌,媒婆先请金老汉正座上坐了,又唤过来从郑大官人处带来的两个锦儿,手里捧着大红绸子系成的花团,一头交到新娘手里便将新娘搀起来到堂屋正中,另一头交到了郑大官人手里,媒婆站到了一侧大声的喊着:“新郎新娘拜天地啦。”

  媒婆大声喊着,无非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共入洞房之类的,拜罢了地拜罢了天,拜罢了天地拜祖先,拜完了祖先拜高堂,夫妻双双入洞房。

  一应典礼完毕,礼成之后,郑大官人便拉着金翠莲到西屋入了洞房去了,因这仅是娶了一个侧室,加之这房子也是郑大官人的财产,这拜天地入洞房就在这院子了办了。

  门外边锣鼓震天好好的敲打了一番,卢掌柜扯着脖子高声说道:“今天是咱郑大官人大喜的日子,大官人他在我家小店为大家准备了好酒好菜,咱都到我那去喝酒去罢。”说着便招呼着各位去自家客店喝酒,这时卢掌柜来到金老汉的近前,抱拳拱手连道恭喜贺喜,金老汉也是满脸赔笑,卢掌柜的趴在金老汉耳根处说:“今晚大官人的洞房就选在这院子里了,您还是和我一起去我的客店去住罢,这也是大官人的意思。”

  金老汉心想也是这么个礼,自己在此多有不便,因此上就跟着人群朝卢家客店走去。

  后走的家丁从外面掩上了门,门掩上了,洞房里的灯也暗下去了,这个小院又似乎恢复了平静,然而,只是似乎。

  自此,金翠莲便嫁与了郑大官人,一月间,那郑大官人隔几日便来到这外室寻金翠莲,二人倒也算恩爱。

  没有不透风的夹批墙,刚过一个多月,此事便叫他家的大娘子知晓了,那娘子好生厉害。这郑大官人虽在外面风光,却做不得大娘子的主。

  那娘子却不出面,免失了体面,将事情和郑屠说了,要他自己将闯出的这档子祸事平息了,也要惩戒下这勾人男人的小妾,不仅让郑屠赶她父女出门,还要追还典身钱三千贯。

  郑屠对娘子言讲这三千贯本还没有给她,大娘子哪里肯信,若拿不回这三千贯,便有郑屠的好看。

  郑屠无奈,只能想法子赶打这金翠莲出去,并追要原典身钱三千贯。

  话说这一日清晨天还没亮,金老汉便早早的起来,出去买了早饭,回来发现自己的院门是敞开着的,心中先是一愣,心想这门怎么还开了,刚才我出门时是关了门的,定是大官人有事先走了?

  不能够啊,这一大清早儿的,正是睡意正浓的时候啊,金老汉一边心里头嘀咕着一边往院里走去,更让金老汉不解的事,正屋的门也是半掩着的,金老汉心想定是女婿出去了。

  金老汉径直的来到西屋的窗子下,上面那扇窗子支着呢,金老汉特意压低了声音向里面问到:“大官人?大官人?翠莲?翠……”当莲字还没有说出来的时候,就听得里面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金老汉一听是翠莲,自己的孩儿怎么哭了?怎么没有大官人的声音?难道出了什么意外?老头想不明白,就又试探着说:“姑娘,是爹爹回来了,给你和大官人买的早饭……”

  “爹…爹,你…孩儿我…”金翠莲已经哭得泣不成声,“您…进来罢。”

  老汉听完就是一愣,这一大早的我进孩子的房间,恐怕是不合适,可这里面一定是出事了,想着想着老汉穿过堂屋,来到西屋,轻轻的推开了门,屋里没有掌灯,但是外面已经渐渐的亮了,依稀能够看到屋里的情形。

  只见自己的孩儿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倚坐在床边,鲜红的罗帐被撕扯下来扔在了地上,桌上的菜肴酒具也都是东倒西歪,有的点心果品都散落在了地上,并未见郑大官人的踪影。

  床上只是自己的孩儿一人,一个劲儿的哭,金老汉走进屋里来在桌上找到了灯盏点着了,屋里顿时亮了起来,转身来到床边金老汉不禁大吃一惊。

  自己的孩儿已经是遍体鳞伤,嘴角也青了,额头也破了,头发也掉了几缕在衣服上粘着,身上穿着一身睡衣,睡衣上明显有被鞭打的痕迹。

  金老汉忙走了两步到了金翠莲的切近,金翠莲看见了爹爹一头便扎进了爹爹的怀里放生头哭起来,金老汉看着自己的孩儿被打成这样心中自是十分的痛苦,颤抖的声音问到:“是……是那个郑大官人打的?”姑娘不住的点头。

  “这几个月来,你们也算是恩爱啊,没见过他生气,这怎么?这……下手太黑了,你是哪里服侍他不周了,才遭此毒打啊?”金老汉愤愤的问道。

  此时姑娘便不作声的就是哭,在金老汉的几次逼问下,金翠莲止好哭诉道:“昨天晚上一切如故,今天早上起来,他便似疯魔了一般,言说因成亲之日他已有了八九分醉,糊里糊涂的就入了洞房,今日忽然想起,说,说女儿……”

  金老汉一下子全都明白了,抬起头来,为的是想让老泪流回眼窝里,这定是自己的孩子当初与王定公子就已经私定了终身,今日嫁给郑大官人,人家因为此事恼了,可……可为何过了三个月才发作啊,再者,也不该下次毒手啊。

  金老汉想到此便接着问翠莲,那郑屠走时还说了甚么?

  欲知后文如何,请看下回:势利眼纵奴困无辜还冤债父女拾旧业。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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