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势利眼纵奴困无辜 还冤债父女拾旧业_水浒十二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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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势利眼纵奴困无辜 还冤债父女拾旧业

  上回书说道郑屠因惧内要找茬赶走金翠莲,因金翠莲与那死去的书生王定当年早已私定终身,与这一日清晨酒醒之后故作恼了,将金翠莲一顿痛打。

  此时间说甚么都没用了,金老汉拍了拍翠莲的头,说:“孩儿啊孩儿这就是命啊,把眼泪擦擦罢”,说着出去生火烧了开水,兑好了端了来一大盆温水,让金翠莲自己擦洗之后又拿了些棒伤药上到了伤口上,转身出去准备早饭了。

  一菜一饭早就是买好了的,叫出翠莲到堂屋吃饭,金翠莲呆呆的坐下,也不说话,一味地哭。

  金老汉严肃的说:“孩儿啊,咱是苦命的人,人的一生的眼泪是有数的,哭一点少一点,可不能再哭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又有甚么法子呢,先吃饭,吃晚饭再做计较。”

  金翠莲哪里吃的下去,胡乱的吃了几口,金老汉将碗筷撤了下去,来在了院子当中小树下坐了下来,金翠莲也跟了出来,此时已是天光大亮,今天的天气出奇的好,毒毒的大日头照的人睁不开眼,金翠莲觉得有愧于爹爹,低着头来到父亲跟前。

  金老汉慢慢的说:“孩子啊,以前的事情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也没甚么大不了的,咱不在这渭州城生活了,咱远走他处,天下之大哪里都是存身之所。”

  金翠莲说道:“爹爹,那厮走时说要休了女儿,一应之物都被他拿走了,说骗了他那么多的首饰嫁妆走是没门儿了,还有这房钱和咱欠他原典身钱三千贯,甚么时候还上甚么时候走。”

  金老汉怒道:“休了我们也没有办法,只是我们何时拿了他的三千贯典身钱啊,那是个虚钱实契。不是他欠咱三千贯钱吗?怎么又成了咱们欠他的了?哪有这样的道理?可是讲理是讲不过他们的,现在只能是三十六计走为上了,走,咱收拾收拾赶紧离开。”

  “离开?想离开,门儿也没有啊!我真是看错了人了,原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好人家儿的,没想到是那样的烂货!”门口有人说话。

  “你…”金家父女顺着说话的声音看,原来是卢掌柜的站在门口破口大骂,后面还跟着两个店里的伙计,翠莲一听早就羞得面红耳赤跑进了屋,金老汉一看是卢掌柜,心想这人翻脸够快的啊:“你…你怎么能出言不逊,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来。”

  “我说话难听?怕说话难听您家那位就别做那难听的事儿啊。今早上我刚刚开店,郑大官人就来到我的店里,气冲冲的和我说起了今早之事,我真是没有想到,你们居然是那样的下三滥的人家儿,郑大官人还骂我瞎了眼,说我看错了人。刚才您不是要走嘛,这回是走不了了,郑大官人说了还欠他三千贯钱彩礼钱,现在要退亲,甚么时候还上这三千贯甚么时候走。还不上就别想走,再有这是人家郑大官人的房子,你都这样了还能在这住吗?不能够了!郑大官人要把这个宅子买了,他说闲恶心,也不想再看见你了,不过住的地方我给你想好了,还是住在我那儿,好看着你,万一要是跑了我上哪要那三千贯钱去啊。小五小六,你赶紧伺候着老金头和他的下作姑娘回咱客店。”

  说着就进屋把金翠莲拽了过来,连同金老汉一起推搡上了一辆马车,车把式一喊“得儿驾”马车轱辘轱辘的动了起来,手底下的伙计在后面跟着,卢掌柜一看马车走远了,蹑手蹑脚的来到了西屋里,一看屋里十分的凌乱,床上还有金翠莲穿过的衣衫,衣裳上还有一缕青丝,他将青丝拿起放在了袖口之内,足足的站了好一会才离开了西屋,关上院门回到了自己的客店。

  到了客店就喊自己的伙计,一个叫马小五一个叫程小六,他俩听掌柜的喊伙计就迎了出来,马小五抖机灵的抢着说:“掌柜的,他俩我都安顿好了,还是上回住的那间屋子……”

  话音未落。掌柜的抡圆了给马小五一个大耳帖子,骂道:“你是不是痰迷了心窍,还给他们住上回的那间?那间是上房,掌柜的我还指着上房卖钱呢,给他们住?这些人拿不出房钱我管你要啊,糊涂的东西。”

  程小六在旁边溜须拍马道:“对对对,还是掌柜的精打细算,要不就让这些人住马棚外边的草料房罢。”

  掌柜的一听点了点头:“哼,那样的人住草棚都算抬举了他们,仔细看着这些人可别偷草吃,对了,房钱和原来的那间一样,一个子儿都不能少。”说着到柜上去了。

  小五小六得了旨意就赶紧来到了后院,吵吵嚷嚷的把金家父女又从那间房中撵了出来,轰到了草料房里,小六先趾高气昂的说:“老头儿,听着!你以后就住在这间上房了,这外面的草可都是有数的,不许偷着往外拿更不许饿的没辙偷吃,里面有床有铺的,收拾收拾赶紧上街,或是打把式卖艺或是讨要,想想如何还钱去罢。”

  马小五接过来说:“卖艺讨要来钱多慢啊,不如找个胡同做个暗娼的买卖来钱还快,啊,哈哈哈哈哈。”说着两个人出去了。

  即使是羞愧难当,可此时又有甚么法子呢,真的想寻死,可就这么死了,死的太不值得了。金老汉领着孩儿进了这草料房,这里外面堆放杂草,杂草一旁有一个窄窄的过道通向里面,里面阴暗潮湿,霉味很重,哪里有床铺?堆放着几个破旧的桌子椅子,二人开始收拾,把几个一般高的椅子对成一张床,又把两个桌子接成了一个床。

  正在收拾的时候,听得外面咳嗽了一声,听声音是那该死的卢掌柜,听见他对着屋子里面说:“你这房的房钱和原来住的一样,这都是上等的房间,咱有交情,就不给你涨房钱了。看你现在也没钱,赶紧出去奔去,我的房钱五天之后要,再以后的就是三天一算,差了房钱可别说我让两位搬到院子里住去,另外还有,你欠那郑大官人的三千贯典身钱你可别忘了,早点还了早点解脱,至于你怎么还这钱,我就管不了了,总之不能出了这渭州城,你可听好了,这渭州城里遍地都是郑大官人的沿线耳目,徒子徒孙,不管你在那都有人在暗地里头盯着,你就趁早打消了跑的念头。天色还早,去上街上琢磨琢磨罢,能干点甚么就干点甚么罢。”

  说完又偷偷瞄了几眼金翠莲,迈着方步渐渐的走远了。父女二人无奈在草棚之内商量该如何还钱,金翠莲说到:“爹爹,这都是孩儿的不是,让爹爹也受此牵连,吃这样的苦遭这样的罪,可是咱还得活着不是,我可以活得很苦,但不想死的太冤。咱还是重操旧业,我这还有两件贴身的首饰,咱买一把旧的琵琶,我唱曲,您给我伴奏。”

  金老汉短叹了一声:“那只能如此了。”金老汉想了想接着说:“我看这渭州城里唱曲的都不兴在勾栏瓦肆里,勾栏瓦肆净是打把式演杂耍的。倒是各大酒楼饭庄常有喝茶听曲儿的,咱去各大酒楼试试如何?”

  金翠莲点头同意,二人离开了卢家客店来到了一家典当铺,很低的价格买了一把音质不错就是品相差了些的老琴,这把琴要是在像金老汉这样技术高超的乐工手里,经过简单的调校就成了把好琵琶。

  第二天清早,二人寻了水,梳洗整齐,金老汉就带着孩儿挨家酒店的问,这关西路上真是时兴酒店茶馆里卖唱的,几家问下来,有的已经是有了唱儿的了,有的就是价钱给的太低,最终在城北城隍庙后身的陆贾街潘家酒楼谈妥了。

  这潘家酒店在州桥之下,也是这渭州城里一个有名的去处,门前挑出望竿,挂着酒旗,漾在空史飘荡。老板原本也是东京人,当年就听过京城有一位有名的乐工金唢呐,如今听这金老汉的孩儿的唱儿更是与众不同,出类拔萃的,加上有同乡之情谊就留了下来。

  就这样,金家父女每天都在这潘家酒楼唱曲,因为有这么一位色艺双绝的唱曲儿的在,酒店很卖座,比原来能多了两成喝酒的食客。

  金家父女每日唱曲都是早出晚归,十分辛苦,苦虽苦,但这家的掌柜的还算实在,知道他父女二人不容易,有债在身,从不克扣工钱,金家父女每日赚的钱除了交房钱吃饭剩下的也就都还冤枉债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能有一个多月,最近连着几天,酒店里是冷食客稀少的,吃饭喝酒的人少了,听唱曲的也就自然少了。

  这一天酒店里依然是冷冷清清,金老汉下楼到了街上,想要打听一下因何行人如此不多。

  欲知原因如何,请看下回:哭惨景翠莲遇鲁达得搭救金老整行囊。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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