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粉蒸排骨
了解一番陈建军的压力后，陈蕙兰安慰他
“没事，不要焦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顺其自然，问心无愧就行了。”
其实经历过女儿小考中考高考之后，陈蕙兰想开了，考试这种东西，无非就是一种形式而已。
虽然开家长会的时候，老师总是强调凡事只看重结果，但陈蕙兰并不希望孩子摈弃学习的过程。
“姐，我是怕考不上被人看不起。”在别人眼里，有能力考高中肯定有能力考大学，陈建军不知怎的，特别在意别人的看法。
陈蕙兰拍拍他的头，“看不起只是一时的，别管人家怎么想。学习嘛，又不是只能学语数英数理化。等你毕业了，还能学更多你感兴趣的东西，来丰富自己的精神世界，看开点。”
陈建军懵懵懂懂，不过二姐一个小学生竟然能有如此开阔的眼界，实在了得。
陈蕙兰“你就努力争取，考不上本科就读专科，考不上专科咱就去读技校，技校也不行就去找工作，路那么多，总有一条行得通。”
陈建军忽地豁然开朗，挎上书包回租房，“我明白了，二姐。”
“明天下午放学我在店里等你，我们一起回家。”
“知道了！”
陈蕙兰又拖了一遍地，才关门上楼睡觉，仅仅是忙活了一下午加一个晚上，她这腰就有些受不了了。
看来得赶快找个帮手，不然一个人怎么熬得下去。
第二天大早，陈蕙兰被噩梦惊醒，满头大汗。
她最近总是梦见吐血休克时的场景，满脑子全是医生下发病危通知的话。
梦中场景尤为真实，她总觉得下一秒又要再次经历那种，失重坠落深渊般的眩晕感。
她真怕一睁眼，又回到莫名其妙的场景。
还好，只是一个梦。
陈蕙兰洗漱过后，忙着上街卖菜，今天只忙活中午一餐，下午等陈建军放假就一起回小麦谷。
卖了上好的五花肉和排骨，卖猪肉的老板就是赖永琴的老公。
赖永琴在一旁带孩子，看见陈蕙兰就说“小陈，我看你的小饭馆是不是要招人？我帮你介绍了一个，她说今天下午去找你面试。”
“好呀，谢谢赖阿姨。”
陈蕙兰回到店里，今天中午除了做红烧肉，她还要做个粉蒸排骨。
排骨买的时候就让老板切成块了，陈蕙兰倒点面粉覆在排骨上，抓抹均匀。
面粉有很强的吸附能力，遇水时能把排骨里残留的血水清洗干净。
陈蕙兰清洗了好几遍，沥干水分开始腌制排骨。
腌制中放了点豆瓣酱，能让排骨色泽好看，味道更香。
陈蕙兰还去鑫鑫商店买了好几包蒸排骨的米粉。其实想让粉蒸排骨更好吃的话，应该要自己榨米粉，奈何没看到卖家用多功能榨汁机。
这时候想要榨米粉，只能用舂臼，一种特别古早的研磨工具，实在太费劲了，还是用现成的米粉省事。
买来的米粉被调过味道，不够香，但不碍事，陈蕙兰还可以在腌制过程中补救一下。
中午单单做了一百碗，陈蕙兰就已经直不起腰了，真希望赖永琴介绍的小工快点到来。
今天中午的红烧肉出奇的好卖，有一半是昨天老顾客的回购，捎带提高了粉蒸排骨的销量。
有人点评“不知道为什么，你家做的红烧肉味道特别好吃，有种家常的感觉。”
做这个红烧肉老费劲了，在去血水上陈蕙兰就下了不少功夫，闷煮过程时刻捞出浮油，不好吃都对不起她的心血。
粉蒸排骨一直卖到下午一点才完事，期间来了个四五个客人，点的都是煮面条和煮米线，很少有人中午就在外面大吃大喝。
米线面条一碗八毛钱，做法也简单省事。
它们的灵魂在于陈蕙兰自制的肉沫哨子，使得肉汤多了些滋味。
忙活了一上午，陈蕙兰也吃不下什么，随便煮了碗面，夹点鸡枞出来伴着吃，刚吃完，应聘的人就来了。
是个年纪跟赖永琴差不多的阿姨。
陈蕙兰认得，上辈子零几年的时候，他们搬到彩霞镇牧祖秀家里住。当时女儿上了学，不用照顾孩子的余下时间，她都是出门在小区里织毛衣唠嗑。
这位就是那时候认识的舒姐。
“你好，这边坐。”陈蕙兰赶忙收拾碗筷拿进厨房，又出来跟她闲谈。
舒姐一点儿也不腼腆，一看就是个爽快人，“小陈，我姓舒，听说你这招工，我想来试试。”
切入正题，陈蕙兰直接问“舒姐，你会切菜切肉吗？”
“会啊，洗碗擦地我也行，什么都能干。彩霞镇的人我几乎全认识，他们来吃饭我也能招呼到位。”
陈蕙兰满意地点点头，“你看一个月先五百薪资，如何？”
“五百块？”舒姐看着很惊讶，“这么高？我老公的工资都才七百多一点点。”
陈蕙兰被吓得心咯噔一下，幸好是嫌工资高。她十八岁没生病住院之前，也曾去餐馆里干过那么几天。
可那日子简直是压榨劳动力！
早上五点一直干到晚上十点，一个月才六七十的工资。
虽然那会儿是八八年，但这么干下去，人迟早得过劳而死。
陈蕙兰记得特别清楚，她和马丽苏被压榨了十来天，实在坚持不下去，纷纷辞职，拿到手三十多块钱，全拿来买衣服穿了，买的还是当时特流行的港风波点衬衫。
不过现在都九四年了，餐馆工资应该也涨到百元，陈蕙兰觉得五百挺合适。
“那就这么定了，多挣点给孩子一个舒心的生活环境。”
舒姐倍感欣喜地点点头，说干就干，立马撸起袖子进厨房洗洗刷刷，似乎有用不完的体力。
这期间，陈蕙兰还了解了舒姐女儿的状况，小丫头才八岁，刚上小学二年级，成绩全年级第一。家里已经在竭力攒钱去云市买房子，想着等孩子考上云市高中，一起搬去云市住。
有这样未雨绸缪的父母真好。
要是上辈子陈蕙兰和柳文彬不安于现状，努力奋斗的话，女儿也能去市里上高中，而不是在县城里被排挤成什么也不会做的“大小姐”。
世上没有后悔药，陈蕙兰再想念女儿也无济于事。
舒姐体力贼好，厨房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她又出来拖地，一层二层全来一遍，桌子也被细致地擦了一遍。
因为下午不营业，舒姐干完今天的活计，兴高采烈地打个招呼走了。
陈蕙兰看着崭新的地面，突然觉得五百块好值。
她把两道卷帘门关上，只留一道小门等陈建军放学归来。
一个人呆坐着倍感无聊，看书她又看不进去，毕竟文化程度有限，看书只会让她觉得像催眠，她想着要不买个电视解解闷？
正巧门口来了个人。
陈蕙兰扭头一望，还以为是新的应聘者，没想到是柳文彬。
“今天不营业了。”陈蕙兰打了个哈欠站起身。
柳文彬提着兜菌子进来，“我吃过了，这个给你，太多了，我一个人吃不完。”
陈蕙兰凑近一看，是干巴菌，看着很新鲜很肥嫩，但是他突然送东西吧，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既视感。
显然，柳文彬看透了她疑惑的神情，连忙解释，“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朋友，这么好的菌子，留我手里白瞎了。”
“多少钱？”
“提什么钱，这都是别人给我的，我也不知道多少钱。”
柳文彬迅速将袋子放桌上，切换话题，“我看你在招人，招到了吗？”
“招到了，你也认识，上辈子一个小区的舒姐。”
“签合同了吗？”
这就涉及到了陈蕙兰的知识盲区，“没有。”
“明年就要实施劳动法了，还是签个合同保险。我去给你找一下合同模板，照葫芦画瓢拟一个。”
才说完，不等陈蕙兰反应，柳文彬一溜烟跑了，生怕被拒绝似的。
陈蕙兰傻愣在原地，看看桌上的菌子，又瞧瞧门外空荡荡的街道。
他好像，有了那么一丝丝用处。
“姐，刚才冲出去那个是柳文彬吗？”陈建军闻到八卦的味道，都来不及放下书包。
陈蕙兰睨他一眼，“又是周小彤告诉你的？”
“没有没有，周小云说的。”
敢情这事，被周家两姐妹描绘得整个小麦谷都知道了！
陈蕙兰收拾好东西，临走时又看了眼菌子，还是将其塞进包里，“晚上我们去大姐家吃饭，给你们弄炒干巴菌吃。”
陈建军即刻脑补一出追爱大剧，“姐，你觉得柳文彬咋样？”
“就……也还行吧。”
“我倒是觉得他挺帅的，跟盗帅楚留香有的一拼。”
陈蕙兰扶额，“你小子眼睛近视了？他要是楚留香，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嫁给他。”
回到小麦谷，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了。
天空艳阳高照，没有一点入夜的念头。
陈蕙兰让陈建军先回家叫爸妈去大姐家吃饭，她再去农贸市场买点小菜。
炒干巴菌一定要配青红辣椒，农贸市场已经没几个人了，陈蕙兰随便买了点菜，往大姐家赶。
大姐家住在第五幢二单元一楼。小地方的楼房都是越往上越便宜，陈蕙兰当初决定买一楼，为的就是方便，不用爬楼梯。
她刚走进一楼楼口，就听见楼上有打闹声，隐隐约约听不太清。
陈蕙兰没太在意，先进屋放东西，还没来得及坐下歇会，楼顶上“噼里啪啦”的声音真真切切。
一家子懵住。
颇爱八卦吃瓜的高芝华打开门，见到对面那家人同样开门细听楼上的动静。
“嘭！”
好像是人摔倒了。
一声粗狂的男声大吼“看我不打死你！”
女声纤细而柔弱，带着哭腔，“不要打了……”
陈蕙兰闻声，神经一绷。
是柳文珠被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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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不要焦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顺其自然，问心无愧就行了。”
其实经历过女儿小考中考高考之后，陈蕙兰想开了，考试这种东西，无非就是一种形式而已。
虽然开家长会的时候，老师总是强调凡事只看重结果，但陈蕙兰并不希望孩子摈弃学习的过程。
“姐，我是怕考不上被人看不起。”在别人眼里，有能力考高中肯定有能力考大学，陈建军不知怎的，特别在意别人的看法。
陈蕙兰拍拍他的头，“看不起只是一时的，别管人家怎么想。学习嘛，又不是只能学语数英数理化。等你毕业了，还能学更多你感兴趣的东西，来丰富自己的精神世界，看开点。”
陈建军懵懵懂懂，不过二姐一个小学生竟然能有如此开阔的眼界，实在了得。
陈蕙兰“你就努力争取，考不上本科就读专科，考不上专科咱就去读技校，技校也不行就去找工作，路那么多，总有一条行得通。”
陈建军忽地豁然开朗，挎上书包回租房，“我明白了，二姐。”
“明天下午放学我在店里等你，我们一起回家。”
“知道了！”
陈蕙兰又拖了一遍地，才关门上楼睡觉，仅仅是忙活了一下午加一个晚上，她这腰就有些受不了了。
看来得赶快找个帮手，不然一个人怎么熬得下去。
第二天大早，陈蕙兰被噩梦惊醒，满头大汗。
她最近总是梦见吐血休克时的场景，满脑子全是医生下发病危通知的话。
梦中场景尤为真实，她总觉得下一秒又要再次经历那种，失重坠落深渊般的眩晕感。
她真怕一睁眼，又回到莫名其妙的场景。
还好，只是一个梦。
陈蕙兰洗漱过后，忙着上街卖菜，今天只忙活中午一餐，下午等陈建军放假就一起回小麦谷。
卖了上好的五花肉和排骨，卖猪肉的老板就是赖永琴的老公。
赖永琴在一旁带孩子，看见陈蕙兰就说“小陈，我看你的小饭馆是不是要招人？我帮你介绍了一个，她说今天下午去找你面试。”
“好呀，谢谢赖阿姨。”
陈蕙兰回到店里，今天中午除了做红烧肉，她还要做个粉蒸排骨。
排骨买的时候就让老板切成块了，陈蕙兰倒点面粉覆在排骨上，抓抹均匀。
面粉有很强的吸附能力，遇水时能把排骨里残留的血水清洗干净。
陈蕙兰清洗了好几遍，沥干水分开始腌制排骨。
腌制中放了点豆瓣酱，能让排骨色泽好看，味道更香。
陈蕙兰还去鑫鑫商店买了好几包蒸排骨的米粉。其实想让粉蒸排骨更好吃的话，应该要自己榨米粉，奈何没看到卖家用多功能榨汁机。
这时候想要榨米粉，只能用舂臼，一种特别古早的研磨工具，实在太费劲了，还是用现成的米粉省事。
买来的米粉被调过味道，不够香，但不碍事，陈蕙兰还可以在腌制过程中补救一下。
中午单单做了一百碗，陈蕙兰就已经直不起腰了，真希望赖永琴介绍的小工快点到来。
今天中午的红烧肉出奇的好卖，有一半是昨天老顾客的回购，捎带提高了粉蒸排骨的销量。
有人点评“不知道为什么，你家做的红烧肉味道特别好吃，有种家常的感觉。”
做这个红烧肉老费劲了，在去血水上陈蕙兰就下了不少功夫，闷煮过程时刻捞出浮油，不好吃都对不起她的心血。
粉蒸排骨一直卖到下午一点才完事，期间来了个四五个客人，点的都是煮面条和煮米线，很少有人中午就在外面大吃大喝。
米线面条一碗八毛钱，做法也简单省事。
它们的灵魂在于陈蕙兰自制的肉沫哨子，使得肉汤多了些滋味。
忙活了一上午，陈蕙兰也吃不下什么，随便煮了碗面，夹点鸡枞出来伴着吃，刚吃完，应聘的人就来了。
是个年纪跟赖永琴差不多的阿姨。
陈蕙兰认得，上辈子零几年的时候，他们搬到彩霞镇牧祖秀家里住。当时女儿上了学，不用照顾孩子的余下时间，她都是出门在小区里织毛衣唠嗑。
这位就是那时候认识的舒姐。
“你好，这边坐。”陈蕙兰赶忙收拾碗筷拿进厨房，又出来跟她闲谈。
舒姐一点儿也不腼腆，一看就是个爽快人，“小陈，我姓舒，听说你这招工，我想来试试。”
切入正题，陈蕙兰直接问“舒姐，你会切菜切肉吗？”
“会啊，洗碗擦地我也行，什么都能干。彩霞镇的人我几乎全认识，他们来吃饭我也能招呼到位。”
陈蕙兰满意地点点头，“你看一个月先五百薪资，如何？”
“五百块？”舒姐看着很惊讶，“这么高？我老公的工资都才七百多一点点。”
陈蕙兰被吓得心咯噔一下，幸好是嫌工资高。她十八岁没生病住院之前，也曾去餐馆里干过那么几天。
可那日子简直是压榨劳动力！
早上五点一直干到晚上十点，一个月才六七十的工资。
虽然那会儿是八八年，但这么干下去，人迟早得过劳而死。
陈蕙兰记得特别清楚，她和马丽苏被压榨了十来天，实在坚持不下去，纷纷辞职，拿到手三十多块钱，全拿来买衣服穿了，买的还是当时特流行的港风波点衬衫。
不过现在都九四年了，餐馆工资应该也涨到百元，陈蕙兰觉得五百挺合适。
“那就这么定了，多挣点给孩子一个舒心的生活环境。”
舒姐倍感欣喜地点点头，说干就干，立马撸起袖子进厨房洗洗刷刷，似乎有用不完的体力。
这期间，陈蕙兰还了解了舒姐女儿的状况，小丫头才八岁，刚上小学二年级，成绩全年级第一。家里已经在竭力攒钱去云市买房子，想着等孩子考上云市高中，一起搬去云市住。
有这样未雨绸缪的父母真好。
要是上辈子陈蕙兰和柳文彬不安于现状，努力奋斗的话，女儿也能去市里上高中，而不是在县城里被排挤成什么也不会做的“大小姐”。
世上没有后悔药，陈蕙兰再想念女儿也无济于事。
舒姐体力贼好，厨房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她又出来拖地，一层二层全来一遍，桌子也被细致地擦了一遍。
因为下午不营业，舒姐干完今天的活计，兴高采烈地打个招呼走了。
陈蕙兰看着崭新的地面，突然觉得五百块好值。
她把两道卷帘门关上，只留一道小门等陈建军放学归来。
一个人呆坐着倍感无聊，看书她又看不进去，毕竟文化程度有限，看书只会让她觉得像催眠，她想着要不买个电视解解闷？
正巧门口来了个人。
陈蕙兰扭头一望，还以为是新的应聘者，没想到是柳文彬。
“今天不营业了。”陈蕙兰打了个哈欠站起身。
柳文彬提着兜菌子进来，“我吃过了，这个给你，太多了，我一个人吃不完。”
陈蕙兰凑近一看，是干巴菌，看着很新鲜很肥嫩，但是他突然送东西吧，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既视感。
显然，柳文彬看透了她疑惑的神情，连忙解释，“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朋友，这么好的菌子，留我手里白瞎了。”
“多少钱？”
“提什么钱，这都是别人给我的，我也不知道多少钱。”
柳文彬迅速将袋子放桌上，切换话题，“我看你在招人，招到了吗？”
“招到了，你也认识，上辈子一个小区的舒姐。”
“签合同了吗？”
这就涉及到了陈蕙兰的知识盲区，“没有。”
“明年就要实施劳动法了，还是签个合同保险。我去给你找一下合同模板，照葫芦画瓢拟一个。”
才说完，不等陈蕙兰反应，柳文彬一溜烟跑了，生怕被拒绝似的。
陈蕙兰傻愣在原地，看看桌上的菌子，又瞧瞧门外空荡荡的街道。
他好像，有了那么一丝丝用处。
“姐，刚才冲出去那个是柳文彬吗？”陈建军闻到八卦的味道，都来不及放下书包。
陈蕙兰睨他一眼，“又是周小彤告诉你的？”
“没有没有，周小云说的。”
敢情这事，被周家两姐妹描绘得整个小麦谷都知道了！
陈蕙兰收拾好东西，临走时又看了眼菌子，还是将其塞进包里，“晚上我们去大姐家吃饭，给你们弄炒干巴菌吃。”
陈建军即刻脑补一出追爱大剧，“姐，你觉得柳文彬咋样？”
“就……也还行吧。”
“我倒是觉得他挺帅的，跟盗帅楚留香有的一拼。”
陈蕙兰扶额，“你小子眼睛近视了？他要是楚留香，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嫁给他。”
回到小麦谷，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了。
天空艳阳高照，没有一点入夜的念头。
陈蕙兰让陈建军先回家叫爸妈去大姐家吃饭，她再去农贸市场买点小菜。
炒干巴菌一定要配青红辣椒，农贸市场已经没几个人了，陈蕙兰随便买了点菜，往大姐家赶。
大姐家住在第五幢二单元一楼。小地方的楼房都是越往上越便宜，陈蕙兰当初决定买一楼，为的就是方便，不用爬楼梯。
她刚走进一楼楼口，就听见楼上有打闹声，隐隐约约听不太清。
陈蕙兰没太在意，先进屋放东西，还没来得及坐下歇会，楼顶上“噼里啪啦”的声音真真切切。
一家子懵住。
颇爱八卦吃瓜的高芝华打开门，见到对面那家人同样开门细听楼上的动静。
“嘭！”
好像是人摔倒了。
一声粗狂的男声大吼“看我不打死你！”
女声纤细而柔弱，带着哭腔，“不要打了……”
陈蕙兰闻声，神经一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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