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解林冲董薛双得贿 护家眷张李齐受托_水浒十二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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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解林冲董薛双得贿 护家眷张李齐受托

  上回书说到林冲刺配沧州,临行之前写下休书,免得自己误了贞娘前程,贞娘那肯同意,二人洒泪分别。董超薛霸却不顾二人分别之情,执意要拆散二人,说要早早登程。

  且说把林冲带来使臣房里寄了监,董超、薜霸各自回家,收拾行李。董超正在家里拴束包裹,只见巷口酒店里酒保来说:“董端公,一位官人在小店中请说话。”却原来宋时的公人都称呼“端公。”

  京城之内,竟是达官显贵,董超哪敢不从,当时便和酒保迳到店中阁儿内看时,见坐着一个人,头戴顶万字头巾,身穿领皂纱背子,下面皂靴净袜,见了董超,慌忙作揖道:“端公请坐。”

  董超坐在对席。酒保铺下酒盏菜蔬果品按酒,都搬来摆了一桌,董超道:“小人自来不曾拜识尊颜,不知呼唤有何使令?”

  那人问道:“薛端公在何处住?”

  董超道:“只在前边巷内。”那人唤酒保,一盏茶时,只将薛霸请到阁儿里。

  三人坐定,一面酒保筛酒,酒至数杯,那人去袖子里取出十两金子,放在桌上,说道:“二位端公各收五两,有些小事烦及,我是高太尉府心腹人陆虞候便是。”

  董超,薛霸,喏喏连声,说道:“小人何等样人,敢共对席?”

  陆谦道:“你二位也知林冲和太尉是对头。今奉着太尉钧旨,教将这十两金子送与二位;望你两个领诺,不必远去,只就前面僻静去处把林冲结果了,就彼处讨纸状回来便了。若开封府但有话说,太尉自行分付,并不妨事。”

  董超道:“却怕方便不得:开封府公文只叫解活的去,却不曾教结果了他。亦且本人年纪又不高大,如何作得这缘故?倘有些兜搭,不是耍处!”

  薛霸一旁说道:“老董,你听我说。高太尉便叫你我死,也只得依他;莫说官人又送金子与俺。你不要多说,和你分了罢。落得做人情。前头有的是大松林,猛恶去处,不拣怎的与他结果了罢!”

  当下薛霸收了金子,说道:“官人,放心。多是五站路,少便两程,便有分晓。”

  陆谦大喜道:“还是薛端公真是爽利!明日到地了时,是必揭取林冲脸上金印回来做表证。陆谦再包办二位十两金子相谢。专等好音。切不可相误。”

  原来宋时,但是犯人,徒流迁徒的,那脸上刺字,怕人恨怪,只唤做“打金印。”三个人又吃了一会酒,陆虞候算了酒钱,各自分手。董超、薛霸将金子分受入己,送回家中,取了行李包裹拿了水火棍,便来使臣房里取了林冲,监押上路不提。

  再说张教头并贞娘锦儿同邻舍取路回,张教头在路上说:“小婿发配沧州并不算完,那高衙内定要再次寻衅滋事,不如直接到我家里去居住,这几日再做计较。”

  三人谢过众邻舍,取路到了张教头家,张教头家在南市一进的合院,虽不甚宽敞,住下主仆三人倒也宽裕。

  次日,锦儿安排下早饭,便跟张教头说自己要去菜园子找智深和尚及他的徒弟,转告他昨日之事,并告诉他们咱们已搬到此地。张教头夸赞锦儿办事周密,锦儿离开张教头家,赶奔酸枣门外菜园子。

  到了菜园外,见院门未锁,锦儿便进来往榭宇走去,远望见众泼皮在井台边说话,见锦儿来了,青草蛇李四忙上前搭话。

  张三打趣的说:“我说兄弟,人家姑姑寻找的是你吗?这两日没见,你这安请的比我们众人都快啊。”

  说着大家哄然一笑,锦儿知道张三这是在打趣她和李四,虽是脸红了,但也没有十分在意,因有事,便问道:“几位,你家师父可在园中?”

  李四说道:“回姑姑的话,我们已经知晓林教头被刺配了沧州,我家师父昨天夜里就走了,说是出趟远门,少则二十日,多则一个月便回来,还嘱咐小的们照看张教头大娘子和姑姑您呐。”

  张三抢说到:“大师走是只是告诉我等照看张教头和大娘子,后面那句是李四自己加上的。”众人又笑开去。

  锦儿听张三等人已说了智深大师交代要众人照应,便也就没多说,就说三人现在住在张教头家,又说了门牌住址,告辞便要走。

  张三说:“姑姑,还是叫人送你回去罢,一来认认路径,再者恐怕街上有高衙内的耳目。”有个泼皮说,不如驾车送去,能够掩人耳目,免得叫人看了去。

  众人赞成,这菜园子里有几匹好牲口,也有两挂大车,都是相国寺里放在这菜园子平日里往来运菜的。

  张三说:“李四,这次不是我等打趣你,论驾车你是咱们里面最好的把势,快去套车送姑姑回去罢。”

  李四也不推辞,答应了,便去套车,又装上了车棚子免得高衙内一伙看见。车子整顿好了,锦儿便上了车,李四驾车赶奔南市张教头家。

  路上李四对锦儿说:“都是那些厮胡乱说,姑姑莫气。”

  锦儿答到:“并未生气,也多亏你这几日前前后后的照应。你们也要小心些,时日长了高衙内那伙定是知道你们在帮衬我们,再者智深师父又不在东京,他们人多势众,怕你吃亏啊。”

  “姑姑放心,我们在这东京城里混迹了也不是十年八年的,竟是些蒸不熟煮不烂的滚刀肉,他们拿我们也没甚么法子。”李四笑着说。

  “那你的家眷老小不也都跟着受连累?”锦儿问李四。

  李四道:“父母早亡故了,生下我们兄弟四个,大哥不知何处去了,二哥如今也在东京,却少来往,三哥也是背井离乡,我是光身一人,哪有甚么家小,原本便在街上混。”

  “那你平日以何为生?”锦儿问道。

  “我等虽是泼皮,但不曾伤害过一个穷人,原也做些生意,后来见菜园子有诸多菜蔬,渐渐偷懒靠着大相国寺度日,现如今智深大师来了,教我们做人,也算是改邪归正了罢,师父对我们有再造之恩,托付给我们的事,挣了命也要做好。不能让姑姑你受半点的气。”李四说到。

  听着听着锦儿便不言语,说话间到了张教头家,李四看巷子两端无眼线,叫锦儿下了车,自己栓了车,跟着锦儿进去,将智深师父留下的话转达给张教头并贞娘,父女二人不住地感谢,说了会子话,李四离开,驾车回菜园子不提。

  自此李四等众泼皮常来张教头家里外帮衬,时间一天挨凑着一天的过。常言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那高衙内得知林冲发配沧州,无论是死是活,几年内回不得这东京城,焉能不去打贞娘的主意。

  几次去到班门里林冲府上,都不见有人,叫小厮在门口竖着耳朵瞪大眼睛看了三天三夜断定府内无有动静。高衙内心急如焚,叫众奴才去找,这些人专司钻营,甚么事情能瞒过,几天后便知是去到了他爹爹张教头府上。

  高衙内得知有了林娘子的下落,高兴地在屋内打滚。

  当即便带着人去府上骚扰,到了张教头家下发现前后门紧闭,众泼皮阴阳怪气的叫门,足有半个时辰不见回音,其中有帮闲的便说,不如翻墙进去。

  富安却说,张教头虽说年迈,功夫却也了得,如要以死相拼,我等哪里斗得过他,再者光天化日之下翻墙而入多少也有失体统。

  高衙内无赖道:“我反正不管,却是要这娘子,我便不信,这几个人在家里不吃不喝,你们轮番给我盯着,直到把娘子给我困出来!”

  说着便往回走,富安跟着,留下了几个帮闲在此商议,那几人不敢不从,便留下了几个人蹲守,专等里面有人出来。自此,整日的留下耳目看守着前后门,但有动静便去太尉府报告衙内。

  书中代言,幸亏李四那一日提醒,张教头这些日早有准备,众泼皮帮着往家里存了些米面时蔬,紧闭双门,顶了水缸,又上了双锁,才不得困住。

  然而时间长了,却也不是办法。

  吃穿用度净是李四等人买来自外面扔进去,众泼皮常来这里免不了与高衙内手下帮闲冲突,那伙帮闲占不到便宜便要报复,套口袋打闷棍,甚么恶毒的手段都用上了,其中几个泼皮遭了毒手,打的骨断筋折。

  张教头一家在府内也是毫无办法。张三李四在外面也只能是等待着智深师父早日回来替他们做主。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单说大宋政和四年七月初六,离林冲刺配沧州已有三十五六日的光景。

  这一日天至四更,忽然间张教头家外面闪过三个人影,这三人四处张望着,见远近无人,三人分开,一人留在院外,另两人巷口一边一个。

  欲知这三个人影是谁,请看下回:救林冲智深回岳庙知通牒和尚逆入城。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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