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红烧肉
陈蕙兰旋即看向周小彤。
她果真抬起怪味胡豆的小袋子遮住脑袋，好像在说看不见她，全世界都看不见她。
“你别用这种眼神吓唬她了，”马丽苏哭笑不得，直白的出卖了周小彤，“她就是告诉我大帅哥对你猛追不舍，你却爱答不理的虐恋故事。”
陈蕙兰不懂，笑问“这是哪门子的虐恋？虐谁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呀。”
“啊？”周小彤好失望，“蕙兰姐，你真的看不上我们电厂能力强技术高的大帅哥吗？”
看周小彤这模样，陈蕙兰猜她八成是磕了他们的cp，十分无奈地说
“目前是没有任何可能。”
“不是吧？蕙兰姐，你长得秀丽端庄，气质甩了厂花几条街，你和柳文彬简直绝配！”
周小彤仿佛cp头子玻璃渣里捡糖吃，“我跟你说呀，柳文彬刚进电厂就当了锅炉班班长，经过这两年的历练，他现在已经是锅炉班的技术员了。”
“技术员很厉害吗？”马丽苏问。
周小彤奋力地点点头，“就相当于老师傅了，职位只在厂长之下，以后电厂的新职工都由他亲自培训，再也不用厂里花钱去重庆培训了。”
马丽苏竖个大拇指，“厉害，再干上几年恐怕能当上厂长了，说不定能调到彩霞镇当官。”
“所以蕙兰姐，你真的对他没有任何兴趣吗？”周晓彤两只大眼充满了期许。
陈蕙兰静默地看着她，暗自腹诽，烧了两辈子的锅炉再不成事，他柳文彬真就一无是处了。
“别操心我了，男人只会影响我赚钱的速度。”
周小彤又摇头又叹气，“好叭。说个小八卦，厂花现在不追求柳文彬了，她换目标了，你们猜是谁？”
马丽苏摇摇头。
陈蕙兰给了个答案，“你们厂长。”
“妈呀，蕙兰姐，你猜的太准了吧，”现在提起来，周小彤仍旧觉得不可思议，“我们厂长都年过半百的老头了，她怎么……啧啧，想不通。”
马丽苏倒是很淡定，“爱钱呗，还能怎么？我也爱钱，所以找了个富二代，只不过不是老头而已。”
“你这次带他回来是准备见父母结婚了吗？”陈蕙兰并看不出马丽苏有多喜欢他的富二代男友。
“不知道，看情况吧，我们打算搬去重庆长住。”
周小彤倍感惊讶，“你们不结婚就同居啦？结婚可要请我们吃饭唉！我还没出过省呢！”
马丽苏表情很淡然，没有欢喜也没有低落，“都什么年代了，同居就同居了呗。结婚的话，可能再过四五年吧，到时候一定叫你们。”
“对了，”陈蕙兰抽了张纸，拿笔写字，“这是我新店铺的地址，四五年后我可能不在小麦谷住了。”
马丽苏接过来看了眼，认真地在包里找个位置，将纸条放进去，还不忘道喜。
马丽苏在小麦谷没待几天，跟着土豪男朋友走了。
她妈妈成天在人堆里炫耀，有人由衷祝福，也有人表里不一。
陈蕙兰没时间关心这些大事小事，因为她的小饭馆，开张了！
取名陈家小饭馆。
开业放了鞭炮，陈蕙兰请亲朋好友在隔壁清真回族馆吃了饭。
一共两桌，一桌十个菜。
回族饮食禁忌猪肉，同样也不能吃猪油弄出来的任何东西。
所以清真回族馆里以牛肉为主，绝对不会出现猪肉。
陈蕙兰还挺喜欢清真回族馆里的饭菜，特别是牛干巴，切的很薄，炸得酥脆，再加点薄荷，那味道简直了。
牛干巴、红烧牛肉、牛肉凉片，这三样是去清真回族馆必点的菜品。
而且店里没有任何饮料，只提供不限量的茶水。
老板老板娘穿着也是极富民族特色的服饰，老板娘头上包着头纱，完全看不到头发。
大家高高兴兴吃完一顿，陈蕙兰就着手准备初次经营了。
刚开张的小饭馆，陈蕙兰配齐了所有桌椅板凳，一楼安了座机，提供客人预约服务。二楼准备了三个包间，店面打扫的干干净净。
仓库收拾出来一间，简单装修一下，放张单人床当卧室。
等另一片小区规划出来，建好楼房，陈蕙兰再买房搬出去住。
又让陈建军手写一张招聘启事，专门贴在门口，想着招一到两个勤快的小工。
刚开始营业，必定不能人满为患，很可能一晚上等不到一两桌客人。
所以陈蕙兰不能坐以待毙，学着隔壁老板娘传授的经验，每晚做点小菜分装在小碗中，按碗售卖。
陈蕙兰吸取经验，准备先做个红烧肉试营业，往后的菜系也要避免和清真馆子重合。
最好的方法就是他家做牛羊肉，陈蕙兰做猪肉。
陈蕙兰提前买好猪五花，这五花肉还得起个大早才能买得上，彩霞镇的猪肉价格比小麦谷贵了一两块钱。
新鲜的五花肉，陈蕙兰让卖猪肉的老板帮忙烧一下皮，拿回来之后清洗干净切块备用。
熬红烧汁的时候防止炸锅，可以倒点热水进去。
搬到彩霞镇用的就是煤气了，饭馆的小厨房通风不是很好，再用火灶的话满屋全是烟子，特别呛人。
要想红烧肉不腻，陈蕙兰时刻拿着调羹往外撇油，收汁过程中将大块调料捡出去，最后闷个一个小时，汁干了即可出锅。
出锅后的红烧肉分别装进手巴掌大的小碗中，每一碗看上去都色泽透亮。
陈蕙兰切得肉块大小均有，肥瘦相间，红烧肉的表皮亮红亮红的，肥肉晶莹剔透，大老远就能让人闻到诱人的香气。
陈蕙兰故意把做好的红烧肉端到店门口，先用罩子罩着，等学生放学、家长下班那段时间，再把罩子换成透明纱状的，这样也好叫气味流动出去。
她还准备了一大盘凉拌海带丝，两个菜一起卖，要是能吸引进来几个顾客最好。
“做的红烧肉？好香。”
只要有一个顾客被吸引，那基本上就稳了。
“多少钱一碗？”
陈蕙兰拿起罩子让顾客看得更仔细些，“一块钱一碗，这边还有凉拌海带丝，四毛一两。”
拢共做了五十碗红烧肉，一碗的分量大概在一两到二两之间。
陈蕙兰只摆出来一半，稍稍担心卖不完，但没想到价格合适的情况下，买的人挺多，有人一次性能买个三碗。
刚摆出来的红烧肉分分钟一扫而空。
陈蕙兰赶忙进去端剩下的二十五碗。
再出来时看到了上辈子的老熟人。
赖永琴牵着个小娃娃，嗓门还是那么铿锵有力，“老板，我要两碗！”
陈蕙兰麻利的将小碗里的红烧肉扣进纸盒，递给赖永琴。
赖永琴瞟了好几眼陈蕙兰，才问道“你也是小麦谷的吧？”
“对啊。”
“我见过你，你好像在学校门口买小吃，我儿子还去那里买过东西吃嘞。”
陈蕙兰适时看了眼赖永琴牵着的小男孩，原来这就是小时候的裴远。
她也跟着寒暄，“这就是你儿子呀？多大了？”
“才五岁不到，”赖永琴亲切道，“我们去年搬来彩霞镇，好让他今年读幼儿园。”
又聊了没几句，赖永琴拉着裴远走了。
陈蕙兰看着母子俩的背影，莫名为他们后世的发展感到悲哀。
裴远独生子一个，长大娶了个勤快能干的媳妇，却还不知足。
他媳妇靠灌装烤肠开起了食品加工厂，一步步让独特的小镇手艺走出大山，他却像个累赘频频阻碍人家前进的脚步。
赖永琴就像高芝华那样惯实自己的独儿子，养出了个好吃懒做的无用人，娶个媳妇还要嫌弃来嫌弃去。
最后媳妇坦荡荡离了婚，到云市发展腊肠事业去了，母子俩啥也没捞到，一事无成，实在可悲。
陈蕙兰的绝大部分手艺，就是那时候和裴远的媳妇学来的。
她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方灼华，后来成立方华公司，在云市闯出了一片属于小众美食的天地。
只可惜陈蕙兰身子不争气，没能留在方华公司继续干下去，吐血住院了。
真希望这辈子的方灼华，别嫁给裴远这个不成器的负担。
刚想着，陈建军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一头钻进饭馆，看上去情绪十分低落。
陈蕙兰端了碗红烧肉出来，夹了点海带丝，又从电饭锅舀碗米饭给他。
电饭锅蒸出来的米饭比火炕蒸出来的要好吃。后者弄出来的米饭有时候不饱满，要么太稀要么太干。
陈建军静悄悄地吃饭，可吃了口红烧肉，整个黯然失色的眼眸瞬间一亮。
红烧肉软糯可口，皮焦里嫩，咸中带甜，味道浓郁下饭，一点儿都不油腻。
“我再给你煮个白菜汤吧。”陈蕙兰习惯性地操心，就像上辈子对女儿一样。
陈建军摆摆手，“别管我了姐，你忙你的。”
能明显感受到陈建军心情变好，陈蕙兰就不管他了，继续卖红烧肉。
红烧肉很快卖完，凉拌海带丝只剩一点点，吸引进来两桌客人，点了些家常菜。
陈建军吃完收拾桌子，顺便把自己的碗筷洗好，上楼写作业。
等两桌客人陆续付钱走人，陈蕙兰先算算账，去除成本，今日一共入账九十。
陈建军写完作业下来，看到二姐正在洗碗，又跑去帮忙。
一切收拾完毕，他才低沉沉地说
“姐，我考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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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真抬起怪味胡豆的小袋子遮住脑袋，好像在说看不见她，全世界都看不见她。
“你别用这种眼神吓唬她了，”马丽苏哭笑不得，直白的出卖了周小彤，“她就是告诉我大帅哥对你猛追不舍，你却爱答不理的虐恋故事。”
陈蕙兰不懂，笑问“这是哪门子的虐恋？虐谁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呀。”
“啊？”周小彤好失望，“蕙兰姐，你真的看不上我们电厂能力强技术高的大帅哥吗？”
看周小彤这模样，陈蕙兰猜她八成是磕了他们的cp，十分无奈地说
“目前是没有任何可能。”
“不是吧？蕙兰姐，你长得秀丽端庄，气质甩了厂花几条街，你和柳文彬简直绝配！”
周小彤仿佛cp头子玻璃渣里捡糖吃，“我跟你说呀，柳文彬刚进电厂就当了锅炉班班长，经过这两年的历练，他现在已经是锅炉班的技术员了。”
“技术员很厉害吗？”马丽苏问。
周小彤奋力地点点头，“就相当于老师傅了，职位只在厂长之下，以后电厂的新职工都由他亲自培训，再也不用厂里花钱去重庆培训了。”
马丽苏竖个大拇指，“厉害，再干上几年恐怕能当上厂长了，说不定能调到彩霞镇当官。”
“所以蕙兰姐，你真的对他没有任何兴趣吗？”周晓彤两只大眼充满了期许。
陈蕙兰静默地看着她，暗自腹诽，烧了两辈子的锅炉再不成事，他柳文彬真就一无是处了。
“别操心我了，男人只会影响我赚钱的速度。”
周小彤又摇头又叹气，“好叭。说个小八卦，厂花现在不追求柳文彬了，她换目标了，你们猜是谁？”
马丽苏摇摇头。
陈蕙兰给了个答案，“你们厂长。”
“妈呀，蕙兰姐，你猜的太准了吧，”现在提起来，周小彤仍旧觉得不可思议，“我们厂长都年过半百的老头了，她怎么……啧啧，想不通。”
马丽苏倒是很淡定，“爱钱呗，还能怎么？我也爱钱，所以找了个富二代，只不过不是老头而已。”
“你这次带他回来是准备见父母结婚了吗？”陈蕙兰并看不出马丽苏有多喜欢他的富二代男友。
“不知道，看情况吧，我们打算搬去重庆长住。”
周小彤倍感惊讶，“你们不结婚就同居啦？结婚可要请我们吃饭唉！我还没出过省呢！”
马丽苏表情很淡然，没有欢喜也没有低落，“都什么年代了，同居就同居了呗。结婚的话，可能再过四五年吧，到时候一定叫你们。”
“对了，”陈蕙兰抽了张纸，拿笔写字，“这是我新店铺的地址，四五年后我可能不在小麦谷住了。”
马丽苏接过来看了眼，认真地在包里找个位置，将纸条放进去，还不忘道喜。
马丽苏在小麦谷没待几天，跟着土豪男朋友走了。
她妈妈成天在人堆里炫耀，有人由衷祝福，也有人表里不一。
陈蕙兰没时间关心这些大事小事，因为她的小饭馆，开张了！
取名陈家小饭馆。
开业放了鞭炮，陈蕙兰请亲朋好友在隔壁清真回族馆吃了饭。
一共两桌，一桌十个菜。
回族饮食禁忌猪肉，同样也不能吃猪油弄出来的任何东西。
所以清真回族馆里以牛肉为主，绝对不会出现猪肉。
陈蕙兰还挺喜欢清真回族馆里的饭菜，特别是牛干巴，切的很薄，炸得酥脆，再加点薄荷，那味道简直了。
牛干巴、红烧牛肉、牛肉凉片，这三样是去清真回族馆必点的菜品。
而且店里没有任何饮料，只提供不限量的茶水。
老板老板娘穿着也是极富民族特色的服饰，老板娘头上包着头纱，完全看不到头发。
大家高高兴兴吃完一顿，陈蕙兰就着手准备初次经营了。
刚开张的小饭馆，陈蕙兰配齐了所有桌椅板凳，一楼安了座机，提供客人预约服务。二楼准备了三个包间，店面打扫的干干净净。
仓库收拾出来一间，简单装修一下，放张单人床当卧室。
等另一片小区规划出来，建好楼房，陈蕙兰再买房搬出去住。
又让陈建军手写一张招聘启事，专门贴在门口，想着招一到两个勤快的小工。
刚开始营业，必定不能人满为患，很可能一晚上等不到一两桌客人。
所以陈蕙兰不能坐以待毙，学着隔壁老板娘传授的经验，每晚做点小菜分装在小碗中，按碗售卖。
陈蕙兰吸取经验，准备先做个红烧肉试营业，往后的菜系也要避免和清真馆子重合。
最好的方法就是他家做牛羊肉，陈蕙兰做猪肉。
陈蕙兰提前买好猪五花，这五花肉还得起个大早才能买得上，彩霞镇的猪肉价格比小麦谷贵了一两块钱。
新鲜的五花肉，陈蕙兰让卖猪肉的老板帮忙烧一下皮，拿回来之后清洗干净切块备用。
熬红烧汁的时候防止炸锅，可以倒点热水进去。
搬到彩霞镇用的就是煤气了，饭馆的小厨房通风不是很好，再用火灶的话满屋全是烟子，特别呛人。
要想红烧肉不腻，陈蕙兰时刻拿着调羹往外撇油，收汁过程中将大块调料捡出去，最后闷个一个小时，汁干了即可出锅。
出锅后的红烧肉分别装进手巴掌大的小碗中，每一碗看上去都色泽透亮。
陈蕙兰切得肉块大小均有，肥瘦相间，红烧肉的表皮亮红亮红的，肥肉晶莹剔透，大老远就能让人闻到诱人的香气。
陈蕙兰故意把做好的红烧肉端到店门口，先用罩子罩着，等学生放学、家长下班那段时间，再把罩子换成透明纱状的，这样也好叫气味流动出去。
她还准备了一大盘凉拌海带丝，两个菜一起卖，要是能吸引进来几个顾客最好。
“做的红烧肉？好香。”
只要有一个顾客被吸引，那基本上就稳了。
“多少钱一碗？”
陈蕙兰拿起罩子让顾客看得更仔细些，“一块钱一碗，这边还有凉拌海带丝，四毛一两。”
拢共做了五十碗红烧肉，一碗的分量大概在一两到二两之间。
陈蕙兰只摆出来一半，稍稍担心卖不完，但没想到价格合适的情况下，买的人挺多，有人一次性能买个三碗。
刚摆出来的红烧肉分分钟一扫而空。
陈蕙兰赶忙进去端剩下的二十五碗。
再出来时看到了上辈子的老熟人。
赖永琴牵着个小娃娃，嗓门还是那么铿锵有力，“老板，我要两碗！”
陈蕙兰麻利的将小碗里的红烧肉扣进纸盒，递给赖永琴。
赖永琴瞟了好几眼陈蕙兰，才问道“你也是小麦谷的吧？”
“对啊。”
“我见过你，你好像在学校门口买小吃，我儿子还去那里买过东西吃嘞。”
陈蕙兰适时看了眼赖永琴牵着的小男孩，原来这就是小时候的裴远。
她也跟着寒暄，“这就是你儿子呀？多大了？”
“才五岁不到，”赖永琴亲切道，“我们去年搬来彩霞镇，好让他今年读幼儿园。”
又聊了没几句，赖永琴拉着裴远走了。
陈蕙兰看着母子俩的背影，莫名为他们后世的发展感到悲哀。
裴远独生子一个，长大娶了个勤快能干的媳妇，却还不知足。
他媳妇靠灌装烤肠开起了食品加工厂，一步步让独特的小镇手艺走出大山，他却像个累赘频频阻碍人家前进的脚步。
赖永琴就像高芝华那样惯实自己的独儿子，养出了个好吃懒做的无用人，娶个媳妇还要嫌弃来嫌弃去。
最后媳妇坦荡荡离了婚，到云市发展腊肠事业去了，母子俩啥也没捞到，一事无成，实在可悲。
陈蕙兰的绝大部分手艺，就是那时候和裴远的媳妇学来的。
她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方灼华，后来成立方华公司，在云市闯出了一片属于小众美食的天地。
只可惜陈蕙兰身子不争气，没能留在方华公司继续干下去，吐血住院了。
真希望这辈子的方灼华，别嫁给裴远这个不成器的负担。
刚想着，陈建军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一头钻进饭馆，看上去情绪十分低落。
陈蕙兰端了碗红烧肉出来，夹了点海带丝，又从电饭锅舀碗米饭给他。
电饭锅蒸出来的米饭比火炕蒸出来的要好吃。后者弄出来的米饭有时候不饱满，要么太稀要么太干。
陈建军静悄悄地吃饭，可吃了口红烧肉，整个黯然失色的眼眸瞬间一亮。
红烧肉软糯可口，皮焦里嫩，咸中带甜，味道浓郁下饭，一点儿都不油腻。
“我再给你煮个白菜汤吧。”陈蕙兰习惯性地操心，就像上辈子对女儿一样。
陈建军摆摆手，“别管我了姐，你忙你的。”
能明显感受到陈建军心情变好，陈蕙兰就不管他了，继续卖红烧肉。
红烧肉很快卖完，凉拌海带丝只剩一点点，吸引进来两桌客人，点了些家常菜。
陈建军吃完收拾桌子，顺便把自己的碗筷洗好，上楼写作业。
等两桌客人陆续付钱走人，陈蕙兰先算算账，去除成本，今日一共入账九十。
陈建军写完作业下来，看到二姐正在洗碗，又跑去帮忙。
一切收拾完毕，他才低沉沉地说
“姐，我考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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